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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父皇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突然一下子将我们全都打发出去了。”听到圣旨时,被特意叫来早朝的一干皇子面面相觑,眼神中浮现浓烈的疑惑,内心中几乎不敢相信圣旨的真实性,关键是自己去的地方都是别人的势力范围,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去找罪受,明摆着要自己跟对方开撕嘛,父皇为何要做这个一点都不高明的决断,难道父皇不怕我们打破僵局,造成更大的麻烦。
十八皇子夏元虚脸色蜡黄,所有的兄弟都被父皇点名去了地方,唯独自己没有被点名,心中的那份悲苦真的无法倾述,眼神中不由得泛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原以为昨日的那番倾述得到了父皇的体谅,也解开了彼此之间的那份心结,可现实却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这股无形的疼远比有声的要强烈几万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北郡白莲教匪闹事凶猛,淮北郡总督侦剿不力,剥其官位,押解金陵打入天牢,刑部审之,淮北郡不可一日无总督,特命吏部尚书谷朝汝接管淮北郡,望谷总督上任后尽管解决白莲教匪,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微臣遵旨。”谷朝汝听到圣旨内容时,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眼神中出现了短暂的恍惚,仿佛末日就要降临,这不是明摆着降自己的职吗?这种感觉仿似嘴里吞了一颗大大的黄莲,苦的自己无法言语。
“怎么回事,父皇为何要将谷朝汝调走,这是给自己警告,还是别有用意?”夏元杰一时之间无法领悟到夏天启圣旨中意思,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因谷朝汝任职地方而导致吏部尚书空缺,朕寻思着谁可以接任?诸卿可有什么好的人选?”夏天启根本没有给殿内皇子、百官任何遐想的时间,接着抛出一个让大殿内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问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朕再三思考,秋慕白可为吏部尚书。同时考虑到朕年事已高,为提高朕的办事效率,特组建内阁,从百官中选出五名官员授二品内阁学士衔,秋慕白为其中之一,望秋卿今后尽心尽力为朕办事。”夏天启没有等百官议论并推荐人员,而是挥手直接让身边的许三原宣读早已拟好的圣旨。
“微臣惶恐,微臣谢主隆恩,微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刻不忘皇上隆恩。”秋慕白被提前告知要参加今日的早朝,当时心中还诧异不已,没成想皇上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一个足以让百官吞噬自己的惊喜,听到圣旨后,连忙小跑到班列的中间,跪下泣声说道。
“什么?让秋慕白接替谷朝汝任吏部尚书,还授予内阁学士衔,父皇这是明着要夺我权了,为何父皇第一个拿我开刀,莫非我好欺负吗?”夏元杰的脑海中一下子变得空白,脸上变得特别难看。
“看来父皇是准备向老二动手了。”一干皇子的脑海中闪现莫名的兴奋,随即变得黯然,“不对呀,如果要动老二,又怎么让老二去冀北、蒙北巡查?父皇如果真要动老二,那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该动我们几个了?难道父皇铁了心的要与门阀斗到底不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四十余载,屡见六部之间相互扯皮,严重影响了办事效率,之所以出现这个情况,其主要原因是彼此相互不了解对方的办事流程,针对于此,朕觉得有必要让六部的官员相互轮岗,且轮岗之人绝对不能是下面的吏员、书吏,而是朝堂授职的官员,每一部都要抽人去其他五部,至于抽调何人,各部部堂于明日早朝时递折子给朕。”夏天启似乎根本不理睬儿子们的心情,挥手让许三原继续宣读早已起草好的圣旨。
“什么?父皇这是怎么了?”一干皇子被夏天启这一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根本想不到一国之君竟然荒唐到让六部官员轮值,最重要的是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突然被人强行的撕开,这份痛楚无法言语。
“皇上这是疯了吗?”百官似乎完全不认识高高坐在上面的夏天启,完全被一招玩蔫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还不错,昨天冒着极大的风险说出的点子竟然有了实现的土壤,这下子一干皇子和六部的人还不是忙的晕头转向,忙着巩固自己的权力,又要去蚕食别人的实力,除非是有一个更有实力的人促使他们握手言和,否则只会永无止境的斗下去。”今天同样额外参加早朝的沈言站在大殿最后的一个角落里,眼睛眯着,打着瞌睡。
“沈言向父皇进言的内容几乎都被父皇采纳了,我一个皇子竟然还不如他那个泥腿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我是该嫉妒呢还是嫉妒呢?”夏元虚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莫名的神色,似乎想要好好认识沈言一番,让其在父皇面前帮自己说些好话。
“这个沈言真的让人看不透,昨天御花园的一番奏对竟然差不多都变成了现实,服侍皇上三十几年,从未见过皇上信任一个人达到如此程度,关键是这个人还是一个新人,难道皇上想要推翻让沈言做孤臣的念头不成?”许三原一早知道圣旨的内容,可读完后,仍然被震撼到了,一个没有根基的新人获得皇上的信任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可似乎这些因素主动的送给沈言,让他一步步往上爬。
“刑部主事沈言何在?”夏天启眯着眼睛扫视了大殿的皇子和群臣,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也很享受自己的言论让皇子和群臣无所适从的感觉,看到大殿诸人的反应,夏天启的嘴角浮现一丝胜利的微笑,脑海中不由得想到这一切的成功是来自沈言的言论,眼睛不由得扫寻了一遍,没见到沈言的身影,不由得提高声音问道。
“刑部主事沈言何在?”夏天启等了片刻,不见沈言站出来,眼神中闪现一丝狐疑,再次拔高声音问道。
“喂,皇上是叫你吧。”沈言旁一位身穿红色官衣的青年官员轻轻的拽了拽沈言的便服,轻声说道。
“啊?”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困意,脸上露出一丝歉然的笑容,对身旁这位红色官员轻轻颔首。
“微臣刑部主事沈言叩见皇上,吾皇万岁。”沈言缓缓走大殿的最后一个位置走了出来,一身便服仿若鹤立鸡群般突兀、显眼。
“诸卿,殿内所跪之人乃是朕于草莽中提拔的刑部主事,你们大多数人只闻其名,还没见过本人,今天借着早朝的机会,大家彼此多认识一下。”夏天启说到这里,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丝莫名的神色,“诸卿,你们可知道朕今天朕颁布的这些圣旨出自谁的建议吗?不错,他便是刑部主事沈言,昨日朕与沈主事于御花园一番畅谈后方有今日的这些圣旨。”
“靠,不是吧,皇上你咋就出卖了我,这不是将我放在百官心中的怒火上炙烤吗!”听完夏天启的推荐,沈言彻底的蒙圈了,自己这下没得选择,只能跟在皇上屁股后屁颠屁颠的了。
第32章 我是直的()
“鉴于沈主事的功勋,特赐布匹一百,绸缎一百,赏内阁行走。”望着群臣眼神隐现的怒火、皇子们隐隐闪现的杀意和沈言一脸憋屈的神态,夏天启的心情大好,缓缓站起来,大手一挥,示意安静,随即朗声说道。
“什么?”夏天启的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仿似菜市场,所有的皇子、大臣都抛弃了应有的素养,三五成**头接耳的大声议论、喧哗。
“肃静。”许三原的脸上浮现一丝怒火,眉头轻轻的一皱,眼睛快速的扫视了皇上一眼,随即大声的呵斥道。
“怎么?诸卿对朕的这道任命有异议?还是觉得沈言无法堪任?”等殿内安静下来后,夏天启的脸上浮现一丝嘲讽,一丝淡然的笑容,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眼,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臣惶恐,臣不敢。”听到皇上话语中略带责备的语气,大殿内的皇子和群臣一股脑的跪了下来,齐声的说道。
“诸卿只要用心为朕办事,朕都不吝赏赐,沈言敢向朕进言,朕觉得应该赏赐,更何况沈言的进言具有很大的可行性,否则朕也不会颁布圣旨。”夏天启的右手轻轻的挥了挥,示意众人都起来,“朕此次赏了沈言,希望以后能赏更多的人。”
“诸卿如果没有其他事就退朝吧。”望着大殿内神色各异、各怀鬼胎的皇子和群臣,夏天启忽然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眼神中闪现一丝不耐烦,轻轻的挥了挥手,“沈言留下。”
“皇上,不知让臣留下有什么交代?”沈言本想第一个脚底抹油,免得出了宫门会遭到群臣的攻讦,没想到皇上留下自己,等殿内的人都走完了,沈言没有丝毫怯意,大胆的抬起头迎上皇上的目光。
“沈言,老实说,你有没有恨朕将你放在百官敌对的位置?”夏天启神色稍显复杂,最后带着一丝期望的眼神望了沈言一眼。
“皇上,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瞧见皇上复杂的神色,心中很突兀的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别看皇上是一个威风八面的职业,可眼前这个老头却很悲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斗了大半辈子了,固然成绩斐然,压的敌人不敢翻脸,可现在呢,后宫的女人与他同床异梦,儿子们想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没有丝毫父子之情,唯独一个心中仅存的这份天伦之乐,皇上为了保护他不得不狠心自己斩断,故意装成一副讨厌他的神态,大部分臣子与他离心离德。
“真话?假话?”夏天启的嘴里轻轻的呢喃,这小子确实与众不同,大多数情况下,是个人都会说臣惶恐,谁敢跟朕说真话假话,朕欣赏他的也正是这点无畏的精神,“朕要听真话。”
“臣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懵了,第二反应是生气,第三反应是无奈。”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狡黠,脸上是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态。
“那假话呢?”夏天启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轻轻的颔首。
“皇上,你耍赖皮。”沈言的脸上一脸的无奈,苦着一张脸,似在指责,实是活跃气氛,“假话就是皇上这是在栽培臣,只有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才是真的勇士,才有资格为皇上效命,同时臣也感慨终于有了自己的钱帛,不再赖在望江楼吃白食了。”
“你小子永远是这么有趣,话语中也是蕴含了人生哲理,值得让人沉思。”夏天启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下台阶。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但语气中略带着显摆的意味。
“朕话音刚落,你小子就自吹上了。”夏天启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欣赏的笑容,许久没见到一个年轻人敢在朕面前如此的轻松、可以肆无忌惮的与朕聊天,仿佛在他的眼中没有尊卑,确切的说,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表现出怎样的一种态度,这样的年轻人不但有趣,也带给朕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态,貌似朕在他的面前也很放松,不必揣摩对方的心意,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你这一句就很有哲理,让人回味让人沉思。”
“皇上,臣这不是吹,而是大实话。”沈言死皮赖脸的说道。
“那倒也是,瞧你之前弄的那些楹联也能看出你的文采。”夏天启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浮现一丝赞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