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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工业化带给环境的是一定限度的污染,但是其效果不言而喻,极大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方式。黑烟虽浓烈,但是高高的烟囱就如同巴别通天塔般将人们的生产水平提高到了一种崭新的境界。
高炉炼铁,是米国著名的炼金术士在几次炼金失败中发明的,如今孙奇的等级解锁了炼铁高炉和炼铁方案的图纸,高炉配合冶金,更是如虎添翼。
“一吨铁,试着去把这个炉子弄出来。”
孙奇指着图纸上的那座巍峨如高塔般的黑色炼铁高炉,这种炉子,能把炉火烧的更旺杂铁在其中得到更加纯粹的锻造与洗礼,精铁的纯度更上一层楼,这对于军事、日用方面都是一些可喜的观望。
张文忠几乎是哭了出来,硕大如同老虎的黑眼圈几乎要流出眼泪,这几天他真得快要变成一个以运转的机器,没日没夜的转动,一个活计接着一个活计的挣扎,虽说是挣扎,但是他真的感受到一种极为新颖的思潮,经过这几个月的改造,他在创造上的造诣已成倍提升,收获很大。
“这个,老大,能不能多给几吨铁,万一搞砸了。。。”
“绝对不会搞砸,用铁来炼铁,这事情难道还要我说吗,记得把铁锤炼几下,去去碳,很简单的事情,你要相信自己。。。”
接下里便是一篇关于不要放弃自己理想的完美演讲,成功调动了手下的积极性和理想力。
张文忠被洗脑地一愣一愣的,然后手里握着图纸屁颠屁颠跑去器械司,那个让他为之沉醉的地方。
“接下来就要去会会吴贵宝,没想到他搞了个那么大的经济制裁,就只把我挖过去。”
孙奇心中冷笑,这吴贵宝太过于急功近利,孙奇在此人身上看不见未来,前途是一片黑暗。在明年会试之前,跟着冯川混那无疑时最好的选择。
会试之后立马殿试,孙奇就能直接获取来自朝廷授予的官职,身为地位会和现在完全不同。
身为门客,自然就要选好所依靠的大树,目光要放的长远,否则哪一天树倒弥孙散了都蒙在鼓里。
步入会客厅,吴贵宝早已坐在上位,冯川皱褶眉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他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屋中的紫色铜炉中的煤球被烧的红彤彤的,使屋里的空气有些闷热。
吴贵宝开门见山,直接提出了以取消经济制裁来换取孙奇此人,冯川目前正陷入纠结中。
如果牺牲一人的话,能让其他五郡休息干戈,这仅仅是因为孙奇一人的话,那么这笔交易,或许是值得的。
大汉王朝在历史中经历近三百年的风风雨雨,以和为本的思想,安逸的城堡中,何种形式的刀兵早已偃旗息鼓,但是人们生活日益腐朽,开国时的豪迈血气早已断绝传承,如今的大汉,是缺乏骨气的大汉。
一百多年前,大汉皇帝免除匈奴、室韦等北部游牧民族的侵扰,彻底解决这一争议,不得将金城公主下嫁于匈奴大单于阿拉提,两国之间的关系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和平时期,那个时候的长城守军数年不见鲜血,足见和平的。
冯川托腮沉思,孙奇的价值,自然无可多说,但是身为一个郡的长官,做好地方本职工作才是主要,而孙奇的那些科技,明面上看起来花哨得很,而实际上,真正的具有实用性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但是。。。。孙奇却是陆机的弟子,如果陆机知道这件事,那是绝对不会同意这笔看似大赚的买卖,以周围五郡的经济限制换取孙奇本人。
冯川不是机造师,他也不清楚机造师的意义有多重大,机造师毫不亚于上辈子的两院院士,那完全是等价的。
吴贵宝不耐烦道:“冯郡守,到底这笔买卖如何,我对于贵郡的限制令就等着颁布呢!如果真的让我不满意,那么我不介意再次让江宁陷入无粮食可用的境地。”
要知道江宁的产粮,一部分是自种,另外几部分是从其他郡进口,这些市场规则,在农业社会非常实用,那时没有网购,没有快递,临近几个郡或州,形成了互相依赖,互相依存的商业互惠关系。
真的是如同脚踩在三河原的两岸,回头还是向前走,思虑的火苗已快把冯川烤焦。吴贵宝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尽管面色从容却能看出其心中的虚弱,今天要是弄不回这孙奇,也不好给全郡人民一个交待。
孙奇就如同一个来回被买卖交易的物品,仿佛是谁都能拿来考量问价。
孙奇理解冯川,身为郡守,不仅仅要考虑兄弟间私人的感情的,但却还不得不关照着大局的变化,如果前路是一片血河还要往前走,那他就不是一个好官。
吴贵宝心中暗喜,假意怒道:“冯长官,能不能快点决定,我的时间可是十分宝贵的,如同同意了那咱们以后就还是朋友,否则就别怪我。”
“容我再思虑思虑。”
冯川托腮咬牙道。
任谁都能看出冯川的纠结,对于公事和私事,冯川一向分得很清,但要交换的人不是别人,是孙奇,自己的左膀右臂,冯川咬着牙,真的是将最后一点气息全部逼出,费劲了全身力气。
孙奇谈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身为一个幕僚门客的悲哀,如同等价交换的砝码,必须为组织上无条件牺牲。
在冯川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孙奇的心情是空灵的,而吴贵宝的心情却如同大江之水,激动滔天。,。请:
一百二十三章 拒绝()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梅雨,一除旧尘,屋外的雨水温润如玉,屋里的人烤着炉火。
孙奇舔着嘴唇,脸上缓缓绽放出微笑。
吴贵宝再次离开了江宁郡,这次是灰溜溜的离开,和上次如出一辙。没错,令吴贵宝意料之外的是,冯川语出惊人,对吴贵宝的那项挖人去吴郡的决议给了十分不留情的否定。
不只是因为张文忠、宋永忠等人站在会客厅门口,翘首期盼,雨水将他们的头发淋湿,顺着他们的眉梢面颊淅淅沥沥留下,如同雕塑般站在雨中,目光坚定,吴贵宝和冯川的会议,这些司长们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人都是有底线的,他们也有,他们的底线就是孙奇,经济制裁可以,但是孙奇绝对不能被别人挖去,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孙奇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丝毫不亚于陆机,那种崇高的膜拜,那些精巧的构思,就如同导弹般冲击着他们的脑海,彻底颠覆他们的思维。
“冯大人,下官从来不敢抵触您!”
张文忠屹立在雨中,任凭雨水沾湿眉毛、衣服和头发,他那卑微的官职,在此刻竟然显得有些伟岸,不止是他,其他几位司长也是如出一辙,纷纷豪情并发,他们此时当真如同勇士一般,来到长官跟前请命。
“但是这次绝对不会让您把孙大人调任到吴郡,如果孙大人去了吴郡,那下官定然不会再留于此地。”
坚决的语言,说出了在场司长的心声,孙奇是谁,是江宁郡的乡试第一,是江宁郡科技改革的源泉,为什么要调任到吴郡?难道就是因为其他州郡的经济制裁?
但是荆州是江宁郡的朋友啊,人在社会上,总会存在敌人,但也会交到朋友,官场岂不也是如此,难道就是因为存在敌人就放弃,那就对不起自己最初的为官之道,自己当官时的初心。
冯川久久冷却的老骥伏枥之心开始缓缓燃烧。
“对,我为什么要放弃孙奇,孙奇是我们江宁的宝贝,我冯川的好兄弟,陆大人的弟子,为什么要让给他人。”
冯川定了注意,脸上紧皱的眉头也缓缓松开,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冯大人,休要听这些下人的疯言疯语,他们不识大体,只有将孙奇调任到我吴郡,你们江宁才能有发展。”
眼看着到手的土豆又要易主,吴贵宝不禁急了,他那涵养不是很高的心灵开始急躁。
人老了,心不能老,冯川这辈子还没像谁服过软,张文忠那一席话,带给了他热血的激昂,使得他再次充满干劲。
“别说了,本官决意已定,孙奇是不会交给你们的,至于经济制裁,随你们便,陆大师已经派人去户部和吏部请示,朝廷随时会派人来调查私自实行经济制裁的人等!”
冯川声色俱厉,这些话如同雷霆冲击了吴贵宝的双耳。孙奇如释重负地送了口气,欣慰地笑了,连同外门焦急等候的司长们,他们的雨没有白白淋。
冯川知道利害关系,孙奇一个人,顶的上几百吨铁,几千斤银,这样一个珍宝,轻易交给别人,岂不是亏大。
吴贵宝当时就软了,握着茶杯的手一送哐嘡一声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吴贵宝有些生气,甚至被气得有点想哭的冲动,完了,脸色就和抹了红绿两色的燃料般不停变幻,他这次是赌着身为长官的颜面来与冯川谈这笔生意,只须胜不许败,败了,自己的威望便会化为无乌有,当初答应那些商会豪门镖局的,定把孙奇弄回吴郡,只可惜,冯川拒绝了这项提议,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十分难堪。
有何面目,吴贵宝再愤怒,他疯了,身后身前都有着无边的悬崖,他脚下空荡荡,孙奇没弄回去,迎接他的是商会大佬镖局老大的质问,和民间百姓的抗议。
走出会客厅,雨停了,孙奇一望天色,晴朗如初,走在泥泞的路上,遥远的未来再向孙奇挥手,细数江宁的发展历程,蒸汽机,自行车,印刷机,和快要出来的无轨蒸汽机车,孙奇只觉得未来一片晴朗。
在江宁干,要干就把江宁设计成东南最强郡。
以一敌五,孙奇要让吴郡、会稽郡、建安郡、临海郡、豫章郡都拜倒在江宁脚下,那些经济制裁,孙奇不怕,有了荆州,经济制裁如同虚设。
停在路旁,身后张文忠骑着自行车赶上来,劳累成狗的器械司司长,有重大突破要给孙奇讲。
“你说已经把蒸汽机车的轮子弄出来了?你手上拿的这个是样本,还可以,虽然比起图纸还有些差距,但是好歹这是质的飞跃。”
张文忠手中紧握着的铁轮,这不仅仅是一个飞轮,这是一个时代的象征,蒸汽机车那铁轮子,表面光滑发亮,圆圆滚滚,要知道,自行车上的轮子都只是铁木参半的轮子,孙奇要等着解锁第三代橡胶轮自行车图纸。
“把这个轮子再弄上几十个,对了,车身的进展情况怎么样了?”
提起车身,孙奇就想到远去岭南求购橡胶树的孙笑天,不知道孙笑天啥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飞鸽传书说一声,孙奇暗道这个书信业也得改造。
“车身的难度有点大,我看了一下,那个车身需要容纳三十人左右的话,内部空间就得扩充成数十丈长,内部环境要足够大。。。。”
张文忠对于蒸汽机车,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用蒸汽机拉动的铁车,如果用煤炭充足,完全不用消耗人力,这在平常人看作是怪力乱神,荒诞不堪的事物,张文忠完全可以接受。
只是这几日器械司的劳动量有些大,虽然经过孙奇请求,冯川批准的,器械司已扩增人员和场地,但是面对许多新事物的制造,还是觉得有些捉襟见肘,张文忠不得不亲自跑得焦头烂额的。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送走张文忠,孙奇在幽林中刚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