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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朝中会推内阁大臣,这是朱由检亲自抓在手上的大事情,可惜朱由检心仪的礼部尚书温体仁、礼部左侍郎周延儒,都没有进入到名单之中,让朱由检开始怀疑朝中大臣的居心,对东林党人的看法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至于说陕西的农民起义,朱由检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认为那就是流民被逼无奈造反,只要有饭吃了,这些暴民自然会散去的。”
“如此情况之下,朱由检最为关心的事情应该是什么呢。。。”
。。。
僧舍内,吴宗睿走来走去,喃喃自语。
去年的乡试,吴宗睿通过缜密的分析,抓住了当下的时政,写出来的乡试八股文,得到主考官的青睐,被取为乡试第十八名,要知道在江西的乡试,能够取得第十八名,很不简单了,这一次,他要缜密分析朝中的局势,为会试做准备。
走来走去的吴宗睿,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连连拍了拍额头。
“我这是怎么了,如此重大的事情都忘记了。”
“本次的会试,主考官为礼部尚书温体仁,同考官为礼部左侍郎周延儒,两人在朝中会推内阁大臣的时候,全部都落选,故而他们对朝中的东林党,是咬牙切齿的。”
“记得二月下旬,朱由检就要开始全面清理阉党余孽,同时要开始考察京官,本次的考察,一百多京官遭遇惩治,其中有六十三人降一级调出京城,到地方上做官,年纪大被要求致仕的有十三人,身体不好或者有疾病致仕的十七人,贪污被革职的八人,碌碌无为者罢官三人,科道拾遗者二十四人,人数不少,表明朱由检想着整治官吏了。”
“会推内阁大臣,考察京官,悉数都是吏治的范畴。”
“如此明显的倾向,我都没有分析出来,亏得还是所谓的研究明末历史的专家。”
说到这里,吴宗睿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已经想到了会试要写的文章了。
刘宁进入僧房,看见脸上带着笑容的吴宗睿,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少爷,都在寺院里面吃了三天斋饭了。。。”
“怎么,受不住了,我看你也是好吃,三天之前,我们才到酒楼去大吃了一通。”
刘宁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开口了。
“少爷,我是担心您的身体。。。”
吴宗睿带着笑容摇头。
刘宁越来越聪明了,想想其跟随在身边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长期的培养,肯定是大有前途的。
“好了,刘宁,你担心我的身体,我也担心你的身体,一会我们去酒楼吃饭,不过你要记住,寺院的住持不喜酗酒之人,我们若是喝的太多,就要早些回到寺院歇息,免得被住持看见,面子上过不去。”
“少爷,您也是太担心了,前些天我还看见隔壁的举人老爷,红着脸回到寺院,住持看见了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摇头叹气。”
“说的轻巧,你还想要住持怎么办,难不成开口训斥吗,住持是佛教中人,历来都是慈悲为怀,若是看见某人摇头叹气,那就很严重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一定注意。”
心情大好的吴宗睿,带着刘宁到酒楼去吃饭。
酒楼的掌柜早就熟悉吴宗睿和刘宁了,这两人一主一仆,主人倒是吃的不多,仆从简直就是饭桶。
酒壶端上来之后,吴宗睿亲自执壶,给刘宁倒酒,唬的刘宁站起来,都不敢坐下去。
也不知道喝下去多少酒,反正吴宗睿亲眼看着刘宁满脸通红,站立不稳。
不过刘宁的饭量,让吴宗睿自愧不如,喝下了那么多的酒,依旧将桌上的菜肴扫得干干净净,端上来的馒头也一个不剩了。
回来的时候,吴宗睿扶着刘宁,踉踉跄跄的进入到法华寺。
好在寺院的僧人都在念经,没有看见两人。
第五十六章 会试()
崇祯二年二月十五日,大明己巳科会试在京城贡院拉开了帷幕。
本次会试,参与的举人多达三千余人,能够通过会试的仅仅三百余人。
会试与乡试的格局完全一样,也是经历三场考试,每场考试三天的时间,整个的考试持续九天时间,到二月二十三日结束,接下来有十天阅卷的时间,三月初六在礼部放榜。
会试放榜称之为吉榜,因为在春天举行,会试也被称之为春闱。
会试高中之人称之为贡士。
贡士即获得参加殿试的资格,金榜题名已经是榜上钉钉的事情。
不过也有例外,会试高中的贡士,参加殿试之前,还要参加复试,同时由礼部的仪制司与鸿胪寺进行相关的训练,这里面包括点名、散卷、赞拜和行礼等礼节,如果是身体方面有残疾的贡士,很有可能被筛选下去,没有资格参加殿试。
会试的检查依旧严格,但是比较乡试略微的好一些。
初春季节,京城的气温是很低的,所有进入贡院参加会试的举人,都是身穿棉服,不过会试的档次毕竟不一样,参加会试的举人,不需要携带任何其他的物品,礼部全部都准备好了,考生在接受检查之后,随即被发给三根蜡烛,进入各自的考棚参加考试。
感觉与乡试没有太大的区别,吴宗睿接受检查之后,进入到京城的贡院。
进入到考棚,吴宗睿感觉到身体发麻,在他看来,军士的检查依旧是严格的,虽说没有脱去身上的棉服,但军士搜索的很仔细,甚至鞋子都要脱下来。
气候的确寒冷,没有办法,京城在北方,气候绝不是南方可以比较的。
吴宗睿年轻,比起那些年纪大的考生,还是有着不小的优势。
不过也正是因为年轻,进入贡院的时候,他迎接了不少探试的目光。
穿越的吴宗睿,与其他读书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是独行侠,没有多少的朋友,与外界的接触也不是很多,认识的读书人就更少了。
结社一事,与吴宗睿几乎绝缘。
在明末党争如此厉害的氛围里面,他的确是另类了。
这也让吴宗睿省去了很多的事情,就说他赶赴京城参加会试,其他的举人大部分年前就赶赴京城了,有着诸多的聚会,相互之间也有不少的交流,吴宗睿压根就没有参加这些交流聚会,就连住在法华寺的时候,与周遭的举人也是点点头打招呼,没有什么深入的交谈。
如果不是穿越的原因,这等的情况不可能存在。
坐下之后,用力的搓手顿脚,让身体稍微的暖和一些。
左右两边的考棚,也传来相同的声音,让吴宗睿禁不止笑了,看来大家都是一样。
参加会试的举人,有不少白头之人,至少是五十岁以上的年纪,这些人神气肃穆,神情显得紧张,可能不是第一次参加会试了。
吴宗睿只能感慨,科举考试从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成为寒门学子跃龙门的唯一途径,就和几百年之后的高考一样,尽管科举考试也有徇私舞弊等等问题存在,但总体上还是不错的,至少成为寒门学子改变身份的唯一途径。
吴宗睿本身就是受益者,依照吴氏家族的地位和影响力,吴宗睿是不可能得到推荐的,一辈子都没有做官的机会,在社会上也永远是低人一等。
“妈的,什么见到主考官,还给主考官留下好的印象,电视剧真的是害人,进入考棚门就锁上了,怎么可能见到主考官,留下什么好的印象,都是杜撰,写完了文章,敲门之后,巡查官打开考棚的门,走出考棚就离开贡院了,温体仁和周延儒的毛都看不见。。。”
吴宗睿跺着脚,低声的埋怨,当然他的声音很小,只有自己才能够听见。
“咣、咣、咣。。。”
锣声响起,会试终于开始了。
。。。
九天时间转瞬而过,走出贡院的吴宗睿,脸色依旧是平静的,如果仔细看,还能够看见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本次的会试,吴宗睿自我感觉是良好的,他的预测颇为准确,考题果然是有关选拔人才以及吏治方面的事宜。
这类的文章不好作,如果是无所顾忌,如同东林党人那样言辞犀利的议论吏治,毫无疑问会被淘汰,如果是温吞水的文章,盘敲侧击的议论吏治,同样不可能出彩。
更何况还有八股文的限制。
在吴宗睿看来,做好这一篇八股文,说复杂非常的复杂,说简单也算得上简单,那就是言辞简洁,切中要害,直接是最为关键的。
观点不需要特别的成熟,否则也可能引发关注,试想一个从未踏入仕途的举人,没有实践经验,怎么可能提出来震惊四座的吏治观点。
所以说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吴宗睿写出了自身最为满意的有关吏治的文章。
文章的文采不错,提出的吏治观点简洁直接,正好符合皇上有关奏章务必简练的要求,提出来的改善吏治的观点也是大众所熟知的,那就是吏治的关键还是在选人用人,用对了人,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用错了人,则朝政会越发的混乱。
其中的道理很好理解,有能力与大公无私之人,自然以朝政为重,而无能力贪腐之人,一切都以自身的利益为重。
内心里面,吴宗睿清楚,真正解决吏治的办法,还是建立起来符合实际的制度,用铁的制度来管人管事,人是活的,制度是死的,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违背规章制度。
这样的观点和认识,吴宗睿是绝不会提出来的,那样是找麻烦,试想一下,不管是周延儒还是温体仁,担任内阁首辅的时候,都没有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情。
皇上更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观点,人家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就是圣旨,如果还要用制度来限制皇上署理政务,约束皇上的日常生活,岂不是自找无趣。
想想嘉靖皇帝时候的大礼仪之争,就会明白大明的皇帝如何的痛恨用制度来办事。
审时度势,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方面吴宗睿算得上是人精。
“少爷,您考完了。”
看见等候在贡院外面的刘宁,吴宗睿的脸上终于露出微笑的神情。
“考完了,走,我们去酒楼好好的喝一顿。”
“少爷,您在贡院里面足足九天的时间,吃饭都是朝廷给的,不知道吃的多好,还要到酒店去吃饭啊。”
“你知道什么,在贡院里面,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文章,谁在乎饭菜的好坏。”
“少爷说的是,说的是。。。”
看着脸上带着红光的刘宁,吴宗睿摇摇头苦笑,刘宁的身体强壮很多了,不过也耗费了不少的银两,京城的物价,可不是南昌府城、开封府城以及安远县等地可以比较的,吃住的方面价格高很多,吴宗睿和刘宁投宿在法华寺,表面上看不要什么吃住的银两,但作为香客必须要上香和供奉,二十多天的时间,也耗掉了三十多两银子。
会试结束,放榜还有接近半个月的时间,若是考中了贡士,就要参加三月十六日在紫禁城建极殿举行的殿试,这样算起来,前后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个多月的时间,消耗的银两肯定不少。
更加关键的是,会试结束之后,京城的三千多举人,短时间之内都不会离开,这期间相互之间的拜访与交往也会多起来,酒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