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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秉公执法的法庭铁面无私,保护着小农的产权,让试图吞并小农的歹人不敢露头。农民们可以放心地在田地上蓄肥,建设水沟水渠灌溉,而不需要担心田太肥地太好被歹人盯上。
种种因素多重作用下,山东的百姓收入一年比一年高,说这四年农民收入平均提高百分之五十,那都是保守估计。
淮安府和其他的南直隶州县不同,淮安府是和山东直接接壤的。虽然乡绅文官们抵制李植的山东日报,但毕竟离得太近,山东那边的消息总是通过民间的来客传到了淮安府。淮安府的百姓们,都知道津国公造福了山东的百姓。
淮安府的百姓甚至还从山东的来客那里得知了天津的情况,知道天津的百姓更是富得流油。
淮安的百姓,做梦都想津国公南下,入主淮安。
如今津国公的大军真的来了,可惜却不是来治理淮安的。淮安的百姓们听说津国公是奉诏南征抓捕逆党,心里嘀咕津国公莫不是只是来过个路?
要是津国公能留下,淮安的百姓就再不用受到乡绅们欺压,可以过无忧无虑的太平日子了。
所以借着周正豪被抓的风头,乡间的农民们聚到了淮安城外,要求李植别走了,求李植把淮安纳入管辖。
李植看了看跪成一大片的农民们,沉吟不语。
然而李植一转头,却发现淮安城城门口看热闹的市民们也跪下来了。市民们消息更灵通,更明白追随李植的天津、山东百姓是如何日新月异。
“国公爷莫要来了又走,让我们淮安百姓空欢喜一场!”
“国公爷管一管淮安吧,那些士绅实在是太坏了!”
“再没有人管淮安,淮安肯定会像河南、湖广一样乱起来的!”
李植想了想,站在跪地的百姓中没有说话。
钟峰一看百姓们拉出这样的架势,立刻说道:“军长,你看百姓们都这样了。你若是不入主淮安救民于水火,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郑开成忧心地说道:“但是天子严令我们不能长期占领南直隶,若是违抗圣旨,恐怕天子失望之下,会做出不可测的举动。”
李老四吸了一口气,说道:“然而淮安百姓的拳拳之心,亦是发自内心。我们一走,那些士绅就要卷土重来,这些百姓会受到加倍的报复。东家替天行道,怎能坐视百姓们遭受士绅的欺凌?”
“淮安虽是南直隶大府,实际上靠近河南,这些年灾荒频仍。如果东家不管,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和河南一样乱起来。”
李植看着跪地不起的百姓们,点了点头。
“淮安的百姓,不可不救!”
“我们上奏天子,在淮安建税务局均平田赋,设立法庭,让淮安的百姓不再受到士绅欺凌。但是我们在淮安不办报纸,不设官员,不建学校,不收商税,不驻扎军队。相信天子看了我们的奏章,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第六百八十三章 逃跑()
周正豪跪在刑场上,看着那些朝自己扔石头的百姓们,心中苦涩无比。
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举人,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下场。以前被自己踩在脚底下,自己看都不看的平头百姓,此时一个个仿佛都变成了主人,肆无忌惮地咒骂刑场上跪着的士绅。
周正豪看了看身边,发现淮安府有名的士绅全跪在那里。知府袁鸣鹿,致仕侍郎赵可范,举人黄易公。淮安府十一户捐款资助钱谦益的地主和文官们全到齐了。
田产是士绅的命根子,没有田产了逃到外地去是过不上好日子的。这些士绅不舍得抛下大笔的田产外逃,结果如今被李植一网打尽。
捐款给守城民壮的士绅李植也没有放过,同样是抄家斩首。
刑场上此时跪着五十多人。这些作威作福惯了的士绅们在台下观众的哄笑中说不出一句话,一个个都是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看热闹的人群中,许家村的十几户农民挤在人群的最前面,就在周正豪的十几米之外。那许老大似乎是把周正豪的五根金条分给了其他农民,如今五根金条分别被五个许家村的村民拿着。那些村民把金条举得高高的,似乎是在嘲笑周正豪的愚蠢。
周正豪想起那晚上贿赂许老大的情景,气得脸上一红。
他突然往旁边挪了几步,朝旁边一个士兵说道:“兵爷,我要举报,我要举报许家村的许老大,他私吞了本该由津国公抄查的五根金条。那金条就举在他的手上!”
那个士兵听了周正豪的话,看了看旁边的连长张宇。
张宇这些天一直跟着李植,倒是知道情况。他冷哼了一声,说道:“狗举人你想多了,那金条是津国公赏给许家村村民的!”
周正豪听到这话脸上一沉,一下子泄了气。
那个士兵皱了皱眉头,一脚踢在周正豪的胸口,把他踢回了原先跪着的地方。
许家村的村民看到周正豪的狼狈样子,分外兴奋。许家村的村民知道津国公要在淮安均田赋设法庭,知道他们以后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此时又看到仇人伏法,焉能不兴奋?
太阳升到天空中央的时候,一名士兵举起步枪啪一声朝天空开了一枪,宣示行刑开始。
师长郑开成走到百姓前面,朝百姓们拱手一礼,大声喊道:
“百姓们,我是津国公麾下总兵郑开成!”
“去年夏天,津国公为国为民北伐鞑清,是为了大明百姓的太平。这等机要时刻,江南的士绅居然筹建江北军,勾结鞑清从背后捅津国公的刀子!若不是津国公神武,北伐鞑清的大业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你们说,这样的士绅该不该杀?”
百姓们大声吼道:“该杀!”
“杀!”
“杀了这些无良士绅。”
郑开成点了点头:“用刑!”
周正豪听到郑开成的话,吓得一下子尿了裤子。他身子抖得像是给稻子脱壳的打谷机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看到周正豪的狼狈样子,许家村的村民们更加激动,举着手臂大声喊杀。
一名大兵将步枪对准了周正豪的脑袋,啪一声摁下了扳机。
周正豪后脑开花,身子一歪倒在了行刑台上,再也爬不起来。
噼哩啪啦的枪声接连响起,捐款给钱谦益组建江北军的士绅一个个被射杀,倒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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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城北十里处,四万虎贲军大兵和三万衣衫褴褛的扬州“民壮”对峙着。
李植看着那些举着各色武器的民壮,朝率领选锋师骑兵的薛三库问道:“左良玉和吴三桂的江北军又逃了?”
薛三库拱手答道:“斥候回报,我们大军从淮安一出发,左、吴二人就望风而逃。据我们布置在扬州城内的斥候说,七天前江北军就已经渡过长江逃往江南,据说已经逃入留都南京城。”
李老四沉吟说道:“东家,扬州是江南有数的大城,江北军不发一枪就放弃,这似乎是没有和我们决战的决心!”
众人听到李老四的话,都把目光投降了南京的方向。也不知道江北军会死守留都南京,还是继续南逃放弃南京,把这次赞助江北军的文官和士绅们全部暴露给虎贲军。
郑开成笑道:“无论如何,先把这支扬州民壮解决掉吧!这些民壮似乎是吸取了淮安民壮的教训,不守城,而是主动出击了!”
“扬州的士绅们破罐子破摔,居然妄想靠临时组织的民壮冲垮我天下第一的虎贲军。”
李老四举着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扬州城城墙,说道:“东家,扬州城城头上站着好多看风向的士绅啊。估计这些民壮一溃,扬州城上的士绅就会朝码头逃去,渡江逃窜。”
李植点了点头,说道:“不能让这些扬州士绅逃了,薛三库!你率领五千骑兵先绕到南面去,把扬州城南面封锁,把瓜洲等几个渡口占领。”
薛三库抱拳领命,便带兵区封锁士绅的退路去了。
李植问道:“谁上去击溃这支民壮?”
李植麾下众将领看了看那些民壮,都觉得这支扬州兵马不堪一击,全没有请命迎战的兴趣。
最后李植只能点将,说道:“钟峰,你上去打溃这支民壮。”
钟峰抱拳领命,便带着陷阵师一万人往上前迎敌了。
三万扬州民壮看到陷阵师迎了上来,在地方将官的带领下朝陷阵师攻了过来。民壮们虽然没有盔甲,但做了许多旗帜,三万人打着旗帜也颇有些气势。
但走到陷阵师的四百米外,他们就受到了一次致命的打击。
陷阵师有四千神射手,这些神射手瞄准了三万民壮,射出了精准无比的锥形子弹。
三万民壮前排的队伍顿时倒下一大片,惨叫声中,民壮的阵营就像是杀猪的屠宰场。也不知道多少民壮被射中了,从伤口中溅射出血雾血柱,倒在地上翻滚抽搐。
一下子被打死几千人,扬州民壮的士气一下子就被打崩了。
以这支临时组织的民壮的士气,是完全无法承受这样的伤亡的。只听到轰的一声,扬州民壮就失去了所有的斗志,慌不择路地朝两边逃去。
不光士兵在逃,就连指挥战斗的扬州地方卫所军官也在逃。所有押阵督战的力量已经不存在,还活着的二万多人朝四面八方哄散。
李植看了看不堪一击的民壮,朝祖大寿说道:“祖团长,你带四千骑兵冲过去,趁乱夺下扬州的城门!”
第六百八十四章 园林()
二月初四,南京城内的史家宅院,左良玉和吴三桂站在史可法的面前,拱手作揖。
史可法听到左、吴二人的话,强自镇定地用手抚着胡须,却压制不住双手的微微颤抖。
左良玉说道:“本兵大人,淮安、扬州已被李植攻下。如今江南已无险可守。李植的大炮数以千计,攻下南京城也就是几天的事情。本兵大人是江南人望所在,若死守南京城中,岂能逃脱这场劫难?”
“如今之际,只能撤入江西。”
崇祯朝的时间中,随着边关和剿贼战事的拉锯,大明的将领地位不断提高。到了如今的崇祯十九年,兵权已经完全落入总兵手中。
左良玉和吴三桂作为江北二镇的总兵,除了因为粮饷的需求还求助于文官外,其他时候完全可以不听文官的指挥。左、吴二人要放弃南京撤到江西去,史可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史可法双手发抖,说道:“南京六部官员不知道有多少都参与江北二镇的事情。如果李植攻入南京城,岂不是要来一场血洗?二位总兵岂能不顾南京文官的死活,擅自撤退?”
吴三桂看了看左良玉,没有说话。
左良玉和史可法更熟悉一些,二人在剿贼时候多次合作,有些尖锐的话还是由左良玉来和说比较合适。
左良玉拱手说道:“本兵大人,江北军不是李植四万多人的对手,如果不西走,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如今天下士绅都寄希望于江北军,如果江北军覆灭,则李植的势力将无人可挡。”
“本兵大人是江南人望,如果本兵大人随江北军西退,则到时候本兵登高一呼,天下士绅定是各输财货,江北军一定能够继续壮大乃至压倒李贼。否则只有左、吴二人狼狈逃窜,急急如丧家之犬,天下士人失去主心骨,茫茫如倒树猢狲,则天下将尽亡于李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