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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李植自信的话,确实让他怀疑自家的关系罩不住,让他半信半疑了。
吞了口口水,肖光伟不敢再托大,退后三步逃出四个李家家丁的包围圈。见四个家丁没有追上来,肖光伟瞪了李植一眼,撒腿逃了。
“李植,你别嚣张,你等着!”
李植朝逃跑的肖光伟喊道:“再让我看到你缠着崔合,我一定揍你!”
看见肖光伟撒腿逃走,崔合咯咯笑了起来。她拍手叫好,脸上兴奋得红扑扑的,说不出来的高兴。
“李植好厉害!赶走苍蝇了!”拍了拍李植的肩膀,崔合亲昵地说道:“以后你就做我的挡箭牌了!”
“挡箭牌么?”
李植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
见李植不答自己,崔合又问道:“你出门是要去哪里?”
“我去我的纺织工厂看看。”
崔合睁着大眼睛,缓缓说道:“我听爹爹说你盖了好大的织坊和纱厂,雇了几百人呢!李植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
李植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还可以吧。”
崔合好奇地说道:“我还没见过几百人的大作坊呢,李植你带我去看看吧!”
李植看了看崔合,点头说道:“走!带你去瞧瞧热闹!”
李植带着崔合往东城门走去,出了城门走了一刻钟走到了纺织工厂。
看到李植带着崔合来了,纺织工厂门口站岗的四个家丁纷纷躬身抱拳行礼,这种受人尊崇的感觉,又让崔合一阵兴奋。
进了工厂,看到各个厂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碌情景,崔合问道:“李植,你这工厂一个月能生产多少棉布?”
“我这工厂每个月能产一万五千匹棉布!”
“四百个人能产这么多布?我听娘亲说一个织工三、四天才能织一匹布呢。”
“我的织机不同寻常,效率是普通织机的四倍!”
“这么厉害?”
在织坊看了一阵,李植又带崔合到纱厂参观。纱厂里机器响噪忙碌纺纱的情景看得崔合满肚子的好奇,又问道:“李植,你这纺纱机怎么都用木板罩起来看不到里面结构?”
“里面的机器结构是我的秘密,当然不让人看!”
“那你这纺纱机的速度是一般人的多少倍。”
“我这纺纱机的效率是普通纺纱机的五倍,八天就能纺出一担细棉纱。”顿了顿,李植又说道:“你知道董家布庄的李家精棉布吗,那精棉布就是我这纱厂和织坊生产出来的,十分畅销。”
“李家精布啊!我听说过的!好厉害好厉害!这就是你上次说的科技的力量么?”
听到李植的话,崔合兴奋地拍着手,看向李植的目光里都有些崇拜了。
“说得对,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两人正在说话,李植旁边的一个中年女纱工抬头看了看崔合,嘟囔道:“哪里来的这么俊的姑娘,倒是配得上我们东家呢!”
听到她大胆的话,其他女纱工也抬头看向崔合,七嘴八舌地说道:
“确实是个俊俏的姑娘!是我天津城里有数的漂亮呢!”
“配我们东家最好了!”
“东家真有眼光!”
听到工人们露骨的评论,崔合有些害羞,低着头站在那里有些进退失据。好久,她才壮着胆子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李植。
没想到,她却看到李植正不正经地对自己眨着眼睛。
自己明明偷偷看他了,他却冲自己眨眼睛!李植什么意思,戏耍自己么?
崔合这下子笑不出来了,她咬着嘴唇,小脸一下子变得血红,一下子就把头低下了。
站在那里沉默了一阵,崔合低着头就往纱厂外面走。
李植赶紧跟上去,问道:“崔合,你看完了么?”
崔合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只答道:“看完了,我要回家去了!”
“我送你?”
崔合一跺脚,气忿地说道:“不用!我自己和丫鬟回去!”
李植见崔合急着要回家,笑了笑,不再追赶,而是让两个家丁跟在后面护送崔合。
董至义把李植的李家精布贩到京师、山东、河南、甚至江南,在各地都收到了好评。
京城城西,大明首辅温体仁家里的正堂上,桌子上摆着几匹李家精布。温体仁和夫人秦氏站在桌子前面,仔细地看着这几匹布。
“夫人你看,这布的经纬极为精细,都是一般粗细,没有粗大成撮的。温达和我说了,这李家精布一匹只要一两,和普通棉布一样,却精细了这许多!这布极为畅销!这几匹精布都是温达抢购回来的!这样的布做出来的衣服,相比粗布来说是十分体面的。这布还宽,做衣服省了缝一道线。用这种布给下人们做夏衣,要比用粗布好得多。”
秦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宰相的面子我还要诰命夫人的脸呢!我们家里的这十几个仆人多的跟了我们十来年了,少的也跟了你四、五年了,你就找了几匹精棉布来打发他们,就不能买几匹绸缎来给他们做衣服么?”
温体仁尴尬地笑了笑,好言说道:“夫人,我一月俸禄只有十多两,家里却有八口人,哪里还有银子给下人做绸缎衣服?”
秦氏闻言十分不满,呐呐说道:“我听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怎么我家的丫鬟仆人就如此不堪?别人随便一个侍郎,或者小小一个给事中,家里的仆人都是鲜衣怒马的,你堂堂宰相,却让仆人穿棉布衣服,出门都要让别人家的家人耻笑。我和那些命妇见面,别人看我的局促,看见我丫鬟的寒酸,都一脸的瞧不起。”
温体仁听见妻子的抱怨,只能缓缓说道:“让夫人委屈了!”
第43章 乘数效应()
瘪着嘴,秦氏不满地说道:“人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堂堂一个首辅,却一分银子不敢收。别人硬塞进来的银子,别人送给我儿的银子,你都要想法设法地送回去,说出去都是笑话。”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意思是做三年清廉的知府,也能随便赚十万两银子赃款。这里的“清”不是清朝的意思,而是清廉的意思。这句话早在明朝的话本中就多有出现,在明末已经变成一句惯用的谚语。
温体仁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当初竞争入阁时候揭发钱谦益科举作弊,得罪了东林一党。如今朝野上下竞为党人。他们耳目众多无孔不在,我便是秉公做事,也要被人参为奸臣打为阉党,哪里还敢收人银子?”
秦氏瘪了瘪嘴,啐道:“你当初又何必争这入阁,惹来这么一身麻烦。”
温体仁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丈夫在世岂能甘于碌碌?如今我为首辅,可以压制屑小提拔忠直,日复一日,也可使这千疮百孔的社稷恢复血气。虽然一时受气,然而天子知道我的孤忠,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这句话从你入阁时候便说起,都说了四年了,到今天作了首辅,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时时提防别人的陷害,处处看天子的脸色行事?一天没有天子的庇护,你就要被那些‘君子’活活打死!”
温体仁听到秦氏的话,愣了愣,才想起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当了四年阁臣了。叹了口气,温体仁重复说道:“终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说完这句话,夫妇二人都陷入了沉默,恐怕温体仁自己,都并不十分相信自己这句话。
半响,温体仁才说道:“你叫他们几个来吧,把这些布给他们!”
秦氏把身子一转,啐道:“你自己叫,我是没脸和他们说!”
见夫人不配合自己,温体仁只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想了想,温体仁只有把仆人温达叫来,让他拿上李家精布去和其他的下人说。
四月中旬,盛夏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这才上午巳时,太阳已经晒得户外的人头上冒细汗。李植单单穿着一身青色茧绸直辍,也能感觉到太阳带来的热浪。站在纺织工厂围墙外面,李植和泥瓦匠头目规划着新厂房。
“李公子,这排水沟要挖起来,可得要不少人工。”
“人工无妨,没有排水沟下雨积水起来,可就不好了。”
“围墙依着原先的围墙,可以省却一面。再修一倍的屋子的话,算下来怕是要二百二十两银子。”
“可以!还要修一个大会议室,做我和管理人员开会的地方。”
李植和泥瓦匠头目商量后,便拉起队伍,把厂房的规模再扩大一倍。
此前纱厂投产后,织坊用细纱织出李家精布,这种新布立即畅销大江南北,甚至卖到了京师官宦人家里。不过作为一个穿越者,李植的计划极大,他要抢在鞑子入关前成就一番事业,所以不敢怠慢。他要再次修建新的厂房添置新的织布机和纺纱机,把织坊和纱厂的规模扩大一倍。
李植要把织机和纱机的规模,都增加到了八百台。
有了八百台纺机和织机,李植的纺织工厂产量就要达到一个月三万匹。虽然说太多的棉布产量会冲击地方上的纺织小民,但是李植的纺织工厂如今规模还不是很大,市场还能承受。而且李植的销售依托天津大棉商董家,而董家的销售渠道遍及长江南北,销售分散到大明各地,这样一来,李植的三万匹布这个数量就不显得很大了。
比如说,四月董家销售到京师的李家精布大概是两千匹,不足京师棉布需求的十五分之一。除非李植再把纺织工厂扩大几倍,否则对单地纺纱织布的百姓来说影响不大。
除了扩大织机纱机规模,李植还添置了一百七十台轧花机来给棉花脱籽。明代的轧花机是黄道婆从崖州黎族学来的,技术上领先于西方,效率颇高,李植一时间也不准备再设计更复杂的轧花机了,就直接在纺织工厂装备了大明的轧花机。
有了这些轧花机,李植就可以直接利用粗棉生产精棉布,可以不再买脱籽棉花而是直接从董家购进便宜的粗棉了,又省去了被董家赚取一层买卖差价的利润。
提高的纺织效率和节省的买卖价差都在为李植赚钱,李植预估了一下利润:算下来,再次扩大后纺织工厂开工后,大概每个月能为李植赚取八千两的利润。这么高的利润,足够李植发展其他方面的事业了。
五月上旬厂房盖好后,李植就开始招募人手,要招募九百七十名工人。
这样规模的招募,放在天津卫都是大事了。如今“城东李家”的名声是打出去了,天津卫的人都知道李家用人的福利十分优厚。报名面试的那一天,不但没有差事的失业人员来了,一些有工作的低收入平民也来了,三、四千人拥到纺织工厂外面,把纺织工厂外面的十几亩空地都站满了。
李植给这些人排好号码登记入册,让他们分批来面试。
李植已经不可能靠自己来面试这些人了,他把李兴、郑开成、李老四、郑元、李道等管理人员叫上,在纺织工厂的会议室里摆出了十张面试桌。李植给这些面试官统一了要求,就是通过面试确定应聘者的素质,最后录用那些老实本分的——只有老实本分的工人才能令人放心,守卫李植的产业和秘密。
三天后,所有的面试完成,李植顺利招募了近一千人。加上这一次新招募的人手,李植雇佣的工人和家丁已经达到近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