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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革除功名。”
“那三个家人犯法的县令如何?”
“这些地方官没一个干净的,杀不完的,罚俸一年!若再有犯,交有司处置。”
王承恩指着一桌的弹劾李植的奏章问道:“皇爷英明,那这些弹劾李植的奏章?”
“留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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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贺世寿最近有些烦闷。
前段时间他听到消息,说李植在天津西路收取商税,他大吃了一惊。这李植没有做大之前一直唯唯诺诺,看不出政治倾向。但如今连立战功羽翼一丰,就把屠刀对准了商绅,这是要和天下士人,和东林诸贤为敌啊。
得知天津的商税风波,东林诸贤第一时间纷纷上书弹劾李植,上表的奏章却全部被天子留中不发。
贺世寿之前因为提拔了李植而受到天子青睐,如今却因为提拔李植,受到东林诸贤的讽刺。不管是尚书御史,还是言官给事中,都对贺世寿冷嘲热讽,说他提拔的“好人才”!
这样下去,自己这个东林人士的身份几乎要被开除。那些东林党人聚集在一起聊天,一看到贺世寿走过来就闭嘴了,仿佛他贺世寿是阉党一般。言官劾不动李植,说不定过几天,言官就要转头弹劾自己了。自己这个礼部尚书脆弱的很,几下就要被御史们干掉。贺世寿是越想越着急。
这一天,烦闷的贺世寿来到内阁次辅孔贞运门上,商量对策。
一见贺世寿,孔贞运就讽刺道:“尚书有空来我家做客哩?不赶紧再提拔几个李植来博取天子圣心?”
贺世寿苦着脸说道:“阁老饶我,我已经是焦头烂额,这是来找你寻求对策的。”
孔贞运笑道:“要何对策?如今尚书内有天子赏识,外有李植的奥援,稳如泰山。”
贺世寿苦笑道:“东林诸贤都避我如敌寇,日子过不下去了!”
孔贞运啐道:“东林不欣赏尚书,自有阉党看得起尚书,尚书何惧?”
贺世寿拱了拱手,苦笑说道:“那李植也不过是收了商税,却和阉党有什么关系?”
孔贞运说道:“尚书不知道么?那李植收留阉党余孽。就我所知,就有一个叫韩金信的阉党锦衣卫百户在为李植做事。这次陷害兵备宋道明的手笔,就出自这个阉党余孽韩金信!”
贺世寿砸了砸舌头,呐呐说道:“这李植居然敢收留阉党余孽?老夫真是看走眼了!”
孔贞运哼了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尚书再不发难,东林诸贤就要另眼看待尚书了!”
贺世寿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想引这李植为奥援,想不到他竟敢收商税,用阉党!老夫真是无识人之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和他一刀两断,恩尽义绝了!阁老明鉴,我明日就上奏章弹劾李植,攻他是阉党余孽!”
孔贞运笑道:“尚书如此行事,定能摆脱嫌疑!”
贺世寿拱手朝孔贞运行了一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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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九日,李植随同看热闹的天津文武官员们,站在中路兵备府门口。众人看着锦衣卫在宋道明家中搜罗文件,封查钱物,把兵备府抄得底朝天。宋道明家中已经被查出五万多两银子,虽然没有行贿受贿的直接证据,但这五万两来路不明的银子足以让天子判定他是个贪污犯了。
说起来,这宋道明当官几十年,还真是捞了不少钱。天子抄了宋道明的家,获益不少。
李植站在众官中间,十分地得意。天津西路的三个守备则一脸讨好地站在李植身边,不停地说着好听话。
“龙虎将军此番大胜,天津西路再没人敢违抗将军命令!”
“天子如此宠眷将军,将军如今可以在西路大大地施展一番!”
“将军若是还要在静海县开垦新田,通知我一声我便派人去寻觅土地!”
李植当官也当了几年了,对三个守备的卖力恭维不太感冒。他笑了笑,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众人站了半天,这才看到宋道明一家老小互相搀扶着走出来。那宋道明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遭到这样的变故受到了打击,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岁。
宋进雨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脸上流着眼泪,站在他父亲后面,时不时用手擦着眼泪。
巡抚查登备收过宋道明银子,快步走上去扶住宋道明,说道:“宋先生如今往哪里去?”
宋道明看了看查登备,低头说道:“罪民这便去山西投靠当县令的外甥,不烦巡抚大人担心了!”
宋道明窃窃地用眼睛扫视了门口的众官一眼,看到了李植,身子抖了一下。
宋道明弃了巡抚,摇摇晃晃地走到李植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宋道明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冲撞了龙虎将军,小儿还阻挠将军收商税,罪该万死。然而我和小儿已经被革除了功名,此后只是一介凡夫,望龙虎将军放过我一家,不要再追杀我们!”
宋进雨也跟着父亲跪了下去,流泪说道:“望龙虎将军放过我们一家!”
李植看了看宋进雨,笑着说道:“我和你们已无瓜葛,只要天子不发怒你家有这么多银子,就没人记挂你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招募新兵()
忙完了收取商税的事情,李植在天津地位更加稳固,李植开始招募新兵。
募兵之前,李植先统计了一下自己旗下事业的收入开支。
如今李植名下产业利润极高,其中李家精钢一月份一个月卖出三千斤,月利润达到四千多两,十分可观。而李植的玻璃镜产业,经过半年的发酵,需求更加旺盛。如今玻璃镜行销大江南北,每个月能卖出大小镜子一千余块,每个月的利润高达两万一千两。
加上肥皂涨价扩产后利润大增,如今李植一个月利润高达八万二千两白银。
而李植的开销同样巨大。李植养有八千精兵,还有城防炮兵一百三十人,这些士兵每个月的月钱加伙食就要三万六千五百两。另外每个月训练打靶花费的硝石火药也不少,大概要二千两银子。加上步枪作坊,龙尾车作坊、以及各种行政人员的开支,李植每个月支出高达四万二千两。
一加一减,算下来李植每个月有利润盈余四万两。
有这四万两盈余在手,李植决定再招募四千新兵。一个士兵一个月月钱加伙食花销四两五钱,招募四千新兵后李植每个月要多花一万八千两银子,还能保持利润盈余在二万二千两的水平,保持财政健康。
当然士兵还要配置服装,水壶,被褥等等物品,但这些物资是耐久品,买一次可以用几年,不计入每个月的流水。李植有三十多万两银子储蓄,购买这些物资财力上十分轻松。
营房早在一月已经提前做好,李植开始在京畿附近各县贴出布告,声明范家庄招募家丁,月钱三两,三餐有肉。
范家庄大兵的好待遇众所周知,体检面试的那几天范家庄西门外人山人海,前后竟有四万多人跑来应募家丁。
李植带着大小军官齐齐上阵,仔细体检面试,择优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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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老大是韦家围子里最有名望的年轻人。
他本身就是韦家围子的本家土著,家庭在围子中素有地位。加上他身材高大,力气大,做庄稼活做得飞快,就更被人看得起。而且他为人豪爽,邻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唤他一声,他便袖子一甩过来帮忙,深得左邻右舍的喜欢。
围子里本来有好几个叫韦老大名字的,为了避开和他的名字冲突,那些人都换了其他名字。
不过韦老大家里穷,一家四口人佃租三十亩旱田,一年到头勉强能吃饱饭。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也要和其他农民一样吃糠喝稀。他虽然受人尊敬,但也一直没有成亲,如今都二十一岁了。
这几天,韦老大听说范家庄招募新一批家丁了,便带着围子里的十几个年轻人一起往范家庄去了。应募家丁需要带上家里的户贴,韦老大他爹小心地把户贴交给了韦老大,韦老大收进了怀里。到了范家庄西门外,验了户贴,经过层层体检,面试,韦老大都通过了。一个村十三个人去应募,最后竟只有韦老大一个人入选。
韦老大带着垂头丧气的同村年轻人往回走,一路使劲说笑,也没法鼓起失望同伴们的兴致。
范家庄的家丁啊,一个月三两银子月钱,还包一日三餐,三餐有荤。范家庄附近的几个县里,多少人入选了家丁以后就青云平步,让家里的亲人都过上小康日子。那选上了比中秀才还实惠,那没选上就等于跳龙门失败了,你让众人怎么高兴地起来?
见众人实在打不起精神,韦老大不再多说,一路把玩着面试官发给自己的木质士兵腰牌。有了那腰牌,韦老大就算是范家庄的家丁了,可以每月领饷!
韦老大回到家里,把消息告诉父母和妹妹,一家人说不出的高兴。四十五岁的父亲看上去很老了,听到消息后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口说我韦家出了一条龙了。十四岁的妹妹也十分高兴。韦老大说要去范家庄给他相个好人家,把妹妹喜得眉开眼笑。范家庄的人家啊,哪个不是生活小康欣欣向荣的?嫁到范家庄,下半辈子就不愁衣食了!
新的家丁选上后,五天后就要到范家庄报道。韦老大把自己过冬用的棉衣棉被当了,这些东西到了范家庄都会发新的。他再跟族长借了二两银子,在家门口摆了三桌流水席。
摆酒那天,整个围子的村民都来了。大家聚在韦老大家门口,站着等待轮流上桌,议论着韦老大的好运气。
“入了范家庄,以后过的就是老爷的日子了。”
“我一个天津卫城的亲戚在范家庄做织工,每个月二两月钱,三餐有荤。他媳妇在家里织布,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养了一大家子人,吃饭做衣还有银子剩余!”
“我一个亲戚进了范家庄做家丁,一年下来存了四十多两银子,支援家里两个哥哥都成亲了。”
“韦老大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让范家庄招募去了!我家儿子也去应募了,就没有募上,说我儿子夜盲!”
有人上桌了,韦老大就端着村里人酿的米酒上去敬酒。那些人对韦老大羡慕嫉妒,吃着韦老大的酒肉,还是一个个都没什么喜气。
韦老大有些奇怪,笑道:“大家怎么都没什么精神哩?”
村民们看着韦老大说道:“韦老大,你这一走,自己是富贵了,我们围子里少了一个好把式哩!”
“以后种田缺帮手时候,也找不到人了!”
“盖房子修谷仓,都少了个好人才!”
韦老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围子里的邻舍们都不希望自己走,怕少了个帮手。
韦老大他爹知道韦老大的脾气,拍了拍韦老大的后背,说道:“没事,过几天大家就习惯了!”
韦老大却不答应,他站起来端着酒杯,动情说道:“诸位邻舍,大家不要灰心,我韦老大去了范家庄以后,还会照顾韦家集子的人!”
听到韦老大的话,众人抬起头来,仔细听他要说什么。
“以后哪家人办喜事丧事缺银子,来找我韦老大,我韦老大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帮助。有哪家人受人欺负了,我韦老大回村时候一定帮他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