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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是容易,他们两人手下还有五千大军呢,实力尚且在我们之上。一旦消息被他们知道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大人放心,这事交给我做就好了,一定帮大人解决好。”
源丰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可还没等他们的杀手派出去,亲尚塞飞和尚吞云的两名将领就已经率领着大军杀上了门来。源丰见状连忙召集尚破奴的嫡系人马前来拒敌,于是城外还没有打起来,瓜州城中却开始打起来了。
张淮鼎将所有人马都集中在了瓜州城东门,但却只是让将士们在原地呆着。归义军的士兵们听到这样的命令都有些疑惑,有些人甚至已经在私底下议论他了。张淮鼎听到后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吓得这些人再也不敢多嘴了。
就这样等了一个多时辰,归义军的将士们惊奇的发现瓜州的城墙上居然发生了打斗,而且厮杀声越来越大。张淮鼎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他拔出剑来指向了城门处,大声的喊道:“将士们,时机已经到来了,建功立业就看此时了,杀!”
三千士兵高呼着口号跟着他一起向城门口处冲了过去。原本以为的一场恶战没有出现,他们非常轻松的就攻破了城门。等他们到了城中的时候,更加惊奇的看到吐蕃士兵自己之间居然正在火拼。这些士兵见到归义军的将士们进来后也是十分的惊讶,但他们没有选择拼死一搏,而是争相选择了归降。
这样的情景让归义军的将领们觉得很好笑,但只有张淮鼎没有笑出来。这是他早就谋划好的事情,此刻完全实现的时候,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丝毫的等待,他立即率领着精锐士兵冲向了刺史府。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刺史府早就是一片血海了,而此时源丰也已经躺在了地上,胸前插着一把利刃。
张淮鼎叹了口气后便又重新上马了,他知道此时瓜州已经彻底乱套了,他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恢复这个城市的秩序。于是他让士兵们骑着大马在城中的每条街道上都大声的喊着“归义军已经进城,守城士兵立即回到军营等候”。士兵们听到这个口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等他们喊了一遍之后,惊诧的发现原来正在酣战着的吐蕃士兵真的已经都退到了军营中。
张淮鼎亲率一千人来到了军营,里面等候的数千吐蕃士兵见状立即便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出来纳降了。将士们这时纷纷看向了他,实在不明白他究竟是施了什么道法,居然能让吐蕃士兵们如此的听话。
傍晚来临前归义军士兵已经彻底的稳住了瓜州城,所有的吐蕃士兵和官员们都已经乖乖的到了划好的区域集中在了一起。突然间这些人居然又爆发了争吵,到了后来甚至彼此间大打出手。归义军士兵们看着这奇怪的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一个个心里只能认为是张淮鼎的独特魔力造成的了。
张淮鼎自己也很得意,他来到一个小房间内,趴在蜡烛下写起了信来。他是写给茹雪的,尽管只是短短一段时间没见,但他也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了。当然这一天他有了一个更加特别的话题,就是独自领兵攻下了一座城池。他详细而又认真的记录下了自己的部署和谋划,就像是在向自己的父亲禀报一样。
(本章完)
第198章()
连连的捷报让整个沙洲城陷入到了连番的庆祝当中,各家各户都在门前燃起了爆竹,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笑容。吴安正特意安排了一个小范围的宴会,邀请的除了归义军的主要将员,就是定安长公主和饶安公主了。
但是饶安公主最后并没有参加,而是拉着尚歆瑶、尚青绫、张念豫和张念越一起坐在院子里小酌了起来。张议潮等人听说后都笑了起来,长公主更是叹着气说了句“看来我们真是老了,孩子们都不愿意跟我们待在一起了”。
一遍遍的听着前方的捷报,心里不时的思念着心中的那个人,几个女孩子间倒也聊的心潮澎湃。饶安公主特意坐到了尚歆瑶的身旁,她总是会笑着俯到尚歆瑶的腹部去感受孩子在里面的动静。尚歆瑶比这刚成婚时明显多了一番的风韵,这让还没有成婚的女子无形中对于自己的爱情也更增添了几分的期待。
宴会厅内的气氛同样的热烈,张议潮等人频频起身与长公主举杯相庆,就连索福这一晚也放开了大喝了起来。宴会刚进入到最高潮的时候,一名斥候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当着众人的面,他大声的说道:“禀长公主殿下,大帅,夜血堂的人从前方加急送回来了一个消息,说尚恐热和忽律又增派了五万大军开赴鄯州,誓要一举拿下鄯州。”
这个消息让正在兴头上的众人就像被浇了冷水一样,瞬间便从狂喜转向了沉重。吴安正皱着眉头说道:“尚破奴本就有兵十几万,现在再加上新增派的五万人,那淮深和拓跋怀光恐怕很难抵挡的住。”
“是啊,”索福也担忧的说道,“看来这回尚恐热真是下定了决心要拿下鄯州了,绝对实力上来说我们与他可是差远了。”
“议潮,我们是不是再从肃州和甘州调派一些兵力火速赶去鄯州?”李远藤紧张的问道。
张议潮看了看长公主,随后又一个人踱着步思索了许久后才幽幽的说道:“目前看也只能这样了,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长公主轻笑了一下后说道:“议潮,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战事方面的部署,我听从你的吩咐。”
张议潮躬了躬身子,然后说道:“这样的话,立即传书给索勋和李明达,让他们率领所有能集中的兵马立即赶赴鄯州,不得有误!”
斥候听到后大声的应承了一下,随后便转身要走。这时洪辩大师突然喊住了他。洪辩大师这时看了看众人后含笑道:“议潮,你不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吗?”
“奇怪?大师何出此言?”
“贫僧总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阴谋,所以想跟诸位再细细分析一下。”
“大师何须客气,直说便是。”
“如今尚延心和淮深已经联手攻下了兰州,这对于凉州来说就相当于背上扎进去了一个刺。这个时候尚恐热和忽律没有先派军攻击兰州,而是直接从凉州又增援了五万人马过去,也许起目的正是想把我们在肃州和甘州的最后一点兵力都投入到鄯州城下去,这样就方便了他们与我们决战了。敌人兵力远在我们之上,此次决战着实不易啊。”
“大师这双慧眼果然犀利无比,一下子便看透了尚恐热和忽律的心思。”张议潮微笑着说道。
李远藤听后试着问道:“以大师之见,我们就不派兵去增援了?可这样以来,也许反而会让尚恐热有机会将我们各个击破,到最后我们的境遇可能会更加凶险。”
洪辩大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远藤不要多想,贫僧只是想到了哪里就说到了哪里。再者,既然已经是决战了,尚恐热和忽律为什么还能稳坐钓鱼台而不亲自领兵去援呢?”
“大师的意思是……”
“议潮,贫僧只是觉得这次的增兵之事十分的蹊跷,所以才不得不提醒一下诸位。军事上的事情,还是要靠各位来定夺。”
张议潮看了看李远藤,又看了看吴安正,反复思量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无论如何鄯州不能丢,尚婢婢和拓跋怀光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我们只能冒险一试了。”
李远藤也跟着说道:“是啊,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斥候这才转身走了出去,但厅内自此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原本庆功的酒宴此时已经变了味道。长公主明白众人身上的担子,于是便要来了一张琴亲自抚了起来。琴声时而激昂时而悠长,在座的每个人听到最后都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他们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看到这里长公主才微笑着停了下来。
陀思乐紧赶慢赶来到鄯州城外的大营里,看见尚破奴却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跟传令兵所说的完全不符,所以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聊了一会之后他才判断尚破奴的借酒消愁显然是假装出来的,据此他料定这次被叫过来一定是有要事相商。
果然,没一会儿尚破奴便直接说道:“我们立大功的时刻到了,陀思乐,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干吗?”
陀思乐想都没想便跪地说道:“三公子,我一直跟随与你,怎么今日你却说起这种话来?三公子想我怎么做直接吩咐便是,我莫敢不从。”
“真的吗?”尚破奴直盯盯的问道。
“这是自然,三公子难道连我也信不过吗?”陀思乐被这么一问,心中颇有些打鼓。
“按理说我应该相信你,但自从你派人暗地里杀害了我大哥之后,我对你就不得不防着点了。”
听到这句话陀思乐两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他下意识的辩解道:“三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我,我怎么赶去暗害大公子?这都是谁在你的面前胡乱嚼舌头!”
“这么说的话,你没有派人暗害我大哥?”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请三公子明察!”
尚破奴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笑着说道:“又或者没有我自然知道,既然我敢在这里说出来,那就说明我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陀思乐,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沙狐,又或者你是加入沙狐后才被派到我府上的?没关系,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不会难为你,反而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陀思乐的额头上已经被汗水布满,他感到了尚破奴灼热的目光。同时他的大脑也在飞快的运转着,只用了最短的时间他便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双膝跪地,头磕的如捣蒜般,放声大哭道:“三公子救救我,三公子救救我。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没有刻意害过三公子你,请三公子明察。”
尚破奴显得得意极了,他淡淡的说道:“是师傅派你来我身边的?”
陀思乐点了点头。
“暗害大哥也是他让你做的?”
陀思乐又一次点了点头。
“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陷害我,让别人都以为大哥是被我派人暗害的,是吗?”
陀思乐再一次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忽律大人觉得你好像不再那么听他的话了,而且大帅对他似乎也没有了以前的信任。”
“我明白了,”尚破奴轻描淡写的说道,“所以凉州没有派五万人前来增援我们,对吧?”
陀思乐点了点头,说道:“没有,这只不过是忽律大人早就设下的计策,目的就是引诱甘州和肃州的归义军倾巢而出来救援鄯州。”
“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只不过是师傅的钓饵。想来父帅和师傅已经离开凉州了,是吧?”
“应该是的,三公子。”
尚破奴上前两步扶起了陀思乐,微笑着说道:“看来这一仗我们将会大获全胜,一举荡平河湟,是吧?”
陀思乐谦恭的点头说道:“是的,三公子,应该是这样。”
“你现在是什么品级?”
“回三公子,属下只是一个游击将军。”
“可惜了,以你的才干,原本可以平步青云的。”
陀思乐听明白了尚破奴话里的意思,他再次跪倒在地,言辞恳切的说道:“求三公子提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