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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些人全部受艺于何愁有,算是名家子弟,身手都不差,可是,与霍光这样的妖孽相比,迅速的就分出高下来了。
这种战团云哲自然是不敢凑过去的,霍一捧着半个西瓜,一边用勺子挖着吃,一边凑到云哲身边道:“大师兄在折磨梁赞呢。”
云哲怒道:“:你就不能上去劝诫一下?”
霍一瞪大了眼睛道:“你嫌我这些天没挨揍,你心里不舒服是吧?”
说着话,把才吃了几口的西瓜塞云哲怀里道:“好好地吃瓜看热闹,就要分出胜负来了。”
云哲抱着西瓜心里苦涩,四处张望没看见曹信,就问道:“曹信呢?”
霍一撇撇嘴道:“他不想当我姐夫,去找他耶耶申诉去了,估计这会正在挨揍呢。”
“谁在揍他?”
“我姐姐霍二。”
云哲心中更加的苦涩了。
张安世在亭子里高卧,身边堆满了各色吃食,李禹陪在他身边一边吃一边喂张安世吃,显得极为悠闲。
眼看着彭琪再一次冲上去被霍光踢了一个筋斗趴在地上装死,剩下梁赞继续苦苦支撑,云哲有些看不下去了,指着彭琪道:“他在装死!”
霍一露出一嘴的白牙嘿嘿笑道:“看出来了?这家伙早就想服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就是苦了梁师兄。”
“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梁师兄跟彭师兄一进门就说要讲道理,大师兄不同意,说先打败他再讲理,打不败他,以后只要见面,他就见他们一次打一次,还不分场合。
然后梁师兄就说大师兄是莽夫,白学了这么多学问,大师兄说论学问;梁赞差他更远,论学问也可以,还拿出来了师傅都在研究的高等算学……梁师兄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学问,恼羞成怒之下率先向大师兄发起了进攻。
幸好还知道拉上彭琪,总算是没有蠢到家。”
云哲眼看着彭琪趴地上装死,梁赞一人那里是霍光的对手,被霍光反扣着咽喉,反身绊倒在大腿上回头瞅着梁赞道:“你服是不服?”
梁赞喘着粗气道:“你不能以力服人!”
霍光冷笑道:“古往今来儒生的一张嘴总是屈服在利刃之下,你梁赞何能例外。”
梁赞怒道:“耶耶心不服!”
霍光长笑一声道:“那个要你心服了,我只要你知道西北理工的学问浩如烟海,你才学了屁大的一点,就敢质疑本门学问,梁赞,等到你将我西北理工的学问研究透彻之后,再说你狗屎一样的道理!”
第一四一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第一四一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武力只能解决彭琪这种意志不坚定的投机之辈。
对于梁赞这种一经发现问题,且正在寻找解决之道的人是没有用的。
肉体上的屈服只是权宜之计,心里面依旧固执己见。
霍光是一个很干脆的人,他不需要梁赞从心底里臣服,只要肉体上臣服就足够了,他不觉得自己可以让所有人心悦诚服。
他的视野很大,心胸很广,一两个人的不同改变不了世界的本来面目。
所以,他对梁赞很宽容,只要宣告投降就不会再多想。
一柱香之后,师兄弟们就很愉快的围坐在一起吃果子,吃豆角,吃蛋糕。
云哲不想说话,总是偷偷地打量大师兄,他发现大师兄那双漂亮的眉毛斜飞入鬓,显得极为威严,他的眉毛就很没有特点,小的时候长得像两只蚕,现在也没有太长开,虽然漂亮了一些,却没有大师兄的眉毛那么有特点。
云氏的聚会进行了三天。
这样的聚会对主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情,云氏上下玩的很开心,也非常的疲惫。
接下来,他们不能休息,三天后就是张安世迎娶儿殷的时候,云氏还要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张安世在富贵城里的宅邸是师娘送的,以前是云氏在富贵城的别业,在张安世就要成亲的功夫,就成了张安世的产业。
张安世要把母亲跟祖母接过来一起生活,祖母却不愿意,她觉得跟着当官的后代一起生活非常的危险。
尽管张安世的母亲很想离开张氏旧宅子搬到富贵城的新房里,张安世的祖母却禁止儿媳去富贵城,宁愿在张氏旧宅子里养蚕,纺织也不愿意享受荣华富贵。
告诉张安世清正做人,清廉为官,还拿出自己这些年积攒的六千个云钱给儿殷置办了一套首饰,算是尽到了当长辈的义务。
张安世成亲,自然是长安城中的一件大事。
皇帝赐下了锦缎,皇后赐下了首饰,阿娇送来了一箱子金子,太子也送来了一对白玉环。
张安世的母亲,祖母跟老贼儿宽接受了新人的大礼,云琅则云淡风轻的接受了新人敬献的一杯酒,就跟霍去病,曹襄离开了张安世的新居。
至于大汉国的各个钱庄,则送来了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
张氏的声名在张汤自杀之后,重新登上了一个新的高峰,二十三岁的两千石朝廷大员,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跟张汤相比,张安世更加的容易让人亲近,他不再是皇帝的鹰犬,而是大汉国朝堂上有数的干臣!
就此,张氏顺利的完成了身份的改变,云琅也算是完成了张汤最后的遗愿。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平静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的时候,皇帝一道旨意下来,云哲成了皇帝的近卫。
还是那种皇帝走到哪里就带到那里的近卫,哪怕是皇帝批阅奏章的时候也必须站在帷幕旁边的亲近之人。
“这哪里是恩赐啊,他把儿子交给了阿琅教育,就要把小哲带到身边培育,陛下这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恩典,放在云氏就变了味道。
即便是霍去病对皇帝这样的做法都有些嗤之以鼻。
“小哲这孩子太善良不适合走仕途!”
曹襄也有些忧心忡忡。
云琅仅仅是皱皱眉头,就不再想这件事了,不论是霍去病,还是曹襄都小看自己那个看似傻乎乎的儿子了。
红袖正在生产,他还没有心思多考虑大儿子的前途问题。
宋乔就不一样了,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长门宫。
“去啊,为什么不去?”
阿娇张嘴吐出一连串的西瓜子,引来一群五颜六色的花鱼追逐。
宋乔哽咽的道:“这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妾身。”
阿娇笑道:“男孩子总要见世面的,总是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怕这孩子背上一个长于妇人之手的名声吗?”
宋乔擦擦眼泪道:“不是的,这孩子心地善良……”
不等宋乔把话说完,阿娇就大气的挥挥手道:“陛下身边多的是奸佞之徒,多一个善良的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妾身就怕这孩子触怒陛下!”
“触怒了陛下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害了这个孩子不成?”
阿娇回答得极为大气霸道!
“既然陛下喜欢教育孩子,那就把蓝田一起教育了,反正这孩子我是教育不了了。”
听阿娇这样说,宋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蓝田在,云哲吃不了什么亏。
阿娇笑眯眯的道:“阿哲这孩子就像是一缕阳光,待在谁身边谁就能感到温暖。
陛下的大殿里成天冷飕飕的,风雨雷电一样不缺,就是少了阳光,就让他去!”
“我不想去父皇那里!”
蓝田听话听了一半就从里面的屋子里跑出来了。
阿娇冷哼一声道:“你不去?”
蓝田坚决的摇头道:“不去,上次打破一个破玩意,就让阿哲赔,小气的父皇!”
阿娇淡淡的道:“你要是不去,天知道你父皇会有多少黑锅扣在云哲头上,再问你一遍,去不去?”
蓝田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道:“把金日磾给我,我就去。”
阿娇皱眉道:“你要金日磾干什么?”
蓝田道:“我犯错了之后,父皇要惩罚伴当,正好拿金日磾抵数,不至于责备到阿哲头上。”
“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尽情的在皇宫中胡来是不是?”
蓝田撇撇嘴道:“那个破皇宫里整天阴沉沉的,我要是不给自己找点乐子,闷都闷死了。”
“别去招惹皇后!”
“不招惹,懒得看她那张哭丧脸。”
“也不要去招惹太子。”
蓝田缩缩脖子道:“不招惹,我要离他远远地,免得被他推进水塘里淹死。”
阿娇怒道:“胡说……不过还是远离太子比较好,太子要是找你麻烦,你就向你父皇哭诉好了。”
蓝田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泛着蓝光的尖锐短刺比划一下道:“他敢碰我,我就刺他。”
阿娇一把捏住蓝田的手,夺过那柄短刺恶狠狠地瞅着宋乔。
宋乔连连摆手道:“妾身不知。”
“有毒?”阿娇质问蓝田。
“没有,就是在马粪水里浸泡过。”
“哪来的?”
“富贵城买的,西域工匠的杰作。”
阿娇将短刺丢在地上,对大长秋道:“找到那个该死的胡商,杀了他。”
大长秋从地上捡起那柄短刺,在手里把玩一下,就转身离开了池塘。
蓝田惋惜的瞅着大长秋的背影道:“那可是来自波斯的杀神武装,曾经有三个键陀罗的王死在这柄短刺之下。”
听完蓝田的解说,阿娇更加的愤怒对宫女道:“更换蓝田身边的护卫,护卫首领贬斥岭南守卫烽燧,无令不得回归。
搜查蓝田寝宫,不得有任何武器,若有纰漏,一体斩之!”
宋乔见长门宫里开始变得纷乱,就想告辞回家。
阿娇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宋乔道:“你云氏的毒药,我再说一遍,敢让蓝田触碰,我就烧了你家。”
宋乔无奈的道:“等蓝田以后成了云氏大妇,别说毒药这种小东西了,就连瘟疫的种苗也在她的管辖之下。”
阿娇吃了一惊连忙道:“你云氏有瘟疫的种苗?你们收集这东西做什么?”
宋乔道:“是苏稚弄回来的,她想制服瘟疫,自然要研究瘟疫的形成条件。”
阿娇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大声道:“你是说瘟疫种苗就在我长门宫隔壁?”
宋乔摇头道:“我哪敢把这东西放在家里,安置在酒泉郡呢,就算是苏稚想要研究,也得亲自去酒泉郡,每次接触瘟疫种苗之后,必须隔离两月,没发现问题才能回来。”
阿娇沉吟片刻道:“陛下知道吗?”
宋乔点头道:“是陛下给苏稚这个军医官下达旨意收集的,由我云氏派人维护,守卫是绣衣使者,妾身很想去研究一下,我夫君不准。”
阿娇沉默不语,过了好久之后才对宋乔道:“有伤天和。”
宋乔笑道:“如果能为解除瘟疫贡献力量,就是好事,这世上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很多,我想啊,如果我们能够了解瘟疫,就不再恐惧瘟疫,将坏事变成好事。”
阿娇点点头,她总算是明白了皇帝为何对云氏另眼相看的原因了。
果然,力量只有在平衡之后,才会安然相处。
第一四二章看不顺眼的理由()
第一四二章看不顺眼的理由
能跟随皇帝走一遭泰山的人基本上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