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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郡主请息怒-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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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胛、右股、后背。

    虽行走江湖,却不爱杀人斗殴。热血的味道使云潇厌恶,飞身而起,将匕首仍向第三个黑衣人。

    那匕首在空中却转个方向,正撞上第四个刺客向云潇刺出的长剑,兵刃相撞,去势更快,匕首斜飞向左,竟扎入第五个黑衣人的左肩。

    片刻之间已解决三人,剩下四个刺客见状,杀意更浓。

    云潇紧握长剑,冷冷打量着他们。但见这四人一齐将剑挥出,剑光飞舞,而她则凌空翻身,自剑锋下滚了出去。

    多日的安逸,重又回到生死搏斗的场景,云潇不禁加倍留心。却见剑光一闪,已在她左胁下,云潇冷冷一笑,忽而出手将剑刃轻轻一托,微妙的借力使力,便见这第四个刺客已然腾空飞起,又重重落在地上。

    此刻只剩下三个刺客。

    她无心恋战,只担忧容舒玄的安危,出手更是凌厉。手上加注内力,剑锋轻轻一划,便见第五个刺客的长剑断成了两截。

    只余下两人,云潇正要再出手,却见远方容舒玄的紫衣一闪,竟是缓缓策马行来,身后并无侍卫跟随。他怎能如此大意?这几名刺客出手狠辣,绝对是一流高手,若是出手对抗容舒玄,后果难以设想!云潇飞身而起,急速奔向容舒玄,想要在刺客追上他之前将他保护好。

    然而身后风声更急,似是向容舒玄而来。云潇隐隐惊惶起来,反身将剑挥舞更急,想以繁复剑法逼退他二人,赶在容舒玄的侍卫到来之前稳住局面。但这样一来,防守不严,第六名刺客已将剑锋架在云潇的脖颈,第七人的剑也逼近右胸口。

    眨眼间,他们便能要她性命。容舒玄为何还不走?

    可是这一剑并没有刺出来。因为容舒玄淡淡的说了一句:“住手,留活口。”

    他黑发如墨,肌肤胜雪,长眉入鬓,凤目微挑。仿佛方才的清淡雅致只是云潇的幻觉,此时的容舒玄,天生的气势高贵,不怒而威。他隐隐发怒之时,好似整个世界都因惧怕而沉寂,每一个人都只能收敛眉目,向这主宰自己生死的九五至尊跪地匍匐。

    不过片刻之前,容舒玄对云潇微笑,轻声细语:“朕等候郡主一同赛马多时。”

    但此刻,他面容平静,轻描淡写,告诉她,他派出一流高手,想要取她性命。

    她欲救他,在刺客出现的那一霎,云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他是一国之君,也是云潇暗中想要保护的童年玩伴。她想的是,迅速解决这些刺客,然后赶到他身边保护他。

    但是,这却是一个可笑的误会。不,这不是误会。

    是错误。

    云潇冷冷将手中剑扔在地上,因背对了容舒玄,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便只淡然道:“皇上,这是何意?”

    容舒玄慢慢踱着步子,转到云潇面前,冷冷的打量着云潇,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是满当当的怀疑与被背叛之后的伤痛。微风拂动他散落在面颊的几缕黑发,这样沉默的他,俊美如天神,也冷酷如同魔煞!

    那风中,他眉头越锁越深,冷厉如冰的绝美面孔,却渐渐地像是被撕裂一个缺口,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渐渐地从眼角眉梢渗了出来。

    那柔软里,云潇似乎看到了心伤。

    半晌,他平静的开口,毫无温度:“能以一人之力,击杀西北七雄中的五位,你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视。然而朕记得,上阳郡主绝没有如此高深的武学修为。”

    云潇心中渐渐沉了下来,却还是微微一笑,道:“皇上以为,我不是上阳郡主,却是谁?”

    容舒玄沉默一会儿,轻声道:“不论你如何狡辩,你冒名顶替上阳郡主,究竟有何企图?”

    剑锋冰冷的气息在云潇的脖颈间流淌,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幽幽道:“皇上可是糊涂了?我正是上阳郡主,莫非皇上混淆了臣与他人的容貌?还是皇上听信了小人谗言,方对我痛下杀手?”

    “你在骗朕,你绝不是上阳郡主上官绮月。”他僵硬的说着,颤抖的视线转到云潇身后的远方。云潇不明所以,正要轻轻转身查看,却被身边的两个黑衣人牢牢固定在剑锋之下,屈辱的感觉使云潇怒意大发,再看向容舒玄复杂的神色,不由皱起双眉。

    手上戴了一个玫瑰晶的扳指,是凝烟非要为云潇戴上的,说是衬托肤色白皙。云潇向来不在手上戴首饰,会影响用剑的灵活性,眼下这一枚扳指却是解围的良机。

    云潇冷冷一笑,手指轻轻使力,便将扳指碾为三瓣。玫瑰晶坚硬,她却毫无痛感,只因心早已重新冰封。

    左手忽然抬起,将扳指弹起,只听“波”的一声,一半扳指弹起,飞起两尺,托起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接著又是一半扳指弹起,去势更快,斜飞向右,直打云潇右侧黑衣人的眼睛。

    两人不妨云潇有此动作,一时之误,云潇裙角飞扬,早已退出三丈之外。这个技法虽简单,却胜在动作极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方能再救她一命。

    退开之后,方看清,容舒玄惊讶的神情,与那两个黑衣刺客的懊恼。他二人还要再动手,云潇已缓缓举起手里还剩下的一瓣扳指,淡淡道:“若你们再敢动作,这便是弑君的暗器。”

    容舒玄的唇角轻轻牵动了一下,不知是悲是喜,视线却飘向远方。而顺着容舒玄方才注视的方向看去,云潇心中一凛。

    那里,已经站满了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密密麻麻,一排一排,黑压压的箭头指向云潇,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出生天。

v66 滴血验亲() 
握紧了手中的扳指,她淡淡微笑,笑容却疏远而无情。虽入京后便不再奢望全身而退,她对于自己的性命还是爱惜的紧。眼下情势有变,她自然要仔细筹谋,不可轻举妄动。

    “朕,从未和上阳郡主有过肌肤之亲。”他冷冷道,“但这世上,除了朕与真的上阳郡主,再无第三人知晓。”

    他刚才在试探她!

    “只有假的上阳郡主,才会顺着朕的话来说,以为郡主和朕有些什么——你!究竟是谁?”

    云潇呼吸一滞,连忙开口:“皇上,我没有……”

    “休要多言,朕问你为何冒名顶替上阳郡主,眼下郡主身在何方,你又有何居心?”容舒玄皱眉,语气冰冷如铁。

    真相在这一刻被揭开,云潇却没有丝毫畅快,只觉疲惫不堪,头痛欲裂。沉默片刻,方淡然道:“正是我告诉皇上的心。”

    是的,是她告诉他的心。她一心要复仇,一心要助他,但是他毫不在意。

    你既无情我便休,将是非黑白看得透彻,这又有何难?

    “真正的上阳郡主,已经死在甘泉岭。”她缓缓道,眸子晶亮,“至于我,是上阳郡主的姐姐,济南王长女,云潇。”

    “休要胡说!济南王怎来第二个女儿?”容舒玄怒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死?”

    “从我冒充上阳郡主的那一刻,便想过被拆穿的情况。”云潇一笑,“不过,济南王府的确是生了一对双胞女儿的,这一点,宫里的老人都知道……汝阳王妃、老太妃们,都一清二楚。我四岁的时候,因故与绮月分离,来到了江湖中,十三年过去,我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冥冥之中,我来到了上阳郡主被刺杀的现场,而郡主她,用最后一口气告诉我……杀她的人是代太后。我心知强敌难攻,便干脆乔装,深入宫廷……”

    容舒玄戒备的神色渐渐淡去,却还有挥之不去的猜忌:“你是江湖中人?”

    “想必皇上听说过……璇玑宫,素有‘匡扶社稷,诏命觐天’之称。数十年前,容氏之兴,正是依靠了璇玑宫的辅助。而我,正是璇玑宫的宫主。我知道复仇凶险,因此不敢轻易表露身份……”

    “那你也应该禀告给朕,不能这样胆大妄为!”

    容舒玄英气逼人的眉毛轻轻一挑,似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怀疑凶手是代氏太后,代雅青虽与郡主有抚育之恩,却无真正亲昵之情;我也怀疑是皇后,石皇后之妹因郡主而毁容,皇后对她必然是心存怨恨。还有济南王在朝堂之上的旧敌,都有可能下手杀害郡主。然怀疑终是怀疑,我需要证据,而若非亲自涉险,我怎能找到证据。而且这三个怀疑指向的,都是朝廷最重要的人……乔装乃是下下之策,却也是我唯一的对策。”

    “你真的是济南王之女?”他霍然开口,黝黑的双眸熠熠生辉。

    “不错。我乃是济南王长女,因故流落民间,因祖上上官铎与璇玑宫有故,便得其收留成长。而上阳郡主被接入皇宫抚养,我与她自此天各一方。若非她莫名被杀,而我复仇心切,绝不会乔装入宫,欺瞒皇上。”

    云潇轻轻一叹:“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带我去宸德圣池,滴血验亲,自然准确。”

    *************

    容氏皇族以水兴。

    早年,太祖打江山的时候,正是借助了大河水的涨落,取得了最关键的一次战役胜利。后来有高人指出,容氏的兴盛,正是得益于五行之中的水。因而先祖晚年的旧居宸德宫里,有一处蜿蜒的人工河道。

    至于圣池,则是另一个故事。太祖偶然间得到了一种神奇的莲花,此花翠绿,唯有遇到容家人的血,才能变红。因此,这“千叶碧莲”也成为容氏皇族最圣洁的花。

    济南王之女,体内必定是有早年大长公主的血脉,是以莲花变红,便是证明云潇身份的证据。

    一时间,云潇自愿被缚了双手,由内侍引了,往宸德宫行来。

    入了宫门,是一条石子堆成、中嵌方砖、五尺宽的甬路,路旁遍是青松翠栝。经过丁香林、海棠径,便是一片桃蹊,都正在开花时候,生香活色、十分绚烂。桃蹊前是一泓苇荡,上面架着六曲竹桥,过桥走了一段路,又见花圃周遭、竹篱回合,篱内鸾枝、金雀、绯杏、碧桃、红梨、素柰,众花环植、灿如锦绣。

    前面是溪河挡住,绕过了一个石矶,见一边是山,一边是树。到了一处,只见苍松夹道,古柏成船。

    从松林里进了一所殿堂,也有二十余间,最后一进,已在山顶,见有一株古松,如虬龙盘云一般,中间设一张禅床,前面一个丹鼎,署名为松龛。果然是逸翮独翔,孤风绝侣;真花暂落,画树长春。

    再往前走,便是圣池。此池正在四面玲珑石壁之中,石壁上全盘着老藤,开满了紫藤花,一串一串的垂下来,都像七宝璎珞似的。山上引水,由四围石壁曲折奔泻而下,大的像瀑布,小的像檐溜,又细又密的像垂下的珠帘,淙潺有声,终日不歇。那泉水流到藤花上,滴里嘟噜的像珍珠镶成的假花,又像花上缀的水晶球,聚起来也是一种璎珞。

    而池子中央,水面上浮着翠色的荷叶绿缕色的莲花;那荷叶似是以翠玉琢成,大如桌面,莲花也大如蒲团,浮在水上,生动有致。

    云潇轻轻一叹,便缓缓走上池子,接过内侍手里的银色小刀,轻轻在手指上划下。

    坚硬的刀刃划破柔嫩的肌肤,血滴如线,一滴一滴的淌在那翠绿的莲花花瓣上。绿的莹然,映上那鲜红的血痕,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容舒玄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摇摇晃动的莲花,冰凉的左手,掩住了隐隐作痛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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