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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战的用途,鸟铳虽能实战,但宋楠有了宋夫人火铳之后,早已对其他火铳类的火器看不上眼了。
神机营的表演完美结束,台上君臣台下官兵均报以热烈掌声和喝彩,气氛达到一个小**。硝烟散去之后,鼓乐再响,这回到了各营提督指挥使们上台接受正德授予比武令,并在内阁大学士监督之下,兵部尚书陆完主持之下抽签决定京营大比武第一第二轮的进攻和防守的比试了。
十二团营的十二位侯爷,神枢营,外四卫的头头们在鼓乐声中登上检阅台,在正德座前行礼毕,依次上前领取军令和小军旗,在之后的比试中,败者一方须得将写着本营名号的军旗交予胜者,被夺旗之后,这只兵马便宣布被淘汰了。
宋楠上前领取令牌和令旗退下时,忽然听到正德身边有人低声道:“宋楠,要加油哦。”
宋楠诧异看去,只见正德身边站着的一名青衣宫女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是康宁还有谁?这等检阅军队的大事,她是没法来跟着看的,没想到居然扮作宫女跟着来了,定然是正德拗不过她,所以才让她扮作宫女,免得被大臣们说嘴。
“是啊,宋楠,要加油哦,给朕亮亮真本事,让皇姐也开心开心。”正德笑着道。
康宁双目水汪汪的看着宋楠道:“我在你身上压了五千两银子买你赢,你要是输了,我半年的花粉钱便没了,所以你要加油哦。”
宋楠愕然道:“怎么有这种赌局?”
正德也愕然道:“是啊,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赌局,朕怎么不知道?”
康宁笑道:“我和皇后开的赌局,后宫的太妃皇妃贵人女官们都参与了,不过是大家逗个乐罢了,皇上要是知道了,谁还敢玩?”
宋楠很无语,正德愣了半晌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朕怎么能不玩?”说罢跳下座来到群臣站立的下首高声道:“朕来开个赌局,诸位大人下。注,你们觉得那只兵马在大比武中夺魁便押哪个,好不好?也算是有个彩头。”
群臣愕然,有人低声道:“胡闹。”
杨廷和忽道:“既然皇上有兴致,咱们便陪皇上乐一乐又当如何?再说也能给诸位侯爷将军们增加点压力。我建议,压下的赌注一半归赢家,一半给最后胜利的那支兵马,也算是奖赏,如何?”
正德哈哈笑道:“好,朕压一万两银子赌宋楠赢!”
群臣一片静默,杨廷和呵呵笑道:“皇上压宋大人,臣本也想压宋大人的,但都压宋大人便没有输家了,臣押一千两钱侯爷赢便是。”
有杨廷和带头,群臣你五百我一千的都开始押注,除了皇上押宋楠之外,其余大臣没一个看好神枢营的,无论从建立时间还是从武器装备上,神枢营都看不出有什么优势,刚才检阅时,神枢营的兵马大伙儿都见识了,一个个黑瘦黑瘦的像是没吃饱饭一样,怎么可能赢?
统计之后,神枢营身上一万两银子,张仑的奋武营是第二大热门,押有五万四千两,而振威营的钱太昌居然是第一大热门,八万多两银子尽数压在他的身上。
正德笑道:“宋楠,看来大家并不看好你的神枢营呢。”
宋楠笑道:“莫如我也来押点银子凑凑热闹如何?”
正德笑道:“你押谁?押多少?”
宋楠道:“除掉皇上的一万两银子,还有十八两银子便是我赢了也拿不到,不能浪费这些银子,所以我押自己十八两,这样我赢了,所有的银子便都能赢来了。”
群臣一片笑骂之声,有人道:“宋大人如此自信么?需知你面对的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侯爷们,这一回你想赢怕是不易了。”
宋楠笑道:“输了便输了,你们也能多赢一点,不然这么多人分皇上的一万两银子,可不够分啊。”
正德哈哈笑道:“好,宋楠有必胜的信心,朕很高兴,朕准你压自己赢。”
宋楠笑着签上数额画押参赌,众人本就对这场大比武兴趣盎然,现在又多了豪赌赌注,更是期待不已。陆完准备好主持抽签,却突然发现有个麻烦事,参战队伍不是双数,十二团营加神枢营和外四卫共有十七只,根本无法两两对战,有一队要轮空。事前没考虑到队伍的单双,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议论不休的时候,徐光祚忽道:“皇上,臣身为团营总督,却无法参与其中,甚为遗憾;既然缺少一支兵马,臣请率亲卫营出站,赢了便算我团营的光荣,请皇上恩准。”
如此一来事情得以解决,徐光祚亲自领五百人参与比武,更是吊起众人的胃口。
“既然参战,老臣也来押一押。老臣押二十万两自己赢,跟宋侯爷对赌一把,其余人的输赢我不管,若宋侯爷夺冠,二十万两银子宋侯爷拿走,若老夫夺冠,宋侯爷须得另外付二十万两银子给老夫,宋侯爷,你敢不敢?”徐光祚笑眯眯的向宋楠发出了挑战,宋楠岂甘示弱道:“定国公要对赌,我岂敢不尊,不过二十万两银子和公爷的身份不符,我建议咱们对赌一百万两如何?”
众人一片哗然,宋楠这是想拿钱砸人了,一百万两,开什么玩笑!徐光祚肯定不会和他疯下去。
第六二九章 失败者的印记()
进攻的号角吹响之后,守在山头寨堡中的伸威营士兵立刻紧张起来,提督马志方大声喝令严防死守,命弓箭手全部上寨墙墙头张弓以待;马志方特意命弓箭手们在钝箭头上多抹些彩粉,以免射中要害之后痕迹不清晰让对方有抵赖狡辩的机会。
众人瞪眼看着四方的山坡,片刻后,南面坡度较缓的山坡下方,三十多只树枝藤蔓编织而成的一人高的盾牌高高竖起,缓缓朝山头推进;盾牌后面四五名神枢营士兵们缩在后面,跟乌龟一般不露出头脸来。
马志方当即向寨堡内的评判官员提出申诉:“你们看到了,规则说好了不准带盾牌上阵,神枢营这是违规,你们还不判他们输了么?”
一名评判官员眯眼看了一会,摇头道:“马侯爷,他们可没犯规,规则说参战装备中不准携带盾牌不错,但可没说人家不能就地取材啊,您瞧瞧,那哪里是盾牌,不过是一堆树枝和藤蔓编织的玩意儿罢了。”
马志方怒道:“但是足以抵挡我们没有铁箭头的箭支啊,这不是犯规是什么?”
评判官员置之不理,咂嘴道:“说了不是违规便不是违规,否则那一方的评判官岂会让他们携带此物上阵?足见他们和我的意见相同,都认为这是规则允许的。马侯爷,快迎战吧,人家可快到近前了。”
马志方怒骂几句,无可奈何,但其实心中也不慌张,虽然暂时无法射到躲在滕盾之后的士兵,但他们这么公然强攻寨墙,还是说说而已。
“都给我精神点,等他们近些,盾牌便遮挡不住了,从侧面射箭定然奏效。”马志方大声下令。
“可是侯爷,他们似乎停住不走了呢。”指挥同知将军叫道。
马志方定睛看去,果然见神枢营士兵停在三十步外的山坡上不动了,滕盾竖在地上,所有人都缩在后面。
“他们是在攒足力气做最后的冲刺,都给老子绷紧了,他们一冲便乱箭激射。”马志方大吼。
话还没落音,猛见山坡上一声竹哨尖声吹响,藤盾之后齐刷刷冒出三四个士兵的头来,只一瞬间,便听嗡嗡嗡弓弦之声不绝,上百只羽箭破空而来,直袭城头。
城头的京营士兵们一个个还瞪眼伸脖子盯着他们动向,根本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探头射箭,只听哎呦哎呦数声惨叫,虽然是包着棉布蘸着彩粉的钝箭头,但击中身体还是有些疼痛的,特别是几名脸上被射中的士兵更是捂着脸大叫连声。
马志方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便听带着面罩盔甲浑然不惧弓箭的评判官员已经开始指点:“你,你,还有你,还有那边那一位,你们四个出局了。”
“他娘的,怎么就出局了,你没有搞错吧。”
“马侯爷,战场上你若面部中了一箭还能再打么?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马侯爷若是再干涉本官履行职责,本官便要将这一条计入战场记录之中上奏皇上了。”
“去去去去,老子懒得跟你啰嗦。”马志方不耐烦的挥手,转脸看到几名兀自捂着脸上黑乎乎的药粉叫疼的士兵,上前一人踹了一脚骂道:“还不滚?丢人现眼。”
山坡下上百只突发的羽箭,只造成了对方四人减员,一来仰射角度不佳,二来对方下半身在墙垛之后目标也太小,钝箭头的飞行速度也不快,弧度也难以掌握,所以大部分箭支都放了空,就算是神枢营选出来的神射手,也难以百发百中。
但能造成四个人的减员,这便已经够了,带队的许泰确认了对方有人被射中出局之后,命令藤盾队快速的退了下来。马志方傻眼了,怒骂道:“这帮龟孙子什么意思?费老鼻子劲上来就为了射上一轮箭?这他娘的算什么?”
评判官对马志方甚无好感,冷笑讥讽道:“马侯爷这还不明白么?人家造成你的减员了,接下来他们根本无需费神,坐等巳时三刻战斗结束,便可将你马侯爷淘汰出局了;马侯爷这脑子可不太够使。”
马志方这才大叫一声明白过来,大骂道:“这厮如此奸猾,这他娘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攻上来啊。”
评判官讥诮道:“马侯爷昨日一个半时辰按兵不动,呆在山脚晒太阳怎地不说?人家宋侯爷好歹还进攻了一会。”
马志方无暇跟评判官理论,他意识到宋楠接下来一定会缩在山脚耗时间了,时间一到,自己便输了,现在唯一能逆转形势的办法便是找他们火拼,否则别无胜算。
无奈之下,马志方立刻整队出寨堡下山找宋楠的晦气,他不得不留了五十人在寨堡中把守,以免被神枢营钻了空子从暗处摸上来控制了寨堡,那样岂不是变成自己要进攻了。虽然留人手让自己少了些进攻的人手,但马志方不得不这么做。
四百多人气势汹汹的从南坡冲下去,过了一道小山脊便看到山下的草地上,神枢营兵马或卧或坐,横七竖八的东一个西一个的晒着太阳;看来宋楠以为胜券在握,已经不在乎军容了。
马志方怒气冲冲下令冲锋,从斜坡上一路冲杀而下,山下的士兵似乎惊慌失措,纷纷爬起来仓促结阵迎战。
“果然是一帮乌合之众,这时候还不退后,居然敢站在那里等我们冲散他们,兄弟们,狠狠的剁他们!木刀木枪虽然杀不死人,但你们手下别软,当棍子狠狠揍他们!”马志方大吼大叫。
“侯爷,他们人数不对,怎么看上去只有两三百人?还有一半人手呢?该不会是去绕后攻击寨堡了吧,那寨堡可守不住了。”眼尖鼻子灵的指挥同知再次预感到有些不妙。
“不管了,先干掉山下这两百人,我们兵力优势时再回头拿回寨堡,时间还多,速战速决。”马志方叫道。
指挥同知明白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回头根本不可能,先击溃山下这两百人,回头再夺寨堡才是正确的办法,于是不再有异议,四百多人呐喊着冲下山坡,冲向那两百神枢营兵马。
然而,就在冲下山坡的一刹那,山坡侧方的荒草从中齐刷刷冒出数百人头来,箭雨破空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