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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人寻味的是,发生了着许多事,内廷之中似乎并没有小道消息流传,宋楠思摸着刘瑾可能在刻意的隐瞒此事,在未想出办法解决此事之前,刘瑾定会连自己的心腹一起瞒着,马永成也必不会得知。
宋楠决定帮帮忙,当面的告知也许会让马永成认为是宋楠在造谣生事,最便捷最有效的办法无外乎是用小道消息去实现传播。人有时候就是犯贱,当面告知你真相你却会认为是欺骗,流言蜚语本不可信,你却偏偏津津乐道,明知不可信却偏要找到可信之处来。
只用了一个上午时间,早朝后到午饭后的两三个时辰内,内廷之中便已经流言如蝗,关于刘瑾和钱宁争吵的各个版本已经在各内监衙门之间疯传;所有的版本保持着核心的一条没变,那就是钱宁即将就任某衙厂督,而且是皇上亲自任命,刘瑾也没法阻止。
消息传到谷大用和高凤耳中,不啻于惊天一雷,刘瑾早就私下里一对一的给两人透了底,两人这两日也都已经做梦都梦见自己俄冠黑氅的风姿,突然间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子。
让人惊讶的是,两人的第一反应是:刘瑾在做戏,故意以这种方式让他的心腹钱宁就任东西厂其一的厂督之职,扯上皇上任命,其实是堵住自己的嘴巴,撇清此事是他暗中设计的事实;刘瑾培养心腹新人取代自己这些老人的心思由来已久,这一回看来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高凤和谷大用如何肯干休,一前一后的便赶来找刘瑾理论。
而此时,宋楠正在寿宁宫中,借着公主要马永成从承运库送物事来寿宁宫的机会,跟这位沉默寡言的老实人见了面。
从昨日便阴沉着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雪花来;像是憋了好久屎尿的人,一旦开闸,便一发不可收拾,雪花纷扬而下,天地间顿时一片白茫茫,树巅屋顶几乎瞬间变白。
马永成指挥着内承运库的几名小太监抬着一副竹銮匆匆往寿宁宫赶,他也不知道大冷天的康宁公主干什么要领这玩意儿,这玩意四面透风,本是春夏之时便于赏景之用,冬日里公主即便出行也是坐暖轿的;但马永成只是心中疑惑而已,他可不会多嘴来多问一句。
寿宁宫女官红玉站在廊下施礼道:“有劳马公公了,公主说了,请马公公进屋烤烤火,吃些点心用点热茶再走。”
马永成受宠若惊,忙道:“奴婢谢谢公主恩典了,但奴婢可不敢领情,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呢。”
红玉掐腰道:“马公公是要公主亲自来请你不成?”
马永成一愣,马上换了脸色,笑眯眯的道:“那便多谢了,奴婢谢公主了。”
一边说一边从雪中走到廊下,仔细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折腾了好一会,红玉掀了帘子道:“请进。”
马永成连忙道谢,弯腰钻进暖阁内;屋内的光线跟外边的皑皑雪地形成较大反差,一时间马永成的眼前只看到两个人影,一个人影坐在桌案边,另一个都站在一旁,马永成本能的以为这便是公主了,忙对那坐着的人影跪倒行礼道:“奴婢马永成请公主安。”
面前那人一愣,发话道:“马公公,您眼睛怎么了?我可不是公主,倒给我行了这么大的礼来。”
马永成吓了一跳,这是个男子声音,忙疑惑的抬头看去,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昏暗,只见桌边坐着的却是蟒带玉袍乌纱帽的一名年轻人,再仔细一看,吓了一跳愕然道:“宋大人,怎地是你?”
第三四三章 思想工作()
第三四三章(谢:yulan、千里追寻、不纯的宅、100个可能几位兄弟的月票。)
宋楠呵呵一笑,离座起身拱手道:“可不就是我么?马公公,好久不见啊。”
马永成发现站在宋楠边上的那个人才是公主殿下,无暇回宋楠的话,忙再次向康宁公主行礼,心中疑云重重。
虽然宋楠和公主之间曾有过驸马之议,但此事早已作罢,身为外臣随意出入内宫和公主独处,这可是亵渎不敬之罪,难不成宋楠和公主之间藕断丝连不成?
“马公公免礼,请坐。”康宁笑盈盈的道。
“奴婢不敢。”马永成忙道。
康宁笑道:“不必拘束,外边下雪了,本宫出去赏赏雪去,宋大人替本宫招呼招呼马公公吧。”
宋楠道:“遵命,雪天天冷,公主当心受寒,多穿些衣服为好。”
康宁一笑,在马永成和宋楠的恭送中掀开帘幕出门而去,屋内只剩下宋楠和马永成二人,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马永成兀自皱眉思索宋楠为何在此出现,却听宋楠笑道:“马公公请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宋楠亲手替马永成沏了茶水,摆在马永成面前,那架势倒像是这寿宁宫的主人一般。
马永成想了想,索性撩袍子坐下拱手道:“多谢宋大人。”
宋楠呵呵一笑道:“马公公定在想,为何在寿宁宫中见到本人的身影,心中怕是一团疑云吧。”
马永成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宋大人乃是锦衣卫指挥使,皇城内外都是可以出入的,许是来内宫拜见公主有事禀报,或是经皇上准许来此公干都是有可能的。”
宋楠哈哈笑道:“马公公确是个伶俐人,不过本人来此既非拜见公主,也非有什么公务,而是因私事来此。”
马永成一惊,暗自咂舌想,这小子胆大包天,来寿宁宫居然说是为了私事,难不成真是何公主之间有些私情?想到这里马永成立刻紧张起来,自己撞破了公主和宋楠的秘密,这可是惹上大麻烦了,虽然皇族中的公主有的任性妄为喜欢跟外臣勾勾搭搭,前朝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这些事都是隐秘之事,谁撞见谁倒霉,最终不免被灭口,今儿自己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宋楠倒没想到马永成片刻之间已经脑补了这么多的情节出来,自顾自的道:“这私事也非我宋楠的私事,更不是公主的私事,而是关于你马公公的私事。”
马永成脸色剧变,惊道:“关于咱家的私事?宋大人,咱家掌着内承运库可是兢兢业业账目分明,你锦衣卫可不能随意诬陷咱家,咱家可是一两一厘都没贪墨内库钱物,还请宋大人明察。”
宋楠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马公公,你想到哪里去了,??了,我可不是来查你马公公是否贪墨内承运财物的,虽然自王岳范亨徐智贪墨库银一案之后,皇上确曾明确要求我锦衣卫盯着内库进出账目,但你马公公坐镇内承运库,我又怎会不信你的人品?再怎么说咱们也曾经是太子身边的老熟人,也算是有些交情呢。”
马永成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脑门上微微出了些虚汗,内承运库的帐目可不是清白如水,自刘瑾执掌内廷之后,大笔的花销不在少数,每一笔花销都意味着有猫腻在内,虽刻意的做了不少的手脚掩饰,但若是有心人铁了心的去查,也不难查出其中的漏洞来。
“宋大人,你可莫要吓唬咱家,咱家是老实人,可受不住你的惊吓。”马永成笑道。
宋楠道:“告罪告罪,是我没说清楚,本人特意请示了公主示下,借用公主的寿宁宫东暖阁,让公主请了马公公前来谈事,这件事也不小,马公公还请做好心理准备。”
马永成心中嘀咕,原来宋楠是故意在此见自己,公主也压根不需要什么竹銮,只是借口叫自己过来罢了;如此神秘的举动,还说是关乎自己的一桩私事,马永成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宋大人,但不知是何事呢?”
宋楠道:“今日宫中传着些流言,不知公公可曾听闻?”
马永成当然知道宋楠指的是什么,但却故作不知道:“什么流言?咱家不爱凑热闹,倒没听到什么流言。”
宋楠笑道:“马公公是实诚人,怎地说话也不实诚起来,我珍而重之的在此见马公公,马公公难道当我是吃饱了撑的不成?”
马永成想了想道:“外边的既然是流言,又何足为信,而且这些事也不是咱家管得着的,咱家便是听到了也当是耳旁风的。”
宋楠道:“马公公,若流言是真,您心里就没什么想法么?那钱宁若是真的被皇上任命为某一厂衙督主,你作何想?”
马永成呵呵笑道:“能者多劳,在位谋事,咱家有什么可想的,咱家只做好分内之事便好了。”
宋楠呵呵笑道:“言不由衷吧,马公公,如今内廷的形势你比我了解的清楚,我虽在外边,但却也有所耳闻;刘公公提拔了不少新人,其中便有这钱宁在内;其用意我也不点破,身为刘公公身边的老人,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马永成正色道:“宋大人,你我虽谈不上好友,但也不是相互无知的路人;你和刘公公之间的事情,大伙儿心知肚明;咱家可从不参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你若想以言语拉拢我做出对刘公公不利之事,那你便是徒劳,咱家可不爱听这些话。”
宋楠侧头看着马永成道:“马公公倒是一番慷慨陈词,不过用不着激动,我可不是拉拢你,正因为你我是熟人,我才找你来说这番话,马公公难道不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明哲保身了么?”
马永成冷声道:“咱家只是尽心尽力办差,效忠皇上,何来明哲保身之举?宋大人不必危言耸听。”
宋楠叹道:“马公公,你便是不愿面对现实;你马公公倒是忠心耿耿的效力刘瑾,但你得到了什么?内承运库虽是肥差,但我敢说你的行为完全受刘瑾只配,甚至高凤谷大用等人的话你也不敢不听吧。这一回内廷新增厂衙,你难道没想过要争取一下这个位置么?你也莫否认,我知道你内心是想的,你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胜算,所以便放弃了争夺之念。就像当初你自己要求当这个废物一般的内承运库首领太监一样;说句老实话,你的行为看似明智,但你以为凭此便可赢得刘瑾的信任,祈求他大发善心能给你好处,你就大错特错了。”
马永成心中激荡,宋楠就像是钻在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将自己的心理看的一清二楚,这回内廷新增两个权力机构,自己何尝不希望刘瑾能够想起自己来,到目前为止,人选还没确定,当知道钱宁横空出手攫取了其中之一的时候,马永成心中既失望又愤怒,他也认为这是刘瑾故意为之。
“马公公,你大错特错了,刘瑾提拔新人的意图便是迟早要完成对你们这些老人的替换,假以时日,别说是提拔,便是你这内承运库首领太监也未必能保住,我瞧着你去尚膳监或者尚衣监去当当首领太监还差不多,那里更是与世无争了。”
“宋大人,何必出言辱我?我的事不用你管。”马永成怒道。
宋楠一笑道:“看来马公公还是有些血性的,也知道这是侮辱之言,若是一起从太子身边出来的八虎之一,外廷都扳不倒的八虎太监沦落为无干紧要的尚衣监的管事太监,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马永成起身佛袖道:“宋大人,咱家可没空听你在这闲扯,告辞了。”
宋楠冷笑道:“你还知道生气么?实话告诉你吧,刘瑾压根就没给你半分机会,在此之前,他便已经内定了人选,不过不是你马公公,而是高凤和谷大用,可见你在刘瑾心目中什么都不是。这次钱宁的事情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