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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头却从河里冲上沙滩,开始了第二轮冲锋。
“烦人玩意!老子自己跳下去行了吧……”
……
胡义迈出了门,看了看空地中间的小辫子,又看了看那块拼钉起来的木板,眉毛忍不住一跳。
小红缨回头,见胡义出来了,当即眉飞色舞地问:“狐狸,看看怎么样?嗯嗯?”
犹豫了一下,回答说:“不错,你居然一口气写了八个字,不容易啊。画得也不错,都不错。”
“嘿嘿嘿,有几个字本来不会的,让李响教了我。”小丫头得意洋洋。
胡义很无语,平时让她学习写字比登天还难,现在居然主动要求进步了,看来还是教育方法有问题,要检讨。于是说:“那个……丫头,我觉得吧……你这个还是得改一改。”
“嗯?为什么要改?”小辫子歪着不解。
胡义一本正经道:“既然是标语,那就要有号召力,要有感染力,你说是不是?你老人家慎重考虑一下,我先去查遍哨。”
胡义走了,小丫头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嘀咕:“号召力?什么意思?”
木板上画着一个一个扎俩羊角辫的丑陋小丫头,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八个大字:红缨同志天下无敌。
……
苏青和小豆到了大北庄团部,得到消息后团长当即安排,警卫排留守大北庄,苏青主持工作,杏花村的四连拉过来,汇合一连后跟随团长向酒站开拔。
一连长吴严建议团长,改让四连留守,把警卫排带出来,因为四连全是新兵不说,一百多人用着三十多条枪,作用实在有限。团长没有采纳,带四连出来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带他们永远是新兵。
一路匆匆,太阳尚未落山,一连四连二百多人的队伍到达酒站。
政委丁得一来到酒站的时候,他关注更多的是庄稼,是河水,是风景,觉得这里像世外桃源。团长这也是第一次来,但是与政委的眼光不同,他觉得这个河边半岛选得有意思,守也可,逃也可,顺河还能直接漂出去,这地方选的好。
队伍直接开进了酒站驻地,团长还在围着入口处的暗堡转悠,胡义的土工能力独立团里面根本没人能和他比,修碉堡这种事国民党还是有一套的,不虚。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钻到里面去看,全都看明白了,看透了,才往驻地里走。
夕阳下的一片空地出现,中间一颗大树吸引了团长的视线,上面木牌‘酒站’二字,像所有刚来这里的人一样,团长也纳闷,到底是‘九站’还是‘酒站’?
再向下看,好像几块木板拼钉起来的一块告示牌,粉笔画着一个扎小辫的丑陋丫头,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七个大字:向红缨同志学习!
看得团长一脑袋黑线,当场无语,这……是谁竖的典型?亏心不亏心?
正在树下琢磨是不是将计就计给小丫头点颜色看看,报她个自行车之仇,却被政委拉到了沙滩,直接开始研究行动计划。
货在落叶村,山口的炮楼工地距离落叶村只有几里路。行动不复杂,九排先顺水而下,到落叶村取货后等待;一连和四连进攻炮楼工地,占领成功后九排带货通过山口回来,行动结束,就这么简单。
工地上有鬼子一个班,伪军原本是一个连,但现在被九排糟蹋得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敌人主要火力就是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一连和四连再不济也能在敌人增援到来前拿下。
至此,众人全无异议,于是分头准备,等待这场并不复杂的行动开始。
第246章 何去何从()
夜色深沉,看不见星,也看不见月,因为天阴着,铺了一层乌云,漆黑。
一支队伍,二十六个人影,连成一线,匆匆行进在黑暗里,被河水浸泡过的军装都还没干。
隐隐约约开始听到了远处的枪声,来自山口方向。看来一连和四连已经开始动手。
“哥,前边就是落叶村了,咱们用不用放几枪意思一下?”
“没必要,直奔取货地点,抓紧时间不耽误。”
“是。”马良得了胡义的指示,重新跑向队伍前端。
几里外的西面山口方向,枪声越来越激烈,队伍开进了落叶村。狗开始狂叫,有人开始慌张地往大院跑,大院里的李家民兵开始乱糟糟上墙,原本亮着灯的几间房子子随即黑了下来,只剩一间屋还继续亮着,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串胡同绕小巷直奔灯光,那里应该就是位置,二班直接冲进院子,一班在四周建立警戒,三班九班停住了院外大门口。
胡义穿过院子进了门,油灯在屋里点着,但是没人,十几口箱子堆在屋中一角。打开其中几个看了看,回头命令道:“沉的抬,轻的背,给我一波全带走。”
当最后一口箱子出了屋门口,胡义抓起油灯扔在屋里的一堆被褥上,火苗逐渐变成了火线,然后开始烧上墙,货已到手。
当火焰冲出了那间屋顶,九排带着货已经出了村,开始向西边的山口移动,距离炮楼工地只有几里路,不远,胜利在望。
从出现枪声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小时左右,从时间上来判断,山口的战斗应该差不多了,当九排背着货走过了一半,前方山口的枪声不再像刚才那么绵密了,忽然稀落下来。
胡义回头看看落叶村里的一团火光,又看了看队伍前方的山口方向,点点篝火已经清晰可辨。枪声渐落,说明战斗到了尾声,时间上刚刚好。
距离只有一里多远了,终于觉察出情况不对劲,歪把子机枪还在响,那应该是鬼子,稀落下来的是步枪声,一连也有挺捷克式,刚才也在响,现在停了。
胡义加快速度超过了行进队伍,先行向山口工地接近。
随着篝火范围变得清晰,停在距离二三百米的地方,胡义和马良傻了眼。
歪把子的火舌是从炮楼一层里面打出来的,近百个民夫们被绳栓连起来,围着修了一半的炮楼站成一圈,十几个伪军缩在人墙后,还在不时向四周的黑暗里射击。工地附近已经躺倒了不少伪军尸体,还有几具是鬼子的。在西面的篝火附近,也有二三十具尸体,八路军装,看来不是一连就是四连的,枪声开始稀落的原因是一连和四连停了火。
……
西侧山头上,吴严深深叹了一口气,没主意了。
原本一切顺利,但是在一连即将突近炮楼的时候,残余的敌人突然用民工组成了人墙,让无法还击的突击队再也不能寸进,只能丢下一片尸体重新撤回黑暗里。而剩余的几个鬼子趁机钻进了修建一半的炮楼,利用已经修好的底层来防御,民夫们则被残余伪军指挥着围住了炮楼,成为挡箭牌,护身符。
一个人影匆匆跑到了吴严旁边,他是四连连长,叫王来福,这次战斗团长本欲亲自指挥,但是鉴于上一次的受伤,政委强烈反对这么做,于是团长留在了酒站,一连长吴严成为战斗指挥员,辖四连。
“吴连长,怎么办?这这,这还怎么打?”四连长本来就没什么战斗经验,这个情况下他有点懵了,只能寄希望于吴严这个主心骨。
能看到东边几里外落叶村里的一团火光,说明九排已经取货完成,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也到山口外了,正在等待通过。可是现在民夫们成了人墙,这还怎么打?要打就得先杀了他们,这个主敢做么?良心上能接受么?不敢,不能,无解,窝囊透顶。
“吴连长,你倒是说话啊?”
“连长,给我补充些人,我带队再试一次。”铁蛋结束了新兵教员工作后回到一连,继续出任他的排长,刚才的突击任务就是他的排,因为突然出现了民夫人墙无法还手,几乎损失殆尽,他自己也挂了彩,伤口的纱布上殷红。
吴严摇了摇头:“你怎么试?用枪还是手榴弹?”
“我……抵近了打。”铁蛋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着牙。
“没法压制,没法掩护,你能在火光里爬多近?”这就是送死,吴严绝对无法接受,回头招呼:“通信员!”
“有。”
“火速返回酒站说明情况。这仗没法打了,看团长怎么说吧。”
“是。”通信员匆匆向西跑进黑暗。
……
山口以东,黑暗里站着五个人,静静注视着工地上的篝火。
“姥姥的,什么叫鬼子,这就叫鬼子,鬼精鬼精的,缺德带冒烟儿。得了,全白忙,咱是过不去了。”罗富贵边看边嘀咕。
“我带二班上!”刘坚强不甘心。
“把你能的,你是打算领着你那二班送死啊,还是打算领着他们杀民夫?”罗富贵讥讽。
“我突进去和他们拼刺刀!”
“遍地篝火,又不能压制,你怎么突?靠不上去刺刀怎么拼?”马良也开了口。
刘坚强无语了。
“咱们……有没有可能溜边冲过去?”石成发言。
马良顺嘴接话:“如果不带这些货,我估计过去也得死一半,要是把货带着,一个都别想。”
石成叹口气:“看来咱们只能等了。”
“等也不是办法。”胡义这时开了口:“敌人的增援早晚会来的,到时候这个山口再也没机会过去。”
马良想了想说:“增援只能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绿水铺,最近;一个是河口营,最合理。既然这边没机会了,要不咱们……去绿水铺看看?如果他们增援一部过来,那边说不定就能出机会!”
“如果绿水铺增援过来,那咱们就去绿水铺找机会。前提是一连四连继续拖在这里,时间才能充裕。”眼下这个民夫人墙,逼得胡义准备采取马良的方案了。
刘坚强反问:“可是……咱们怎么才能知道敌人的增援是不是从绿水铺来的?也许是河口营来的呢?”
马良替胡义做出回答:“时间。想想绿水铺到这需要多久,就能判断是不是。”
这回不只是刘坚强,连石成也明白了:“那么说,咱们现在是在这里等敌人增援到达?”
“对。”胡义最后做出一个字的总结。
……
听了一连通信员的报告,团长仓促披挂整齐,带了警卫员一脸乌云地从酒站赶往落叶村山口。目前的情况吴严已经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丁得一也没法再拦着团长,但是临行前政委严肃地叮嘱团长一句话:千万不能意气用事,我的意见是宁可放弃货物,设法将九排拉回来即可。
计划没有变化快,预计是一场不复杂的行动,偏偏变得复杂化了,人墙当关,万夫莫开。
见阴沉着脸的团长亲自到达,吴严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和四连长并立一边,不敢说话。
团长什么废话都没有,劈头先问:“九排到位了么?”
“落叶村方向已经起火,没有异常枪响,他们应该到了。”吴严答。
拿出望远镜,单脚曲踩在山头上往那片篝火范围里观察,又问:“敌人剩多少?”
“鬼子四五个,带着歪把子钻了炮楼;伪军二十左右,都躲在人墙后。”
放下了望远镜,沉默注视了篝火方向了好一会,团长才说话:“连我都赶到了,他们的增援也差不多该到了,打不过去了。王来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