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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惊异,任永朝秦飞等人一鞠躬道:
“各位大人,不知您等大驾光临宝玉斋所为何事?”
秦飞轻喝一声道:
“本官乃白鹭洲锦衣卫百户,此次带队前来只是例行检查,一来是看你们这儿是否有违禁书画贩卖,二来看看你们是否有违法出售赃物!”
因为上次秦飞是乔装易容而来,此时的相貌和声音与当时早已是天壤之别,任永并没有认出他来。
听了秦飞所言,任永知道今天这群锦衣卫是故意上门找茬的,他心中稍安之下应付道:
“大人,我宝玉斋可是一向都遵纪守法的厚道商铺,在桃花街乃至京城都是有口皆碑的,并没有经营过那些违法违禁的书籍字画,还请大人明鉴!”
秦飞大大咧咧的道:
“任掌柜,你说没有就没有吗?那皇上还养我们锦衣卫干什么?你是不是遵纪守法,还得搜过才知道,对不对?”
在任永心里,他知道自己这儿绝对没有违法违禁的书画,这里的每一幅书画都是经过自己严格审查之后才摆放出来的,在这点上,以他经营几十年的书画经验当然不会犯如此的低级错误。
可是,看秦飞等人的架势,要是不让锦衣卫查看嘛,估计他们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让查看嘛,自己的宝玉斋指不定会被这群穷凶极恶大字不识的武夫弄成什么样?
犹豫片刻,任永一咬牙,查看就查看,如果等会没有查出东西,看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大人,查看可以,但还请你们小心一些,以免损坏了书画!”
秦飞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会小心一些的。”
见秦飞答应下来,任永便带着他一个个柜台仔细查看起来,查看过后秦飞表示都没有问题,任永心中稍安,继续带着秦飞查看。
当来到上次取出《雪霁望五老峰图》的柜子时,秦飞一指,“把那里面的也打开看看吧!”
任永面现难色,怕自己的宝贝有所损伤,开口道:
“大人,里面的可都是一些名贵的字画,实在没有什么看头。”
穆枫虽然不明白秦飞要做什么,但他知道秦飞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他见任永拒绝,把绣春刀往柜台上用力一拍,怒道:
“啰嗦什么啰嗦,我们大人叫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便是,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是不是想去参观一下我们锦衣卫的大牢?”
见穆枫发怒,任永心中很是害怕,以前锦衣卫没有来收取平安银,一方面是被东厂压制没有办法,二来也是不愿与包括自己老爷工部郎中鲁云康和刑部右侍郎尹怀为首的一帮朝臣作对,至于自己在锦衣卫面前算个鸟,就是当场杀了自己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多事后胡乱给自己安一个罪名罢了。
无奈之下,任永只好打开柜子一样一样的递给秦飞检查。
当递到《雪霁望五老峰图》的时候,秦飞接过画卷,唐磊向前一偏身挡住秦飞的身子,指着柜子里面的另一幅书画道:
“还有,你再把那一幅拿下来看看。”
说完唐磊回正身形。
就在这一句话的时间,江斌拿出一副画卷与秦飞互换,然后把真迹放入了怀中。
秦飞在任永面前装模作样的打开卷轴,仔细辨认起来。
突然,秦飞一声厉吼,“任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销售赃物?”
任永知道自己这幅画绝对不是什么赃物,而是十年前从一个生意失败的安徽商人手中低价购买回来的,更没有违禁之说,此时虽然心中惊惧,但还是鼓起勇气大声反驳道:
“大人,冤枉呀,老夫怎敢销售赃物,这幅画可是从地道的商人手中买回来的,断无赃物之说。”
秦飞冷冷一笑,“那这幅画究竟是不是你当时买回来的那幅?”
任永接过去草草一看,肯定道,“没错,就是当时那幅画!”
见任永没有发现异样,秦飞心中一喜,开口道:
“既然任掌柜说不是赃物,而本官认为是,既然这样为了以示公平公正,我们也不要你跟我们回锦衣卫衙门审查,我们就去应天府衙门请他们判定一下。”
秦飞话一说出口顿时感觉到不妥,那应天府府尹姜宪因为乡试一案被贬,而自己又在秦淮河诗会上得罪过应天府府丞田善文,只怕应天府上下都对自己心怀怨恨,没有半点好感可言。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中下怀()
如果这样前去应天府,那里的人会不会因为对自己不满而包庇任永,让事情变得复杂呢?
但此时话已出口,秦飞也不惧,他相信自己在书画方面的实力,他相信此时的大夏,特别是应天府的那群碌碌无为的庸才是绝对看不清自己的招法的。
而任永听了秦飞的话语也心中稍安,要是真被秦飞等人弄到锦衣卫诏狱里去,那自己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在重刑之下自己屈打成招,让他们把白的说成黑的是可能性非常之大,而现在去应天府情况应该好上许多,至少秦飞等人不会做得太过了。
想到此,任永点了点头,“好,老夫就随你们去一趟应天府,只是这画要由老夫亲自保管。”
穆枫对此意见甚大,平时他们锦衣卫出去办案都是拿贼拿赃,赃物自然得锦衣卫亲自保管,让你保管万一你调了包怎么办?当下正要开口拒绝。
秦飞瞪了他一眼,开口对任永一本正经的道:
“你要亲自保管没问题,不过不能脱离我们的视线。”
尼玛的,老子还生怕他不保管呢,这该死的穆枫差点坏了老子的大事。
任永看来一眼秦飞,感激道:
“谢谢大人!”
说完任永便把画卷轻轻卷起,随秦飞等人一起往应天府而去。
来到应天府大堂,差役一听这个案子涉及到白鹭洲的锦衣卫和工部郎中鲁云康的宝玉斋,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慌忙去后堂请新任府尹出来。
等到应天府府尹出来,秦飞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苏州知府段恒,他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一个大概,一定是皇帝赵烨看段恒在苏州洪灾中表现出色,又破获了杀人大案,感觉他为官的才干不错,而又正值应天府府尹姜宪被贬,这才把段恒给提拔了上来。
虽说同是知府一级,但应天府府尹在品秩上高一品不说,关键还是在京城,在皇帝老儿的眼皮下办事,各种好处自然多得数不胜数,所以段恒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一脸正经的段恒看见秦飞也是一惊,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飞快的止住了脸上将要露出的笑容,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既然现在这个小案子牵涉到了秦飞,他自然不能和秦飞表现的太亲热,如果表现得太过于亲近,别人肯定会质疑案子审理结果的公正性。
所以他才按下很想和秦飞打招呼的心思,假装秉公执法起来。
“不知堂下锦衣卫的一众同僚来我应天府所为何事?”
段恒先前确实想按府尹审案那般,一拍惊堂木,然后一句大吼,堂下何人!
但他微微摆了一下头,否决了这种心思,甚至连衙役喊威武的口号也免了,本来这案子不大,又涉及到锦衣卫办案,实在用不着把气氛搞得那么庄严肃穆,而且还是在面对秦飞的情况下。
秦飞还没来得及开口,任永害怕锦衣卫胡言乱语给自己上套,赶忙抢先应道:
“大人,冤枉呀,锦衣卫秦大人说小人这幅画是赃物,但小的确实没有半点违法之举,不愿受此不白之冤,这才来请大人决断。”
段恒新官上任,任永并不熟悉,言语显得悲怆而谦卑。
但对于任永,段恒自然没有这般好说,他一拍惊堂木,“大胆,你是何人?本官并没有问询于你,谁让你擅自开口了!”
任永一惊,惶恐道:
“大人恕罪,小的乃宝玉斋掌柜任永。”
段恒一颔首,“说吧,锦衣卫是怎么冤枉你了,把过程给本官详细说来。”
“是,小的明白!”
说完,任永便把今天宝玉斋发生的事情给细细说了出来。
听任永把事情始末说完,段恒转头朝秦飞问道:
“秦大人,事情是否属实?”
秦飞看了一眼段恒,点了点头,“段大人,确实如此。”
得到秦飞的回答,段恒再朝任永问道:
“任永,你口口声声说这幅画不是赃物,那有没有当时购买书画的账单?”
任永闻言面色一苦,“大人,小的买这幅画时是在十多年前,这么多年下来那时的账单早已找不到了。”
“这样啊!只怕事情难以决断了,不过。。。。。。”段恒语气一转,朝秦飞问道:
“秦大人,你又为何如此肯定这幅画是赃物呢?”
秦飞和段恒在苏州交往过一段时间,彼此还算默契,他知道这是段恒在给自己递话,让自己说原因,当下便微微一笑,朝
段恒道:“大人,卑职不仅仅是怀疑任永的宝玉斋销售赃物,甚至还怀疑他们本来就是盗贼一伙的。”
任永一听大怒,“秦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夫一向遵纪守法如何同盗贼一伙了,这点桃花街上的老人谁不知道?”
秦飞不理他,朝段恒抿嘴一笑,“是不是赃物,大人何不拿过画卷一观便知!”
“嗯,有道理!”
段恒一颔首,朝衙役吩咐道,“还不把证物给本官呈上来!”
接过《雪霁望五老峰图》,段恒便开始仔细的审查起来,此时的段恒与其说是在审查还不如说实在欣赏这幅绝世的画作,领略画中的意境,不多时,段恒放下手中画卷,一拍惊堂木。
“任永,这幅画究竟是不是你的?”
“当然,这幅画小人存放了十几年当然认得!”
任永语气显得很是肯定。
“你真的确定?”
“小人确定!”
“任永,你休得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糊弄本官!”段恒一拍惊堂木。
“你口口声声说这幅画是你十多年前从一个商贾手中购买的,那为何上面有锦衣卫指挥使温大人的印章?而且画卷上面的印章在本朝只有温大人一人的,其他都是前几朝的名人所有,温大人也是爱画之人,他手中的画如何会流入商贾手中?”
任永闻言大惊,急忙磕头高呼冤枉!
“大人,这幅画上绝对没有温大人的印章!”
“没有?难道本官还能信口雌黄,糊弄于你?”段恒愠怒。
见段恒发怒,任永惊惧更甚,不住的磕头要求亲自看一下画卷。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自己拿去看看吧!”
段恒让衙役把画还给任永,让他自己去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多出的印章()
任永忐忑不安的接过《雪霁望五老峰图》仔细一看,心中顿时一凉,果然在空白处有一个小的印章上印有温炳二字,白纸红章十分显眼,只是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有印章呢?
难道不是这幅画?他有些难以置信,拿起《雪霁望五老峰图》翻来覆去的细细看来,没有错呀,这幅画不管从纸张,画的意境,笔墨的年代都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但为什么就凭空多出了一个温炳的印章呢?
难道是先前在秦飞接过画卷时印上去的吗?
这也不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