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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臣回到后院,在廊道上与商蓉不期而遇,身着黑色束腰长裙的商蓉显得格外风姿绰约。
“商小姐!”张良臣微笑着打招呼道。
商蓉行了一礼,很是好奇地问道:“张大人,听说那个俞兴昨夜被蒙古人绑走了!”
张良臣对于商蓉得知这一情况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在成都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了,人们一点都不为俞兴感到担心和难过,反而口沫横飞地说着他被绑走时的香艳情景,当时的情景在以讹传讹中越来越夸张,那个俞兴简直成为了色中恶鬼的代名词,大家都非常喜欢听这个桥段。
张良臣点了点头,见商蓉竟然流露出担忧之色,不禁大感意外,“难道商小姐为俞大人感到担忧?”
商蓉一愣,连忙摇了摇头,流露出厌恶之色,“他那样的人如果遭到不幸,那是对别人的大幸!”随即忧心忡忡地道:“我是担心蒙古人会不会又来进攻?!”看向张良臣。也难怪她这么担忧,毕竟当日在襄阳的那段经历让她至今依然心有余悸。
张良臣笑了笑,柔声道:“怕什么!就算蒙古人来了,不有我来保护你吗?”
张良臣的一番话登时击中了商蓉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商蓉芳心一荡,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微微一笑,“有大人在,我确实不应该担心什么!”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
异样的气氛令见惯大风大浪的商蓉也感到有些不安。“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便告退了!”商蓉低垂着臻首小声道。
张良臣微笑道:“不要叫我大人!就跟月茹那样叫我大哥吧!”
商蓉娇颜一红,不过这红晕只是一闪即逝。商蓉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大哥!”,刚一叫出口,一丝羞意便不禁涌上心头。
张良臣呵呵一笑。
当女孩子们听说张良臣终于要出征了,都不禁流露出难舍之色,不过却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张良臣准备行囊。
当天晚上,张良臣和她们都没有睡觉,呵呵,当然也没有干那事。他们坐在阁楼上望着天上的星星说了一晚上的话。当太阳从东边露头的时候,她们全都睡着了,有的趴在张良臣的身旁,有的则靠在张良臣的怀中。
张良臣轻轻地将她们放到床榻之上,给她们盖好被子,在每个人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悄悄地离开了。
然而他一离开,女孩子们竟然一起睁开了眼眸,都显得很是难过的模样。原来她们刚才都是在装睡,她们害怕自己忍不住情绪爆发而让大哥为难!
长长的队伍在旭日的光辉下向北开进,张良臣率领的这支军队有十万之众,张良臣打算先收复利川东路,继而西进收复利川西路。另外五万人马则留守在成都,时刻准备策应张良臣。
张良臣率领十万大军一进入利川东路便兵分两路,一路三万人马由萧峰率领向利川东路与利川西路交界处的丐州开进,旨在切断利川东西路之间的联系。张良臣亲自率领另外七万主力席卷利川东路。
一路上,宋军所过州县均未遭到什么抵抗,对此张良臣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之前他已经获得情报,利川东路的蒙古军在得知宋军北进的消息后便全部龟缩到了利川东路首府南郑,总兵力有近三万人,基本上都是以北方各民族组成的‘伪军’,不过别看他们是‘伪军’但战力却非常不弱。
张良臣并没有急着对南郑发起进攻,而是以四万兵力压住南郑蒙古军,同时以另外三万人马夺占利川东路除南郑之外的所有州府,如此做是为了达成孤立南郑的效果,这可打击守备南郑蒙古军的士气,同时也可使地方免于因为失去管理而遭到破坏。
在张良臣完成对南郑各州府的占领后,便集中兵力包围南郑,并没有围死,而是采取围三缺一的方法,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可以避免对方与自己鱼死网破。
大帐中。
“大人,已经是第三封箭书了,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朱勇急不可耐地道。
众将的目光立刻汇聚到张良臣的身上。
张良臣沉默片刻,抬起头来,“攻城!”
宋军战鼓声轰隆隆地大响起来,如同雷鸣一般。如同潮水般的宋军将士从各营垒汹涌而出,然后迅速汇聚成数个巨大的战阵,五千宋军骑兵分列两翼,数以百计的九稍石炮排列在阵前,高达两层楼的巨大石炮一字排开,蔚为壮观,石炮之后便是数万宋军步兵,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耸立其间,旌旗迎风激荡,远远望去如同云涌一般,刀枪出鞘,反射出慑人寒芒!军容严整,军势如山!数万人马竟然没有发出一点杂声!
第151章 强攻()
城头上的蒙古军不禁感到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对于他们来说很有些陌生。
蒙古军守将薛克里站在墙垛边眉头紧皱。
张良臣朝远处的城门楼望了一眼,举起左手。得到命令的石炮手们一起开炮,在一片震响声中,一片黑影呼啸着飞上天空,天空登时为之一暗。
巨大的石块雨点般地砸在城墙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响,有倒霉的家伙竟然被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直接击中,血肉漫天飞舞,触目惊心,一块巨石正巧落在城门楼上,原本古色古香的城门楼登时坍塌了一角,尘土飞扬。
数轮轰击过后,宋军战鼓声大响起来,早就在等候的突击步兵猛发一声喊,推着各种攻城器械朝城墙涌去。
城墙上箭雨呼啸而下,打在宋军士兵的盾牌之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大响,不时有宋军士兵被箭矢射倒在地。
宋军迅速冲到城墙下,由于这座城池没有护城河,因此宋军直接攻城了。云梯、飞搂、登城车等等器械纷纷搭在城墙之上,宋军士兵顺着这些器械朝城头上猛冲去;冲城车则猛烈撞击城门。
城门洞上的孔洞中突然倾倒下一种液体,随即一支火把被扔了下来,火把落在落在冲城车上,点燃了液体,烈焰轰然涌现,随即便将冲城车的整个顶盖包裹住了。冲城车下的士兵连忙奔了出来,拖住拴在冲城车上的铁链将冲城车拖了出来,随即一辆新的冲城车又一头扎进了城门洞,沉重的撞击声再一次大响起来。
顺着云梯向城头上冲锋的士兵在对方弓箭手的攒射下不断从云梯上栽落下来,沉重的檑木也是一大杀手,攀登的士兵只要被砸中基本上就死定了,檑木一旦落在城墙下的人丛中,往往会激起一大蓬血水。
登城车的前档板重重地砸在墙垛之上,数十名宋军重甲步兵立刻朝城头上涌去,突然迎面飞来一蓬强劲的箭雨,数名重甲步兵身子一歪摔落下去。宋军重甲步兵冲上城头,面对数量处于绝对优势的敌军还不畏惧,与严阵以待的蒙古军展开恶战,疯狂的嘶吼声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鲜血,但由于人数的巨大差距,这几十名重甲步兵很快便全部阵亡,不过他们也拉了不少人做垫背的。
远远朝城池望去,激烈的战事让人热血沸腾,巨大的石块不时划破长空,双方箭雨在天空中交错飞舞,杀声震天!
激烈的战斗从早上打到中午,又从中午打到傍晚。宋军将士虽然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力,但却始终没能取得突破。
金钟声大响起来,宋军如同退潮的潮水般退了下去。
大帐中。
张良臣眉头紧皱看着面前的地图,众将围在周围,脸色也都不是很好!蒙古军的抵抗意志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要不先用石炮打出一个缺口来再发起进攻?”冯胜提议道。
张良臣皱眉摇了摇头,“这南郑的城墙虽然算不上雄伟,但却是用当地随处可见的岩石垒砌而成的!要用石炮打开难如登天!”
岳思成忧心忡忡地道:“可是这样强攻下去,我们得损失多少人啊!”
众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即便骁勇如朱勇、张钰,也不愿意看到己方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张良臣陷入了沉思。
视线转到南郑城中。
蒙古军守将听了部下的伤亡报告,很是吃了一惊,“伤亡这么大!?”
部下点了点头,流露出担忧之色。
在今天这一天的战斗中,蒙古军虽然守得如同铁桶一般,然而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阵亡近千人,另外还有两千人负伤,如果照此下去蒙古军最多还能抵挡十天,当然宋军做为攻击方,伤亡更大。
将军紧皱起眉头,心里很是担心。
这位蒙古将军名叫努尔图,万夫长,祖上数次跟随大汗西征,威名显赫,他这一代也不差,跟随蒙哥和忽必烈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他还有一个哥哥,努速特,这个人可不得了,大蒙古第二勇士,不过他和努尔图现在却分处两个阵营,努尔图在忽必烈手下担任万夫长,而他的大哥努速特则是阿里不哥麾下最强猛将。
一旁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小声道:“将军,凭我们目前的兵力实在难以守住!”
努尔图双目一瞪,带着嘲讽的口气骂道:“你这个汉人难道又要投奔回去了吗?”这个中年人本来是南郑本地的一个地方官,名叫郑宏图,名字不错,可却是个没有骨头的东西,当日蒙古人进入南郑之时,此人为了保全地位主动投靠了刚刚入城的蒙古人,蒙古人由于初来乍到,也急需一个本地人帮助他们进行管理,所以委任他为知府,这可比他之前的官职高了一大截,他大喜之余也在为自己的聪明睿智而得意,不过他这个知府其实并没有多少实权,实际权力在努尔图这位留守的万夫长的手上。
郑宏图见努尔图面有不善,慌忙解释道:“小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努尔图冷笑一声,“你这个汉人会有什么好办法?”
郑宏图连忙道:“那个张良臣声望颇高,我们可以在这城里百姓的身上做做文章!”
努尔图一愣,不耐烦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你们这些汉人就喜欢拐弯抹角!”
“是是是!”随即将谋划的策略和盘托出。
努尔图笑了,点了点头,看了郑宏图一眼,面带鄙视地道;“你可真是个混蛋!我真不明白,汉人中可以出现像张良臣那样的英雄,怎么也会出现像你这样的小人?”
郑宏图干笑着,肚子里大骂道:‘我给你出谋划策,你竟然还奚落我!简直就是没开化的蛮夷!’
从第二天开始,宋军加强了对南郑的攻势,在没有好办法的情况之下,宋军只能拼力强攻,虽然张良臣不愿意使用这种会令自己伤亡惨重的方法,但如果让大军长时间待在城下无所作为也不是办法,同时也会挫伤军队的锐气,所谓‘一鼓作气,二鼓衰,三鼓竭’,时间拖得越久,士气便损失越大,到时只怕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石炮发射的石块雨如同流星雨般划破长空,双方发射的箭矢漫天飞舞,遮蔽了天空,宋军将士呐喊着不断冲击城头,惨烈的战斗不断在城头上上演。宋军将士所表现出的战斗意志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有句俗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反之就是,‘兵雄雄一个,将雄雄一窝’,在张良臣这名悍将的率领之下,压抑在宋军心底的血气全面爆发了,与敌人血战争锋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