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婉儿……”安金藏还是没忍住,喊住了她。
已经走到前面的上官婉儿回过头,脸上平静如水地看着他,只是眼中有刻意的冷漠。
“是她突然昏倒了,不是……”安金藏正说着,巧不巧,这会儿钟离英倩竟然醒过来了,低声唤着:“安大哥?”
安金藏绝望地叹了口气,好吧,彻底说不清楚了。
“我都明白。”上官婉儿平静地对着他说,“还有,下次见我,请叫问我婕妤。”说着在侍女的跟随下,朝后庭走去了。
安金藏怀抱着钟离英倩,看着漠然离开的上官婉儿,心中五味杂陈,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一开始,仿佛所有妹子都喜欢自己,如今,一个个都怪怪的,果然自己的桃花运,在现代和大唐都差不多的惨淡……
……
开春时候,是围猎的绝佳季节。
在长安城外,龙首原边,数百骠骑,穿着虎纹的战袍,手持箭努,开始着一年一度的围猎。
这些,是羽林的精锐。
当年,太宗文皇帝,亲自调教了一批青年精锐,让他们和他们的战马配上豹皮花纹的马鞍,这便是今日大唐羽林军的由来。
前方传来欢呼,有人狩得了今年第一只猎物,一头不小的鹿,中箭倒地了。
那人策马上前,正要抓起自己的猎物前去领赏,在接近那鹿的时候,没防备被人从后用力甩了一马鞭,马儿受惊,前蹄奋起,几乎要把他摔在地上,幸好他用力勒住了缰绳,才好不容易稳着了战马,只是这么一干扰,那猎物,已经被暗算他的人抢走,径直朝着营地向皇上领赏去了。
另一个将士骑马来到失落地勒马在原地的这个人身边:“福顺,算了,谁叫他是皇后的亲戚呢?”
“哼,他韦播算哪门子亲戚,要不是皇后的亲哥哥们都死光了,这种远房亲戚怎么轮得到做羽林军的统领。”这个被抢了鹿的人叫葛福顺,而这个上来和他说话的人,叫陈玄礼。
“算了,别说了。”陈玄礼对葛福顺使了个眼色,不远处,一个神色傲慢的胖子骑在马上,正盯着他们看。
陈玄礼低声在葛福顺耳边说道:“这个高嵩与韦播素来交好,仔细被他听了向韦播告状。”
葛福顺脾气上来了,大声说着:“听到便又怎的!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屈居于这等无能之辈之下!”
……
入夜的羽林军营地之中,葛福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没好气地卸去了身上的虎纹战袍,正准备休息,忽外面传来了响动声。
这种兵刃和盔甲碰撞的声音,足够引起葛福顺的警觉,但是还没等他拔刀出鞘,一小队人马已经杀进了他的帐篷,十几把闪着寒光的刀锋利的刀尖对准着他,掀起的帐帘外,韦播那肥得流油的脸在火把的映照下,杀气腾腾。
“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罪?”葛福顺对着带头来拿他的高嵩说道。
“哼哼,你犯了什么罪,心里没数么?给我拿下!”高嵩一挥手,十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把他按在了地上。
被五花大绑的葛福顺被架出了帐篷,这时候他才发现,陈玄礼已经被他们绑着按在了草地上。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葛福顺大喊着,被高嵩强行按住头,跪在了地上。
韦播慢悠悠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低着头的时候,稀疏的胡子根本遮不住肥硕的双下巴,尖细的声音和他的体型完全不相衬:“怎么,到现在都还不服气么?”
“我没有犯军法,你要惩罚我,也要有理由啊!”葛福顺申辩着。
“惩罚你的理由?哼,背后议论统领,动摇军心,就是犯的法!”韦播高喊着。
“这是哪条军法?!我不服!”葛福顺说着。
这时候,韦播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鞭子,这不是普通的皮鞭,而是用一种带刺的藤条制成的,打在身上莫说是皮开肉绽,要取性命也不在话下。
只见韦播高高举起了鞭子,伴随着一声令人心悸的长鞭劈裂夜空的声音,鞭子重重地抽打在了葛福顺的身上,每一下都撕心裂肺地疼痛,但是葛福顺紧咬着牙,他不能喊出声,喊出声了,就是向韦播低头了。
见他不作响,韦播停了下来,阴毒地说:“不服输是吗?那就让你兄弟和你一起送死!”说着手中的鞭子方向一转,朝着边上的陈玄礼抽打过去。
鞭子所及,陈玄礼身上的衣衫瞬间撕裂,露出鲜红的血肉。
眼见着,他们两个人就要这样被活活抽打至死,忽然从韦播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本章完)
第172章 深夜疗伤()
在葛福顺因为疼痛而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青年的身影出现了,朝他走去。
那青年蹲下身,葛福顺才看清他的脸,火光的映照下,是一张绝美的青年的脸,英挺的剑眉之下,眼梢修长,黑眸锐利。
“此人犯了何罪,你要如此待他?!”青年呵斥着,而刚才张牙舞爪的韦播此时却嚣张不起来了。
按捺着,韦播说道:“临淄王,此人无视法纪,播身为羽林军,略施教训。”
“临淄王……”葛福顺喃喃着,一张口,嗓子涌上一股腥甜之味,吐出一口鲜血来。
“无视何种法纪,说来与本王听听!”李隆基怒不可遏地质问着。
“这……”韦播倒是答不上来了。
“说不上来,就给我松绑!”李隆基对着韦播说着。
虽然韦播知道李隆基也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郡王,但,毕竟是皇族,怎么说也得卖个面子给他。
“好,今日就给临淄王这个面子!”他没好气地一摆手,边上的军士上来将五花大绑的葛福顺和陈玄礼松绑了。
但是,此时的葛福顺和陈玄礼早已经被打得站不起身来。
“韦播,羽林军是太宗文皇帝当年的亲兵百骑,他们不是你韦播的家奴,不是你可以任用私刑的,若让本小王知道还有下次,定当禀明皇上!”
“是,播谨记了边是。”韦播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
“这两个人,本小王带去了。”
“临淄王,他们是羽林军的人,您擅自带离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不过是带去医治,伤愈之后自然会送还!来人!”李隆基一喊,高力士带着王子府的侍从立刻上来,搀起了葛福顺和陈玄礼,架着他们往营地外走去了。
临淄王随即也走了。
只留下了气鼓鼓的韦播,懊恼地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摔:“哼!一个失势的郡王,有什么可嚣张的!”
“算了,谁叫人家会投胎,生在帝王家,咱们犯不着和他翻脸。”高嵩从旁劝道。
“便宜了那姓葛的和姓陈的!”韦播咬牙切齿地说。
……
夜晚吹过的凉风,每一次掠过葛福顺身上的伤口,都如同烈焰舔舐一般的疼痛。
但是,看着走在前面的李隆基,葛福顺忽而觉得这疼痛不算什么了。像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关心,而且这个人,是堂堂的皇族临淄王。
“钟离医正!”五王子府中,回荡着李隆基的声音。
“嗯?你回来了?”钟离英倩出现在院子中,淡定地看着李隆基带回两个浑身是血的人。
她借着灯笼的光,看了一眼他们身上衣服的残片:“羽林军?”
“你是太医,快救救他们。”李隆基焦急说道。
“我不会。”钟离英倩定定地说。
“那就让那个会医术的钟离英倩来!”
“羽林军?”武皇看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军士,欣慰一笑,“你总算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你把他们带去安顿,我稍候就来。”说着立刻回自己房间去了。
等钟离英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榻上了,不过这不正常,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半夜里醒过来了,房间里烛火通明。
在床边,放着一张纸,上面是一行遒劲洒脱的字:“速去找三郎,救人。”
这字,不是安金藏的,安金藏的字很特别,常简略笔画,她认得。
很快,她知道,这字是谁留给她的了,因为落款的地方赫然写着:“曌”字。
“太后?!”钟离英倩拿着纸,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半夜里醒过来,因为武皇要她用医术去救人了。
不及多想,她背起医箱,奔出房外,这个四方院子中,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有一处客房还亮着,侍者进进出出,想必就是武皇要她去的地方了,于是疾奔过去。
还在房内守着的李隆基见着钟离英倩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医正?”
“临淄王,正是我。”钟离英倩回答着。
看着彬彬有礼的钟离英倩,李隆基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先前在院中所见的那位了。
虽然他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但此时也不及多想:“那就拜托钟离医正了,此二人被鞭笞如此,还请务必救他们回来。”
钟离英倩也不避讳两个但男人浑身的血污,沉着说道:“当务之急,是清洗伤口,所幸,虽伤及皮肉,但还未至筋骨内脏,临淄王放心,应无大碍。”
清理完伤口,敷了药之后,葛福顺和陈玄礼身上的疼痛总算减轻了许多。
已经完全清醒的葛福顺,不顾伤口,挣扎着要起身叩拜李隆基,被李隆基扶住了:“你别乱动,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再流血就不好了。”
“我葛福顺何德何等,能让临淄王您这样待我!”葛福顺一个八尺男儿,此时涕泪横流。
“什么临淄王的,叫我三郎便是,我也是看不过那韦播仗势欺人罢了,你们在这里安心养伤,多留些日子再回去。”
……
此时,被外面动静吵醒的安金藏也起来了。
走到院中,正好遇到从葛福顺陈玄礼房中出来的李隆基。
“阿瞒,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安金藏问着。
“没什么,路过羽林军营地,见到那韦播正欺负人呢,看不过去,把那两人带回来了,还拜托钟离医正帮忙医治……”
“英倩妹子?”安金藏差点冲口而出,想说这大晚上的她不应该是武皇,难道武皇也懂医术。
正说着,钟离英倩忙完了正巧经过他们身边:“咦?安大哥,你如何也来了?”
听到她喊“安大哥”,安金藏就知道,这晚上出现的人,是钟离英倩本人了。
想来,武皇也真是任性,如今的架势,俨然是她想钟离英倩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了。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的,偏偏被附身的,是个性最乖巧的钟离英倩,完全不是武皇的对手。
而此时,忙了一路的高力士也过来了,对李隆基说道:“大家,时候不早了,您先去歇息吧……”
(本章完)
第173章 烧纸()
李隆基这时候才伸了个懒腰:“说来也是,折腾了一天,累了。”说着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看着李隆基大摇大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安金藏拉住高力士,小声问着:“你们大晚上的,怎么会经过羽林军的营地?那地方离市坊都很远啊。”
高力士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金藏一看,就知道这其中有古怪,说道:“力士,你知道的,我是全心向着阿瞒的,大可不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