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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被甄乾擒住动弹不得,但依然强硬道:“这件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好!我不与你计较,但你射伤我孩儿之事如何解决?”
甄乾一巴掌重重拍在老头子的肩上,将老头子拍得踉跄了几下道:“你们私自抓住我家仆役,这是私禁他人,要鞭挞三十,我是官,刚才你们用刀威胁本官,形同造反要诛灭九族,你说说我们这件事情如何了解?”
“你真的是官!”老头子已经不在淡定了。
“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告到县衙去,看看最后是我因为伤了乡民治罪,还是你们整个马家庄被抄家灭族!不过你也可以先去打听一下,再去告官,我等着你!”
老头子看着甄乾那张阴冷的脸,浑身颤抖了一下,冒充朝廷官员同样也是重罪,急忙点头道:“好!还望明公高抬贵手放过马家庄上下三百余口,老汉在这里给明公赔礼了!”
见老头子已经服软,甄乾见好就收,让乡民交出普拉提道:“以后都是十里八乡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同饮一个水渠里的水,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着办,不要动不动舞刀弄棒,伤了感情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甄乾说这些话的时候,远处一辆马车停在河边,车帘高高的挑起,里面坐着两个岁数相差十岁的男子,岁数大一些的男子眯缝着眼睛,听着仆役刚刚打听回来的消息,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道:“年轻人骄狂,怪不得我听说此子每次外出身边都有数名家丁相随,恐怕平时得罪了不少人才会如此,如今被皇上封为县男,平州马城县令却迟迟不动身赶去京城谢恩,原来是在等遣唐迎送副使一职,逋翁!你看此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少年轻狂点没什么错啊!”顾况咧着嘴笑道:“二九年纪就中了明算科,说起来也是少见的才俊,轻狂一些方显年轻人本色,要是暮气沉沉倒是奇怪了!”
和顾况说话的中年人正是大都督府长史卢翘,一早得到官驿传来的公文,任命甄乾为遣唐迎送副使,等到派人去醉仙楼才知道,甄乾已经不住在醉仙楼里,本来可以派人把甄乾请到大都督府,将公文交给甄乾,幕僚顾况却拉着卢翘到城外甄乾的住处来看看。
卢翘不明白顾况是什么意思,顾况告诉卢翘,甄乾在扬州买下百余名妇孺老弱,想看看甄乾是如何安排这些人的?
卢翘也十分的好奇,妇孺老弱就是一个大累赘,种地干活这些重活是指望不上了,难道甄乾是发善心,还是纨绔子弟钱多的花不掉,想为自己在扬州博得一个好名声。
没想到两人快要走到甄乾宅子的时候,突然听说甄乾的仆役打伤了马家庄的乡民,卢翘十分好奇想知道甄乾是如何处理乡邻纠纷的。结果却让卢翘把眼珠子掉下来了,根本就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竟然带人直接打上门,让对方不得不低头。
卢翘的肺都要快气炸了,这简直和乡间恶霸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人当官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顾况见卢翘面色不善,急忙阻拦道:“等一会我们不妨听听甄乾的解释再说,也许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普拉提耷拉着脑袋跟着甄乾走进了屋子,刚想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解释一遍,便看见甄乾一巴掌拍在桌几上喝骂:“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被一群乡民抓住还好意说,要是遇到一群真正的匪徒,你们是不是也会束手就擒,有什么事情都不能先吃亏,万一对方起了歹念,难道要我帮你们收尸不成!”
甄乾骂完依然不解气,人被对方抓住了,这种事情非常的被动,如果今天自己不是用杀官造反的大帽子死死的压着,这些乡民根本就不会服软,这种事情县衙只会和稀泥,乡老更加不会帮助一个外来人说话,到最后自己真的就被动了。
“乡邻之间为了一点纠纷打死几个人,这种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官府更加不会插手,都是乡老出面调和,你们以为不还手忍气吞声就没事了吗?这些人跋扈惯了,今天他们能不让我们取水,明天就会把自家的地往我们地里挪几分,以后恐怕还会明抢我们家的桑田……。”
护卫和普拉提被骂的抬不起来头,他们根本没把这些事情当成一回事,指望这些连百里之外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汉子,了解外面的世界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王天行讪讪道:“其实这件事情还有其他起因,水渠里的水已经不多了,如今正是又是灌溉时节,所以乡民之间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
(本章完)
第334章 好色的李静忠()
甄乾记得进入二月之后,扬州好像下过几场雨,雨好像都不大,不过毕竟下雨了,就算缺水应该不会严重吧!
“普拉提,你也算是本地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甄乾决定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这可不是小事情,没水就没办法浇地,受影响的不是自己一家。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因为缺水的纠纷会越来越多,离出人命也就不远了。
普拉提憨憨的挠着自己卷曲的头发,做冥思苦想状,“主人,桑田旁边的水渠里的水的确不多,我也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子,根本比不了。不过去年下的雨水就少,冬天又没有怎么下雪,主人说的那个瘦西湖里的水,比往年少了三成不止,有些地方湖底的淤泥都露出来了,至于其他的我就说不出来了!”
甄乾已经不用猜了,去年黄河边上的大旱已经开始影响到了扬州一带,自己不知道淮河水系的情况,但大致能想到一些,上游应该端水了,所以扬州虽然下了几场小雨,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看来今年又是一个灾年啊!”
“甄郎说的没错,灾年往往不会只出现一次,情况好时也会持续一二年,有时会接连数年都是灾年,这是上天对子民的警示和惩罚啊!”
藤原刷雄能听懂甄乾的话,去年两人一起南下来扬州,路上见到了很多的流民,天气还贼冷的要命,这才逼着流民往比较暖和的南方逃难。
“屁的警示和惩罚!”甄乾没来由的怒道:“为什么倒霉的都是老百姓,难道连上天都认为老百姓好欺负吗?”
藤原刷雄被甄乾大逆不道的话吓了一跳,看了看屋顶,还好上天没有降下雷电劈死两人,感觉对甄乾小声道:“行行好!千万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这是要遭报应的!”
甄乾心里好笑,可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听见有人通报,大都督府长史卢翘已经到了门口。
卢翘穿着一身轻衣,没有穿官服让甄乾心里一松,急忙引到花厅里,坐下端上热腾腾的红茶。卢翘刚一坐下,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公文放在桌上,见面红耳赤坐在一边的藤原刷雄便道:“既然有遣唐使在这里,我想甄乾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把遣唐使放在话前面,甄乾只要不傻就能听出卢翘的意思,看了第一次见面的卢翘一眼,果然是一付好皮囊,五十岁不到,面容带着一股官威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只不过听卢翘话中不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长史。
甄乾不好接话,瞧了一眼藤原刷雄,藤原刷雄打了一个酒嗝,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可是甄郎的遣唐迎送副使任命?”
卢翘把公文推到了甄乾的面前道:“官服和引信都在大都督府,明日你到大都督府来领取?”
没有后世在电视上看见的接圣旨一套复杂的程序,连一个宦官宣读都没有,只有一封任命敕书,上面盖着三省和吏部鲜红的大印。
“多谢卢长史!”
甄乾的目光越过卢翘,停留在顾况脸上,和卢翘一张严肃的脸相比,顾况显得就和蔼多了。
见甄乾看着自己,顾况微微笑道:“如今我应该称呼一声甄主事,礼部主客清吏司主事虽然只是从六品的官职,却是清贵官,朝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眼红,如果不是出使倭国,恐怕会招来不少的弹劾,甄主事以后做事可要小心啊!”
甄乾又把敕书看了一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道:“吏部刚刚给甄某实授了平州马城县令一职,如今让甄某出使倭国,为何没提平州马城县令之事,甄某刚刚入仕,什么都不懂,不知卢长史可知道其中缘故?”
卢翘见甄乾话语谦卑,心头怒气消了几分道:“遣唐迎送副使是临时遣派官,所以才会给你再授礼部主客清吏司主事一职,等到你回来就会卸任,如果能彰显国威教化四方让倭国心向大唐,平州马城县令自然会除去,如果做出有辱国体之事,回来之后便会去马城上任,你可明白了!”
也就是说,甄乾这次出使倭国的结果影响到自己是否发配到马城做官,其实大家都知道马城是怎么一回事,在马城当官和从军发配也差不多了。
这些官场的弯弯绕,卢翘要是不说,甄乾不知道要问多少人才会明白。
什么彰显国威,有辱国体,还不是想这么说就怎么说,这点东西甄乾如果都不懂的话,两辈子算是白活了。
正当甄乾不知道如何开口接话时,一旁的顾况道:“我与卢长史来时,听说甄主事因为水渠取水之事和乡民发生了冲突,不知甄主事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甄乾感激的看了一眼顾况,上次卢翘对自己避而不见还能理解,一个士子操持贱业会让人鄙夷,自己这个爵位又是邀宠献媚而来,只要不是趋炎附势之辈都不会和自己交好。今天一来,卢翘又是拉长了一张老脸,甄乾已经非常怀疑自己和卢翘八字不合,至于给自己脸色看吗?
想到水渠的事情,甄乾的脑筋急转,这种事情就是陈芝麻烂谷子,说不清道不明,很难说谁对谁错,卢翘只会关心事情的结果,而不会问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卢长史来的正巧,今日因为家中桑田浇灌之事,与一些乡民发生了纠纷,其中原因甄某也是刚刚问清楚,没想到从中间了解到一件大事,说给两位听听,随便帮甄某参谋一下”,甄乾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护卫和马家庄乡民因为水渠用水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说乡民不愿意给自己用水,打斗的事情一概不提,也没说谁对谁错只是叙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说到最后甄乾话锋一转,根本不给卢翘思考和询问的机会,将话题引到水源上:“乡民之间为了水源浇灌土地引发的纠纷稀疏平常,不过甄某在这次事情中发现纠纷的源头在于今年上流的来水减少,我询问了几个人,发现扬州周围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往年这时正是水量充沛之时,卢长史不觉得此事有些可疑吗?”
(本章完)
第335章 骚轰轰的宦官()
卢翘这样的高官,其实根本不关心乡民之间发生了什么纠纷,生气的只是甄乾处理事情霸道的手段,一个士子做事情连道理都不讲了,这是丢读书人的脸啊!
很可惜卢翘被甄乾的推测带到了沟里,和乡民之间的纠纷相比,缺水影响整个扬州粮食和丝麻的收成,缺少了税赋这一块,对于扬州这样的商业大城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却是官员考核的一个重要因素,卢翘如果不关心的话就奇怪了。
听完甄乾的话,卢翘有些坐不住了,回头问顾况道:“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