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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颜良见状亦是下拜询问道。
“……?”颜母一时被震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阿母?”文丑等了片刻,也没见颜母有会应,抬头询问道。
“噢,你说你要认我为母?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与良儿依身于汝,对我们来说,已属大恩了。我又怎能以汝母而居之?”颜母回过神来,言道。
“阿母,是嫌弃子孝么?”文丑闻言道。
“怎么会呢,我不是这个意思,唉……”颜母赶紧上前欲要将文丑扶起。
……
“不行,我纵感汝恩德,也绝不居为汝母!”颜母坚决道。一会又道:“但汝与良儿结为异姓兄弟之事,我同意。”
文丑百般说辞,颜母只咬定不同意,也是无奈!心想:“但有与颜良为异姓兄弟的关系,也是不错了!”
“谢,阿母成全!”文丑言道。
“良儿,今当以兄事子孝,以报文家对我们三代的恩德!切记。”颜母严肃道。
“瑾尊母命!”颜良恭瑾道。
文霸本欲上前说点什么的,转念一想:“自己终究与两位大兄不是一个档次的,既然大兄不曾邀了自己,自己何必去碰一鼻子灰呢!”忙止了抬起的脚步,默然而立。
如此天色渐暗,黑夜降临。文家却是灯火通明!
大堂前。
香案,果蔬,清酒,短刀等等一一俱全!只待两人对天起誓。
其实东汉末年还没有结拜仪式一说的,结拜是隋唐以后才渐渐兴起的,而此时摆置香案等,都是文丑凭着前世的记忆才要求做的。其一是为表示郑重,其二更是为坚定颜良之心。
“大兄,你这是做什么?”颜良被文丑拉着到案前,不由疑问道。
“既然我等结为兄弟,当敬天地,让天地作证,你我同心同德!”文丑言道。又递给颜良一张纸条。
“让天地作证?”颜良听闻如此,也是神色庄重的低吟道。又看那纸条,只见其上书曰‘皇天在上……’更是恭瑾不已,默默记诵在心。古人,不论是高高在上的朝堂大臣,还是挣扎在底层的贫苦奴隶,对于天地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远的不说,就说在三年前,钜鹿张角,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就使得诺大的帝国震动,数以百万计的黔首揭竿而起!
“一会儿,你随我做既可!”文丑言道。
“嗯。”颜良紧张道,从其对文丑亦步亦趋的行动上看出,其颇有些拘谨。
文丑上前先是燃了三支长香,对天拜了三拜,插入香炉中,后又斟了一碗清酒,用短刀刺破手指滴血其中,方退了下去。
颜良有样学样,亦是三香三拜,清酒滴血。然后与文丑并排而立。
文丑扯了颜良面对香案下跪道:“皇天在上,今日我文丑文子孝和颜良颜公骥结为异姓兄弟,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我兄弟者,必诛之!”言毕,文丑将清酒饮下。示意颜良。
颜良见状,忙道:“皇天在上,今日我颜良颜公骥和文丑文子孝结为异姓兄弟,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我兄弟者,必诛之!”将酒饮尽,大松了一口气。
“二弟!”文丑执颜良手大喜呼道。
“大兄!”颜良亦是激动道。
“哈、哈、哈!”两人对天长笑!
“今夜,我文丑全家,当不醉不休!”文丑面向围观的文家众人朗声笑道。
“不醉不休!”众人欢呼。
“文君已是一方豪杰,今又有颜君,可喜可贺啊!”文丑家养的一剑客拱手道。
“多谢,当多喝一杯!”文丑携颜良拱手笑道。
“这颜良是何种来头,刚几天就使得文君与其称兄道弟的?”一来文君时日不长之人询问道。
“你是不曾见过颜君出手,那可是与文君战的旗鼓相当的!”另一人回忆道。
“听说颜家与文家是世交?”另一人疑惑道。
“颜家三代为文家家主帐下军侯,你说呢?”一人对那人的无知鄙夷道。一副别说你认识我的样子。
颜母看着执手大笑的文丑、颜良两人,亦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饮酒直到酒尽方散。当夜,文丑与颜良抵足而眠,虽没畅谈通宵,却也直说到快到鸡叫之时。
……
第四十一章 乡市文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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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觉睡到中午,两人方起。起来后,家中早就做好了饭,吃罢,文丑与颜良向颜母请辞,赶赴官寺而去。
两人还没出得文氏亭,文霸就从后面策马赶来了。
“大兄,走时怎的不曾告知我一声?”文霸赶上,埋怨文丑道。
“呵呵,这不是想让你好好休养几天么?再说我等回官寺是要处理公务,你也愿弃刀弄笔么?”文丑闻言笑着解释道。
“弃刀弄笔?不、不!”文霸一听,忙摇头不迭道。想了想道:“虽然俺不愿弄那个什么笔,但俺可以做其他的么,比如帮你教练那些乡卒!嘿嘿。”
“是训练乡卒!”文丑纠正道。
“对对,就是这个,训练乡卒。”文霸嬉笑道。
“训练乡卒有公骥自可,何来劳烦你呢?”文丑紧锁眉双道,语声中隐隐的有些笑意。
“可是……大兄,你,你答应了我爹,让我跟随的……”文霸一听文丑有不想叫他跟随的意思,顿时急了眼道。这些日一直在家待着,可是憋坏了他,昨天文丑归来,他好不容易能够同高手切磋了两回,过了把武瘾,还没够呢!
文丑笑而不语,策马缓行。
“咳,子……勇,大兄逗你呢,怎会不让你相随呢!”颜良看着急得涨红了脸的文霸,轻咳了一下道。
“大兄,公骥大哥说的可是真的?”文霸惊喜道。
“什么真的、假的,你愿意跟来,就跟来喽,我又不能赶你走不是?”文丑似是而非的答道。
“噢,对啊!”文霸高兴道。
……
三人一路说笑,很快就来到官寺所在的乡亭了。
进入亭中,过了两个里落,折下乡路,行在树林间,路人渐多,远远地就听见了喧嚣之声。
“前方为何吵闹?”文丑疑问道。
文霸打马上前,遥望一番,一会传来道:“今儿却是逢上乡市了。”
“是了,是了,怎的将此事忘了。”文丑抚额道。
文丑三人又沿路前行了一会,过了这片小林子,顺着路右转,一片市集出现眼前。
在秦汉时期,“市”分为以下几种:在县城里的叫“县市”,在乡治中的是“乡市”,在亭里的亭舍附近的是“亭市”,大类如此。在有些较大的里中还有“里市”存在,不过沙河乡辖下的各个里中,均没有里市。
“县市”就如后世的“百货大市场”,在城中单独辟出一片地,有院墙将之包围,其内有店铺、货仓等便利的设施,还有专门的机构和人来管理。“乡市”、“亭市”、“里市”则就如后世北方农村的“集”、“会”一般,是在特定的日子里,黔首百姓们约定俗成、自发的聚集在一起,买卖货物、互通有无。
眼前的这个“市”就是一个标准的“乡市”,在位于沙河乡官寺所在的乡亭,占地够大,商贩也够多,货物也比较齐全,前来买东西的乡民自然也很多,不但有本地的乡民,还有从外亭、外里乃至外乡赶来的,所以这在乡间也有一个俗称,叫做“赶集”就比较形象了。
整个市集上叫卖声更是不绝於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见状,文丑下马前行,如此闹市肯定是没有办法跑马了!颜良、文霸亦是下马相随。
“呦,这不是新上任的文君么?”一三十许的汉子,身着青布袴、褶,腿上绑有缠绳,头上没有带冠,只裹了帻巾,腰间悬挂了一柄环首刀。笑嘻嘻的从一店铺向文丑三人走来。
文丑闻言,转头望去,只见一间新装的店铺,有一牌匾,上书“文氏铁器铺”五个大字!心想:“文氏何时开了这么一店铺,我怎不知,再说这店铺是明显的刚开张不久,装饰都还是新的。”只是人气太差,在这旺市上,愣是一个前来购买的都没有,店内只有几个伙计倚门闲谈。
不过这走来之人,文丑却是认得。正是文氏族人文极文子彰。
沙河文氏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的,其向来有两脉较为旺盛,一者就是文丑、文宇一脉,再者就是文极一脉了。文丑之父文烈尚在时,文家众人皆服其德,也没什么,但自其故去后,文极一脉就欲代文烈而掌控文氏资源,但终为文宇所败,而文宇德望不比文烈,也只是勉强掌控局势,亦不敢过分打压文极一脉,是以这二、三年来文极一脉越做越大,掌控资源也越来越多,其**也越来越大,早想着取文丑文氏最强一脉而代之了。这些文丑自是心知。
“噢,是子彰大兄啊!”文丑上前拱手笑道。
“哎呀呀,俺一介粗人,可当不得有秩大人的大礼啊!”文极夸张的大声言道,尤其是‘有秩大人’四字更是加重了声音。但还是稳稳的受了文丑的礼。
文丑也不恼怒,扫了一眼店铺内堆满的锄头、镰刀等农用器具道:“不知这“文氏铁器铺”是何时所开啊?”
“这家铺子啊,却是今日才开业,这不农忙要到了么,我这也是为了方便百姓!”文极笑答道。
“噢,今日开业,却是小弟没能参加大兄店铺的开业仪式,多请见谅。”文丑笑道。文丑这番话看来是客气之语,却也暗藏机锋,实是责备文极不将他这个文氏族长、沙河乡有秩放在眼里!
文极闻言一愣,不想文丑竟出此言,转而也笑言道:“你‘有秩大人’公务繁忙,我这白衣小民的店铺怎敢劳你大驾呢!”
“呵呵,大兄说笑了,在这里只有文丑文子孝,没有沙河乡有秩!”文丑言道。
“咦,这不是文族长的二公子么?怎的像个下人似的尾随人之后呢?”文极看了略显焦躁的文霸一眼道,也是有意离间文丑、文霸之间的关系。
“哼!”文霸冷哼一声,鄙夷的别脸过去,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呵呵,此话就是子彰大兄不对了,子勇是吾所辟的乡吏,为郡国官吏。哪有下人之说?”文丑针锋相对道。文丑自己受辱到没什么,但跟随他的人是绝对不能任人拿捏的!这是文丑早先就定下的一个原则!要不然还有谁肯追随他!
“噢,啧啧,是乡吏了,真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文极上下打量着文霸,摇头晃脑怪里怪气道。
文霸在一侧早就想要暴起了,被颜良用手按住,脸色憋的通红!
“还请文极大兄自重!”文丑见文极越说越不像样,严容道。连称呼都变了。
“呵呵,开玩笑的,子孝弟这是要去官寺啊?”文极见文丑肃容,忙笑道。他不怕文霸,因为文霸只是一个莽夫而已,他对于眼前的文丑却是有些许畏惧的,当然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