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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言道:“甚是简陋。”
“哦,如何个简陋?”杨定颇显疑虑,皱眉问道。
那亲兵回道:“既无高墙,也无沟堑,只草草地在周边按插了些粗木为栅,放了几百步卒在营前左右警戒。”
军司马闻之,大喜言道:“不意文武猛竟骄傲至是!校尉,此乃天赐良机也,我部可夜袭之。”
杨定迟疑了会儿,说道:“非也!文武猛帐下智士甚多,他下午才羞辱过我,晚上又扎营如此简陋,这说不定是他的诱我之计,……不可,不可,不可夜袭。”(。。)
第八十一章 杨定出兵()
面对校尉杨定的决定,军司马不禁劝道:“校尉,这么好的机会……。”
杨定游移不定:“且再等等,反正最多后天胡将军的援兵应该就能到了。”
军司马提出了侧面劝道:“可胡将军不遣援兵呢?”
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杨定认为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他说道:“我营如失,则文武猛就可直抵伊阙关下,想来胡将军应是不会不来援我的。”
军司马见状,知道劝之无用,也只得罢了。
但是杨定还是不怎么困,因听了文丑扎营简陋,他索性又带着军司马去了辕门,登高远眺,只见十来里外,隐有些许不多的火光,星月之下,大多的地方漆黑一团,——时近三更,想来文丑、孙坚等部的军士都已睡了,所以看不到太过光亮。
他远望对面远处,心想:“若对面之敌非是文丑之亲带,今夜月明,倒是个极好的奔袭机会。”杨定部皆为老卒,不少人有过夜战的经历,今晚月光明亮,更是锦上添花。
不过其马上又无奈想到:“只可惜对面是文丑之亲在,我却是大意不得。”
他望了好一会儿,才下了望楼,回去帐中,刚走到半路,忽听得身后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喧闹。
杨定赶回辕门,复又登高望之,见前边远处的夜色下,本来火亮不多的文阵三营中先是右边骤然火光大作,紧接着不多时,中阵、左阵两处的营中就像被传染了也似,也火光点点亮起。
那喧哗声就是从文阵三营传来,初时声音并不太大,只隐约耳闻而已。但随着三阵营中的火光越来越多,这喧哗声也是越来越大,不多时,传到耳中时已几乎是清晰可听了。这喧哗声中,有人声,也有马嘶。颇为繁杂。
那军司马跟在杨定的身边,见之狂喜,双目一亮,言道:“文营夜惊了!”
杨定闻言,自是又惊又喜,紧攥着腰中的剑柄,踮起脚尖,睁大了眼,仔细地远远眺望。
军司马接着言道:“校尉。文营夜惊了,我部当速点兵马袭之。”
杨定却依旧疑虑言道:“……,这是真惊,还是假惊?”
军司马恨不得握拳捶手,说道:“文武猛扎营简陋,或可疑之,如今夜惊,复又何疑?文武猛统兵东来。入我境内,是客军。前有我营,后有梁县和注城,他怎敢以‘夜惊’为诱我之计?他就不怕假夜惊变成真夜惊?……校尉,此我部出兵疾袭之时也。”
营中夜惊向来是兵家最害怕的事情,大半夜的,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营中忽然自乱,如无敌人在前倒也罢了,最要命的是如还有敌营在前,那差不多就是必亡之局。
“文武猛极善治兵。怎会无缘无故地夜惊?”
“那中阵是文武猛之营,左为孙侯之营,右边据报说是颍川兵掾周路之营。文、孙二侯固皆名将,可这周路却是名不见闻,既不闻有何战功,亦不闻有何名声,料来断非良将,而他所统之颍川兵也多年都未曾有战,前些时,轘辕关中我军遣部袭阳城,竟不但轻松功成,而且还能轻松退回,已足可见周路与颍川兵之无能也。适才远观之,文营之夜惊就是先从周路营中起的,文武猛、孙侯是受其影响,而方才哗乱。……校尉,此必为真惊无疑。”
周路的确是至今名声不响,可阳城被袭一事,错却不在他,而是在那时的颍川太守,是颍川太守无胆,不敢去迎战,也不敢追击。只是,杨定与这个军司马却不知此节。
杨定同意军司马的分析,心道:“文丑之虽善战有谋,可也正如司马所言,前有我营,后有梁县、注城之兵,一着不慎,他便是全军覆灭之局,想来他应也不敢胆大到以‘夜惊’为诱。”
可是想虽如此想,却仍有些许犹豫。
他又说道:“文武猛主阵的营西五里处是他的主力大营,据报,其营中有两万余步骑,他主阵所乱,然我观之,他的主力大营那里却并无纷乱迹象。如我袭之,他主力来救,如何是好?”
“他那‘主力大营’里都是新卒,要是白天尚好,现下夜半,他那‘主力营中’的主将又怎敢带着新卒出营,去救文武猛?如真的带了新卒出来救援,不等我部去击,怕他们就自乱了。”
夜战这种事情不是什么部队都行的,半夜三更,视线不良,本来就看东西不清楚,又有那有眼盲症的,更是如个睁眼瞎,旗帜看不到、敌我分不明,如再加上是新卒,没有战斗经验,越是雪上加霜,确如这军司马这言,也许不等杨定去击,他们就自相践踏,惊乱而逃了。可惜的是这这军司马对于文丑之军情了解并不深,并不知道文丑之兵非是‘新卒’居多,而是老兵居多!
军司马又道:“校尉如有虑,可不用倾营往袭,留些守在营中,为我后援。文武猛轻我,扎营的地方离我营只有十里地,万一有事,我营中兵尽可急速援之,如此,即使此真为文武猛之计,我亦可在营中兵的接应下从容退也。文武猛身在客地,又值夜昏,我部一退,他定然不敢追我。”
杨定做出了决定,说道:“就依卿言!”
他当即回到帐中,传召诸曲军候、别部司马,亲点了四千步骑,自带之出营往袭,留下了军司马统率余众坐镇营中,为他后援。
杨定尽管只是个部校尉,可他”智勇兼备”,与胡轸又是同郡,早就相识,所以颇得胡轸重用,统带的乃是一个“大部”,原本足有六七千步骑之众,在颍川折了千许骑,现今营中还有五千多、不到六千的兵卒,他领了四千人往袭文营,留给军司马的还有千余人之多。
在他想来,有这千余人在后为援,足可应付各种突发情况了。
留了军司马在营中,杨定点起将士,带着千四兵卒出了营门,急往文营去。(。。)
第八十二章 颜良伏击()
这边杨定点齐了兵将赶往文丑军之营地而去,十余里地着实不是太远,不多时即到,在来的路上,那文丑的中、左、右三营是越来越乱,特别是右营,火光撩天,整个营地都快被火给烧着了,黑烟腾腾,烟火中人叫马嘶。到了近处,并可看到在营中火光的映衬下,营中到处人影憧憧,似是在奔走逃亡。
而远处数里外的文丑主力大营中,应是发现了主阵的夜惊,此时虽然也亮起了点点的火光,可确如那军司马所料,却是并无一兵一卒出来。
杨定心道:“是我太小心了。看这架势,文营主阵的夜惊的确并非是假,而他那主力营中尽是新卒,夜半受此惊扰,想来那营中主将安抚营中还来不及,又哪里还能出来援助文丑?”
念及此,他精神大振,催促部众快行,自亦快马加鞭,催坐骑奔行。
杨定带出来的这些军官、兵卒,因了那被割鼻、削耳、剥衣甲的董骑之刺激,早就都羞怒无比,今见文营主阵夜惊自乱,无不兴奋,都觉得受到的侮辱将可得报,不用杨定多催,也都或催马快行,或加快奔行的步伐。
眼见得文丑主阵的三营在前了,杨定令道:“文武猛右营已快被烧成白地,不需理会,左营孙文台虽有勇名,然不如文武猛之兵力强盛,也不需理会,我等先击文武猛营,待破了后再转击孙营。”
他的这番安排不错,先打最强的,一击破之后再说孙坚、周路。
命令下达了之后,杨定连点了三个以勇猛著称的军候、司马,命带部先击,直闯文丑营。
那三人得令。带了部曲兴冲冲、恶狠狠直扑入文丑营内。
文丑的营门处并无人把守,早前据报说在营前警戒的那数百步卒也不见踪影,但这三人以为这是因文营火烧、夜惊之故,并不以为意,反更提高了心劲,皆心道:“文营夜乱至此。我部必可轻易大胜!雪耻、立功就在今夜了。”
可在闯入了文丑营中后,他们一鼓作气地往前冲了百余步,却竟还是不见一人,不但无人来阻,甚至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往两边的火中看去,那被烧在火里的又哪里是文营兵卒?分明是一个个挂着人衣的架子。他三人纵再是智迟,此时此刻也反应了过来,顿即惊觉不妙。
三人急勒兵不进。分出一人奔往后去,去找杨定禀报。
文丑营中的火都是起在路两边的帐篷上,宽阔到足可供四辆辎车并行的营中主干道上因为除了土外,既无帐篷、也无军旗和辎重,没有燃火之物,所以并无火起,这三个先冲入营中的董军军候、司马走的便是这条道路。
便在此时,留下来的那两个军候、司马忽闻得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战鼓声。旋即,他们脚下这条宽阔营道的两边几乎不分先后。一起冒出了无数人头,竟都是从地下出来的,这些人皆披甲持械,一出来就齐声鼓噪,同时往这股董兵杀去。
留下两人中的一个大叫一声:“不好,中了文武猛计也!”
他们刚才冲得太急。浑没留意到在这条营道的两边被文丑部兵卒挖了许多的一人深的大坑,那从地下冒出来的文营兵卒刚才就是掀掉了坑上的掩盖,从坑中跳出来的。
此时虽知中计,可却也来不及了。
打仗,勇猛、智略很重要。可心态更重要。
董军兵卒本来是气势汹汹夜袭文营,来占便宜的,忽然之间,形势陡转,变成了文营设伏,他们上当,四面都是火,这里是敌营,也不知文丑到底设了多少埋伏,安排了多少伏兵,从敌明我暗一下成了我明敌暗,这股董军兵卒刚才的雪耻、立功的心劲瞬间变成了惶恐、惊惧。
心态一变,胆勇就无,胆勇一无,斗志就没。
这群从地下出来的文营兵卒不但都是文丑精选出来的百战精锐,无不可以一当十,并且带头的两将又一个是颜良,一个是文霸,又俱为万人敌的虎将,这股董兵只稍稍招架了两下,就抵挡不住,哄散后逃。
文霸统精卒在道左,颜良统精卒在道右,文霸只顾着砍杀当面的董军兵士,颜良却是懒得理会这些小卒,三两下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那两个带兵的董军军候、司马而去,将至其前,大喝一声:“吾颜公骥是也,尔等还不快来授首?”
那个被辱的董骑箭术精良,也算是杨定部中的一个勇士,他被文丑放回营中后,曾被杨定问起过,问他是被谁给抓了,又是怎么被抓住的,他老实回答,说是“在回营路上,被那个先前来我部营外挑战的威猛文将给追将上来,拽翻了我的坐骑,因被拿住,听文武猛说,这个威猛文将名叫颜公骥”。颜良作为文丑的义弟,平棘双雄之一的存在,就此一传十、十传百的于杨定营中传播开来,因而颜良之名现颇震董兵。
那两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