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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闻文君乃是豪爽之人,今日得见,果然不虚也!如此,文君有此雅兴,元图自也会舍命陪之!”
逄纪倒也是个爽快之人,本来他还有些拒绝的意思。不过见着文丑都已经安排妥当,再又想到自己此来之目的,若是在宴席杯盏之间,可能更容易达成。毕竟武人在酒事上,更容易被说服不是。如此逄纪倒也同意了下来。同时对于文丑的看法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元图先生之大名,早已传遍九州,谁人不识之?倒是鄙人不过一乳臭未干的小子,怎能应得先生一句一个‘君’呢?这可是折煞了小子!若是不相嫌。先生可称小子拙字子孝。”文丑捉着逄纪之手诚挚言道。
“呃,既然文君,哦不,子孝有此要求,那么鄙人也就应了!不过鄙人些许之名声,怎能同子孝在冀州的名声相比呢?当下之冀州谁人不识文子孝?谁人不知桃林军?!”逄纪顺着文丑之言,赞誉道。
这却是其发自内心的赞叹,原本他高居神都洛阳,对于冀州常山这等穷乡破壤之地方的事情怎会关注之?整个冀州能够入的他眼目的不过是前冀州刺史王芬畏罪自杀吧!或许这一事情还是因为他老乡许攸的面子而关注的。更不用说文丑这一在常山辖下县中所做出的小打小闹之事情了。
不过在其因为逃避董卓之势力,而随着袁绍来到了冀州渤海郡内之后。就对冀州之现状进行了一番了解。这是正是文丑名声盛传之时,自然也就顺利的吸引了逄纪的目光了。
在经过一番详细、深入的了解之后,他才惊讶的发现,文丑此人竟然使最近方才兴起的一个人物,而且是不起眼的寒门出身!更令他惊讶的是文丑现下距离弱冠之年还有些时候!这可真的算的上是英雄出少年了!
不仅如此,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文丑此人的升迁之路还并没有停止,反而有着一种快速增长的感觉!这一现象不止是令他惊讶、震惊了,都有些使他害了!若是文丑再按照目前的升迁之速度继续发展下去,那么未来会达到怎样的地步?一郡郡守?一州州牧?朝堂九卿、三公之位?这是逄纪所害怕的原因。
“如此就是了。元图先生请随吾来,吾军初来乍到、仓促间搭建此等之营寨,略显简陋,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文丑放开了逄纪之手,向着他指点了一下夜间灯火言道。
语气之后也是颇为自豪的。因为他所说的简略搭建的营寨,如是放在寻常军队之中,那也是精心修建、布置的存在!就如同副军昊坤的营寨,同样的时间、人力,同文丑之营寨相比。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就是文丑所自豪的地方。
随后文丑引导这逄纪慢慢的向着中央大营而去,一路之上应着逄纪的赞誉之声,对其讲解着营寨的寻常设施。
逄纪虽说饱读诗书、博览群卷,但是也没有见过多少真正精锐的军队,何进所掌管的中央之军算是一个,袁绍初建的渤海郡兵算是一个!文丑这一军队就算是第三个个!不过文丑这第三个他所见之军,却给予了他很深的印象。
文丑之军的精锐程度自是不必多说,远超袁绍初建的渤海郡兵不说,就是同何进所掌管的中央之军也相差不是太大。这给予逄纪的震惊程度,可是非常的。中央之军的战力代表着王朝的威势!而同中央之军不差太多的文丑之军代表了什么?!
在逄纪的想象之中,麴义、文丑这一对冀州战力的巅峰军事,也不过是达到了郡兵的顶层,同中央之兵的战力肯定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不过现实的情况却是麴义之军卒战力同中央之军战力相若,文丑之军较之前两者稍逊之。
这也是逄纪的眼界过小的原因,他所接触的袁绍之郡兵实在寻常,所以也就产生了这样的误判。
之后文丑同逄纪于营帐之中进行了一番畅谈,这其中田畴、卢亮、文霸、刘庆、夏侯兰等核心将官、幕僚自然全程陪同之。这些人物哪一个是易人之辈?每每有精辟见解出口,使得逄纪更是感觉得到文丑之势力强盛之处。(。)
第二十六章 许攸之行()
当夜,逄纪也就在文丑的营帐之中醉眠了,他一个文士,再怎么豁达、豪爽,也是不能同文丑、文霸、卢亮这等武将所能比的。醉酒之事,在其同意了文丑以宴席待他之时,就已经确定了。
不过这一夜的酒宴之言谈,也使得他们更为相知,同样对于袁绍对文丑的征辟之意,逄纪也委婉的转达了。
这其中自然又是一番的劝说言谈,什么袁氏四世三公之身世、什么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什么袁绍其人德行高绝、什么袁绍斩杀祸乱朝政之宦官、什么袁绍乃是党人、士子之领袖、什么袁氏人脉等等等等!说的那是就差将袁绍称为‘天命之子’了!
文丑对于以上之言论,虽说不仅赞同,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兴奋、激动之色,但是也没有当下就对绝了逄纪之邀请,只是尽量的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摆放到冀州牧韩馥麾下武猛从事的位置之上,以正言婉拒了袁绍正面征辟之意。
不过却并没有绝了逄纪的邀请之言,也就是说暗中投靠袁绍这一条道并没有完全关闭,只是以言语搪塞之。这就是文丑对于袁绍的态度了。即不明目张胆的弃韩投袁,也不同袁暗通曲款,只是吊着袁绍的心思,但并不真正意义上的为袁绍办事。
逄纪虽说并没有得到文丑最好的回应,不过也没有绝了文丑投袁的道路,纵然在他的分析之中,文丑早就没有了投袁之意。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在昨夜同文丑一众的言谈之中,自然也能够嗅出些许踪迹出来、文丑等人的那些小伎俩又怎能躲过他的观察。——文丑有自立之心。这就是他所得出的结论。
同样看出来的还有冀州的骑都尉沮授,当日在韩馥所主持的议堂之上,其对于文丑颇有深意的一笑,就表明了他已经洞察了文丑的小心思。这也不意外,毕竟他同文丑的交往还是颇为紧密的,并且相识日久,自然也能够从文丑所做的诸事之上。嗅出些蛛丝马迹出来。
不过他也并没有责怪文丑之意,因为当下乱世已显,谁人不想着自己能够在其中脱颖而出,从而封侯拜将、荫及子孙呢?就是进来传闻日久的众关东牧守、郡守们。哪一个不是有着此等打算呢?‘勤王,勤王’所想的不过是捞取功劳,扬名于世而已。
说道文丑拥有自立之心,逄纪也不会明着给袁绍汇报的,其最多也就是劝说袁绍一番。绝了收拢文丑为将的心思,再将自己的猜测,结合着其所知晓的诸事,一一讲于袁绍听。至于袁绍今后对待文丑的态度如何变化,那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不过他自己对于文丑其人,却并没有随着这一次的接触而厌恶之,反而好感陡升!这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总的来说,逄纪的这一次暗中走访之行,算是失败了。不过好在另一路的走访之人并没有完全失败之。
这另一路走访之人,自然是昨夜孤身前往副军昊坤营寨的南阳名士许攸了!
许攸自从同王芬谋划立合肥侯之事事败之后。就畏罪潜逃之,不知去向。不过他作为一个当下颇负盛名的南阳名士,自然不会缺乏收容之地、之人,对于当今天下之事态的发展的了解也不会缺乏渠道。
所以其在潜逃之后,并没有远离正值敏感的洛阳政治圈!并且在不久之后就同老相识袁绍搭上了头,成为了袁绍的心腹之一,自此为袁绍出谋划策,将其视为自己政治生涯的另一个投资对象。
本来袁绍在得知了许攸曾经同文丑相识之时,是想着让他走访文丑的、而逄纪走访昊坤的,不过许攸并没有统一。他也是很在意面皮的呢!曾经他同文丑相见之时,文丑不过一个小小的假县君,而他是刺史的座上客!——假县君,却还是因为当时的文丑刚的国相任命。并没有上录到朝廷,还只是‘代’县君。
如今反倒反了过来,他不过一郡守之幕僚,文丑却是州牧之心腹!这其中的反差,他当如何视之?更何况曾经文丑还劝说过他不行‘废立之事’而自己并没有认可之!这其中的落差他又将如何对待之?是以他不想就这么同文丑相见。
既然许攸不想出访文丑,那么也只有逄纪来做此事了。一来是因为自己阵营之中也只有这二人富有智慧、享有盛名。这也可以表现出他袁绍对于文丑、昊坤的重视之意;二来就是此二人乃是袁绍目前最信得过的心腹之人,暗中征召之事,毕竟还是做得隐蔽些好。虽然此事保密不了太久,但是尽量保密之也是好的。
如此也就有了这二人前去走访之事了,或许在袁绍的心中是这样想的:“虽然吾不能自降身份亲自招揽尔等,但是鄙人将最倚重之人派遣来了,也能略表重视之意了吧!”这是他四世三公之身世的高傲之处!
许攸在拜见昊坤之时,自是得到了礼待。昊坤也是南阳人,同许攸、韩馥、逄纪等一样,并且昊坤同许攸还是旧识!这一次许攸的来访,着实出来昊坤的意料之外。虽说他是较为亲近韩馥的,但是对于许攸也是略有好感的。
在闻知了许攸在袁绍手下做活之事,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他作为随韩馥从南阳而来的旧人心腹之一,对于韩馥的认可程度自然是很高的,不是他同许攸的交情可以打动的。
不过却也留有了一个空间、缝隙。只要有这么一个空间存在,那么他就有可能做出弃韩投袁之事来。因为袁绍之袁氏作为汝南汝阳的大族右姓,他的影响力可是不知汝南一地,那是全天下!更不用说是距离汝南并不远的南阳了!
这也是袁绍在遇难逃洛阳之时,还能够得到出身南阳的逄纪、许攸等人的追随的缘故!更何况韩馥其人也是袁氏门生呢!如此之影响力,昊坤又怎能拒绝之?(。)
第二十七章 袁绍困局()
readx;昊坤其人虽说并没有马上答应了许攸的劝说,也没有立马投入了袁绍的怀抱,但是已经有了那么一个趋势。使得袁绍所确定、主导的此事,并没有完全失败之。之后袁绍虽说不能在文丑同昊坤的监视之下,肆意妄为之,但是也能够略微发展下去,并没有完全停滞,这也算是成果吧。
翌日,文丑同昊坤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整备军容、军势,而并没有表现出对渤海郡之事的任何兴趣,好似他们前来渤海郡就只是寻常的途经一般。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文丑在渤海郡对袁绍及其麾下众人物的拜访之行开始了。
首先要见到的自然是渤海郡守袁绍了,不过这一次的见面,文丑却是打着韩馥麾下武猛从事,奉命前来巡查渤海郡军政之况的名头而来的。这是正职,由不得袁绍不见文丑,纵然其自昨天逄纪归来言说之后,就对文丑的好感大大降低了。
文丑拜见袁绍之时,见着袁绍其人那是一个威风八面、神气傲然之人,心想这可能是已经绝了招揽自己的心思,方才做出了如此之面容、情态,若是寻常时候、面对任何一个名士,想来袁绍也是不会摆出臭脸来的,纵然他出身很好,但也有着折节下士的名声,不然也不会得到那么多士子的认同与追随了。
如此,文丑也就是释然了,既然自己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