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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错怪文丑了,他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才选择将其他事务处理一番,等到回过头来,再做决定三姓之人的判罚。斩杀是不可能的,就是文丑做的再隐秘,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传不出的,再者此事历时近月的酝酿,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在第三天,也就是六月初二,文丑终于从书房之中走了出来,下令邀请了县中众多的实权人物、权贵,以讨论三姓之人的判罚之事。
有着第一次会议的教训,文丑与会之上,当下抛出了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底限决定。使众人在此基础之上,讨论对三姓之人的判罚、定罪等。文丑的底限是什么呢?那就是绝对不能影响到自己的统治,当然,意思是这个意思,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其言到:“自吾不在县中之期间,朱、王、崔三姓大族,仰仗自家势大根深、徒附众多,而有预谋、有计划的蛊惑不知情之县民,意欲谋乱,证据确凿,为右县尉柳仲以雷霆之势,擒拿之!现今吾欲剥夺其家之徒附,以为齐民,收拢其家之财资,以赈济流民,三姓之人逐出县境!诸君以为如何?!”却是要来个釜底抽薪之举,彻底斩断了他们之根基,意欲快刀斩乱麻。就是他们出境之后,能不能活着投亲奔友,也是另说的。
文丑的这一番话一出,顿时使得堂内众人喧闹起来,纷纷交头接耳商谈不已。众多县中权贵、右姓家主,虽有愤愤之色,但却不敢先出头。生怕文丑将其记恨在心,日后定又少不了苦头。但也并非所有的人都那么的懦弱,总有愣头青,愿意先他们而出头的。
正如他们所想,以耿直闻名的功曹乐松率先开口言道:“文君,如此却是要置人于死地!虽说他们有错在先,但却罪不至死!偶为权钱蒙蔽心智,棍棒惩罚一番,再使其戴罪立功,不失为方法也!这些人中可是大部分均为颇有才能的士子!”
“正是,文君此等之惩罚却是有些重了!”
“是矣,棍棒责之,使其悔改,以观后效!岂不妙哉?!”
。。。。。。
既然有人出头,自然就有人附和,而且还不止一个,一时间堂中都是略显斥责之声。
“腐儒酸士之见,尔等不见其之聚众藏兵,意欲血洗我等?接管县城呼?若不是右县尉果断行动,汝等今日还能安坐在此?!”张烈脾性较为火爆,率先发难道,由于其之嗓门颇大,倒是唬住了堂上众文士,使得堂内为之一静。
“哈哈,非是汝等今日还能安坐在此!而是我等今日还能安坐在此?文君今日还能安坐在此!?”文霸言辞更为激烈道。可谓句句诛心,直言明了这些为三姓说情之人,乃是三姓的同谋!只是不曾直接参与罢了!若是三姓取得了胜利,他们自会得到重用,而安然无恙了。文丑他们则就是阶下囚了。
“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既然有谋乱之心,自然就要有担责之备也!今其事败,怎能不受此处罚呢!若是按照大汉铁律,此等谋乱之人,与反叛同,当诛九族矣!文君宅心仁厚,只收其财资以赈济贫民,剥其徒附,以为齐民,而放任其离去,其当庆幸也!”姜恢出声言道。却是知晓文丑既然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态度,自然不会轻易改变,是故大力支持之。
功曹乐松本来只是觉得,这些人罪不至死,但却未想到,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文丑等人欲要上纲上线,那就是叛国之重罪,若是文丑对此并不在意,也可以只当是他们的一个疏忽。所以罪判只在乎文丑一个心意。但是文丑却还需要将此事办得漂亮,不使人诟病,最起码要在表面上办得漂亮。是故,如今其乃是最为尴尬之人,同文丑闹了一个不愉快。
除他之外,其他声援那三姓之人的人物,在听闻了文丑军方势力的强硬态度之后,纷纷偃旗息鼓了。毕竟形势比人强,既然文丑意欲如此,那么他们的声音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而在本地县人的军力代表——卢亮,独坐一旁,并未出声,很明显是认同于文丑之决策的;另外县丞程启,自入席以来,就开始了闭目养神,其中之意义很是明显了。既没有军方的认同,又没有德高之人领头,他们的想法,自是不可能实现的。
最终,还是施行了文丑所定之判罚。(。)
第三十七章 七月即过()
当日,那一场会议,在文丑责令驱逐三姓之人后,虽然有不少不同的声音出现,但是依然没有改变文丑对于三姓之人的处罚,从中可以一窥文丑铁血的一面,使得人们记起了,正是此人率领着精壮,同数倍于他的贼寇,历经数次血战,方才将他们救于水火之中的!
这样一个沐浴着鲜血而脱颖而出的强人,又怎会是如同寻常那般的老好人模样呢?!那只是,其不想着与人们计较罢了,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之事,其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人都有底线,龙还有逆鳞的!而危及了文丑的统治地位,阻挡了他的军政大计,那就是触碰到了文丑的逆鳞!当其认真对待你时,你才会恍然想起,这是一头食人的猛虎,而不是任人摆布的猫咪。
在文丑展现了他的铁血一面之后,堂上众人的心思就起了微妙的变化,而之后的议事,效率就提高了许多,没有了那么多的扯皮、推脱,虽不至于在文丑面前唯唯诺诺,但在寻常之事上,他们还是不欲忤逆了文丑的意思的。
效率提高的同时,也增大了事务办理的难度,因为没有经过充分的分析、论证,所以有些行使的政策、条令等并不是最适合的。这就是一言堂的危害之处了,虽说文丑的政令体系,还远谈不上是‘一言堂’。
最起码那些从沙河乡跟随其前来的众官吏,还是比较了解文丑的知人善任的,只是高邑县中士子、官吏,对文丑产生了害怕的心里,一切事务不以好为目标,但求稳。这正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消极心态。只这一部分人的能力不能得到良好的发挥,就是的高邑县建设发展的速度慢上了二三成之多。
对于此等现象,文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人与人之间的熟悉、了解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即谓此也!文丑也只能使得其他之人,尽量同这些心生惧意之人接触。好对其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尽早的使其摆脱这样的一个状态。
如此,中平五年,夏六月,就这么在高邑县众人的重新磨合、了解、合作的过程过去了。当王芬事败、许攸潜逃的消息传来之时。已经是七月时分了。此时的高邑县才算是进入了一个正轨,一个快速发展的正轨。
不过流民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朝着高邑县、沙河乡一带汇聚,这就不是从大山之中被贼寇们驱赶出来的老弱了,而是周边郡县的流民,循着文丑的名声、沙河乡的名声、高邑县的名声,拖家带口而来。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组成,还是哪些老弱,这些人基本上是这些郡县为了缓解自身压力,而向高邑、沙河分流的。
虽说这些流民的整体素质不高,但是文丑还是尽数收纳之。并且充分的利用起来。致使原来计划数月不能成的诸多事项,在庞大的人力支持之下,进展神速!往往能够提速一二成,算是将六月份因为政策不完善、县吏不求好,所损失的部分,补充了过来。
当然,收纳了如此众多的民众,所消耗的粮秣也是惊人的,致使文丑本还颇显富裕的粮仓,在以目光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耗着!再加上文丑还要向广平、巨鹿、阴安等郡县输送一笔数目可观的粮秣、财资,以用来购买其所需的盐铁、典籍等。使得文丑本来存有的百万石精粮,仅仅在两三个月的时间内,就只剩下四十余万石了!其中的消耗之甚。可以窥见一斑了。
不仅是粮秣的消耗,就是文丑所掌握的数千万财资,也早已消耗一空了,若是再不能通过普通的商务活动中,挣取些钱财来,他文丑下一个月的俸禄都不知道要从何处才能搜集出来了。
——普通商务活动。就是除了军用物品外,高邑县黔首同他地黔首之间的民用物资的交易,这其中,文丑所赦名成立的商队起到中介、运输一体的功能,从中赚取差价,包括但不限于,布匹、果蔬、成衣、农具、车马、牲畜等,基本包含了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
八万有余的人口,其中男丁却只堪堪突破三万,可见高邑县黔首的男女比例是多么的畸形。而这三万男丁中,称的上是精壮的约有两万人,这是高邑县的根本所在,而在这两万精壮之中,能够符合文丑募兵要求的也不过刚过五千之数!
但是文丑并没有再行扩招、募兵,因为其已经感觉到在兵力达到四千之数时,高邑县的发展、维持能力,已经抵达到一个临界点了。再多的话,就会影响到普通县民的生活。那么多的精壮都去训练、为兵,那么劳动由谁来承担?生产由谁来做?邻里的管理如何维持?等等,这都是问题。
这些精壮不去当兵,可以在各乡做乡卒么,亭中的亭卒等,忙了就去生产、劳动,闲暇时候,就去维持亭里的治安,岂不是很好吗?
而那四千人的军卒的训练、建设,也是朝着精兵猛将的要求来的。在一年之前,文丑在桃林塞所要求的,使军卒识字、读书的效果就初步显现出来了,那一批桃林兵,凡是活下来的,都能够担任屯长、队率了,有些颇为优秀的,还做起了曲长、军侯!是文丑军现下的骨干力量!
当然这不是凭借他们的‘老资历’,而是真才实学!现下的他们,在聊到战术问题时,无一不能向其手下兵卒,讲解出数个、数十个案例,并且能够颇为灵活的运用。其他诸如军规军法军纪等,更是不用赘述的。再者他们也从书籍知识之中,提升了自信,使得他们不再是那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一心只想着吃饱饭的‘土鳖’,更有人格魅力,能够使人信服,并且粗通管理的人才。
而在这四千高邑军卒中,文丑还是同桃林军卒一般的要求他们,因为文丑的目标不止是这一乡、一县之地,而是整个天下,那么将来跟随他征战天下的兵卒,没有百万之巨,也因该有数十万之多吧!这些军队的骨干,中下级军官,就要从现在培养起来。这才是忠心于文丑的军队!
除此之外,得益于这两三个月来同杨氏、广平、巨鹿、阴安数县之交易的频繁往来,镔铁等资源的充足供应,两当铠的数量,也有了一次激增。
眼下,仅仅是高邑县内就有两千五百具,听闻桃林塞传来的消息,他们那里也有了六七百具之多。使得文丑所能掌控的精锐部队,突破了三千大关!而且铠具、兵甲的打造还在继续,相信只要文丑能够稳定的维持着高邑县的运转,那么就会有一日能够掌握五千余精锐之时!只是这个时间,最少也要半年吧!
两三个月的生活,时刻在忙碌中,不是在给人诊病,就是在忙着文丑所交给他的建设医匠团的任务,也使得李当之在高邑县八万民众之中声名鹊起了。其根据文丑的指示与大力支持,聚集了近百为医匠,争取、并培养、教育了六百余位颇有资质的女医匠。使得县中虽然人口剧增,而医匠并不是很匮乏,保障了县民的基本生命安全。当然,这些女医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