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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吉言道:“兄长之问,弟如何敢尽言?若说我之识见所得,又有所不敢言;若是模糊应答,兄长又笑小弟是无用之人,这不是来难小弟么?”显然他并不想议论这敏感的话题,一旦传了出去,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邓昆大笑道:“我与你虽为异姓,情同骨肉,此时出君之口,入吾之耳,又何本心之不可说哉?贤弟勿疑。”
芮吉叹道:“大丈夫,既与兄长同心之友,谈天下政事,若不明目张胆,倾吐一番,又何取其能担当天下事,为识时务之俊杰哉。”
芮吉这才言道:“依弟愚见,你我如今虽奉旨协同守关,不过强逆天心耳,岂是百姓之所愿也。”
“今主上失德,四海分崩,诸侯叛乱,思得明主,天下事不卜可知。况周武仁德播布四海,姜尚贤能辅相国务,又有三山五岳道术之士,为之羽翼,是周日强盛,商日衰弱,将来继商而有天下者,非周武而谁?”
“然我等受国厚恩,惟以死报,尽其职耳。承兄长下问,故敢尽以实告,其他非我知也。”
邓昆言道:“贤弟这一番议论,足见洪谋远识,非他人所可及者。但可惜生不逢时,遇不得其主耳。后来纣为周掳,吾与贤弟不过徒然一死而已。愚兄固与草木同朽,贤臣择主而仕,以展贤弟之才。只可惜贤弟不能效古人,良禽择木而栖,唉——”
芮吉哈哈大笑:“据弟察兄之意,兄已有意归周,弟愿随鞭镫。”
邓昆嘴角一凝,笑着起身道:“非不才敢蓄此不臣之心,只以天命人心卜之,终非好消息,而徒死无益耳。既贤弟亦有此心,正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只吾辈无门可入奈何?”
芮吉道:“慢慢寻思,定有机会。”
天上掉下的功劳,土行孙怎会放弃,忙现身出来,上前言道:“二位贤侯请了,要归武王,我与贤侯作引进。”
“你是何人?”突然冒出来的人,把邓、芮二侯吓得不轻,若非久居上位,性子沉稳,早已叫侍卫来。
土行孙道:“二位贤侯无需惊恐,吾乃姜元帅麾下,二运督粮军官土行孙是也。”
二侯定神问道:“将军何为夤夜至此?”
“不瞒贤侯,吾奉姜元帅将令,特来进关,探听虚实。适才在地下,听得二位贤侯有意归周,恨无引进,故敢轻冒,致惊大驾,幸勿见罪。”
“二位贤侯若意归周,不才愿为引荐。我元帅谦恭下士,决不敢有辜二侯之美意也。”
邓、芮二人一听不胜幸喜,忙上前行礼道:“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迎迓,望勿见罪。”
邓昆挽土行孙之手叹道:“武王大抵仁君,才有公等高明之士,为之辅弼耳。天下不久归周,正与芮弟商让,不意将军得知,实我二人之幸也。”
土行孙道:“事不宜迟,将军可修书一封,俟我先报知姜元帅,侯将军乘机献关,以便我等接应。”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邓昆急忙在灯下修书,递与土行孙“烦将军报知姜元帅,设法取关,早晚将军还进关来,以便商议。”
“贤侯,再会。”
便是如此,土行孙携信归来。
“哈哈哈”姜子牙看罢书信,大喜道:“此真天子之福也,再行设策,以候消息。”
“陛下,临潼关不日可取,无需陛下以身犯险矣。”孤听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返回王帐。
终究是有缘无分吗?
“陛下,丞相吩咐,你之安危事关国祚,特命我弟兄二人贴身保护您的安全。”金吒领着木吒前来“保护”孤。
姜子牙很可能已经猜到孤的意图,为防止孤向欧阳淳言说,邓昆与芮吉二人欲要投降,所以命李家兄弟严密监视孤。
贴身保护,程度之亲,便是姐夫也近不得孤身,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
孤就像一个被押在死牢,等死的囚犯,甚至更可怜:他们还知道自己的死期,孤却时刻面临着死亡。
“报你主将,出来答话!”天明时,邓昆检点士卒,炮声响处,人马出关,至周营前搦战。
姜子牙忙领众将出营,列阵迎敌。
邓、芮二人见姜子牙,驾马堂堂正正地自幡下走过,喝道:“姜子牙!今日与你共决雌雄也。”拍马杀入阵中来。
“休要伤我主帅。”黄飞彪、黄飞豹二马冲出,接住邓、芮二侯厮杀,四骑相交。大战有三百回合,竟仍不分胜负。
卞吉等的着实不耐,大呼道:“二侯勿惧,吾来助战!”
“我来也。”武吉拍马出阵,接住卞吉,只几回合便拨马往幡下走过。
“哈哈哈,黄口小儿武艺平平。”武吉嘲笑一番,却也不敢追击。
“鸣金收兵。”姜子牙见只有邓、芮二人相战,随即令鸣金回兵。
“不对,此事甚为可疑。”姜子牙眉头一皱,大叫不解。
土行孙道:“元帅莫不是疑心,邓、芮二侯为何能安然走过幡下?”
姜子牙点点头。
土行孙笑道:“这有何难,俟弟子今日再往关内走一遭,便知端的。”
“速去。”
第一百五十九忆 变数即是定数也()
当晚初更,土行孙便以地行之术进关去,至邓、芮二人屋中。
邓、芮二人见土行孙来至,大喜道:“正望公来,卞吉那幡名为幽魂白骨,本无法可治。今日我二人出阵故意刁难于他,他才予我俩一道符,顶在头上,往幡下走过,就如平常。”
“哦,此符何在?”
“在此。”邓昆地上符来,言道:“足下可持此符,献于姜元帅。可速速进兵,吾二人有献关之策。”
“二位侯爷稍待,我等明日定取关来。”土行孙得符,当即回营如此报来,并将符呈上。
“哈哈哈,竟是此等小术,我了然矣。”姜子牙竟识得符中妙诀,命人取朱砂书符,顷刻间,千万张符纸即成。
“命众将盔内藏符,明日一早随我取关。”
次日,姜子牙领大队出营,遥指关上搦战,探马报知邓、芮二人,二人遂命卞吉出马迎敌。
卞吉大呼道:“姜子牙,今日定拿你功成。”纵马摇戟,直奔姜子牙。
“休得猖狂!”左右一干大小将官,冲杀过来,一时间把卞吉围在垓心,好不要脸。
“喝!”这卞吉也是不凡,即便是被众将困在垓心,也凭手中一杆宝戟,剌中武吉肩窝,杀出重围。
“哪里走。”众将纵马直追。
卞吉“嘿嘿”一笑,往幡下过去,随后勒住马来,等着众将中招,着实老神在在,胜券在握。
“左右,伺机拿人。”卞吉如是纷纷左右兵士。
“哒哒哒”我军众将齐往幡下冲过,再将卞吉围在当中。
“小子,看你如何逃!”
卞吉大惊:“此是天丧商朝社稷,如何此宝无灵也。”其不敢恋战,舞动长戟,撕开一个口子,败进关去。
“由他去了,尔等先将幽魂白骨幡收了。”姜子牙也不追赶他,只命众将先将幡收了,而后敲锣打鼓的回得营来。那热闹劲,孤便是在后营也清晰可闻。
回军时,正值午时,及至傍晚时分临潼关关门大开,自关中出来黄飞虎、南宫适、雷震子等。
“哈哈哈,果然是天向大周,雄关不攻自破。”姜子牙大喜,忙命人将黄飞虎等请进帐来。
“拜见元帅。”
“诸位将军受苦了,且不知如何得回?”姜子牙虽猜到缘由,却也问了一句。
“师叔,乃邓昆、芮吉二位侯爷放我等。他二人随后还有大礼奉上。”
且说卞吉败进关中,来见邓、芮二人。
邓昆问道:“不知今日,卞将军擒有几员周将?”
卞吉答道:“今日末将会战,周营有十数员大将,将吾围裹当中,末将刺中一将,乘空败走,引入幡下,本欲擒他几员。却不知何故,他众将一拥前来,俱过了我幽魂白骨幡。此乃天丧商朝,非末将不尽全功也。”
“如今幽魂白骨幡已被姜子牙所取,应当速速斩了黄飞虎一干人等,而后与姜子牙血战到底。”卞吉不愧武将之后,有那铁血报国之心。
邓昆大笑道:“前日擒三将,遍遍灵验,今日如何就不灵了?”
芮吉和道:“此无他说,定是卞吉见关内兵微将寡,而周兵势大,料此关难以久守,故与周营私通假输一阵,敌将一拥而入,以献此关耳。幸军士速即紧闭,未遂贼计,不然吾等皆为虏矣。此等逆贼,留之终属后患。”典型的贼喊捉贼。
“冤枉啊,我父为周将所杀,我卞吉安会与姜子牙为伍。若二位侯爷不信,我愿亲手取了黄飞虎首级,以为明证。”卞吉叫冤不已。
邓昆大喝一声:“休得巧言狡辩,来人拿下卞吉枭首示众。”
卞吉怎肯乖乖就范,舞动长戟抗拒不已,奈何方一场大战,怎禁得起百人围攻,终究力有不逮,失手被擒。
“大贼,卖国大贼也!”卞吉悲愤,仰天长啸道:“天道不公啊!”
“噗嗤”卞吉人头落地,热血撒凉地。
欧阳淳此时闻讯赶来,问道:“二位侯爷,卞吉罪犯哪条,因何斩之?”
邓昆道:“卞吉不知天命,故意逗遛军机,理宜斩首。”
芮吉言道:“我二人实对将军说,方今商朝气数将终,荒淫不道,人心已离,天命不保,天下诸侯,久已归周,只有此关之隔耳。”
“今关中无有大将,可抵周兵,终是不能拒守,不若我等与将军将此关献于周武,共伐无道,正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且周营俱是道术之士,我等皆非他的对手,我固然与你俱当死君之难,但无道之君,天下共弃之,你我徒死无益耳。愿将军思之。”
欧阳淳勃然大怒,骂道:“尔等食君之禄,不思报本,反欲献关,甘心降贼,屈杀卞吉,此真狗彘之不若也!我欧阳淳其首可断,其身可碎,而此心决不负商朝之恩,甘效辜恩负义之贼也!”
邓昆大喝道:“今天下诸侯,尽已归周,难道都是负商朝之恩者?只不过为独夫残虐生灵,万民涂炭,周武兴吊民伐罪之师,汝安得以叛逆目之,真不识天时之匹夫。”
欧阳淳痛呼道:“陛下误用奸邪,反卖国求荣。左右,与我共诛恶贼。”不料左右将官,无一动者。
“你们,你们”欧阳淳指着他们的手,微微发颤,痛心不已。
“哈哈哈将军,此乃天命所归,还是与我等投奔明君,尚能保身家性命。”邓昆如此笑道。
“恶贼,纳命来!”欧阳淳暴怒,宝剑出鞘来杀邓、芮二人。
“哼,找死!”二人也非庸人,亦拔剑来迎,双战欧阳淳。
“啊”二打一,欧阳淳如何战得过,被芮吉吼一声,一剑砍倒枭了首级。
邓、芮二人夺了关内兵权,而后至牢房先行放回黄飞虎等人。
“二位侯爷,可谓是弃暗投明,甚合天心,甚合天心。”姜子牙听报,大喜不已。
忽有左右来报:“邓昆、芮吉至辕门听令。”
“令来。”
二人而后至中军,姜子牙亲迎至帐外,引其入座。
姜子牙言道“今日贤良归周,真不失贤臣择主而仕之智。”
二人道:“实乃我主英明,元帅不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