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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开枪,就是不停地扔着,黑岗视线黯淡地看不清八路们所在的点,只能放弃狙击。
进攻不利的特别行动队迅速退去,伤兵被同伴拖走,鬼子的进攻暂且在三角刺的威慑下服软。
随着特别行动队偷袭任务的失败,正面进行进攻的第四旅团也安静了下来,士兵撤离下去,断桥岭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秦木的想法没有错,鬼子还真是声东击西,以正面的进攻来吸引注意力,实则从侧翼山头已经埋伏下不少精锐士兵。即使是有着易守难攻的地形,对于精锐部队来说也只是多费点力罢了。
秦木问道:“真有援兵回来吗?鬼子兵力这么大,怕是来了也无济于事。”
周子云愁苦着:“军区那里二旅集结而来还要时间,陈司令将消息扩散出去,如有途径太行山地区的友军可以打个援,不过我看,希望不大。整片太行山的部队就是我们七团和三七六团,其他就再也没什么部队。要说有途径的部队,我看也没有部队近期会有作战任务。现在只能等待二旅来援,别无他法。我们两支部队应该再撑不过两天,第一道防线差不多已经成为哨兵站,也没什么兵力了。”
………
隔日,雪花再度将昨晚的战斗痕迹都给盖上,一切又要重新来过。
伪军驾驶的卡车跟日军第四旅团的士兵在半道上终于撞上了面,夜间黑暗,让双方休息了一晚上。
清晨天气未太亮,傅兴起在车内吸着烟,往车窗外丢了一根又一根。整整一包抽得异常地快,不仅是他,每个士兵都分到一包烟,待遇比哪支部队都好。
他们是要赴死的,临死前都该多享受着乐趣。
真正意义上来说,那些烟已经无法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乐趣与滋味。即使在清水镇内把那些日军都杀个光,到了所谓的战场上,大家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那烟只不过是用来压压惊。
车辆摇晃着在山路上开,车内的武器晃当晃当地响着声音,听起来有种跟鬼子拼上刀战的刺骨感觉。
“我说大牛,你烟怎么抽这么快,赶死呀。”说话的伪军已经抽掉三根烟,正抖着手找火柴。
大牛的嘴因为紧张而泛起白色:“我们本来就是去送死的,都是为了国家,我们是英雄,不怕鬼子。”
他故意将话音提高了八度,给自己和周围的士兵表明,自己不怕死的。
越是这么说,大伙越感觉害怕紧张,大牛也是这么觉得。郑重其事地表明自己的决心没有给他带来丝丝的安慰,他一支烟又在不知不觉中给抽尽,往外一丢,沉入雪地中。
傅兴起在壮志豪言说得比谁都响亮,真要见着鬼子,他还就啰嗦起来。他没有后悔自己跟鬼子闹翻脸,毕竟血海之仇不能不报,他只是因为没有作战经验而恐惧。
在几百米外的地平线上,傅兴起坐着的第一辆车已经可以遥看到从路对面那头开来的日军卡车。
他呛了口烟,马上让士兵踩住了刹车,由于太快,后面的卡车全都跟着急刹车。士兵们坐在后头,肩挤着挤,一下撞在一块。对着驾驶士兵,跟以往那般骂了一通,就听到傅兴起大喊:“鬼子来了,准备作战。”
伪军们紧张到头,第一反应就是把嘴里叼着的烟头扔到雪地里,从车上跳下,人手一把机枪排开阵势。
“手雷,我的手雷在哪?”有伪军喊道。
“要手雷干吗,那么远的距离,要用掷弹筒。”
“那掷弹筒炮弹在哪,快拿给我。”
所有的武器都不齐地堆在车内,伪军们跟新入伍的新兵蛋子般,忙乱着找着自己要的东西。几个炮兵把掷弹筒摆在地上,往手上哈了口气,就开始折腾。
已经有很久没上手这玩意,都差点忘了要怎么用。对于实战,伪军的炮手一脸茫然,只得低声对着掷弹筒咧嘴吼了句:“管他那么多,现学现打吧。”
第四旅团的卡车声已经在伪军的耳边传来,傅兴起自己抱了挺机枪,躲到车边上,重上一根烟头,咬着烟拉着枪伏击。
会使用掷弹筒的伪军特别少,也只有不到二十人,直到第四旅团的卡车停在他们几十米开外时,他们还在闷头互相琢磨讨论着这玩意怎样打才能比较准。
从车上下来的第四旅团满是疑惑地望着这些卡车,他们从来没有接到有士兵从其他地方过来的消息。于是只得对着伪军们喊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而此时,在山路的周围,已经有几支县大队与区小队的民兵偷偷看着他们。
第308章 最强招式()
第四旅团的士兵喊过话,傅兴起挨着车边上回应道:“我们是你祖宗的部队。”
总归还是听得懂骂人的话,第四旅团的士兵一下就知道是敌对的人。还未等士兵拨枪,就有掷弹筒打来的炮,歪歪斜斜炸在日军卡车十来米开外的地方,把鬼子吓得赶忙卧倒在地。
“都是饭桶,怎么连个炮都打歪,再给老子多发几炮,不然都等着被鬼子轰死吧。”傅兴起谩骂。
十来个炮兵又是手忙脚乱调整掷弹筒方位,旋即又再试射几发当实验,轨道稍有正确,一不小心,误打误撞把鬼子一辆卡车炸起烟火。
头一回打出一记不错的炮弹,给伪军的炮手大大的鼓舞。
躲在另一边来援的县大队及区小队的民兵们看到伪军竟然跟鬼子对干起来,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不管他们是谁,能打鬼子就是自己人。
伪军火力还是很猛烈的,至少他们不打步枪,全是清一色机枪组成的火力网,也不管敌人在哪,就是可劲地往前突去。边打边叫,试图用炙热的机枪声和吼叫来掩盖他们内心真正的害怕。
还有伪军打得哭了起来,实在是太令他害怕了。
第四旅团定眼仔细一瞧,才从趴在雪地里的士兵看出是伪军部队,正是他们要奉命要进攻的部队。
轮到第四旅团反击,他们的掷弹筒打得是又快又准,双方一比较,傅兴起暗自叫苦。
面对只有两个小队兵力的鬼子,伪军的战斗力完全不是在一个等级上面。鬼子稍有反击,部队阵型马上溃散而走,傅兴起囔着重新摆好阵型,却也在鬼子打来的机枪子弹中,往车后方跑去。
伪军总归是伪军,一支勉强称得上是三流战力的部队,还是没能跟鬼子硬碰硬。
被激励的伪军炮手,抱头趴在地上,挨过鬼子打来的炮弹后,蹑手蹑脚的动作不想引起鬼子炮兵的注意。然后偷偷往掷弹筒里填上一颗炮弹,顶着勇气硬是又打了炮弹出去。
第四旅团的士兵被伪军也轰了几炮,趁着炮弹过去,傅兴起想着仇激励着自己,大吼冲前抱枪突击。
长官当前,士兵们也不会缩在后头,伪军们重新上弹。
“死就死,我们也是好汉。”
所有的伪军闭上眼睛,对准第四旅团突起火力。对面的卡车被子弹打得火花四溅,井藤似乎有点低估了两支小队的兵力能够了结这伙伪军。
鬼子反而有点对他们持有别样的看法,伪军跟描述的完全不同,战斗力一点也不弱呀。
被打怕了的伪军炮手,拼了命地往掷弹筒里填弹,只有在炮弹打出时,才能给他带来厚重的安全感。前几个回合被日军的炮兵打怕的他们,现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就是炮弹打得准,有啥了不起的。
在日军看来,伪军的炮火打得是有点乱七八糟,甚至连落炮的方向都没有固定的区域,时而跑向外边,时而又落到卡车上。有时在他们射击时,又会有炮打来,一点也摸不清规律。
也难怪伪军都还在边打边学着如何将掷弹筒打得更准,充足的炮弹让他们能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日军决定对伪军发起冲锋,这么近的距离,近战可以让伪军发挥不出优势。看得出他们的弹药充足得几乎可以跟一个联队耗一阵,近战他们肯定就不行了。
安上刺刀,日军小队冲了过来。
“明明不是拼火力,怎么改白刃战,鬼子一点也不讲规则。”傅兴起叫苦着,从前线上退了下来。
他们可没有能力去和鬼子拼什么刺刀,或者说,傅兴起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身上除了火柴和烟,像样的一把刀都没有。
他拨出手雷,对士兵们喊道:“别让鬼子靠近,手雷炸死他们。”
还没有准备好手雷的伪军们,拥挤进爬到车内翻出一箱箱手雷,战友们一人抓了一把,就朝鬼子丢去。
士兵抱了箱放到傅兴起身边:“长官,我给你扛了一箱过来,够了扔个够。”
傅兴起恨恨说道:“丢你个大头鬼,我要丢到什么时候呀,一个个丢多麻烦,扔得我还胳膊酸痛。帮我把这些手雷分成三批,全都装在一起,老子要一起丢出去。”
日军本以为可以跟伪军拼刺刀,没想到他们尽是扔手雷,就是不拼刀。想要靠近都不行,炸死的鬼子已经伏在地上。
用布扎成一个袋子,装了手雷进去,傅兴起转了个圈,猛地甩出手雷。鬼子们看见这样块头的东西,当机立断地就是卧倒。
落到地上后,一个布袋里的手雷都分散着滚了出来,鬼子尖叫着看到这些数量,然后是一片爆炸,余波把傅兴起都掀倒在地。他栽到雪地里,嘴里咬了口雪,吐了出来:“这才带劲。”
就在傅兴起才得意之时,鬼子伏在地面的其他士兵快速奔前,伪军们还来不及再掷出更多的手雷,眼看着敌人就冒在跟头。
一把刺刀插进士兵的肚子里,伪军对近战没有任何抵抗力,鬼子像幽灵般已经靠了过来。
傅兴起连连后退,他预计着以他们的实力,应该不出三分钟的时间,就会被日军全部刺倒。他找了把枪,可是日伪官兵混在一起,一枪过去,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的手下全部会中弹,这样的两败俱伤不是他想要的。
没有任何经验对抗拼刺的伪军只得抱着笨拙的机枪尽力去挡住鬼子的刺刀。要是实在不行,就把机枪往外一丢,死死抓住鬼子的枪杆子,跟鬼子拼力气。扭打撕咬,正规的招术不行,咱就来阴的。
傅兴起看着有望,于是对着伪军们大喊道:“我们不是正规军,不要跟鬼子过什么招,我们就是小人,让鬼子见识下咱们的厉害。”
被傅长官这么一喊,伪军们灵光一现,真正的招式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片鬼子的嚎叫声起来了,日军在这片支那的战场上,第一次见过有如此下手不堪的部队。他们下三滥的手段却正符合伪军的作风。
“小鬼子,看我的猴子偷桃。”
“我也会神仙采葡萄。”
“老子直捣黄龙更厉害。”
一片伪军各样的招式全都使了出来,从古至今这些一直以来最为阴险而又厉害的招式被伪军们运用得如火纯青。既然中规中矩打不过鬼子,那我们就来些经典的把式。
傅兴起看得乐翻了天,大伙心底的恐惧感在这一刻全都消散。
“吃我一脚。”傅兴起那一记断子绝孙脚已经趁鬼子不备踢倒三个鬼子。
所有的伪军从挨打的局面马上转为个个都是搏击高手般,在他们这些出其不备的招式面前,日军慌了神,先是护住自己的下三寸,可是无法进行全方面的保护。伪军们从来不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