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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治一改往日的冷静与自大,他那层层叠加的赘肉也跟着他颤抖。
半晌,有人说道:“饭治少将,请求增援吧。”
饭治低声说了句:“好,马上联络井藤联队,地点回雁岭,遭遇小股敌人袭击。”
谈话间,一个士兵冲出林子,恐惧覆盖在他的脸上,飞驰电掣地跑离,侥幸出现在军官们的面前,也就片刻的闪现,还未张口喊出呼救,贯穿过他脑袋的子弹让士兵翻身滚下。
顿时一片寂静,山野中听不到哪怕是一丝拨动枪栓的金属声。
“保护少将撤退。”
军官们命令着仅有的十来人士兵掩护,自己也跟着饭治少将纵马撤去。
在那看不到人影的林中,子弹飞出打落马匹上一名名军官。饭治体胖,马跑得不太快,众人不敢超前,一发子弹打在饭治马匹肚子,扬翻起饭治,向前甩出,重重把他的脊椎骨摔得重伤。
眼见少将落马,军官们慌忙下马扶起少将,那崭新的军装已是粘在拍不净的黄土,饭治咳嗽着,他没有想到堂堂一个日军少将,竟被一股看似弱小的力量打得连人带马摔到地上。
林子中跳出三十余人,他们身带伪装,跟其它八路士兵又有种迥然不同的气质与特色。
走在最前头的支那人,提着一把九九式狙击枪,枪身不算新,是把陈旧的枪械,精确度仍还保持着较好的水准。
一名佐官从腰间的枪带里拨出把手枪,还未动手已经被子弹削去半颗脑门,血飞溅到其它军官脸上和军装上。
“别给老子耍动作,都老实点。”
秦木那随手的一枪,打得佐官们都有点胆战。他们把观摩团剩下的军官们围在一起,显然每人身上都配有手枪,只是没有机会动手。
饭治少将在中央,他推出众人,此时也不在畏惧,用一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说道:“你们这些支那人,不过是运气好,我们是不会认输的。”
没听明白饭治说得是啥玩意,从鬼子嘴里迸出的肯定没什么好话,听得其它士兵都窝着火,他们早想痛宰小鬼子一顿。
饭治缓缓拨出手枪,士兵们举枪后,被秦木拦住,看饭治身着高级将官的军装,此时公然拨枪不像是要开枪的样子。
他拿出一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短小的枪身,油亮的金属色,那是一支战利品,饭治引为豪的枪支,跟国民党会战时击毙一名高级军官所获之物,意义更重大。
捧在手里端详着,而后丢去那把发挥不了作用的勃朗宁,拨出象征着他将级的指挥刀。
“我们是不会束手投降的,堂堂的大日本关东军,最后一刻,是战死而不是被俘。”
饭治重重地说道,他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其它军官们从把身上配带的手枪全都丢到一边去,拨出他们的指挥刀,向着支那部队作最后的白刃战。
“所有人员上刺刀。”
齐刷刷的装上刺刀,狼牙小队终于可以面对面的搏杀跟他们有血海深仇的鬼子,更何况他们还是军官。
秦木向后退一步,这样泄愤的机会,应该留给他们。说过要替他们报仇,今天算是一次小小的奖赏,谁都有机会。
军官们发出狰狞的叫声跟狼牙小队们撞在一起,指挥刀锋利的刀锋与普通的刺刀交响在一起,饭治少将的观摩团一行,到此结束,他们是在用生命和亲身体验来观摩。
白刃战的要点是一招致命,绝不有第二次进攻的机会,秦木教授的重点在此。
狼牙小队从血雾中停住,那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军官的尸体,是对平阳村上百口性命最好的告慰。他们集体深深地向着天穹那边弯腰敬拜,再也没有比此时更令人畅快淋漓的感受。
体胖的饭治还在地上抽搐着腿,他刀未劈下,刺刀从他的前胸膛穿到后背,那柄将级的配刀依旧是锃亮的金属色,从他的手里滑到地面,最后被自己流出的血染成深红的色彩。
秦木拾起配刀,在饭治少将的军服在抹去不净的鲜血,刀要交给团长还有佐官们丢下的手枪,都是相当不错的战利品。
“收拾战场,旧枪换新枪,掷弹筒、机枪全都收拾走,启程返回。”
一仗下来,那旧式的武器已经换成日军的标配步枪,掷弹筒和机枪额外稍上,饭治不会想到,他从前眼中那只叫花子部队,用汉阳造的步枪是如何翻身变为崭新的武器配备的。
半小时后,日军的摩托驶往回雁岭,井藤从车里下来,所谓的战地观摩团怎么会在此遭到伏击,战斗结束的也是如此快速。
关东军派来的饭治少将和几十名佐官、中队以上级别军官,全部阵亡。观摩团士兵于林子覆灭,武器一样不剩。这是仅次于山本将军抵达太行山前最为重大的事件,井藤一步步走到每位军官面前,他低下头看着他们的模样,试图从中找出活口,可惜他们身上被刺刀捅入的全是致命伤口。
红色的浸染着黄土地,日军驻华北司令部方面收到井藤联队的紧急汇报:战地观摩团近二百人,军官士兵惨遭伏击,无一幸免。
第195章 惊起波澜()
接到战报不到三个小时里,华北都闹翻了。
日军驻华司令部内,参谋与军官们不断来回拿着文件走动记录,通讯兵向各地及总司令部发送着电报,同时也在不停接收着传来的讯息。纷至沓来的电话致使电话暂时无法接通,通讯兵已经连续发报没有停顿过,他连口水都未有沾嘴。
井藤联队正在事发地做着详细的记录和尸体检查,每一处战斗的痕迹都登记在册,此次的事件完全轰动全国上下及日本本部。
几十名日军军官连同一名少将的阵亡,带给日军的是优秀军事指挥人才的减少。虽然饭治及其它军官真正在实战中都称不上是优秀,至少在日军的眼中,他们还是帝国的优秀军人。军衔职位的高低,决定他们的死亡注定要掀起全国性的波澜。
日本报社记者已经足足在门外等待数个小时,他们再和时间竞争,要是司令部军官什么时候放他们进来,他们才能进去,现在一切都还在紧张的安排中。
从往来士兵匆忙的脚步中,记者们已经在本上写上自己的猜测,那必将是一场载入史册的战役。
井藤闭着眼躺着车内,一句话也不想听,他不许士兵跟他汇报任何东西,即使是司令部的发报,也由崎田统一处理。对于电报信息,无非就是那几句话,那死去的几十人的压力全倾泻在他的身上。谁也没有料想到观摩团会擅自离开预定路线,更不会料想到八路竟然撞上他们,井藤还在想着饭治少将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现在他终于可以闭上嘴。他对八路太不了解,竟然冒冒失失地偏离路线。
整顿工作持续不少时间,现场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死亡的味道,一具具尸体被盖上白布,送上卡车,详细的战况报告在第一时间内如雪般地飘向司令部,通讯兵打出的稿子多达十页。
照片闪光灯下,拍下凄凉而又悲惨的一幕,黑白照片最后会呈现在司令部的桌子上,供每一位在座的军官参考,血的教训!
不仅日军乱成一片,八路军区也收到消息,陈司令致电联系二旅长。
正在吃着小喝看着地图的二旅长,把酒都给碰翻到地上,酒瓶晃当的落地声暴露他喝酒的事,二旅长登时听得眼睛都要掉出。
“陈司令,我怎么不知道有此事,如果知道,肯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现在我就去查下到底是谁干的?”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二旅长的参谋长也将质疑从脸面堆到脖子上。
“我说旅长啊,我们就没有日军战地观摩团的情报,也没有派人出去伏击。”
“不愧是军区,消息网就是比我们灵敏,不管那么多,先找出是哪支部队干得。”
电话一通通拨出,不断再跟周边的友军确认,直至七团的电话被叫响,大家也跟着在兴奋中迷茫起来。
“我说老张,你实话说,是不是你和老周一起干得?”
“旅长,绝对没有。那么大的作战任务哪能不和你汇报。战地观摩团要来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全团都没有哪个营外出,怎么可能会……”
说到这里,张立明突然想到外出进行野外训练的狼牙小队,他朝周子云使个眼色,两个迸出同样的想法。
“旅长呀,我先去查查,是谁干了这么大的事,一有消息马上向你汇报。”
张立明喜形于色,先不管是谁灭了战地观摩团,听说几十名的军官就这么一战给全给见了老祖宗,甭提有多痛快。
“你看是不是秦木的狼牙小队?”
“也就没有他秦木干不出的事,论起能力,只有他的狼牙小队有可能性。”
此时的秦木率领着狼牙小队奔回途中,他们携带的各式武器背满肩头,唯独就是没有弹药,否则真是完美无缺的作战。
那只勃朗宁锃亮的光泽使其更显高贵,秦木拉下枪膛,就一排的子弹,不过战利品嘛,有总比没有的强。
左手将级指挥刀,右手狙击枪,腰间别着勃朗宁,后背挂着轻机枪,顿时全身上下都是炙手可热的武器,随手丢出一把都能跟鬼子拼战到底。
狼牙小队走在路上,身上武器金属碰撞的合奏曲,听得是心旷神怡。大伙海吹胡说地聊着刺杀军官的那股爽劲。
……
国民党三七六团所在的临光城内。
严家才的军事情报网一样在数小时后获悉消息,第二战区阎长官误以为是他所为,前些日子八路溃败和神枪手秦木枪决的消息早有耳闻。严家长叹息人才,阎长官三令五申的间接口吻已经表明得清晰,他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未接到命令擅自支援八路,此次情况令他只能借酒消愁,挽惜一代人才的陨落。
当得知并非严家才三七六团所为,阎长官是失望的,他本想借此来宣传第二战区的佳绩,以此为军队树立良好的形象提升士气。
“也罢,也罢,尽快找出是哪支部队,番号是什么?该不会又是土八路所为,之前他们不是被日军击垮,怎么还敢闯入日军的防区内呢?”
“做他人不敢做的事,想他人不敢想的事,八路军作战,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就不足为奇。”严家才说道。
上次扫荡已见过八路军队骁勇善战,指挥官对工事构筑的巧妙和火力兵力配置的别出心裁,令他深深佩服。此次若又是八路所为,他们能够在部队击垮重伤元气的情况下作为,那真是往后的劲敌。
…
崎田少佐走到井藤的车旁,他敲响下玻璃,井藤从闭目养神中醒来。
“都汇报完成啦?”
“是的,联队长,一切详情都告知司令部,并且最后我们也查清楚是哪支部队了?”
“八路是吧。”井藤说得异常的冷静与平淡,似乎早已预料到事情。
崎田点下头:“留下的子弹是八路使用的旧式武器,也只有八路部队。”
八路!八路!八路!
一直以来的事件都是由八路引起的,井藤见怪不怪,只是他已经愤怒到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表现出来,他也累了,战地观摩团对他的打击无形中已让他的心理防线土崩瓦解。
“跟司令部汇报最后的情况吧,我们启程返回。”
“联队长,你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