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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的连退了五步,胸口一阵抽痛。
“卑鄙!”“无耻!”“下流!”周边怒骂声阵阵传来,均想不到裴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行这偷袭之事,个个义愤填膺。
裴旻高声道:“我说了,我不是江湖人,江湖规矩,不用套在我身上,你们一起上,算不上坏了规矩!”他此刻就存着立威的心,要让世人知道。想要将“天下无双”这个头衔摘去,就些厉害的人物,而不是一群虾兵虾米。他话音一落,手中秦皇剑已经刺向了先前那个说要上的庞翼了。他的剑并未出鞘,而是带着剑鞘一并刺出。
庞翼早已做好了准备,呼喝一声:“来的……”好字还未出口,只觉得手腕一绞,长剑竟然脱手而落,愕然之下胸口又中了剑,如吴远一般,不住的往后倒退。他神色骇然,如堕梦中,怎么败的都不清楚。却不知天下招法皆有破绽,在奥妙的招式也看使用者的水平。当初裴旻未从公孙曦那里习得越女剑法的时候,全凭一套基本剑术横行于世,全凭他将基本剑术研究通透,用的妙至毫厘
。
庞翼师出名门,但还在拘于招式的境界,并没有真正的做到活学活用,不懂得掩饰隐藏自己剑法中存在的破绽。遇上裴旻这样的高手,以至于一出手,就给抓住了机会。
秦皇剑自取中宫,顺势一绞,立刻卸了他的兵器。
若说裴旻对吴远是出手偷袭,对庞翼却是光明正大的,周边人怎么也料想不到偷袭是一招,光明正大也是一招。
庞翼不是长安本地人,是远来长安历练的剑客,在长安半年与年轻一辈切磋比试,鲜有败绩,得了一个青衫剑客的美誉,想不到竟也是一招而败。
众人这才明白,裴旻的武艺比他们预料的厉害的多得多。
正迟疑间,却见裴旻举手投足又打倒了三人,他根本不管什么敌友,只要来这里挡他路的一并视为了敌人,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是来看戏的还是想来掺和一脚,照打不误,纵身而前,当者披靡。
本来裴旻的嚣张目中无人已经惹了众怒,又见他完全无视敌我,乱打一气,更是火上浇油。
想起了裴旻那句“我不是江湖人,江湖规矩,不用套在我身上”,一人怒喝一声,“并肩子上了……我们那么多人,让一个人打败,哪有颜面混下去。”也有人跟着附和道:“是他挑衅在先,磕了碰了也由不得我们……大不了,流亡江湖去。”
流亡江湖是江湖人藐视王法的道理所在,天下之大,想要抓一个人身怀技艺的江湖人并不容易。实在不行南诏、吐蕃也能去得,只要有一技防身,处处是活路。
胆子大的已经准备动手了。
裴旻一声清啸,挥剑挥刺劈,游走不定,左突有入,全无章法,无迹可寻,根本不给对方包围的可趁之机。他出手迅捷,却不杀伤人命,但凡遇上,一招两招便能将对手打倒,就跟入了羊群的猛虎一样,转瞬间就打倒十余人。
周边江湖侠少见状骇然,哪敢上前,纷纷后撤躲逃,看着裴旻的眼睛有着惊惧之意。什么“卑鄙!”“无耻!”“下流!”决计不敢再骂了,不论是偷袭还是不偷袭,都是一两招的事,就算再没眼力的人也知道裴旻的厉害。
裴旻是不是天下无双,他们不知道,但是比他们厉害的多,是一定的。
江湖就是强者说话的地方,只要实力足够,便能让所有人闭嘴。
突然“当”的一声!
裴旻的长剑竟然给架住了,一个麻布葛衣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把不知名的黑剑,稳稳当当的将他的剑给架住了。中年男人身形高大,较之由要高上半个头,容貌古朴,神色平静,一双眼却是闪闪有神。
“师兄!”叶谷惊呼上前,眼眶一红。他拜得名门,虽知自己天赋不高,习不了全真道最厉害的剑法,却也不是庸手。然而对上裴旻,是一招也没有接下。
中年男人看了自己这师弟一眼,摇了摇头,心性如此不稳,如何修道习武?
“你是?”中年男人的出现大是出其不意,以裴旻眼力之锐,竟也没瞧清楚他是如何来的,心惊之下,不在动手。
中年男人笑道:“在下终南山罗烈见过裴中丞
。”他一自报姓名,周边传来一阵惊呼,周边的青年侠少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敬仰。
裴旻将周边反应看在眼中,知道这才是真正高手,笑道:“你为何阻我?”
罗烈颔首道:“中丞剑术卓绝,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
裴旻笑道:“要不与他们见识也行,你来当我的对手,不论输赢,今日之事,我当没放生过。不然截袭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性命之忧倒是没有。不过少说也要做个个几年牢……等着大赦吧。”
罗烈见裴旻不是说谎,心知事情难了,只能道:“在下从命就是!”
“走!跟我回府!”裴旻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张烈交手,免得受到干涉,或者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取过小栗毛,往府邸走去。
罗烈脚步坚实的跟在其后。
吴远最先退出战圈,也是最早将裴旻剑法看在眼底的,心中苦涩,裴旻比他还小,剑术竟然抵达如斯境界。找他挑战,自己不过是井中之蛙,徒惹人笑。
庞翼也差不多,来到吴远身旁,长叹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半点不差。原本我还不信,今日却不得不信。”
吴远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道:“你说,他们两个到底谁会赢?”
庞翼还没有回答,已经有人抢答道:“当然是罗烈,他的斩虎剑法,可是全真道绝技之一,是汉钟离老神仙流传下来天下有数的刚猛剑法,裴旻如何能敌。”他说道裴旻有些咬牙切齿的,脸上一条红印,正是给裴旻的剑鞘扫的。
庞翼却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全真道钟离权流传下来的天遁剑术、斩虎剑法,都是号称是天下最厉害的剑法,可真正见识过的又有几人。裴旻的剑,却是我等亲身体会,高我们岂止一筹。”
裴旻专门为了迎战江湖好手的比武场并没有装修好,因故将罗烈请到了后院演武场。
罗烈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旻道:“在比试之前,在下有一个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说!”裴旻现在心情很好,状态也是极佳。
罗烈道:“先前您施展的可是越女剑法?”
裴旻应声道:“算是吧,不过经过我的改良,有越女剑法的凌厉刁钻,其形却不一样。”
罗烈颔首道:“看的出来,化柔软为潇洒,改娇媚为飘逸,中丞当真了不起,我师傅没有做到的事,竟让你做到了。要是他老人家得知想必会气得吹胡子跳脚吧!”说着他豪爽的大笑了起来,似乎看他师傅生气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顿了顿道:“你会越女剑法你一定认识公孙姐妹了?当世之上,除了公孙姐妹应该无人会失传三百年的越女剑法。不知中丞可否告之她们下落……”
裴旻带着几分警惕的道:“你不知他们下落,对于她们的事情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罗烈见裴旻起了戒心,忙道:“中丞不要误会,我并无恶意。只是在下恩师火龙道人寻她们多年了,公孙姐妹的越女剑谱便是我师傅赠给她们的。”无言不信说我比窦娥还冤哇,明明的写到那里就停了,是意外,相信我,真是意外!
第三十七章 攻守兼资()
公孙姐妹越女剑法的来历,裴旻早已从公孙幽那里听说过了,确实是从火龙道人那里得到的,而且他还知道火龙道人是未来传说中的神人吕洞宾的师傅,上下联系,也知罗烈所言属实,只是想不到罗烈竟然是火龙道人的徒弟。
“我在幽州老家的时候与她们有过接触,现在也没有她们确切的消息。”
罗烈见裴旻也不清楚,颇为遗憾,当初火龙道人见越女剑法不适合男子练习,又见公孙姐妹出类拔萃的剑术天赋,以为天意将剑谱赠予二人,随手传授了一点剑术知识,助她们打了基础,自己继续远游了。数年后念及公孙姐妹想看看她们成长如何,却不想人去楼空,早已没有了公孙姐妹的下落。
火龙道人虽是入道之人,可是对于剑术有着极深的执念。他费劲千辛万苦,走遍万里山川,终于寻得越女剑法的剑谱。这未能一睹其中奥妙,是心中一大憾事。尤其是这几年,心念公孙姐妹已经长达成人,以她们的天赋若不遇到什么大灾大难,越女剑法定有小成。有心寻她们踪迹,一方面是想见一见越女剑法的真容,另一方面却有着指点传授剑术的想法。随着巡游天下,阅历提升,火龙道人的心性脾性,也渐渐有了改变,不在执着于一招一式的胜负,而是希望将前辈们苦心琢磨出来的剑术技艺,传于后人,免得失传后世,徒叹可惜。
罗烈自知师傅心意,固有此一问。
看着身型高大,容貌古朴的罗烈,裴旻求战之意更胜:他有段时间没有遇上真正值得一战的高手了。
罗烈也感受到裴旻身上的战意,也不多说,拔出了他的剑,他的剑透体黝黑,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他道:“此剑名为梁神剑,乃道教仙人陶弘景所锻造的神兵,以玄铁辅以金银铜锡铁五色铸就,刚硬无比寻常兵刃,触之必断,中丞小心了。”
裴旻点了点头,陶弘景是百年前的一个奇人全才,跨宋、齐、梁三代,精通医药、炼丹、天文历算、地理、兵学、铸剑、经学、文学艺术、道教仪典等号称“山中宰相”,在昔年也是传奇人物。
秦皇剑出鞘!
裴旻道:“剑无名,也不知何人造就!是我大唐最新技艺,以最出色的匠师锻造而成,削铁如泥,不逊你的梁神剑。”其实他知道手中剑的名号,这剑身处刻着“秦皇”二字,只是正如李隆基不明确告诉他剑的名字一样,秦皇剑剑名过于厚重,裴旻有些承受不起
。
或许陶弘景是天纵之才,但裴旻完全相信大唐最的先进技艺,令秦皇剑不会输于陶弘景打造的梁神剑。
罗烈先一步动手了,当先一剑迎头劈来。简单的一剑却含着巨大的神威,好似将空气都要破开一样传出了“噗嗤”般的声响。
裴旻早有防备,却也想不到对方起手一剑威力竟大于此,不免震撼,生平所遇之劲敌唯有李五义。李五义的双手剑技,威力刚猛,让他大开眼界。但与罗烈相比,李五义的刚猛是不值一晒,他双手剑的威猛,竟比不过罗烈的单手猛劈。
最关键的是裴旻看得出来,罗烈这一招蓄势以待,古朴浑厚,好似小说里的亢龙有悔一样,刚猛的背后藏着奥妙的后招。
裴旻也不甘示弱,长剑一出,脚步不变,身子确向右倾斜,避开罗烈攻势的时候,歪歪斜斜的一剑,向罗烈刺去,正是越女剑法。
罗烈见裴旻这一剑刁钻诡异,剑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笼罩自己上身九处要害,确是精妙,叫道:“好剑法!越女剑法果然了得,防守与进攻一体,每一招即是攻势又是守势。无怪我师傅对越女剑法如此着迷,普天之下,能兼并攻守的只此一家了。”
他口中说着,招法却是丝毫不乱,也不收剑直接横剑下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