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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鲜于仲通一开始就拒绝了南诏的求和:在唐军决定南征,大兵即将进入南疆的时候,南诏王皮逻阁来了一封带着乞求的口气,写了一封信,信中表明“唐军若不退兵,只有降于吐蕃。”
也是这一封信,让鲜于仲通看出了南诏上下的悲观之心,完全无视了皮逻阁的乞求,大胆的选择夜袭。
果然一战功成!
鲜于仲通哪里知道自己无心中破坏了南诏、吐蕃的计策,更不知道他的愚蠢,错过了什么。
……
最终鲜于仲通自然没有等来章仇兼琼。
鲜于仲通傻傻的等了两日,浪费了两天时间。
南诏、吐蕃原本告吹的计划,得以顺利实行。
在鲜于仲通的帮助下,南诏、吐蕃奇袭了章仇兼琼的后续大军。
因为鲜于仲通的催促,章仇兼琼根本没有料到先锋军路过的地方,会有南诏、吐蕃的埋伏。
三万五千唐军,给杀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得到消息的鲜于仲通,趁夜逃跑……
六万南征唐军,折损四万余,有一万被俘……
南诏、吐蕃趁机攻入云南,大势劫掠……
一旁几乎必胜好局,硬生生的给下臭了。
第十九章 第五套应急方案()
南征唐军的惨败引起了,如风一样刮向唐王朝的四面八方。
前线兵败可以隐瞒,南诏、吐蕃趁机攻入云南,劫掠百姓财富,根本隐瞒不了。
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是假消息,开玩笑。
待确定真实之后,忍不住动乱起来。
唐王朝赢的太久,这突然经受如此惨败,一瞬间都不知怎么办了。
裴旻是大西北的边帅,无法插手干涉南边的战局,却关心着南方的局势,章仇兼琼的大败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姑臧。
裴旻当时正将自己麾下的幕府成员聚在一起:张九龄、李林甫、袁履谦、王昌龄、王之涣、牛仙客等人,就连裴旻从裴家带出来的裴晨霖都在。
这也是裴旻定下的规矩,每半年进行一次的工作总结。
如此总结有助于提高麾下幕僚工作的积极性,也有助于各个部门彼此的配合。
有一个融洽向上的工作环境,对于河西、陇右幕府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就在这重要的会议上,裴旻少见的失态了。
怎么能败!
这怎么可能打败。
在战前裴旻估算了局势,南诏刚刚一统六诏,人心不服,能够筹齐一万兵,已经到顶。而吐蕃也不可能支援大军。
连番的败绩,吐蕃军上下士气底下,又有王忠嗣在莫离驿虎视眈眈,支援个两万就很不错了。
何况南诏没有那么多经济物资长期供应三万兵马,吐蕃的两万援兵需要自备粮食。
从青藏高原带粮草过金沙江入南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吐蕃自己的经济就不怎么样,是不可能全力支援南诏的。
一万,一万援兵是裴旻心中最适合的数字。
唐王朝的六万装备精良的天朝精兵对付南诏、吐蕃两万联军,怎么看都是吊打了。
怎么会败?
而且是惨败,近乎全军覆没。
张九龄、李林甫、袁履谦、王昌龄这些人也傻眼了,都带着几分不安的看着裴旻。
裴旻看着手中的战报,以他的军略居然看不懂,看的是一头雾水。
“这打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鲜于仲通长驱直入,攻入苍山洱海?
什么叫在太和城下整军待命?
什么叫章仇兼琼莫名遇袭?
乱七八糟的?
裴旻有一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似乎智商都给拉低了。
将战报传给众人。
裴旻气急败坏的道:“蠢猪似地打法,蠢猪似地指挥,不是已经告诫章仇兼琼要小心吐蕃,怎么还给了吐蕃机会。”
孙周道:“是给彻底蒙蔽了,在唐军初入南诏境内的时候,南诏王以哀求的语气向章仇节度使求和,说唐军若不退兵,他只能求助吐蕃。章仇节度使也一直让探马盯着吐蕃,吐蕃没有派兵的消息,南诏、吐蕃边境一片安静。故而章仇节度使认为吐蕃不敢出兵,不愿意为了南诏而动兵。其实吐蕃早就出兵了,在我朝南征命令下达的时候,南诏、吐蕃已经达成了秘密同盟。”
“吐蕃军化整为零,分批进入南诏。南诏多山,万余吐蕃军就藏身群山之中,等着唐军。在章仇节度使派探马的三个月前,吐蕃已经在南诏了。”
“所谓的求和信,就是障眼法,让章仇节度使以为南诏还没有向吐蕃求援。许是因为鲜于仲通的胜利,让章仇节度使大意了。毕竟前军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他名为主帅,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裴旻无言以对,心底也泛起了一股无力的感觉。
这一瞬间,裴旻突然有些体会到了朱允炆的感觉。
朱允炆的文韬武略自然无法与朱棣相比,但是朱元璋给朱允炆留下的是一个天下。
作为一个反贼,朱棣能够赢朱允炆,第一功臣不是神机妙算的姚广孝,也不是大将张玉、朱能,而是李景隆。
猪都能打赢的仗,偏偏人打输了。
裴旻实在找不出多余的话来形容,表达自己的心情,就跟日了狗一样。
见裴旻一时间没有反应,张九龄作为裴旻麾下的第一大重臣,面色肃然的道:“裴帅,我们必需做好此次南征军战败的一切回应,将损耗降至最低。”
裴旻摇了摇头道:“没用了,不管怎么应对,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南军这一败,绝不是寻常失败那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长安、洛阳已经开始乱起来了。各种流言谣言四起,我朝的威望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严重打击。这已经是无可改变的事实,躲是躲不掉的。我们的第二套方案已经完全失败,甚至第三套、第四套的应急方案都不能再用。全盘布局,完全乱了。”
南征的唐军这一败,远不是吃了一场败战那么简单。
失败并不可怕!
以唐王朝的底蕴,经受得起失败。
但是失败后的舆论是无法忽视的。
不管唐王朝吹嘘的任何大义,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是不义之战。
战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唐将奸杀了南诏王妃。
如果唐军胜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管原因是什么,胜利就是对的。
可是唐军却败了,装逼不成反被操。
吐蕃、南诏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会将真实的情况宣告天下,让整个唐王朝,让所有唐王朝的附属国,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一次开战的原因。
李唐王室的威信信誉将受到严重的打击影响,从而牵扯到裴旻的战略。
裴旻的第二套战略是利用法兰克王国、波斯人牵制阿拉伯。
但是法兰克王国、波斯人并不是傻瓜,只有利益在,他们才会甘心给利用。
裴旻的筹码就是唐王朝的威望信誉,现在唐王朝威望信誉受到打击,他们还会相信裴旻给他们的承诺?
就算因为利益,勉强行动,也会带着不一样的心思,不足以达成目的。
一阵寂静沉默。
突然裴旻一拍案几,长身而起道:“放弃所有原定计划,现在我们采用第五套应对方案!”
“第五套?”
众文臣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四套。
李林甫忍不住问道:“裴帅何时拟订了第五套方案?”
“现在!”裴旻回答的理所当然又异常决绝,高声道:“丢出去的脸要自己挣回来,南诏必须打,在他们攻入云南的那一刻,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我们已经不可能拖到高昌仓就绪,那就先下手为强,主动挑起战争。”
第二十章 家中有妾身()
裴旻与麾下文武一并商议了他最新拟定的第五套方案之后,单独留下了孙周,特别交代他事情。
“你立刻安排人去蜀中南诏,两个任务。一、调查南诏王给我朝的那份诏书的内容细节;二、着重调查鲜于仲通,若有消息,立刻来报。”
裴旻并没有上帝视角,并不知道一切详情。
何况以他的智商也很难拉低到鲜于仲通那个境界来了解他的想法。
但是裴旻很清楚的看明白一点,鲜于仲通此战或许辉煌,可要是换成他是主帅,他第一个杀的就是鲜于仲通。
先锋军的任务从来不是克敌致胜,为中军后军扫平障碍才是第一要务。
修桥搭路探测敌情都归先锋军负责,一个好的先锋军不可能远离大部队。
鲜于仲通离大部队太远,已经是严重失职,就算他这一路的战绩再辉煌也改变不了。
而且先锋军未能发现伏兵,导致中军遇袭,鲜于仲通也要付一部分责任。
裴旻并不打算放弃对章仇兼琼、鲜于仲通责任的追究,这无能之能身居高位,本就是一种无形的罪。
何况他们的无能还导致唐军损兵五万,云南一地更是受到洗劫,百姓无辜受累。
“明白了!”
孙周与裴旻配合默契,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应诺下来。
裴旻在议政大厅独自一人呆了近乎半个时辰,终于决定动笔,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李隆基,信中没有多言其他,而是希望能入朝觐见。
外臣入朝需要得朝廷许可,尤其是裴旻这样手握重兵的边帅,未得传召入京等同谋反。
将信用飞鸽传向长安,裴旻走向了后院。
与娇陈、公孙幽、小七、小八给裴母请安之后,裴旻让小七、小八去睡觉。
娇陈一如既往的要帮裴旻宽衣。
裴旻却抓着娇陈的手,没让她进一步,反将她轻搂着,粗略说了一些情况,见娇陈脸带忧色,笑道:“别担心,你丈夫大风大雨那么多年了,能让我阴沟里翻船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时间长一点而已。”
娇陈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无妨,家中有妾身,娘跟小七、小八,妾身都会照顾妥当的。只是幽姊姊哪里?”
裴旻脸上露着一丝的内疚,叹道:“只能委屈她了,今晚我在她屋里睡,也委屈夫人了……”
娇陈用手指在裴旻的胸口画着小圈圈,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干什么。”
裴旻在娇陈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俗语有言,有了孩子的女人,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公孙幽现在就是这个情况,无时无刻都想着腹中的骨肉。
一举一动,都依着着稳婆讲述的经验保护自身,一点儿也不敢怠慢,将母亲对孩子的期望体现的淋漓尽致。
裴旻推门而入的时候,公孙幽正在喝着安胎汤。
裴旻说道:“这点警觉都没有了?要是来了贼人,岂不是遭殃?”
公孙幽放下了手中的碗,缓缓撑着腰站起,说道:“还不至于连郎君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
她话未说完,裴旻已经抢步上去扶她坐下,“可别累了咱们的孩子……”他轻轻抚摸着那有四个月已经明显突出的小腹,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
公孙幽固然得了孕傻病,却也看出了裴旻有事,尤其还是今天裴旻应该睡在娇陈的屋里才是。
裴旻在这方面从不马虎,故而娇陈、公孙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