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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国公府,伤亲事、帐内,以小孩为质,不该干的,他都干了。
这种人活到现在自身的武艺高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十有**就如昔年的晋惠帝司马衷一样,给人捧着养着,不通晓世俗之事。如此人物,拥有这般武艺,背后有个强者精心调教是理所当然的。
将他杀了,引出了强者复仇,情况俗套,却又在情理之中。
裴旻点了点头,将当前的情况与她细说。
公孙幽哪里想得到,情况竟复杂至此。
这事情剥丝抽茧的,竟然牵连如此巨大。
一时间公孙幽也不知怎么开口了,她固然多智,但手中的力量有限,能叫动的充其量就是公孙曦,无论如何都破不了这个局。
裴旻见公孙幽秀眉紧锁,也知她犯癔症了,笑道:“幽姑娘别太过在意,在我裴旻眼中所谓的戚家、云梦泽的巨盗都是跳梁小丑,唯一值得注意的也就是刘光业。此人性如毒蛇,皎洁如狐,还武艺高强。旻虽不惧他,却也不敢说百分百的稳胜如他那般名声远扬的武林名宿。我需要你们为我掠阵,我还不真信凭借我们三人的剑术,对付不了一个刘光业!”
公孙幽深深的看了裴旻一眼,点了点头,慎重的道:“有任何差遣,我们姐妹万死不辞!”
公孙曦也跟着正容道:“万死不辞!”
裴旻不想给二女太多的压力,笑道:“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刘光业下落之前,裴府就靠你们护卫了。我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是担心他们会对我的家人下手。这些日子你们就陪着我娘、娇陈一起在府中玩乐。”
公孙幽哪能看不出裴旻的心思,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欲言又止,但看了公孙曦一眼,并没有开这口。
裴旻笑道:“这时间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我明日一早,还要入宫呢!先告辞了!”这要拔除戚家与云梦泽的贼寇,少不了李隆基的配合,是时候让他知道这一切了。
裴旻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在走廊上等着,脑中想着刘光业的事情。
果不其然!
还没过一刻钟,公孙幽飘然而至,见在走廊等候的裴旻,先是一怔,随即莞尔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裴公子!”
“直觉比较准而已!”裴旻笑着说着,“我们去听香水榭说吧,那里比较安静!”
他们所在的回廊,常有府中的侍女来回经过,不是一个交谈的好地方。
“好!”公孙幽也不想心中的事情给他人知道,跟着裴旻来到了听香水榭。
月色下听香水榭的格外幽静美丽,月色如薄纱一般铺在荷花荷叶上。较之白昼的景色,更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远处假山瀑布飞溅,湖心凉亭与湖中荷花相映成趣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来到湖心凉亭,裴旻看着夜幕下的景色,忍不住道:“身为府中主人,我还不知夜幕下的听香水榭竟有如此景致。”
公孙幽左右看了一眼,颔首笑道:“裴公子目光长远,看的都是远处,难免忽视身边的景物。”
裴旻在石凳上坐下道:“确实如此,以后多多注意。幽姑娘可有心事,昨夜我便看出来了,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公孙幽在他对面坐下,幽幽的道:“裴公子是否觉得我对小妹管得太严苛了?”
“没有吧!”裴旻笑了笑道:“曦姑娘的性格,要是不看管的严一些,那还不上房揭瓦?天捅破了,都有可能!”
“噗嗤!”见裴旻说的夸张,公孙幽忍不住掩口轻笑。
佳人一笑,可谓千娇百媚。
裴旻眼前一亮,大有秀色可餐的感觉。
公孙幽幽然道:“昨夜为噩梦惊醒,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在梦中似乎重复着现实中经历过的事情,只是这经历有些不一样。在梦中并没有裴公子的存在,详细情况也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小妹似乎错手杀了一人。引发争斗报复,对方家人寻仇,以卑劣的手段,重伤了小妹。梦中的我盛怒之下,与恶徒同归于尽。幸运的是小妹活了下来。还记得梦中的我就跟魂魄出窍一样,看着小妹顽强的挺了过来。梦的我很是心急,担心小妹照顾不了自己。却不想小妹突然懂事了,长大了。没有了我这个姐姐,她活得更好,甚至为了完成我的心愿,跟着李龟年加入了梨园,研究剑舞……”
“……”裴旻!
第三十章 心如鹿撞()
公孙幽的话让裴旻心底有些发毛!
裴旻本是一个无神论者,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但因为自己是灵魂穿越,导致三观尽毁:现在对于灵异之事不敢不信,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公孙大娘在历史上也算是颇有名望,为世人称颂。
尤其是诗圣杜甫一首慷慨悲凉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那雄浑激昂的词句,让公孙大娘刻留青史,经久不衰。
遗憾的是公孙大娘所擅长之术,属于小道小众。舞蹈能够愉悦大众,充实百姓的业余生活,却不能推进历史的进程,算不上是利国利民。
因故对于她们,史书上的记载寥寥可数。只有个别记载如郑嵎《津阳门诗》说:“公孙剑伎皆神奇”、“有公孙大娘舞剑,当时号为雄妙”。司空图《剑器》诗也是说:“楼下公孙昔擅场,空教女子爱军装”。
这些记载远不足以让后人了解她们的事迹,更多的事迹也都源于野史记载。可即便是野史也只是记载公孙大娘辉煌的时刻,记载她剑舞如何出类拔萃。
好比当下,裴旻依旧不知公孙大娘本就是一对姐妹组合,还是单人。若是单人,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公孙大娘的大名,他在后世固然耳熟能详,但真正的来历经历却是一无所知。
至认识以来,裴旻都觉得公孙大娘是姐姐的可能性多一些,毕竟公孙幽对剑舞的钟爱,一眼可见!直到昨夜的细谈,却发现酷爱剑法性格跳脱的公孙曦竟然拥有三国美周郎的天赋,好似后世传说中的绝对音感,能够轻易分辨感受音乐,舞蹈天赋更在姐姐之上。
今日又听公孙幽说梦。
做梦,不受个人控制,但凡是人都避免不了做梦。只要有一定常理之人,都能分辨梦境的虚假,不将之当回事情。
可是公孙幽的梦竟然于历史暗合:实在让裴旻心底凉飕飕,忍不住顺着梦境想下去:假若没有自己的存在:公孙姐妹来京,她们面对李龟年给陷害会怎么做?夏侯战的嚣张狂妄,对上公孙曦的好战,又是什么情况?然后对于危险一概不知的公孙姐妹给刘光业这条毒蛇咬了一口?公孙幽剑术超绝,但刘光业成名多年,又岂是弱者!两人两败俱伤,失去姐姐的公孙曦,化悲痛为力量,为了达成姐姐的心愿……这一切的一切,合情合理,足以写篇故事!
裴旻不愿想下去了,这事情确实有些诡异,笑道:“梦境的事,岂能当真?幽姑娘聪慧过人,心思奇巧,更兼身怀超凡武技,实是天下难得的奇女子。怎会为了一个梦而苦恼一日一夜之久?”
裴旻的夸赞让公孙幽颇为害羞,“为生活所迫的小聪明,哪及裴公子的大智慧。公子说的在理,让梦困恼至今,委实有些可笑。许是关心则乱吧,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二十年如一日。突然生此噩梦,又遇上诸多事情连在一起,实在觉得难以接受,患得患失。”
“人之常情!”裴旻对于感情也看的极重,能够理解公孙幽的心思。
易地而处,若真有人伤到裴母或者娇陈,不管是谁,哪怕是冒天下大不为,他也要为她们出头,让伤到他亲人的敌人付出惨痛代价。
公孙幽轻叹道:“幽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裴公子能够应我一事。小妹自小让我宠坏,若我真如梦中警示的那般,发生意外不测,还望代为照拂一二。”她说着盈盈一拜。
“放心吧!旻虽未真将曦姑娘视为徒弟,却也要对得住她一声声的师傅!对得住你们姐妹的那本《乐毅论》……”裴旻为了让面前这位有些多愁善感的佳人安心,拍着胸口道:“你们姐妹同是我的朋友,不论哪一个有难,都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平心而论,幽姑娘温柔典雅,豪门闺秀都未必及你,要你惹事,怕是不易。真出了问题,肯定也不是你的错。至于曦姑娘,也难为你这做姐姐的了!”
公孙幽一心专研剑舞,并未将心神放在男女情长上,对于礼教之防极为重视,极少与男性私底下如此交谈。今夜得裴旻连番称赞,少女情怀,也不禁欣喜。
至于裴旻对公孙曦的评价,公孙幽更是感同身受。
“所以!”裴旻认真的看着公孙幽道:“别胡思乱想,刘光业无恶不作,早该死了。区区他一个人的贱命,还不值得幽姑娘如此人物为他陪葬,任何人,他都不配……”顿了顿慎重的说道:“相信我,我不会让这个意外不测发生……还期待幽姑娘的剑舞呢!”
公孙幽对上那真挚自信带在些许霸道的眼神,突然有些心如鹿撞,别开眼去。
裴旻本未多想,但见此刻公孙幽羞意上涌,却也有些心动。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空气中似乎有着别样的味道!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时候不早了!幽先告辞了!”公孙幽最先受不了这种气氛,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跑了。
裴旻甚至都来不及打着招呼,不免摇头暗笑。
无心睡眠,裴旻回到剑阁,静坐守心,剑术到了他这个境界,心灵的练习远比皮肉的苦练更为重要。只有真正到了这个境界,才能体会到为什么会有闭关静修、参禅悟道一说。只有静若木头,才能鄙弃杂念,以心悟剑。
直至时近凌晨,方才返回房间。
对于刘光业的事,裴旻自不会瞒着娇陈,搂抱着她将情况与之细说。
“这几日你们就在府中,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别出门了。等为夫将所有危害扫除,亲自陪夫人逛一逛东市,给夫人挑选几件首饰!”
娇陈道:“妾身明白的,妾身没有幽姑娘、曦姑娘那般拥有出色的武艺,能够助裴郎办大事,至少不会给裴郎添乱,让裴郎分心。”
裴旻在娇陈的翘臀上轻轻的拍了巴掌,手感极好,佯怒道:“说什么瞎话,夫人可是为夫最大的助臂,何时给为夫添乱,让为夫分心了!”
娇陈要处遭袭,千娇百媚的横了裴旻一眼。
裴旻立刻心猿意马,翻转过身子道:“小妖精,真让为夫分心了!”
……
第三十一章 某一人,足矣!()
翌日一早!
裴旻算准着李隆基的早朝结束的时间,找上了正在处理琐碎政务的李隆基。?
如今的李隆基比起历史上的李隆基可要潇洒的多,在裴旻的帮助下,先一步收复了辽东故地,又稳固了西北西南的形势,兼之政治清明,可谓万事大顺。
李隆基身为皇帝,自然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最大功臣是谁。
宰相姚崇是一个,次之便是裴旻了。
相较姚崇的霸道风格,裴旻的性子显然更是讨喜。
哪怕是在处理政务,李隆基一样将裴旻召请进了殿内。
“静远此来,可有要事?若无要事,等朕处理了这些奏章再说。先由力士陪你手谈一局!”
裴旻拒绝道:“等陛下处理好手中事物吧,臣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