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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熊子丹渐渐冷静下来,他说道:“不可能。文君是不可能背叛某的!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将军,这并不是什么谣言。”吕泽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理了!夫人怀上骨肉的时候应该是去年七月,但是将军你早在去年五月末的时候便出征楚地了。等将军你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经是身怀六甲了,难道婴儿还能在夫人的肚子里待上十二个月不成?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也不像啊。”
熊子丹瞪着眼睛道:“你胡说!婴儿未必不能在文君的肚子里待多两三个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是将军,那时间上不对呀!夫人可是在你出征后四五个月肚子才凸显出来的,难道胎儿还能形成得这么慢?而且……泽有一个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吕泽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讲!”
熊子丹现在是心乱如麻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妻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还行苟且之事生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他与卫文君伉俪情深,是外人所不能想象的!
但是现在事实好似就摆在面前了,熊子丹极力否认,却徒劳无益。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话,一旦传扬出去,将对熊子丹的名声造成一个不小的打击,虽然无伤大雅,但是难免会被有心人抓住这个话柄,借此来取笑他熊子丹。
要知道,熊子丹现在毕竟是宋国的卫将军,食邑几千的名将,还是大名鼎鼎的五子良将!他熊子丹俨然是五子良将之首啊!
如此炙手可热的人物,人们捧得多高,摔下来的时候自然就有多疼!
被戴绿帽子在这个时代并不算很耻辱的事情,却也是有够可耻的。若是别的公卿贵族被戴绿帽子了,对方是平民或者是等级低于自己的官吏的话,必死无疑,偷情的妇人也乱棍打死或者是浸猪笼。
而一旦对方是同等级或者是高于自己的地位的贵族的话,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
为了拉拢对方,被戴绿帽子的贵族势必将这个妇人让给他(咳咳,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由来吧),帮对方养孩子都不成问题。
甚至这样还能广为流传,成为一段佳话!
当然了,能如此“风雅”的估计只有那一些唯利是图的公卿大臣,似熊子丹这般性情刚烈的武将是万万做不来这种事情的,更何况卫文君还是他最珍爱的女人呢?
吕泽说道:“将军,夫人一直是有两个贴身侍婢的。现在府里都有一些风言风语在流传,说是大军伐楚之际,君上携诸卿大臣、子弟、家眷等贵族,行狩商山,到了半夜的时候,夫人身边的丫鬟小绿、小茹就被人莫名其妙地迷晕了,倒在营寨的草丛里,夫人却不知所踪了!将军你想想看,这难道是空穴来风的吗?”
“而且根据下人们的传言,第二日一早夫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但是衣衫有些凌乱,脸色很差,这种种迹象表明,夫人,极有可能遭到奸人的毒手了!”
吕泽倒是直言不讳。熊子丹倍感头疼,不过他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激灵,拍手道:“不错!文君是不可能背叛某的,她压根儿就不是那种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遭受了奸人的侵犯……”
可是这也不对啊!说来说去,卫文君刚刚生下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熊子丹的骨血,而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
“奸人是谁?”熊子丹不愿意想太多,于是皱着眉头问道。
吕泽摇了摇头道:“估计除了奸人和夫人,没有别的知情者了。毕竟当日在狩猎大典上的人太多了,很难一一排查,夫人生的貌美,国色天香,是个男子见了都会心动,免不了有这等色胆包天之辈行此龌蹉之事呀!”
“敢在君上的狩猎大典上搞鬼,谁有这种胆子?”
听到熊子丹的诘问,吕泽答不出来,所以哭笑不得地道:“将军啊,事情的来龙去脉咱们已经大概摸清楚了,但是具体的肇事者为何人,你应该去询问夫人。夫人是当事人,她回来的时候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什么都不说,显然是知道对方是谁的。”
询问文君?熊子丹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不可。且不说文君现在刚刚生了孩子,身子骨虚弱,让她知道了某知道了她的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还了得?文君是羞于启齿此事,不然早在某得胜还朝的时候便说出来了。”
吕泽闻言,心里对熊子丹的为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熊子丹对自己的妻子还真是无比的宽容啊。
换作吕泽的话,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了情夫,或者是被人奸污了,他肯定暴跳如雷,不休妻也要冷落妻子,甚至把孩子都送出去,直接摔死都是有可能的!
偏偏熊子丹还那么大度,显然是爱极了卫文君啊!
“将军爱妻之情,泽佩服。但是将军,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夫人的一个心事啊,自那一夜之后,夫人便一直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难道将军你舍得夫人就这样消瘦下去吗?”
吕泽的这话算是戳到熊子丹的心窝子上了。熊子丹闻言,沉声道:“此事切不可声张。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奸人也不知道是谁,某便不想管那么多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某相信时间可以消磨文君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的。”
熊子丹并不想东窗事发,失了脸面还是其次的,他更在乎卫文君是否好过。卫文君的脾性他是很了解的,若是东窗事发,她绝不会苟活于世的!
熊子丹送走了吕泽,在回厅堂的路上便有一个仆役找到了他,说道:“将军,君上听闻夫人诞下麟儿,故而差遣内侍送来了一对玉如意,赏赐予小公子。”
“嗯,某知道了。”熊子丹心下狐疑,却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熊子丹不是傻瓜,宋君偃这么出奇的举动说明了什么?是格外地宠信他吗?
可能吧。
但是卫文君将于今日分娩的事情可是他不曾公之于众的啊,连他的那一些亲朋好友都不知道,只有附近的一些部将闻讯而至,宋君偃是怎么知道的?
即便是通过黑衣卫传讯,但是他一个国君,日理万机,平日里关心熊子丹也就罢了,怎么连他的孩子都照顾到了?
熊子丹实在是想不透,最后只能归结为君上宠信自己,这是自己的殊荣。
……
沙丘宫中。
宋君偃正在批阅奏牍,见到侯研毕恭毕敬地走进来跪倒在地,他抬了一下眼帘,云淡风轻地道:“礼物送到了?”
“送到了。”
“熊子丹有说什么吗?”宋君偃停下了手里的狼毫,舒展了一下懒腰问道。
侯研闻言,摇了摇头道:“子丹将军没有说什么。只是谢恩了,还赏了小人一些刀币。”
子偃眯着眼睛道:“寡人知道了。退下吧。”
侯研起身了,但是暗自思衬了一下,还是没有退出去。侯研微微躬身道:“君上,小人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子丹将军的夫人分娩的当日赠送一对玉如意呢?这不是显得你很关心这个事情吗?要知道子丹将军可是还没公布这个事情的呀!”
宋君偃也没责怪侯研多嘴,说道:“寡人的确很关心卫氏分娩的事情。那又如何?”
第255章 一条狗()
“君上,你确实不应该这么做啊!”侯研苦口婆心地道,“现在都城之内已经有了不少的流言蜚语。熊子丹将军乃是五子良将之首,是我们大宋国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很容易遭到别人的眼红!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情,子丹将军出征日久,而妻子卫氏却有了身孕,何以推诿?”
“所以城里现在是众说纷纭,矛头都已经直指君上了!”
“噢,为何直指寡人呢?”宋君偃有些不解地问道。
闻言,侯研有些尴尬地看了子偃一眼,支支吾吾了一阵,直到宋君偃说了恕他无罪之后,这才憋着一口气说道:“君上你有所不知,现在市井之中都有谣言,说君上你如夏桀、商纣一般好色,夜夜笙歌,荒淫无度,若不是还能保持清明,国家没有施行暴政,又有一帮子名臣名将的辅佐,可能整个宋国都要乱套了!”
侯研说完这些话,两腿都在直打哆嗦,他实在是害怕宋君偃一怒之下将他下油锅烹了。
就在侯研战战兢兢,以为宋君偃会在沉默中爆发的时候,对面的上位却响起了一阵冷酷而充满霸气的笑声。
“呵呵呵呵!……”宋君偃笑了一阵子,说道,“市井流言而已。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怎么说寡人都管不着。但是撒播这个谣言的人着实可恨!熊子丹是寡人的心腹爱将,我们大宋国的福将,寡人甚为倚重熊子丹,又怎么会淫他的妻子呢?荒谬!真是荒谬至极!”
“寡人后宫佳丽三千,红颜知己无数,比那卫氏更美的女子亦不是没有,又怎么会做此下作之事,***子呢?造谣的人,真应该凌迟处死!”
侯研赶紧跪到地上,匍匐着说道:“君上所言极是!这不是在败坏君上你的名声吗?小人以为,应该让黑衣卫彻查此事,从市井而起,顺藤摸瓜,将背后的幕后主使抓出来严惩不贷!以儆,方能效尤啊!”
闻言,宋君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打量着侯研这个人,他的眼神锐利、霸道、冷酷,好似能看穿一切一般,让人不敢直视。侯研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更是吓得不敢抬起头与宋君偃对视!
子偃上位日久,积威尤甚,本来就是贵族出身又有着一身无可匹敌的勇武之力的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便很霸道,现在当了这么久的国君,养尊处优,自身自然也早就了不时地散发出来的霸气。
这是属于上位者的气质!
官有官威,君有君威,不外如是。
宋君偃此时整个人的眼神都倾注在侯研这个小人物的身上,自然令侯研感到惶恐至极,肝胆俱裂。在宋君偃的锐利的目光之下,侯研只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那一些什么小心思似乎都被这双眼睛给洞穿了一般,什么小动作也是无处遁形的!
这是一个野心家!宋君偃心里讳莫如深。
良久,在侯研战战兢兢了好久之后,宋君偃这才幽幽地出声道:“侯研,你这是在指使寡人做事吗?”
“小人不敢,不敢!”侯研直接吓尿了,那一股骚味儿隔着老远宋君偃都能依稀闻到。
宋君偃皱着眉头道:“寡人就这么可怕吗?”
“君…君上!不不不,君上你不可怕,只是太威严了,霸气过甚,而小的又那么胆小,所以……所以这才……”
闻言,宋君偃有些啼笑皆非地道:“呵呵,你啊。到这个时候还会恭维寡人!侯研,你知道刚刚寡人从你的身上,还有之前的言行举止当中看出了什么吗?”
“小的不知。”侯研一个劲儿地摇着头道。
“野心,寡人从你的言行举止和身上看出了名为野心的气息!”
宋君偃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说话就把侯研吓得肝胆俱裂,惶恐地俯首在了地上,疾呼道:“小的不敢,不敢啊!君上,奴才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敢有二心呀!”
见状,宋君偃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道:“谅你也不敢。侯研啊,其实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