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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伯,我们该送什么样的礼物去拜访他呢?”
“大家俱是习武之人,又具是一时豪杰,自然送的礼物要符合这几点,我看不如送一长一短两柄剑,再送一副弓和一具铁甲吧。”
送的东西具有非常强烈的朝鲜特色,送的一长一短的剑说的其实就是朝鲜的刀,但为了说得文雅,朝鲜人基本上管他们都统称为剑。
当然,这只是说比较精良的刀和剑,对普通的小兵来说,拿的也只是一柄刀而已。
朝鲜刀和日本刀很像,但刀刃上的花纹是线条阴刻,而日本刀则是阴面雕刻,这是一个非常大区别。
而且朝鲜刀的刀锷是圆形的,而且都是在刀柄中央或刀柄中央偏后打穿上圆孔,再穿入刀穗。
两者在制造工艺上也有很大不同,日本刀的制造过程中最重要的工艺是淬火,刀身的弧度就是通过淬火锻打形成,刀背处钢质更致密,更适用于劈砍。
而朝鲜刀大部分是用双侧锻打法或者就是直接铸造成型,刀身强度一般不及日本刀。
选的礼物倒也合情合理,王萱接受指教,便立刻命人去库房挑选送的礼物。
当手下送来之后,看了看两柄刀,普通的朝鲜刀的制式,并无什么特色,也不特别出众,而且虽是两把不错的刀,但也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部分。
弓箭和铁甲倒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属于特色兵甲,但是这朝鲜刀王萱看了之后,十分的不满意,进了自己的闺房,打算从自己的佩刀之中挑出一套。
王萱自小由金伯教授武艺,弓马娴熟,武艺高强,虽穿着女人服饰,穿着长裙,看似好像十分妩媚,尽显女人姿态,但她长裙之内其实暗藏两把短刀,如遇修小之徒,便可直接双手往裙底一伸,拔出短刀,挥刀直削,血溅半步,直取人命。
平日里的劫船战斗虽然是在后指挥,但偶尔也会是亲自上阵杀敌,一柄长刀挥舞的那是虎虎生风,刀沉力猛,一刀便可将人吸劈两半。
她有两套佩刀,配刀的刀柄和刀鞘都是用鲨鱼皮制成,然后刀上的刀锷刀鞘上的配饰皆是由白银所铸。
一套成绿色,一套成黑色,绿色那套刀具稍短一些,是平时自己较多佩带之物,所以王萱便选中了那套黑色的刀具。
转身走出危房,将这一套佩刀拿了出来。
金伯看到这份他挑选的这份礼物,也点了点头,礼物轻重与否,要看是否对得上要送的人的品位和喜好。
虽然根据消息来说,那人并未动手,只是稍微动了一脚,但依然可以体现的出那人身手不凡,也是有武艺在身。
习武的人最喜爱的莫过于兵甲,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趁手的兵器,而这一套佩刀乃是上品,送给他,定会让他十分满意,也方便大家的继续沟通和交流。
定好了礼物,之后也就去忙别的事情,毕竟身为一股势力的首脑,总不可能真的是天天闲着没事干,在家喝茶吧。
吴凤带人回到旅社,让人先带着那六名工匠去洗漱,然后换上了特意差人去买来的较为宽大的干净新衣服,虽然样式十分的简单,是本地特色的衣物,但毕竟是新的,十分的清爽,都不是这些工匠人穿了数年的满是油污的亚麻衣可以相提并论的。
六人看着这些更是对吴凤十分的敬重。
现在也是中午,自然要吃饭,让老板将饭食送到旅社中他们所住的那出院落酒,很少酒,绝大部分都是肉食和粗粮。
大家平时能有这足够的粮食吃已然不错。
欧洲现在的黑面包那基本上是硬的跟块木头一样,平时那是为了填饱肚子,只能逼着自己硬去吃,而到了东方也没多少钱财,所以吃的也只是挑一些很便宜的食物,现在跟对了老板,居然能吃上肉、喝上酒,而这粮食更是能吃得饱饱的,六人更是十分的高兴,自己来这东方不就为了能多赚点钱,能吃饱肚子嘛。
上午已经出去过了,中午回来吃完饭,将那六人安顿下来,打发他们去休息,吴凤也打算先午睡一下。
午睡之后打算在刚到申时的时候去伢市那边看一看,去雇几个人。
因为身边满是武士护卫,就在他睡的这间房间的周围站满了武士,全副武装四面环顾,就连房顶有两名武士手持铁炮,观察四方。
所以这午休吴凤睡得十分的踏实。
之前已经吩咐好了,所以在到了申时的时候,便有武士轻敲房门,轻声唤着“主公、主公”,敲门声将吴凤丛熟睡中唤醒。
虽然这里不是自家地盘,是个陌生的环境,但这里毕竟乃一国之都,巡城兵士是十分的繁多,就算是有作奸犯科之人,宵小之徒也很难在此做下大案,吴凤一行数十人,再加上护卫武士是全副武装,腰佩倭刀,包裹中还藏着铁炮。
这可是真正的硬骨头,敢有胆量来这旅社找吴凤麻烦的人是屈指可数。
海贼也有不少在这琉球交易的,但他们也要守这里的规矩,大家大多也都会装扮起来,收起心中的杀意,让别人不会猜到自己是海贼。
毕竟暗底下大家都明白,都要按照规矩来,但如果把这身份摆到明面儿上,对别国、对民间,都要有交代,本来不想抓你,也要派兵来拿你。
第四十七章 伢市()
吴凤一行只在这里住三天,老老实实买点铁料,招些人就够了,之后要做案子也是找一个偏僻的渔村,连截几个村子,绑一批人而已,现在这是在首里城,当然是龙要盘着,虎要卧着。
没人敢随意来找麻烦,也就睡了个舒服,平时睡觉,倭刀就放在手旁,而且都是浅睡,稍有动静立刻握刀坐起,直接就朝声响之处砍过去。
这次睡个舒服的机会倒也是不多。
起来之后换了一身衣服,踏着木屐,向旅馆老板问清伢市的位置,施施然的带着十名武士潇潇洒洒的朝那里漫步而去。
边走吴凤边观察着街巷之中的风景,虽然这首里城城里客商云集,但很多物资也并不那么齐全,大家都是不远万里将特产拿来此处贩卖,那特产这种东西关乎发展民生的就很少,比如东南亚的木材和香料,这是特产,可是这些东西不能用作生活物资。
运到东亚和欧罗巴,都是极为昂贵的,都可以获得几倍或者上十数倍或者是几十倍的利润,但是对吴凤的发展毫无作用。
吴凤需要的物资,在这东亚一带能真正大量提供的只有明国,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的城市,各种物资十分的充盈,只要能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只要能够上岸,凭借手里的银子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任何的物资,而且不用付出很多的加倍的钱财。
但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要小心谨慎,他现在的身份是倭寇,虽然他是汉人,但是明国对于他的定义就是海贼,抓住定会定斩不饶,甚至会株连亲族。
福州那边是海鲨团的地盘,他们买通了当地的官员和驻军,可以方便的进入福州城购买他们需要的物资,可以去那里销赃,将自己劫到的商货出售,他们只需要稍微打扮打扮,脱下甲胄,将兵器藏起来,穿上明人的衣袍,打扮成明人的样子,他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福州城,去买东西,进饭馆儿、进酒楼、逛窑子。
没有人会找他们麻烦,甚至福州城里边的巡城营都跟他们早已混熟,见到他们不仅不会抓他们,反而会很高兴的跟他们打招呼。
而吴凤自小便在海鲨团内备受排挤。
基本上跟所有人都不对付,他也想招一批汉人的手下,可惜除了那些难民可以招来作为船员,一个敢打敢杀,敢下海拼的汉人都没有愿意跟着他的。
幸亏还可以凭借着自己母亲那边的势力培养起武士,不然真的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在别人要动歹意的时候只能束手以待,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而他跟海鲨团内的各大小头目都不对付,福州城内的商人的消息多灵通啊,没有一家商人敢做他的买卖。
毕竟大家出海,平时自己的船队出海也要靠海鲨团照应,现在整个海鲨团都在孤立着吴凤,一旦有一家商社敢做吴凤的买卖,那就是得罪所有人,这种亏本的事没有一个商人会去做。
而福州城因为海鲨团渗入得十分的彻底,吴凤也不敢轻易上岸,去那里做买卖。
自己手下的武士就算是换上了明人的装束,也是十分的怪异,因为他们走路的姿势和他们的身高都与明人相差太多,极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倭人踏上大明的土地,巡城营的官兵一定会注意到他们,只要海鲨团的头目给他们一点点钱,这些狗官兵就会来围剿自己。
大股武士不在自己身边,只凭几名武士在身边,在那满是敌人的福州城内当真是插翅难逃,自己一旦进了福州城就等于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吴凤以前做买卖的地方一般选的就是倭国、朝鲜那边的商路,朝鲜人好私斗,但作战空有一股武勇却无力施展。
他们的弓箭虽然犀利,但己方武士皆穿铁甲,除非对方能够在甚远的距离,射中面部和喉咙,要不然很难对武士造成严重的伤害,而只要靠近接舷之时,己方武士便可凭借身上铁甲之坚和手中倭刀之锐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而他销赃的地方只有两处地点,有两个商人专门为吴凤销赃。
一家是明国山东登州府的刘家。
一家是明国辽东盖州的何家。
选这两家,他们在海上也都有一只小商队,之前吴凤在海上劫船的时候遇到这两家,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可以合理销赃的地点,便只是从这两支商队中抽了一小部分的过路费,问清楚他们的地址、身份,便约他们的当家人出海一叙。
动之以理,晓之以利,将这两家带上了自家的贼船。
之后,劫到的商货皆由此两家帮忙销赃,换来吴凤急需的铁料、粮食、桐油、木材等物资以及大量的银钱。
现在自己把基地定在鸡笼山,海路反而还距离朝鲜那边更进了一些,因为之前做买卖基都要将船队驶很远的海路,海路上不断的躲避开海鲨团的船队以及大明沿海的水师,然后到达北洋,再掉头前往朝鲜倭国海路所在。
现在老巢定在鸡笼山,其实距离反而更近了许多。
自己要做买卖,要找合作的伙伴,那两家都是集中在北洋的那一片海路,可是自己现在的基地靠近的却是南洋,以后主要的做买卖的位置也打算定在南洋,那自己是不是要重新找到一家销赃的的商人呢?这也是一件需要思虑的问题。
边想着这个问题,吴凤一行来到了伢市。
牙市之前一般都是贫苦百姓将自己贱卖的地方,女人将自己卖给大户人家做奴婢,男人则卖给大户人家做家仆。
也有很多的穷苦百姓抱着刚出生的儿女卖给各家大户,有的买回去充作书童,一辈子就是那家的人,有的女童则被妓院买走,从小培养训练,长得好看则留下充作头牌;长得一般的则多教导一些讨好男人的手段,充作平常娼妓;如实在长得不堪,则就直接打发到妓院后院而去烧火做饭,充当使唤丫头。
对女人来说,如果被大户人家买去充作丫鬟倒也还不错,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运气好的,主人会把她许给家仆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