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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让裴氏与殷氏联姻,明显是不想让裴氏与皇室有任何瓜葛。这么做,是要对裴氏动手的前兆?那。。。裴氏岂不是危险了?
灭族?应该。。。不会的。。。史书上还没有记载过那个姓氏被皇室灭绝的先例。就算株连九族也灭不掉一个姓氏的。这也是为何每个姓氏都有众多分支和堂号的原因所在。
而且,从兄说那庶子建议过要修改连坐法。
新的连坐法只牵连四族。这其中,父族才两代且二十岁以下男丁免死。如果皇室真同意了,完全奈何不得裴氏啊。太子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一下午的时间里裴氏的脑子都是乱乱的,根本无心去想什么韦氏的意图。要不是殷元要开祖祠祭祖,她早就应该在从兄的府邸里了。
她勉强笑了笑,接受了韦尼子的行礼。
韦尼子第一次听说殷清风这个名字,还是王府里传出月襄城县主被赐婚的消息。当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不幸的女子。
第二次,则是听说尚未成亲的县主却与殷清风住在一起的消息。
当年,只有十二岁的她就被迫出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也素未听闻的男子。
族中的考虑是,从兄义节投靠李唐,但李唐未必能得天下。洛阳郑国新败瓦岗魏公李密,气势不弱于长安李唐,也许就是下一个天下共主。族中将她嫁给郑国太子,一旦郑国得势,韦氏就是外戚皇族了。
就算郑国被灭,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个族女罢了,动摇不了韦氏的根基。
在出嫁的前几天,她被传授了床笫之事。可是,她在婚后却没有品尝到床笫之欢。九岁就破身的郑国太子,到了三十岁时已经有心无力了。他用别的方式折磨她。
难熬的两年过去了,她终于解脱了。
族人眼见李唐的势力越来越大,而统领洛阳的秦王也需要世家的助力,她和她的丛姊做了秦王妾。
或许是因为成亲的那一夜,她恐慌得像一只受伤的雏鸟,秦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亲近过她。
后来,听阿姊说,秦王不喜欢胸部大的女子,他只偏爱秦王妃和阿姊那样偏平的。
之后,她虽然不想被秦王宠幸,但也有意的将那里包裹了起来。
就这样,她从洛阳的天策将军府,到长安的西禁苑,享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而今,年仅十岁的襄城县主就要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压在身下。她都能想象出,县主将会遭受多么大的痛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女儿来到这个世上就是要忍受一切的。
后来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曾偷偷去看过回府的县主。她惊讶的发现,襄城的粉脸上充满的不是痛苦后的阴霾而是开心的笑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姊告诉她,县主根本没有圆房。而且还说,殷清风不但没有和县主圆房,也没有和其他小娘子同房。他没同房的原因是,破身早就会寿命短。
从那以后,她对殷清风越来越好奇。她时常会去从姊的宫殿,也有意在县主回府的时候去和她说说话,一切都是为了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但是后来她就放弃了………知道的越多她就越失落。
等到太子妃宣布她们这些无出的女子可以出宫时,她忍不住悲从心中来。
以她的身份、以她的年纪,回到族里不需要多久,她就会再次被迫嫁人。
她已经不去想以后会如何了,只希望未来的几十年里,能多过上几天安静的日子。
果然,回到族里的当天,她的亲事就决定下来了。她未来的夫家,可能是已故的左卫大将军、幽州总管姜宝谊的幼子姜恪。
姜恪那十三岁的发妻新丧,族人也有意拉拢天水姜氏,而她做过太子妃,也做过太子孺人,虽然比姜恪年长,但姜氏想必是不会拒绝的。
族人给他挑选的另一个夫家是河东柳氏子弟………隋文帝的兰陵公主再嫁的夫婿柳述的孙子想进入仕途。
第三个选择是给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做妾。
她的心已经麻木了,不管出嫁给姜恪、柳氏子还是给尹阿鼠爱妾,都是她的命。她认。
事情在三天后定下:出嫁柳氏子。
她看着忙碌的族人,看着为她准备的喜服,看着悲悯她的两个侍女,她拉着自幼陪伴她长大的侍女说道:“我答应出嫁的条件就是将你们放良。
你们离开韦氏后,寻一个本分的老实人嫁了吧。记住,你们若是有了女儿孙女,千万不要送人做妾,也不要想着什么富贵,只要太太平平的就好。”
“娘子。。。”“娘子。。。允儿不走。。。。”“呜呜呜。。。。。。”
送走了侍女,她在这世上再也没有牵挂了。她当然也想过吞金想过自缢,奈何亲事已经定下,她若身故,对韦氏。。。。只当最后一次报效族人吧。。。。
日渐消瘦的她,欣喜的见到了归府省亲的阿姊以及那可怜的外甥女。
太子对阿姊还是不错的,只是太子妃善嫉,容不得太子对别人亲近。今日阿姊能省亲,也不知太子在太子妃面前说了多少美言。
阿姊作为太子的良娣和未来的皇妃,她的归府轰动了韦曲。
而阿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族人兴奋不已:芸儿得到郡主的封号,并被赐婚给郧国公世子。
郡主啊未来就是公主了!芸儿虽然是韦氏外女,但韦氏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做很多事情的。但郡主的身份再尊贵,也比不得与殷氏联姻更重要。
回到族中,她虽深居不出,但也再次听人提到他的名字。
族人说,年前发生了几件轰动全长安全大唐的盛事:水泥路面、水泥桥、滋味楼、加盟会。这些事情都与他有关。
让族人捶胸痛惜的是,韦氏没有得到加盟的邀请。而今,芸儿即将成为世子夫人,族人眼红的加盟就会实现了。
回想关于他的消息,是她回到族内后唯一能提起兴致的事。
今日,她又听到了一则关于他的消息………虽然不是直接提到他。
阿姊以及从来不被族里重视的芸儿受到了隆重的接待。阿姊在安顿好了之后,找到了她。
“尼子,为何短短几日你便这样消瘦憔悴?可是他们。。。”
在阿姊温柔的抚慰下,她想哭。但是她坚强的说道:“身为女儿身,早就流尽了泪水。再多的苦难,妹妹也必须要面对。”
阿姊急了,“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快说啊!”
她摇摇头,“只不过给妹妹安排了一门亲事罢了。”
阿姊笑了,阿姊开心的笑了。
她也跟着苦笑,“以后,再见阿姊也不知是何时了。”
阿姊拉着她的手,问道:“亲事定在何时?纳征可送来了?”
她回道:“纳征或许还要几日吧。只等月底柳氏子从河东赶来,就上门来迎亲。”
阿姊说:“姐姐想起一事要和族长、族老说起。尼子在这里等姐姐,姐姐这就回来。”
她不知道阿姊为何在听说她被安排了一门亲事后那么开心,也不知道阿姊突然想起什么了。她只觉得阿姊有事在瞒她。
阿姊从前是那么的疼爱她,宁可自己委屈也要护着她。怎么今日就变了呢?阿姊是知道她过往经历的,也知道她是如何恐惧床笫之事的,怎么阿姊就忍心见到她再度嫁出去呢?
她胡乱猜想的时候,阿姊回来了。
阿姊拉着她的手也很是严肃的说道:“尼子,阿姊刚才去把你的婚事辞了。”
“啊”
她吃惊而的叫了起来,“呜呜呜。。。阿姊。。。呜呜呜。。。”
她钻到阿姊的怀里痛哭起来。多日来的心酸,都化作一滴滴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在阿姊的轻抚下,她昏昏欲睡。这时,阿姊抬起她的下颌,帮她轻轻拭去泪水,说道:“但是,阿姊想要尼子去给一个人做妾。”
“啊”
她再一次发出惊讶的惊呼。
她很想大声质问,质问阿姊为何忍心伤害她。阿姊再也不疼爱她了吗?
阿姊再次露出她熟悉的笑容,“尼子应该听说过月丽那未来的夫君吧,阿姊就是想尼子给他做妾。。。。。。。。。。。”
她耳朵嗡嗡作响,阿姊接下来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到。她耳边在反复的回响着三个字:殷清风。
“尼子。。。尼子。。。”
“啊?”她茫然的看着阿姊。
“尼子你倒是表态啊,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我。。。啊。。。阿姊要我表什么态?”她茫然不知所问。
阿姊大声的问道:“你是愿意嫁给柳氏子还是愿意给殷小郎君做妾?”
“给他做妾。。。给他做妾。。。我要给他做妾了吗。。。这是真的吗。。。”
她用只要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她的心事。
“尼子。。。”阿姊摇晃着她的肩膀,“尼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到底选谁啊?”
她的脸立刻红润起来。阿姊说的事是真的,阿姊要她给他做妾!这事是真的!她没听错!
阿姊有些失望的说道:“看来尼子是不愿给人做妾了。那阿姊这就再去找族长说说,原先的亲事照旧进行。”
说完,阿姊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她急了,她拉住阿姊,大声说道:“不!我不要嫁给他!我要给他做妾!”
阿姊回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在她反应过来后羞涩的低下头时,阿姊“噗呲”一笑,然后将她拽了起来,托起她的下颌,轻佻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嗯哼。。。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将头向旁边躲闪,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阿姊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脸转回来,“我就说嘛,你之前每次来找我,都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他身上引,原来。。。你早就图谋不轨了。。。”
“我没有。。。”
她无力的辩解着。
天地良心,在今天之前,她虽然不止一次想过他,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产生什么交集。甚至,连晚上的旖念里都没有他。
但是,一想到不用再次嫁给一个陌生人,一想到是给他做妾,她是千肯万肯。
阿姊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双唇,香舌用力的往她的檀口里钻。
她用力的回应着。
阿姊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越来越热。
。。。。。。。。。
几番厮磨后,她和阿姊气喘吁吁的紧搂着彼此早已赤果的胴体。
阿姊怅然的说道:“以后很难再这样疼爱你了。。。”随即阿姊又调侃的说道:“以后,就会有一个真正的男子疼爱你了哟。。。”
“阿姊。。。”她不舍的轻喊道。
郑国的太子虽然不能人事。但也让她了解到某些事情。阿姊早做妇人,但太子又很少留寝她。偶然的一次后,她们姊妹俩每隔几日就会像刚才那样相互安慰。
阿姊的玉手在她胸前,“以后,玩弄它们的,将是你那俏郎君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阿姊这个冰人哟。。。”
她不顾羞涩的问道:“阿姊,他是何般模样,性情又如何?”
阿姊轻笑的问道:“怎么,着急了?”
“快说嘛。。。”
阿姊捉狭的说道:“想知道啊。。。再让阿姊舒服一次就告诉你。。”
“阿姊”
她撒娇了一句,但还是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