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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部队,杀鸡焉用牛刀啊,对吧?哈哈!”
众弟兄们哈哈大笑,王虎臣看到求战心切的段煨一脸的憋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郑毅知道段煨的心思,但还是当场拒绝他率领尚未完成训练科目的第三团参战:
“段煨,你别急,先把兵练好再说。。。。。。三团一营需要看管近千俘虏拓宽山道,修建城岗基地,正在训练的一千五百新兵也离不开三团的五十多名教官,还要负责兴国县城的防务。”
“下次吧,等你的二营和三营完成最后两个月的训练,再拉出去进行实战检验,到时候你有的是仗打。”
段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三团副团长兼政委董宗卓看到郑毅心意已决,也不敢开口争辩了。
次日上午九点,李连山率领一团开赴北面的老营盘,教导师参谋长王虎臣率特务连不紧不慢跟随而去。
师长郑毅则跟随赵景庭的第二团向南而去,留下段煨率领两个营和一千五百新兵镇守兴国,继续刻苦训练。
……
……
入夜时分,赵景庭亲率二团两个营向赣州城以东六十余里的江口镇发起猛烈进攻。
江口镇位于赣县县城东部,贡江、平江、桃江在境内交汇,俗称“三江口”,东连于都,南界大田,西邻茅店,北靠龙口、石芫,驻地江口圩距赣县县城约三十里。
骤然遇袭,驻守江口镇的杨池生部一个营转眼便逃散一空,扔下武器装备、脱掉军装者比比皆是,不是狼狈逃往西面的赣县县城,就是躲进镇中的民居乔装为民。
两挺新崭崭的马克沁重机枪和四箱尚未开封的机枪弹也被一并扔在防御工事里,整个交战过程不到五分钟便已结束。
赵景庭这次没有下达乘胜追击的命令,他指挥两个营的官兵迅速收集敌军扔下的枪支弹药,冲入设施简陋的临时营房,把敌军留下的马匹、弹药和粮食劫掠一空,随后迅速北撤,沿着平坦的道路返回北面的龙口镇。(。)
第一九五章 排挤打压(第一更)()
赣州城里的杨池生被吓得上蹿下跳,错误地以为教导师主力即将攻打赣县,进而威逼赣州,于是发出了紧急集合的命令,再次起草电文,向南昌方面求援。
一个小时不到,杨池生的求援急电从南昌转到南京,刚刚结束中央政治会议的赣省省主席朱培德略作权衡,便拿着电文前往熙园,向蒋总司令做汇报。
蒋总司令正在与葛敬恩、宋子文、俞飞鹏、陈果夫等心腹文武商讨北伐军各部的军需供给和军饷调拨问题,听到侍从禀报,立即暂停会议,亲自迎出门外,把笑容可掬的朱培德请了进来:
“益之刚刚离开又再回来,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已经正式出任总司令部代理参谋总长的朱培德将南昌转来的电文递给了******,向同僚葛敬恩和宋子文等人微微点头,不紧不慢地坐在了葛敬恩身旁。
蒋总司令看完电文,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知益之兄有何看法?”
朱培德如实说出自己的判断:“赣州守军不到五千,周边各县也没有任何一支正规军驻扎,共党的郑毅所部很有可能会利用整个赣南兵力空虚的机会,与湘赣边境的**各路武装相互配合,通过攻打兵力空虚的赣县,达到调动赣州守军出城支援的目的。”
“难道又是围城打援?”
葛敬恩惊讶地问道。
朱培德微微点头,******沉思之后却提出另一种可能:“从去年底的茶陵之战和前一段的兴国、宁都相继沦陷来看,****将领郑毅用兵虚虚实实,漂浮不定,擅长突然袭击和长途奔袭,这次他大张旗鼓攻打赣州与宁都中间的交通枢纽江口镇,会不会掉头向东,攻占于都?”
朱培德想了想:“如果是这样,无城可守、无兵可用的于都就保不住了,于都东面的瑞金很快就会处于郑毅的兵锋之下,我两路援军再南下进攻兴国的话,似乎也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不!”
蒋总司令猛然回头,坐到了朱培德侧面的沙发上:“益之兄,请务必命令你的吉安守备师和新编独立旅继续南下,以最快速度收复兴国和宁都两城!”
朱培德略微思索,立即明白蒋总司令的用意:“属下这就回去下达命令!告辞了。”
朱培德离开之后,心情复杂的俞飞鹏连忙询问******:“总司令是否认为收复兴国和宁都之后,赣州的危机随之解除?”
蒋总司令欣然点头:“没错!湘赣边境的**武装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唯独郑毅所部能征善战,所以我要求益之兄命令他的两路援军尽快收复兴国和宁都。”
“郑毅所部一旦失去兴国和宁都,就是去了进退自如的战略纵深,为避免腹背受敌,他只能向东逃窜。”
“如此一来,赣州危机应声而解,郑毅所部也就成了一支孤军,下一步该如何作战,想必益之兄不再需要我提点了。”
俞飞鹏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说出心中的担忧:“从目前获得的情报分析,郑毅所部应该拥有三千到四千人马,若是他集结兵力掉头向北,在兴国以北的山区与益之兄的两路人马决战,益之兄又该如何应付?”
******猛然醒悟,可转念一想又含笑坐下:“如果是这样,我会更高兴,哈哈!”
民党中央军将领中最为了解郑毅的非俞飞鹏莫属。
郑毅正是在俞飞鹏的殷殷期待和大力提携下才步步高升的,俞飞鹏不但是郑毅投身军旅的领路人,还是郑毅的顶头上司兼老师。
郑毅从进入黄埔军校,到率部投入**阵营之前,长达三年时间里一直是俞飞鹏最为器重的下属,虽然说不上朝夕相处,但彼此之间甘苦与共、亲如叔侄,郑毅的每一点进步,每一步成长,俞飞鹏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因此,俞飞鹏熟知郑毅的性格和过人的毅力,更清楚郑毅深藏不露的勃勃野心和满腹韬略。
郑毅数月来打下的一个个胜仗,令俞飞鹏感慨万千,印象极为深刻,所以,俞飞鹏能对郑毅所部接下来的攻击方向做出较为准确的推测。
蒋总司令在俞飞鹏的提醒下不做任何改变,完全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他乐于见到朱培德麾下的两个旅与**郑毅所部拼个你死我活。
不管是朱培德所部铩羽而归,亦或是郑毅所部遭受重创,对蒋总司令来说都是件大好事,如能拼个两败俱伤,死伤殆尽,恐怕蒋总司令做梦都会笑醒。
在场的葛敬恩、宋子文和陈果夫等人无一不是浸淫官场多年的人精,很快就明白蒋总司令的目的所在,唯独匆匆离去的朱培德仍旧蒙在鼓里。
之所以没人愿意提醒朱培德一声,是因为朱培德在蒋系人马的眼里纯属外人,是个倚仗资历、拥兵自重的一方诸侯。
说得直接点儿,朱培德就是个素来摇摆不定、善于左右渔利的军阀头子。
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蒋总司令能够暂时放弃分歧,能忍辱负重,与各路诸侯团结在一起,高举三民主义大旗,继续北伐。
一旦北伐成功,全国统一,各路诸侯必将成为蒋总司令排挤打压的对象。
像朱培德这样首鼠两端、左右渔利的一方诸侯,除非他主动交出兵权,投诚归附,否则始终是蒋总司令防备、排挤、削弱、打击的主要对象,终将难逃失败的命运。
拥有五万人马的朱培德同样不是个平凡之辈,称之为乱世枭雄也毫不为过,否则不会拥有今日今时之地位,更无法雄霸一省,虎虎生威。
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进退维谷的尴尬地步,其实完全是朱培德自己造成的结果:
宁汉分裂期间,朱培德左右摇摆,两头渔利,宁汉合流之后他迅速抛弃了当时江河日下的蒋总司令,投入到实力膨胀的桂系和西山会议派阵营。
蒋总司令东山再起之后,朱培德又抛弃了桂系和大批民党元老组成的西山会议派,投入到蒋总司令重组的南京政府怀抱。
可如此一来,朱培德不但大大得罪了仍在迅速发展壮大的桂系,得罪了被蒋总司令赶出政坛的西山会议派,而且仍旧无法获得蒋总司令的信任。
否则的话,如今朱培德脑袋上顶着的绝对不是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代理参谋总长的衔头,而是国民革命军参谋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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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避实击虚(第二更)()
一个月前,身为赣省省主席的朱培德,在蒋总司令和南京中央政府的不断催促下,不得不把麾下两个军调到江北参加北伐。
但是,在这两个军调离赣省之前,朱培德已经从滇省老家和赣北地区征召了两万新兵,以地方守备部队和新编旅的名义,分别驻防南昌、九江、抚州、樟树、吉安等战略要地。
为此,朱培德不惜以治病为名,三次前往沪海地区,悄悄与日本人取得联系,成功躲避过南京中央政府的监督,从日本人手里购买了大批武器弹药装备新兵,用以充实赣省的留守兵力。
朱培德此人非常欠缺政治大局观,屡屡在关键时刻选择错误,导致处境日益尴尬,目前他唯一能够捏在手里的,只剩下“赣省省主席”这个实权。
赣省一省的税收来源是朱培德的根本利益所在,一旦失去赣省,就会失去供养之地,而失去供养之地手中的兵力就会急剧萎缩,一旦兵力萎缩,紧随而来的就是失去兵权,没了兵权,他倾尽半生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将会分崩瓦解,最终变成一无所有。
因此,朱培德对赣省局势的重视,远在所有人之上,这也是他接到杨池生的求援急电之后,先是冷眼旁观,继而反复权衡琢磨,最后不得不命令驻扎吉安和樟树的两个旅南下支援的根本原因。
哪怕朱培德心里很不愿意消耗自己有限的实力,也不得不顾及可能造成的恶劣政治影响,以及来自蒋总司令和南京中央政府的巨大压力。
赣州、瑞金等赣南地区和赣西北地区一样,长期游离于朱培德的统治之外,富裕的赣中和赣北地区才是朱培德的命根子。
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地盘,保住自己在将赣省的统治地位,朱培德从不轻易放松对赣中和赣北地区的控制,可是为了保住赣省省主席的地位,他必须对赣省全省境内发生的一切有所表示。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朱培德才不得不调集两个旅,南下万安,原本他只是想摆个姿态走个过场,但如今看来难以如愿了,蒋总司令已经明确要求他收复赣南地区的兴国和宁都,朱培德不得不奉命行事,而且还必须尽快办好,否则将会招致蒋总司令更大的猜疑,同时失去对局势的把控。
可以说,朱培德方方面面的情况都想了个遍,唯一没有料想到的是郑毅不但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在滇军两个旅五千人马到来之前闻风而逃,反而迎头而上,抢在滇军两个旅完成作战准备之前,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袭扰战。
短短两天时间,散布于泰和城外各个方向的滇军,频频遭遇突如其来的袭击,死伤官兵人数如今已高达两百七十余人,吓得滇军和地方保安部队不得不龟缩于县城中,泰和与万安之间的联系因此而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