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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此我希望顺安同志率领赤卫队严密控制那五百多名攸县俘虏,绝对不能让这些俘虏逃出马车围成的圈子之外。”
李顺安紧张地思索片刻,很快恍然大悟:“哎呀,我明白了!怪不得天没亮就发给我们武器弹药,让我们一百三十号人换上你们的军装,原来是把我们和五百多俘虏当成疑兵使用啊!”
李昭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不管最后效果如何,我们都不能让敌人发现队伍中少了近千人马。”
“其实除了让你们予以协助充当疑兵之外,我们的几个侦察分队忙碌了一夜,先后击杀敌人派出的侦察兵七人,抓回来两人,连夜审讯之后,获得大量的准确情报,进而才决定在地形有利于我们的这个地方停止前进,建立阵地,待敌来攻!”
看到三位地方同志还没弄懂,郑毅只好详细解释:“根据我们的判断,兵力比我们多出两倍的敌人要不了多久就会主动向我们发起进攻。”
“这股敌人的驻地是北面的平江和浏阳,他们是遵从民党湘省省政府和长沙卫戍司令部的命令,南下攻打湘东和湘南地区的共产党武装,碰到我们这支威胁最大的共产党部队,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我们转身逃走?”
“要是让我们跑到其他县去攻城拔寨,他们如何向民党湘省省政府和长沙卫戍司令部交代?所以啊,这一仗我们可以不打,敌人却不能不打!”
就在这个时候,特务连连长徐茂富匆匆而至:“敌人出来了,兵力约为三个营,目前暂未发现火炮和迫击炮!”
所有军官霍然站起,郑毅终于露出了笑容:“盘岩——”
“到!”
站在门口的警卫员盘岩大步进来。
“去,把我的步枪拿来,外加三盒子弹!今天终于逮住机会指导你练枪了。”郑毅边说边整理腰间的柯尔特手枪和两组皮弹匣。
盘岩大为兴奋,瞪大眼睛说道:“我这就去,起码要带去五盒子弹才行。。。。。。”
……
……
上午,十点四十分。
阎仲儒率领第一团三个营约一千二百官兵开出山谷,兵分三路,徐徐逼向教导师三个连临时构筑的石宝山阵地,双方都蓄谋已久的战斗,终于不出预料地爆发了。
方圆两公里的区域布满了蓄水的稻田和大小水塘,靠近进攻方一侧的百余米地带,还零星分布着七座长满荆棘的乱石岗,只有一条直通南北的大道是平坦的。
这样复杂多变的地形别说发起冲锋了,就是走在上面也要小心扭着脚。
而教导师所在的阵地长满了一丛丛茂密的竹子和乔木林,让对手无从判断里面究竟藏有多少兵力,唯有堵在两座山岗之间的马车阵能一目了然。
可是,能够用于快速进攻的道路最宽处,只有不到十二米,若是沿着相对平坦的道路强行发起冲锋,对手只需动用隐藏在两辆马车之间的那挺重机枪,就足以让数百敌人有来无回。
在第一次试探**火中,分成三路进攻的湘军第一团尚未攻到我军阵地前方三百米,就在五挺捷克轻机枪和两百余支捷克步枪的精准打击下死伤过百人,被迫回撤到后方五百余米的出发点。
十分钟后,心有余悸的一团长周效武尚未作出决断,师长阎仲儒的攻击命令迅速自后方传来,传令官还给周效武带来一句阎仲儒的口信:
“加快冲锋速度,用密集的火力开道,只要冲到敌人松散地阵地前方百米之内,就能一鼓作气,战而胜之!”
周效武心里直打鼓,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把三个营长叫了过来,硬着头皮发出全体进攻的命令,要求各营把重机枪前移五百米,架上高地,掩护冲锋,将所有轻机枪和有限的花机关枪集中起来使用,形成冲锋时的绝对火力优势。
布置完毕,周效武扯开风纪扣,大声告诉所有人,自己将率领一营从最危险的中路冲上去,完了恶狠狠地警告负责左右两路进攻的营长:
“只要老子不退,谁也不许后退半步,否则别怪老子军法从事!”
……
……
激烈的攻防战终于在方圆两公里的区域内打响。
三路齐进的湘军徐徐开到我教导师阵地前方四百余米,略做整理,立刻加快攻击速度,架设在冲锋队伍侧后方的六挺重机枪,先后射出密集的弹雨。
“哒哒哒——”
“噗噗噗——
这个时候,教导师据守的阵地上不断溅起火花。
面对敌人的凶悍进攻,教导师将士也是火力全开,奋起还击,激烈的交火声瞬间响彻四方,冲锋的呐喊声和中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教导师阵地左前方五十余米的山岗中部,郑毅和他的徒弟盘岩已经打光了四盒共两百发子弹。
被师徒俩打死打伤的敌人不下六十人,加上山岗下方三挺捷克轻机枪射出的密集弹雨,打得冒死冲锋的中路之敌尸横遍地,十分钟不到就抱头鼠窜,再也不敢不管不顾地发起第三次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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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放手一搏(求订阅)()
“砰砰砰——”
一阵呼啸而来的机枪子弹打得郑毅前方石屑飞溅,青烟一片,趴在岩石后方的郑毅一把按住再次爬起来准备射击的盘岩,在响彻群山的震耳枪声中大声喊道:
“不要急躁!宁愿打慢点儿,也要保持射击精度,你看看你,浪费了多少子弹?老子一盒子弹没打完,你已经打光了三盒,败家子!”
盘岩抱着心爱的三八步枪侧过身来,脸上已被硝烟熏得花里胡哨:“一时没忍住,等会儿再打我一定记住师傅的话。”
“你这嬉皮笑脸的吊样,能记住才怪呢。。。。。。”
西面传来的两声爆炸淹没了郑毅的笑骂,轰隆声中,他略作倾听,立刻爬过盘岩身上,挪到高坎边沿向西凝望,两发炮弹飞速而来的呼啸声吓得他大叫起来:“机枪组快撤!撤回后方阵地,快——”
话音未落,两发三七炮弹落在山岗前方,轰然炸响。
郑毅顾不上满天飞舞的浓烟和泥石,一把拽住爬起来观望的盘岩死命往后拉:“快撤下去!嫌命长啊。。。。。。机枪组,伤亡如何?”
山岗下传来急促的喊声:“报告师长,三组两人受伤,其余两个小组完好无损,正在撤退!”
“快撤——”
郑毅把步枪背到背上,抱起被摔得迷迷糊糊的盘岩,飞也似地冲下山岗,和三个机枪小组一起发疯似地越过五十余米的开阔地,直接冲进后方茂密的树林里,扔下清醒过来的盘岩劈头就问:“二连那边怎么样?”
刚跑回来的作战参谋大声禀报:“敌人仗着人多,悍不畏死,前赴后继,二连伤亡很大,好在李团长率领预备队及时赶到,用密集的手榴弹打退了敌人的疯狂进攻,迅速集中火力追着逃敌打,留在阵地前方的敌人尸体和伤兵不下两百人。”
“打得好!你立刻到后面去,请求赤卫队派出一半兵力,把二连阵地上的伤员抬下来,通知所有弟兄,注意飞来的炮弹,虽然敌人最多不过五门三七炮,但炮弹杀伤范围大,必须严加防备!”
郑毅吩咐完毕,直接前往东面的一连阵地。
等郑毅赶到一连阵地时,敌人的冲锋已经被打退,阵地前方两百米的区域至少丢下一百二十具尸体,而一连也付出了牺牲十四人、轻伤多人的代价,其中一挺轻机枪和两名机枪手死得很惨,被忽然飞来的炮弹炸得支离破碎。
相比之下,进攻之敌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
亲自率领一个营发起决死冲锋的一团长周效武被打出一大捧肠子,已经送往后方急救,不知是死是活,全营三百七十余名士卒只剩下一百三十余人,其中五十余人还是无法继续作战的伤员。
左右两路伤亡稍轻,但也折损近半,所有轻机枪全部丢失在我教导师的阵地前沿,由于我教导师火力太猛,特别是左路防守极为彪悍,湘军溃退时我教导师官兵竟然冲出阵地追着屁股打,致使退下去的湘军士卒为之魂飞胆丧,疯狂逃窜,最后能把武器带回始发阵地的不足五十人。
历时一个小时二十分的激战结束,站在北山口高地上观战的阎仲儒和参谋长陆景宗不约而同放下望远镜,终于知道碰到比自己还要强横的硬骨头了。
事到如今,哪怕把留在后边的第二团全部调上来,也无法发挥兵力上的优势,就算冒死冲到对手阵地前方,再凭借起伏的地形和茂盛的竹木略作调整,一鼓作气攻下对手的阵地,也会死伤惨重,纯属得不偿失。
“真操蛋,前几天开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注意一下这片地方的古怪地形呢?早知道这样,提前派二团渡过江去,从东面沿着江岸道路绕到敌人背后,即可迫使敌人腹背受敌,不战而溃。”
陆景宗颇为自责地小声嘀咕起来。
阎仲儒凝望山脚前方东倒西歪、哭喊呼痛声响彻的一团残部,心里升起阵阵胆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手阵地东面是个濒临江畔的高地,只需搬两挺重机枪上去,就能把不到百米宽的江面和东岸道路完全锁死,唉!”
“可惜了,我们只有四门三七战防炮,炮弹大多留在茶陵城里,随军携带的基数不多,连续炮击十几轮炮弹就快用光了,没有火炮支援,就无法再次发起进攻,否则多少人命都不够填进去。”
参谋长陆景宗焦虑不已,他一直没有说出任何影响士气的话,但他非常清楚,麾下两个团的官兵由于隐蔽设伏,从昨天到现在加起来也没睡足四小时,还要忍受潮湿寒冷的天气折磨,一场恶战打下来,如今已经疲惫不堪。
更加要命的是,原本高昂的士气一落千丈,素来坚韧的师长阎仲儒也露出了怯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与敌人对峙下去,除了撤回茶陵,拒城坚守,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虽然萌生了退意,但陆景宗不敢开口说出来,精明的他绝对不会主动承担这个责任。
可令他着急的是,阎仲儒在此关键时刻,很快暴露出其缺乏战争经验、进而犹豫不决的致命弱点。
在阎仲儒脑子里,这个时候只有彼此兵力对比、彼此火力的强弱,自认为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阎仲儒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麾下猛将的战死和大半个主力团的伤亡,已经给全军将士造成巨大的心理打击,更没想到就在他进退维谷、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的郑毅已经派出酒足饭饱养精蓄锐的四个特种分队和一团警通连侦察排,悄悄潜入西面的大山,迅速向处于交战后方的临时指挥部摸去。
……
……
石宝山下的马车阵中同样喧声四起,一片忙碌。
九十七名牺牲战士的遗体摆成整齐的三排,一百六十余名受伤战士正在救治,从阵地上悄悄撤回来的三个连官兵已经用完午餐,清理完集中而来的自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