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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廆神色不变,可眼里却露出欣慰。
何经跟着就将话题转移到了代郡之上——
“代郡的太守陈止,是一位真正的贤人,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能力。”
“这能力并不是说他多么的有才华,他的才华之名,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更是著有通典一本,引得大汉首都来人,那洛阳之士何等高傲,更有诸多世家雄踞天下,但这些世家都派出了家中足够分量的人物过来代郡,就是为了求取通典一册,带回去观摩,更不要说还有许多的中原名士,不远千里,亲自过来。”
“但我今日要说的,却不是这位太守的才华,也不是那必然震惊天下的通典,而是他治政理民的本事,还要提及他的另一本书,据我所知,他的这一本书,名为《齐民要术》。”
何经的话,一句一句的传入到慕容廆、慕容皝和其他人的耳中,让他们疑惑,因为他们需要何经回答的,其实是有关战争盟友方面的事,想要知道的,是陈止有没有做好战争准备,会不会和他们联手。
疑惑之中,还是慕容皝当先开口,问道:“先生自来眼界不凡,既然注重这本《齐民要术》,是否因为此数可解我慕容部当下的危局?莫非这是一本兵家之书?我亦听闻陈太守在兵家上也有见解,莫非便将那用兵操练之法,纪述下来了?不过,只是听这个名字,却似乎又有出入,以民为名,和兵家又有多少联系?”
他的问话,也是为了帮何经开脱,缓解一下气氛,毕竟这满屋子的人坐在这里,可不是想听何经介绍陈止治民理政的经验的。
“少将军说的不错,”何经也明白慕容皝的意思,笑道:“这部书确实不是兵书,而我之所以推崇此书,也不是因为这本书,可以改变咱们慕容部当下的局势,眼前的局势,根子在什么地方,单于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其实还是源于利益之争,这就不是一本书能够扭转的了,但我之所以提到这书,却是因为这书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其中有许多的耕种之法、农家之术,就算是拿到大棘城来,一样可以适用!”
“哦?有这么厉害?能被你这么关心,想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想来定是非同一般。”尽管心里更关心的是兵家事,但身为部族统领者的慕容廆还是本能的在意这耕种之法,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的部族在长久的演变之下,本就是处于复杂的生存状态中,渔猎、游牧皆曾涉猎,而自从慕容立城,这大棘城周围也有耕种。
其时的气候、地貌和后世有着区别,耕作区虽然在东汉时期就开始南缩,但在靠北的地区,甚至在塞外、关外之地,适合耕种的土地还是残留许多,有些地方堪称沃土,非常适宜耕种,也是这些中原以外部族,选择立城之地的重要根据之一。
何经点头道:“不错,属下其实纪录了一些,已经让人在整理了,待整理完毕之后,会呈现上来,其实陈太守的这部《齐民要术》虽然精妙,但与《汜胜之书》等农家书比起来,也有许多相通之处,臣真正在意的,其实是其中的农具、农械之法,按着其上所描述,只要运用得当,便是在气候不定、寒冷干燥之处,亦能为农。”
这话终于让慕容廆有些色变了,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
这气候不定、寒冷干燥的地方,可不就是大棘城这样的么?
而且,这边的气候不仅不定,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土地虽然肥沃,但稍不小心就会歉收、少收,乃至碰上不好的年景,绝收也不少见。
在这之前,慕容氏要治理部民,最为头疼的,也是这个方面,只不过现在都让位给战争准备了。
不过,听到何经的这番评论,慕容廆还是十分重视的,当即就点头道:“等你说的这本书整理完毕,立刻给我送来,让我过目,若真能有成效,等咱们度过这次难关,就可以依法实行,到时候咱们击退敌人,实力大增,又有此法,粮草不绝,就真的到了崛起之时了!”
还没有开战,却说了战后如何,他的话中充斥着一股自信。
“不过,我所总结的,并不是其书原本,”何经在这个时候,又再次补充了一句,“那书的原本,至今也没有人见过,因为据说陈太守还没有真正写完,加上他还要分心应对过来求取通典的洛阳人、南边人,因而进镜缓慢,我不过是搜集来一鳞半爪,将之统合起来,不过即便如此,在这些琐碎之语的指导下,代郡各处的农田、农人都格外忙碌,来年或许便有大丰收了!这丰收之后,钱粮增多,以陈太守的野心,当然会兵强马壮,为一方豪强!便是不比王浚,亦不容小觑,更何况其势如今,已然大起!足以牵制王浚!”
转了一圈,称赞了陈止一番之后,在其他人都有些不耐烦,要催促慕容廆说正事之时,这何经的话,终于触及了真正的核心。
“此话怎讲?”慕容廆坐直了身子,直盯着何经。
“便在臣归来之前,陈太守已经掌握了代郡大权,随后又有消息传来,说他逼迫世家低头,让代郡大大小小的世家,都交出自家武丁,统一谋划,这么多的武丁聚集在一起,可是非常惊人的兵力了,而武丁作为兵卒,他们的后勤辎重,则由世家和官府统一调动,或许不足以北上攻击,但用来防守那是绰绰有余了,而且有了这么一支兵马在幽州的西边,想来王浚也无法安心出兵,必然要有所安排。”
“还有这事?这才多久,陈止就统合了代郡,还逼得世家低头,拿到了兵权?”慕容廆惊讶之际,却朝着儿子慕容皝看了过去,因为不久前,此子从蓟县奔逃回来,说了王浚的歹意,又提及了代郡之行,话里话外难免有些遗憾和失望,觉得陈止名声虽大,但在兵家事上,是帮不上慕容部的。
“当时儿臣毕竟停留的时间不长。”慕容皝知道老爹心中所想,赶紧表态。
慕容廆摆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些了,那照你这么说,陈太守足以为盟友?为援军?”
“非也,非也,”何经摇摇头,“他目前只有自保之力,无出兵之能,与我交谈的时候,对北疆战事虽有预料,却也表明无意与我等结盟。”
慕容廆眯起眼睛,心中念头电转。
“但单于也不用失望,有陈止这支兵马在内,哪怕不结盟,只要他的兵马在,就有结盟之效,足以牵制一支兵马,而且未来未必就没有结盟的可能!是以,当与陈亲善!”
何经微微一笑,见众人的目光都投注过来,掌握了议事节奏,便继续分析下来,阐述己见。
这些人并不知晓,这堂中的一幕幕,皆被角落里的马形折纸记录下来。
第五百四十四章 鲜卑未见形,已有匈奴至?()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那宇文部的先锋,已经抵达了大棘城的外围,随后却没有冒进,而是驻扎下来,然后派出了一名使者,前往慕容棘城,说是要进行交涉。
战云终于笼罩了这片土地,风雨欲来。
“诸君,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注意到,这城外的胡马最近多了许多,城外的兵营,也越发严密了,而且这城中的世家,最近也不怎么过来拜访了,偶尔碰上一两人,一聊到那塞外景致,往往还躲躲闪闪的,语焉不详。”
精致的酒馆雅阁中,罗侯之后罗央,一边给身边的几名好友倒酒,一边说着,说完就举起了酒杯。
众人齐齐动作,然后一饮而尽。
就有人抹了一口嘴,品味道:“这代郡酒的味道,真是越来越好了,味道醇正,听说是城中唐家酒坊所出,但方子是从陈先生那边得来的,又被先生派了人过去,专门指点,是以这酒的味道,一日好过一日。”
“不错,这才几天时间,就有这般味道,这以后要是归去南边,喝不到这酒了,可是一大憾事。”
就有人调笑道:“那你就留下来吧,日日饮酒。”
“酒水虽好,但代郡却不是久留之地,若不是要等着通典之书,我这早就走了。”
“这陈先生本事是大,咱们因通典而来,却见了他更多的本事,本来还觉得传闻有虚,佛评日的话或许有夸大,但现在来到代郡,见了陈先生在民生上的本事,统领世家的手段,乃至现在这城外流传的《齐民残篇》,似乎也很是不凡,不服不行啊,其实从这方面来说,留在代郡,倒也是有些收获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这些人皆是罗央的好友,跟除了一同过来的好友张景生、王快之外,还有其他几人,皆为好友,便都是慕名而来的。
这些人约莫七八个,其实还有不是自洛阳而至,而是来自帝国其他地方的人,其中不乏与张景生他们许久未见的老友,彼此之间靠着书信联络,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重逢,而且是老友齐聚,又可以对饮高歌了。
因为这个缘故,尽管代郡的环境比不上中原腹地,但有好友相伴,还是让他们感到一阵欢乐,倒也不急着催促陈止了,待在这代郡一地,倒也算是安稳。
只不过,他们的家族不断有消息传来,描述着边疆的蛛丝马迹,让他们注意安全。
“几位,酒水虽好,但算不得正事,倒是罗兄所言,颇为值得关注,”王快放下酒杯,先是环视众人,随后看着罗央,点头道:“罗兄你说的不错,而且我还收到了家中书信,说北疆生战的可能,越来越高了,因此让我们见着情况不对,就赶紧离去,毕竟还是性命要紧,只不过这最后依旧免不了要加上一句,说是最好能得一本通典,总好过空手而归。”
此言落下,就引起旁人的一阵议论,叹息声更是此起彼伏。
“我家也提了,但家父的意思也很清楚,回来可以,最好能得一册通典……”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咱们再家族中,都是有竞争对手的,这次出来也是为了表现能力,如果就这么一听说有战乱,便立刻逃回去了,可能性命无忧,却难免被人当做污点,以后加以攻讦。”
“不止呢,我家中你们也知道的,和幽州的那位大将军有些关系,消息相对多一些,这里就给你们交个底,这个仗,估计啊是要打的,而且就在最近这几个月!偏偏,我还就不能走,现在的情况,其实是相互牵制,谁都不好退,我走了,结果这仗没打起来,又或者等个几个月、半年的才有,那怎么样,你们想过么?那就是我大张旗鼓的过来,去空手而归,别人则拿着通典一册,甚至几册回去了,那我在家族中还怎么混?我家那老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还不是嫡子。”
“是啊,这其实才是问题所在,你走了,别人不走,到时候如何分辨?还有一个就是,这仗是要什么时候打?毕竟不可能突然爆发,况且我这边的消息有言,这一场仗大概是胡人的内乱,不会波及中原,是在塞外,你说塞外之乱,咱们急慌慌的跑回去,别说家族里面的对手怎么看,恐怕连旁人听了,都要给个不好的风评。”
众人关系亲近,最近干脆一起盘了个独院,住在一起,所以说话的时候顾忌不多,这一番抱怨下来,着实说出了他们的心生。
他们被派来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