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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待长篇大论,忽然就听到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认输了!那鲜卑的慕容辛认输了!”
哗!
人群中一片哗然。
“怎么认输了?这不是分析说,陈先生的文章有先天劣势么?”
在诸多疑惑中,众人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那黄姓男子的身上,后者登时就是一阵尴尬,然后摇摇头道:“莫看我,莫看我,我只是分析,这……这是基于情报的,若是陈先生的本事超乎想象,自是不能作数,对了,这位兄台,慕容辛是怎么认输的,他是怎么说的?是说,技不如人,还是说服了陈先生的能耐?”
这话内有玄机,听过他分析的人都能明白,同样期待回答。
那报信的人,跟着就说道:“说的是技不如人,是他的文章,不如陈先生,还说他那篇文章,与陈先生的相比,不配名为《六国论》,要把文章给撕了呢!还是陈先生阻止了他!”
“这变化也太快了!”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那黄姓男子,后者更加感概,最后只能叹息一句:“唉,陈先生之才,吾等难以预测也!今日甚是惭愧,诸位,别过!”说完,竟是干脆的转身就走。
边上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也都是感慨万千。
此时,那人群边缘的少年忽然遗憾的说道:“来晚了,还是来晚了,没想到陈止已经做成了这等盛事,我却只能在外旁听,甚为可惜啊,唉,赶紧进去吧……”
这少年叹息着,就要离开人群,要往王府里面走去,但走了没有两步,忽然有两个人在前面等候,一见少年,就恭敬行礼。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琅琊王了,而在前面行礼的两个人,则是之前疾驰而来的两名骑手。
琅琊王微微一愣,然后低语道:“哦?我在都城的时候见过你们,似乎是那里面的侍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两人就道:“回禀公子,属下此来乃是为了陈先生!”
他们并没有挑明琅琊王的身份,这是为了保险起见,防止在这人多之处发生意外。
这二人一路疾驰,来到这里发现人流众多,就下了马,在人群中缓缓前行,刚才正好看到了琅琊王的身影,结合手上的情报,知道这位王爷同样关注陈止,是以直接点名来意。
“哦?是因为陈止?”琅琊王笑道:“看你们的样子,那十有**是好事,正好,随本王一起进去吧。”
“多谢王爷!”两名骑手致谢之后就靠了过来,随着琅琊王前行,这走着走着,一人忽然低语道:“王爷,其实我们这次过来,是为陈先生撑腰的,我等得到情报,说是糜军将军想要对陈止不利,刚才又听说有鲜卑人挑战陈先生,期间还有朱守将军的家人意欲对陈先生不利,实乃错综复杂,所以日夜兼程,一路赶来,就是为了防止最坏的事情发生。”
“哦?糜军想对陈止不利?”琅琊王并不意外,因为刚才他都得到消息,只是这心里却又奇怪起来。
这两个人的消息,说灵通,倒也灵通,大老远就知道这些,但就是有些滞后了,以当下的情况,陈止哪里还会有什么不利啊。
但他觉得有趣,也不说破,反而是玩心大起,做出了担忧之色,故作催促道:“那可不好了,两位是有办法能解了这困局?那快快随我入内!”
说话间,两名骑手跟着琅琊王走入王府。
这王府的人,哪里敢阻挡琅琊王,一概放行,顺利无比。
眼看越发接近,两名骑手便低语起来——
“这次乃是一次卖人情的好机会,这陈止当下,可能落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了,我等只需在他最艰难之时出面,宣读征辟之诏,自可将纷乱局面一扫而空,那陈止不光能逆转局势,还能借势提升名望,他定也会感激我等!”
另一人也笑道:“不错,陈止这次得诸公举荐,又有这超乎常理的封赏、认命,加上他和太仆的关系,未来必有一番作为,你我都是世家出身,与他交善,未来必有有用之时。”
这两人想着等会拯救陈止的场面,心里不由期待起来。
可这份期待,等他们走过长廊,来到院中,见到了这院中之景,登时就支离破碎。
就见这里载歌载舞,众人言谈欢笑,气氛融洽,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样子。
“怎么回事?为何是这般情景?糜军与陈止难道没有对峙?鲜卑人去哪了?陈止又去哪了?这般情景,我等如何宣召?”
正当两人满头问号之时,琅琊王抬起手,朝院中深处指去,笑道:“陈止正在那里,二位此时可要过去?”
两名骑手循声看去,入目的正是两名舞乐大家共同给陈止奉上头杯酒的一幕!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三世之间心已定()
莺歌燕舞,其乐融融。
在座的人们正在欢笑,甚至于两名骑手目光一转,还看到有几个明显装扮不似中原之人的人,坐在院中一处,同样也在举杯与旁人示意。
不用多问,他们就知道,这些人定然就是之前传闻中的鲜卑人了。
只不过,这样的情况,与两名骑手的预估之景,实在是偏差太大了,让这两人都一时失声了。
“对了!糜军将军!”
突然,二人同时想起一件事来。
“那位将军传了一封争功的战报上来,其心思早就被上面的人看透了,知道其人定然会找个机会和陈止对上,刚才来的时候,那个守门兵卒也已经证明了这件事,这位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啊。”
可惜,二人固然有心寻找,但除了看到那正在陈止边上哈哈大笑的朱守之外,居然没有看到糜军的身影,这让他们更加困惑起来了。
与此同时,两位大家的敬酒也已经结束,正在陈止笑着交谈着。
其实,从陈止现在坐得位置,就能看出来,这次晚宴中,他的地位实乃提升了许多——
那鲁王、徐老等人,当然是坐于最醒目的位置,昭示着他们的身份,紧随其后的就是朱守这样的实权将领,以及青州、曹国的官吏。
再后来就是陈止了,他甚至比之孟趟公这样名声在外的名士,做的还要靠内。
这样一个位置,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能明白里面的意义了,而且糜军于情于理都该坐在这里,但现在却找不到他的身影,那这原因……
“这个情况,看来陈先生,暂时是不用不到咱们相助了。”正在这个时候,琅琊王忽然开口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接着话锋一转,“不知道,你们可还准备在这里宣布朝廷的决定?”
这位少年王爷,刚才就在旁边观察着两人的表情,觉得格外有趣,有心逗弄。
两名骑手顿时尴尬起来,然后摇头道:“既然陈先生现在没遇到什么麻烦,那自是要按照正常的流程,等晚宴结束,到他暂住的地方宣布了。”
这两名骑手自然懂得规矩,如果陈止陷入困境,那他们突然到场,然后宣布朝廷的决议,那可以扭转陈止的困境,这是事急从权。
但按照正常的流程,本该是被宣布之人在家中布好香案,有一套流程要走,以表现朝廷和皇帝权威,况且这次乃是王府,在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突然玩出这么一手,不光不能赚得陈止的好感,也要让王爷心有不满,得不偿失。
琅琊王听到这里,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两位就先请自便吧,这晚宴格外热闹,二位远来,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下,也找点乐子。”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看到有两名仆人朝自己走来了,所以说完之后,就迎了上去。
“见过琅琊王!”
两个仆从一来到,就恭恭敬敬的对琅琊王行礼,而且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这话传出去,让边上的人听到,都是露出意外之色。
实际上,这些人早就注意到了琅琊王,正所谓权势养人,一位少年王爷,自小锦衣玉食,和旁人当然是不同的,更何况旁人都只能带来一个同行之人,结果琅琊王倒好,人一来,呼呼啦啦几个护卫,又有两名风尘仆仆的骑手,外加一个明显是仆从的锦衣男子,更让人在意的是,这个仆从的衣着,也比之寻常富贵人家要好。
这样的一番模样,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很快,这晚宴中又来了一位王爷的消息,就迅速的传遍了王府之中,继而传到了外面,让那诸多围观之人,都大呼过瘾,只觉得今日果然是不虚此行。
只不过,经历了之前种种,这个时候的他们倒不显得多么意外了,只是有些惊奇罢了。
那府中,琅琊王则被领着,朝里面走了过去。
鲁王等人尽数起身相迎,连带着徐老这样的德高望重的长者,也是一并起身,朝着琅琊王拱手为礼。
这琅琊王的年龄虽然小,但地位摆在那里,别人对他的尊敬,更多是基于地位。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双王齐聚。”徐老行过礼后,立刻抚须笑了起来,然后就轮到琅琊王反过去行礼了。
等几人寒暄过后,琅琊王被请到了鲁王边上坐下,在位置上比之徐老还要靠前,而整个晚宴的气氛也越发热闹起来,他们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鲁王等人身上,关注着那位新来的琅琊王,心里则闪过有关这位王爷的信息。
琅琊王乃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与当今身上的关系尚可,但并非一母所生,其母出身琅琊王氏,而且被直接封为琅琊王,于是与王家关系亲近,随着年岁渐长,在王家的支持下,影响力越来越大,而且和东海王也有交情。
现在虽然东海王突然去世,但琅琊王的影响力在青州并未衰减,当然被人关注了。
不过,他们所关注的这位王爷,在坐下来之后,第一个去找到,居然是陈止。
“陈止,咱们又见面了,看你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惊讶啊,莫非本王的身份,早就被你识破了?”琅琊王笑着说话,口气中与陈止很是熟络。
在座的人里面,就有不少人意外了。
怎么,这两位之前也见过,也有交情?
陈止则笑道:“王爷,我之前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王家子弟,只是当时并未猜到具体身份,直到此番北上,开拓了眼界,知晓了不少信息,这才有了个大概,但并没有真的确定,你此番现身,证实了,我的猜测,因此并不惊讶。”
旁人听到这里,也都明白过来。
敢情在这之前,琅琊王曾经装扮成普通的王家子弟,和陈志有过接触,这是微服私访的戏码,自来都被历朝历代的王公贵族所喜,倒是不值得意外。
反而是琅琊王有些遗憾的说道:“果然是有大才的人,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但如此一来,却是少了个乐趣,本王原来还想展露真实身份的时候,看看你惊讶的表情,这个愿望,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达成。”说到后来,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原来,这位琅琊王,正是之前曾经与陈止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皿。
当时在那卧冰楼中,有王家的王奎,还有其他几个彭城名士,但最为抢眼的,还要数这个王皿,他的年龄不大,但王奎在说话的时候,隐隐都会征求他的意见。
这样的人,当然不是普通的王家子弟,他虽然也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