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人知道了,难免会说闲话。”
要说追上陈止去套交情,杨烁是一百个愿意的,可这也是分时候的,至少眼下他不能放任马贼在此,防止再节外生枝。
他们和陈止不同,陈止是碰上的、算受害者,顺手将马贼平了,捆在这里,就算事后有什么波折,也找不到他的头上。
但杨烁这一支人马,由魏欧等人牵头,汇聚了各方人手,打的旗号就是抓捕马贼,如果遇贼而不理,那就等于落实口实,这年头当官的,谁还能没个对头,自是得避免被人抓住把柄。
不光杨烁,魏欧等人一样不能擅离,因为这次赶来的还有好些个世家家丁,人家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将人派过来的,结果你到了地方,见无仗可打,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了,那些世家怎么看?这也是得罪人的。
因此在明了局面后,杨烁所率领的这一队兵马就顺势停下来,开始整理马贼俘虏。
这样的结果,让世家家丁们松了口气,他们虽然经历过操练,但上阵打仗依旧心中忐忑,能避免兵戎相见,总归是好的。
这时候,乡官又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那两个俘虏醒了,听说魏欧等人过来,要见他们。
“我这两个友人,阵势受苦了!”
魏欧一听这话,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最初的借口里面,就有着救回自己友人的部分,只是随着队伍拉起来,里面各方势力勾心斗角,渐渐将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不过现在听人提起,还是赶紧做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然后第一时间就去问候了。
按照乡官的说法,这两人被折磨的不轻,身上伤口众多,但好在没有致命伤,在陈止击败了马贼队伍的时候,这两个人终于放下心来。
这心的心弦一松,原本强撑着的精神随之散开,人自然是昏过去了。
事后,陈止稍微处理了两人的伤口,紧接着就安排了房间让他们休息,二人伤口处理之后,就有了伤寒的症状,被陈止给出了个药方,然后就在昏昏沉沉中迷糊,知道这会才略有好转。
“两位,你们受苦了,我们来晚了啊!”
一见这两个友人,魏欧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似乎是被两个友人的惨状所惊,悲戚难忍。
那两人见状,也很感动,然后说道:“魏兄,你可见到了陈先生,我二人这次能够得救,全靠他的援手,事后又给了调养身子的法子,实在是大恩啊,算上在卧冰楼中的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岂能不有所表示?”
魏欧眼泪还在打转,表情则突然僵住,随后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二人的想法,只是陈先生高风亮节,不愿意居功,已经离开了。”
“啊?”二人露出意外表情,随后转为遗憾,一人摇头道:“唉,陈先生的胸怀,果然不是我等能比得上的,但此恩此德,绝不能忘。”
“两人真是心怀恩义之人啊!”
杨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处理了大概的情况后,就甩手给了亲兵副官,自己则过来探望这两人,正好听得此言,就大步走来,止住了想要微微起身的二人,笑道:“两位知恩念报,这是和魏欧先生一样的品质,今后传出去,必然也是一段佳话。”有意无意间,他都在强调魏欧先前所言的救命之恩。
对此,魏欧无可奈何,尽管表情尴尬,眼角止不住的跳,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同意的笑脸。
杨烁又道:“魏先生,我过来除了探望两位,还打算跟你提一提,这个奏功书的事,虽说陈先生要将功劳都赠予此地村民,可谓宅心仁厚,但这件事我们却不能这么写,必须得提及陈兄,然后为了不留下被人攻讦的借口,须得由魏先生你来执笔。”
“我来写?”魏欧脸上还有着眼泪,表情却越发僵硬了,“为何要让我来写?”
杨烁一本正经的道:“这自是有缘故的,陈先生让功,别人难免不信,万一借机生事,那又是一场麻烦,但魏先生执笔,情况就不同了,一来此次剿贼,是阁下倡导,由你来说明,旁人无法置喙,这二来嘛,你可以言及陈先生对你的救命之恩,这等恩情一旦传扬出去,旁人自然不敢多想了,因为你是不会对陈先生不利的。”
听着这些,魏欧眼睛里,似乎又湿润了许多,但注意到杨烁咄咄逼人的目光,感受着两边有人的殷切希望,他最终迎着头皮答应下来,可心中的苦涩,真是难以尽表。
魏欧如何还看不出来,一旦这封请功书被传上去,自己今后就只能以受恩之人来面对陈止了,无论心中是如何想的,但必须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否则的话,就会被世人指责是忘恩负义,败坏名声。
………………
“既然陈兄觉得楚金本性难改,为何还要留下那样的话,给他告诫呢?”
另一边,陈止的车队上,陆映问出了一个问题。
陈止则笑道:“一个人的本性如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做的,即便一个人内心狡诈,但如果一生都在为善,不以恶小而为之,难道因为对此人的揣测,就去否定他的人生么?”
赵兴一拍手,说道:“不错,因为无端推测,就否定了一个人,看似睿智,但普通世人闻之,就会以为此乃潮流,为上所倡导,认为为善就是伪善,久而久之,自是移风易俗。”
陶涯则若有所思,跟着笑道:“原来如此,守一你说外则好擒,潜在之意,就是心贼难降,但你的做法不是帮助那楚金降服心贼,而是放出消息,让他的作为被世人知晓,难怪你要让功,如此一来,此事必然传扬,世人都要知晓他楚金所为,当然不敢再像过去那样苛刻、吝啬,哪怕他日后想旧态复萌,也不得不考虑他人之言了,因为此镇今后就不会闭塞,而是传扬周围了。”
刘纲也想通过来,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这可比我在武原县,给那一家人求了三字帖,更为有效、治本!说不定,日后这村镇还会因此得名!陈兄,你这才是善举啊!”
陈止摇摇头道:“这些和我无关,乃是社会风气所致,重名之世自有其法。”
话音落下,车外传来了陈举的声音
“少爷,几位君子,左家安排的人过来了,就在前面等着。”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东海王()
“这兰陵县在东海郡颇为有名,除去郡府所在的剡县,能与兰陵相比的县城,整个东海郡也就一两座。”
兰陵县城的南门外,一名器宇轩昂的青年正立于车前,指着那县城做着介绍。
此人名为左清,是临淄左家之人,论辈分乃是左渊的弟弟,不过是庶出,他就是这次被派过来,迎接陈止的人。
先前陈止一行从贫瘠小镇离开,沿着官道北上,随后在途中村镇见到了等在那的左清。
按左清的说法,他们是因为接到消息太慢,耽误了时日,但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确实是一路急赶,为防止和陈止走岔了,就在必经之路的镇上等候,还要时时刻刻派出人去,防止错过,好在最终等到了陈止。
跟着,左清这一行七人,就加入了车队,除了左清之外,还有六人,包括了四名护卫,和两名左家子弟,论辈分比之左清要低上一辈。
左清作为青州之人,对沿途之地颇为了解,他这一加入进来,沿途的风土人情说的是头头是道,一直说到了兰陵县城。
听着他对县城的描述,刘纲却问道:“宣武之时,不是将东海郡一分为二了么?东边为王族封地,而这西边包括兰陵县在内,不是独立出来了么?”
左清一听,就笑道:“刘公子问得好,宣武皇帝英明神武,一统天下,他将东海一分为二,自是有着用意的,不过东海王贤名远播,如今在朝中主政,世人敬仰,就是这西东海的百姓也早就心向往之,所以这里的人,也是以东海之人自居的。”
此言说的颇为隐晦了,但背后的潜台词,却表露无遗——
由于东海王如今权势滔天,当年宣武皇帝的布置,已经是形同虚设了。
说到这里,就能看出新汉朝皇族诸侯王的特点来了,他们被册封为王后,不光在地方上享有一定程度的权柄,同时还能参与朝政、兼任朝臣。
若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但凡是总要考虑当时的局面。
这算是个历史遗留问题,根源要追溯到新汉班子草创之时,陈止也曾参与其中,所以他很清楚,当初刘备集团南下的时候,为站稳脚跟,过多的向世家让步,导致世家权重,后来为了平衡,不得不重用宗族之人,给他们实权,加以制衡。
这样的情况,在宣武一统之后同样存在,加上北方新定,需要信的过的人镇守,册封了多个同姓王,这些王爷同时在朝中担任职位,正是为了给皇族撑腰。
这个举动,在后世看来,肯定是弊端众多,但在当时却是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而且宣武帝本身镇得住场子,他总不能为了避免今后的隐患,就无视近在眼前的危机,那样的话,可能就没有今后了。
“我等已在城中备好了客栈,就等着陈先生你们过来。”左清这边说完,和城门守兵交涉的仆人也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城守头领,后者一脸讨好的笑容,跟在边上。
简单的交谈过后,车队驶入城中,等他们进了客栈,兰陵县令的请帖也发了过来,邀请他们参加晚宴,但在这封请帖上,主要标注的人是赵兴,而是不是陈止。
越往北走,消息流通的越慢,陈止的影响力逐步衰减,最能明显的表现出一个人家族、背景和根基程度。
陈止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一到客栈,就休息了起来。
左清挑选的这家客栈,乃是兰陵县中顶尖,布置尚可,众人经过几天的车马劳顿,此时安歇下来,格外让人有舒畅感,陈止也不例外。
所以他就连春秋枕都不用,直接小睡了一会。
到傍晚时分,陈止才重新起身,整理了一番后,到了下面的大堂,和几名好友聚首。
赵兴笑道:“我刚才在城中转了一圈,这兰陵县还真繁华,比之武原要胜上几分。”
左清就附和起来:“赵君好眼力,兰陵之地,自从宣武之后,就是沟通东西东海的要地之一,所以多商贾,自是繁华。”
陆映则道:“我看到几个布告栏中,有不少都是东海王府发布的消息,东海王在此地的影响力,还真是不小。”
“东海王是有名贤王,他的话当然有很多人听从,”左清倒不觉得奇怪,显然是见得多了,早有耳闻,“不光是东西东海,再往北的琅琊郡,也对东海王很是推崇,那位琅琊王年纪还小,很多政务都是请示过东海王,才会施行。”
“东海王竟有如此威势?”
连陆映听闻此话都有些意外了,他长居江东,对朝廷的事情也有了解,也听过东海王的大名,甚至知道武乡侯北上,就有东海王在背后主导,但主导是一回事,那毕竟是朝政,东海王的位置摆在那,但眼前是地方上的郡,还算不上东海王的封地,却是这般光景,不得不让人感慨。
要知道,当年宣武册封,曾明文限制诸侯王的权力,如今一听,对东海王竟是完全不起作用了。
按新汉的规矩,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