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玉今年14岁了,如果今年许嫁,15岁举行笄礼也合适。所以韩莺才这么说。
“我才不要嫁人呢,”韩玉的脸红红的,虽然她才14岁,但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提到嫁人难免会害羞。
“不嫁人,不嫁人,就怕到时候你求着母亲把你嫁出去。”韩莺用手指点点韩玉的鼻尖。
说话间,姐妹二人逛到了首饰街铺,里面各式各样的首饰琳琅满目,韩玉一会看看玉镯,一会看看项链,眼神中充满了惊奇,也难怪,一直都被养在深闺很少出门,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首饰。
韩莺拿起一根红木簪子仔细端详,小小的簪子上刻满了花纹,十分精巧。韩莺抬起头刚要问店主这簪子怎么卖,却一时间愣住了。陈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跟前一直望着她。
“陈公子怎么会在这里。”韩莺眼神中有点慌乱。
“闲的没事,随便逛逛,恰巧发现你在这里,就进来了。”陈汤笑道。天知道他说的谎话,他从韩家下人口中得知韩莺并不在家,就想着如此良夜,韩莺一定是在灯火通明街头闲逛,就过来碰碰运气。
“夜以深了,我和小玉要回去了,陈公子也早点回去吧。”韩莺淡淡地说。
“还是我把你们送回去吧,姑娘家不安全。”陈汤道。
“我有小玉陪着我,陈公子放心吧。”说罢,拉着韩玉走出了店铺。
“哎。”陈汤欲叫住她,发现了她手中扔下的簪子。那是由精致的红木制成,上面刻满了漂亮的花纹。
“店家,这个簪子多少钱。”
“十吊钱。”
陈汤摸摸口袋中,幸好这几天赌赢了一些钱。数数刚刚正好。
陈汤拿着红木簪子就追了出来。幸好韩家姐妹还没有走远。
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陈汤试探问道:“逛了这么久,难道你们姐妹也没有买什么。”
“我姐姐为准备笄礼定做了两套衣服。”韩玉看到韩莺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感觉到自己多嘴了。
一路无语,陷入了长长的沉默。送到了韩家门口,韩莺微微一笑,道,“多谢陈公子送我们回来,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可是。。。”陈汤想问为什么今天韩莺一直不理他,但是欲言又止。
你们先聊吧,我回屋去了。韩玉对姐姐会心一笑。
“姑娘要举行笄礼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的,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昨天还是放风筝的小孩子。”
。。。。。。
“陈公子也不小了,有婚约了吧。”韩莺试探地问道。
陈汤这才明白,原来韩莺今天的冷漠是知道了父亲和黄家订下的婚约之事,心里顿时释然了许多。
“家父替我定下的婚约,但是我忤逆了父亲的意愿,和志趣不相投的人相守一生,我觉得我做不到。”陈汤叹气。
“那陈公子的志趣是什么呢。”韩莺前些阵子偶然听到下人的谈话得知陈汤已经有了婚约,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所以今天才故意避着陈汤。现在得知陈汤没有同意这门婚事,态度瞬时转变了许多。
“孟子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汤今虽穷困,但总会有一天,能拜相封侯,封妻荫子,济天下之民。”
“那么为何陈公子觉得和黄家姑娘志趣不相投。”韩莺越来越有兴趣。
“山野粗鄙之人,只知务耕种织布而不思进取,识文断字尚不能,焉能懂我胸中之志。”
“那,公子觉得谁能懂你胸中之志?”
陈汤怔了一下,道:“这个人,就在我身边。”
韩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支吾着说:“只怕此人才学浅薄,并不能尽晓公子之志。”
陈汤见状笑道:“我并不需要帮辅相助,我只需要理解和支持。”一句话,道尽了陈汤心中的苦水,这些年,他面对的尽是不屑和嘲讽,要是没有韩莺的理解恐怕陈汤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天会放下胸中之志。
“哦?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能轻易违背。”韩莺试探地问。
“那是你们官宦世家的规矩,普通庶民并没有这些繁琐的规矩。”
“就是说陈公子要忤逆父母了。”
陈汤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陈公子早点回去吧。”
“好,好好。”陈汤刚要迈步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袖口掏出了红木簪子。
“韩姑娘很喜欢这个簪子吧,陈汤帮姑娘带回来了。”
韩莺看着陈汤伸出的手中的簪子,正是刚才在店铺看中那个。
“多谢陈公子。”韩莺迅速接过了簪子,轻轻倚上了门,心还在砰砰跳。
。。。。。。。。。
“今年的月色真美。”韩玉站在栏杆处叹道。
韩莺从亭廊走来,笑问道“玉儿,你歪着脑袋在想什么呢?”
“嘘。。。。”韩玉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姐姐不要吵,我在许愿呢,母亲说对着灯笼许下一年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韩玉神秘地说道。
“是吗,那玉儿许了什么愿望呢。”
“不告诉你。”“姐姐你也许一个愿望吧。”
“恩,好啊。”
第六章 灰衣老者()
陈汤径自返回家中,想到这些日子忤逆父亲意愿而备受责骂,回家后又难免受到父亲训斥,不觉放慢了脚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刚才还很热闹的集市变得十分冷清,此刻应该已经到子时了吧,陈汤想着,发现前面有一个黑影,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老者,那老者身着灰色的长衣,身材瘦削,面部骨骼棱角分明,面前摆满了字画,全都写在精致的帛锦上,有些古怪的文字,陈汤根本就看不懂。
“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卖字画,有人来买吗。”陈汤好奇问道。
“需要的人,不分时辰,自然会来,我只需在此等候便可。”老者呵呵笑道。
陈汤心想,这大街上空无一人,莫非他是等我过来,可是我要这字画有什么用,况且丝帛名贵,岂是我这样的人能买的起的。
“那还要等多久要买你字画的人才能过来。”
“无需多待,现在他已经来了。”老人依旧笑着说道。
陈汤慌张地左右望望,发现并无一人,难道这老头真的在等我,陈汤问道“老人家不会以为我要买这些字画吧,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我这人能吃饱喝足就够了,这么文雅的东西,无福享受。”陈汤心想就是自己卖身为奴都买不起。
“我观小友胸怀大志,非常人可比,如此重要的东西怎能不需要。”
卖货的都会忽悠人,我有没有志向他怎么知道,想唬我买下罢了,不过我就让他忽悠,反正我也买不起。陈汤想着。
“那你说说,我胸怀什么大志?”
“求取功名非寻常之事,封侯拜相宜当慎行。”老者云淡风轻的几句话,陈汤顿时愣住了。莫非这老者真有什么神通,能够晓知天命什么的。
“陈汤愚昧,还请老人家明示。”陈恭敬地问道。
“所有的天机,都在这幅字中,无需我多言。”老者拿起一幅写着字的丝帛递给陈汤。
陈汤接过一看,上面有几行大的文字,四周是写的很小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汉朝立国后,规范书写都用汉隶,但是这上面的文字却不似隶书,有点想秦篆,却有不那么相似。
“这上面的文字,我并不能看懂,劳烦老人家帮忙解释一下。”陈汤道。
“这上面书写的是楚语,你回去用水浸湿之后自然会变成汉隶。”
这么神奇,陈汤摸摸这帛,并不能发现什么神奇之处。
“这个卖多少钱。”
“有缘人自当相送,何必以铜臭衡量。”
“那多谢啦。”陈汤心里大喜,没想到天上还有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老者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条件?”陈汤终止了笑容,生怕他变卦。
“等到小友富贵之后,当以百金相送。”
“什么,这破帛书要百金,就算丝帛值钱也不能这么黑心啊。”陈汤叫道。
“小友可不能这么说。这丝帛并不值钱,值钱的是这些字,各个当值百金,况且等你富贵后,百金并不放在心上。”
“那我什么时候能富贵。”
“此乃天机,不便言说。”
“那我要是不能富贵怎么办”
“这帛书当我送你的。”老者笑眯眯地说,“若小友仍觉不妥,这幅画也一并送上。”
陈汤接过画,和字用的同样的帛,上面有山川河流,只是没有树木,还有画的些什么东西根本就看不懂,陈汤虽不懂这些文雅的东西,不过以他的眼光来看这画的真不咋地,难怪是赠品。
“这画的是什么东西?”陈汤不解问道。
“小友多年来也行走过不少郡县,可曾迷路?”
陈汤摇摇头道:“不曾。”
原来陈汤喜欢四处闲逛,周边郡县都走了个遍,却从不曾迷路,方向感出奇的好,有一次陈汤去常山,那里地势十分险峻,山谷峭壁无穷无尽,陈汤都成功走了出来,也正是那一次,因为离家太久,二哥去找他,再也没能回来。
“这幅画乃是一副地图,待小友将来迷路时,一定能够用的上。”
陈汤将信将疑地收起帛画和帛书,道:“多谢老人家,时间不早,我要赶回去了,日后陈汤若真能富贵,定当奉上百金。”
“快走吧,快走吧,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老者笑道。
“不知何时还能在见您?”陈汤问道。
“你再见我之日,就是我讨债之时。”老者笑语。
陈汤走了两步,觉得一阵凉风吹过,再回头看那老者,发现早已不见了踪影。
前面是一片密林,过了密林,就到了长兴里了。今夜的月光虽然明亮,但依然无法深入密林中。
陈汤想起老者的告别时的那句话,并不像是简答的告别,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这几个字的语气明显加重了,陈汤突觉一阵冷汗从背后冒出来。
树叶哗啦啦地响了一下,一个蒙面人从树上一跃而下,陈汤听着声音来的方向,急忙向旁边一闪,长剑劈到了地上,陈汤刚要拔剑迎敌之时,另一侧的树上又跳下了一个人,陈汤急忙后闪,长剑从陈汤的鼻尖划过,陈汤顾不上看对方是谁,拼命朝长兴里的方向跑去,两个刺客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陈汤看准时机,突然右转,一跃进入树根下的沟子里。两个刺客小心翼翼地接近沟子,还没等看清情况,其中一个被陈汤一把抓住,拖进沟子里,夺了他的长剑,另一人持剑来砍,陈汤急忙格挡开,踩着进沟的刺客向上一跃,跳到路上就和蒙面刺客对打,陈汤发觉自己的剑术并不如对面的刺客,而且沟子里的刺客也从沟子中爬出来,陈汤卖了一个破绽,待那刺客一剑刺来时,早就攥在手中的一把黄土洒在他脸上,然后转身就跑。待那刺客反应过来时,陈汤早已经跑远了。
陈汤一路拼命地跑,终于跑出了密林,进了长兴里,看后面没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这帮狗杂种,一定是阎勇派来的,那个心胸狭隘的伪君子,想杀我,还嫩了点。
陈汤摸会了家里,家里柴门早已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