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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个身影这么熟悉,陈汤心中充满疑惑跟随过去。
陈汤轻迈脚步,登上了屋顶,那人却不见了踪影。陈汤向下望去,就是军营的东北角。发现一群士卒三更半夜还不睡觉,竟然再搬运什么东西,旁边有一个当官的在指挥,所有人都蹑手蹑脚,生怕发出声音,陈汤忽然想起,西北角正是藏放兵器的库房,这些士卒难道是在偷运兵器。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陈汤自己都觉得惊讶。
后面一直手拍在了陈汤的肩膀上,陈汤正思考的深入,惊起了一身冷汗。
缓缓扭头向后看。
“是你。”陈汤惊叫道。
“嘘。。。嘘!”那人要陈汤小点声,生怕被下面的人发现。原来,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能说会道的阳胜。
“刚才上来的那个黑影是你吧。”陈汤问道。
“不错,我早就发现了你,就知道你会跟过来。”阳胜道。
“你半夜来这里干什么?”陈汤问道。
“你问我,首先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为什么大半夜来这里。”阳胜反问道。
陈汤避而不答,望望下面搬运东西的士兵。道:“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你知道?”阳胜反问道。
“我不知道。”陈汤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三更半夜偷运库房武器,这可是死罪,他们这样做,无非两种可能,一个是官商勾结,他们私运这些武器卖给商贾,另一个可能就是,谋反!”阳胜说到最后,加重了语气。
“就不可能是有什么秘密的军事行动,趁其不备出奇兵制胜吗。”陈汤反而轻描淡写地说道。
“陈兄你说笑了,我们乃是华夏腹地,又不是边塞关隘边郡,能出什么奇兵,有什么行动。”阳胜也笑道。
陈汤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他这么说是不清楚阳胜的底细,所以故意说了那番话。
“要不要下去看个究竟。”阳胜问道。
“好,不过不要暴露了,否则你我都会死的很惨。”陈汤说这话的语气,更像是一种威胁,他始终觉得阳胜和下面这群士卒是一伙的。
都尉的军营在单父的东南角,为了不扰民,都尉许嘉就发动士兵简单修了这营房,除了城墙造的十分用心结实之外,内部十分简陋,西北是存储兵器和粮草的库房,正北是都尉的营房,东北住着其余军官,正南是士卒的住处,其余场地全都空着供操练之用。
陈汤所在的位置和兵器库近在咫尺,周围只有一排柳树,旁边是低矮的灌木草丛,陈汤和阳胜就藏在草丛中观察这些士卒的动静。借助朦胧的月光,陈汤发现,原来这兵器并没有搬往别处,而是在武器库旁有一个洞,所有的兵器都从运往洞中。怪不得他们敢在都尉的眼皮底下犯案。
“你所这个洞是通往哪里的呢?”阳胜问道。
“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们能够随意拿走库房中的东西,那么一定和看管库房的官脱不了干系。”陈汤慎重地答道。
“你说,这么大的事情难道都尉不知道吗?”陈汤问道。
“当都尉的心思,恐怕不是你我能搞得清楚的,怎么,你想把这件事上报给都尉。”
阳胜问道。
“你觉得不合适吗?”陈汤心里却是有这个想法,倒不是因为什么忠君报国,他想如果这真是谋逆造反,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升迁就有门路了啊。
“哎,情况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知道都尉不知道这些事呢,或许。。。。”阳胜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是说都尉也参与了谋反。”陈汤惊道。
“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这么说。”阳胜淡淡道。
“不对,都尉如果谋反那么整个单父的兵都是他的,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运输武器,而且,你说过的,都尉许嘉乃是许皇后的侄子,是皇亲国戚,深受陛下器重,怎么会参与谋反。”陈汤怒道。
“嘘。。。嘘!”不要出声,阳胜小声道。
两个士卒提着长矛一步一步地靠近,显然是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
阳胜急中生智,见到地下有老鼠经过,灵敏地扑过去抓住,把老鼠捏的哇哇乱叫,
然后猛地扔到草丛中,老鼠翻身起来跑的无影无踪。
两个士卒靠近草丛,这里有柳树遮蔽,没有月光,黑漆漆的一片,突然听到了老鼠的叫声,然后看到听到簌簌的声音,好像老鼠跑过去,两人进入草丛中仔细搜寻,什么都没有发现。一人说道:“不过是老鼠叫唤,没什么人,回去吧。”说罢打了一个哈欠。和另一个士卒撤离了草丛。
这会功夫,阳胜早已带着陈汤离开了草丛,两人轻声回到营房门前,巡夜的士卒却在这时出来巡夜了,阳胜朝道路的中间扔了一根木棒,巡夜士卒听到后面有响动,忙回马过去查看,阳胜就在这个时候,和陈汤悄无声息地溜回营房中。
同住的士卒都死死睡去了,呼噜声震天,赵益还说着梦话,好像梦到媳妇了,梦里笑的都能十分开心,陈汤觉得好笑,正待拖鞋上床睡觉。
赵益突然在梦中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外面干嘛去了,到现在才回来。”说完还咂咂嘴。
陈汤心里顿时一惊。
第十八章 校场神箭()
“你早就醒了,是吗。”陈汤道。
“是你走之后醒的,下次出去溜溜,别忘叫上我。”赵益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说道。
几天过后,都尉下令在军营正东侧校武场进行射箭训练,选拔优秀弓箭手,所谓有大智者,必有所长,陈汤的射箭的技术可谓无师自通,前两把微微偏离靶心,稍稍调整过后,每次必中靶心,赢得众士卒阵阵喝彩。一旁的赵益技艺甚是拙劣,有两次甚至偏离了箭靶,四周人都哈哈大笑。
“陈三,行啊,有两下子,不过你可别得意太早了,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角 抵。”说话之人是陈汤的同乡,名叫暴敢,是瑕丘有名的大力士,力能扛鼎。说起来,这暴敢和阎家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过人家阎家一直都不人他这个亲戚,是暴家死皮赖脸非想要抱住阎家的大腿。陈汤过去不小心得罪过他,被暴敢当街以比试角抵之名狠狠摔在地上,从此,每次暴敢见到陈汤都会狠狠羞辱他一番,而陈汤因为不敌只能忍辱负重。
“现在是比试射箭科目,敢不敢同我先比试一番射箭。我今日与你比射箭,三日后你与我比试角抵,怎么样?”暴敢道。
“一言为定,不过输了倒是要有点惩罚吧。”陈汤淡淡道。
“好,你说怎么惩罚?”暴敢道。
“谁要是输了,就要赤膊背负荆条绕着这军营跑五十圈,何如?”陈汤笑道。
暴敢的嘴抽动了一下,道:“我倒是可以,不过要等三日后比完角抵一起算账。”
“那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射箭和角抵你都输了,可就是一百圈了啊。”陈汤冷笑道。
“陈三,你不要太狂妄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如果是你输了,可不要耍赖跪下求我,哈哈哈哈。”暴敢的目的很明确,他看到陈汤这几日在日常训练中表现出色,颇具威望,他的目的就是让陈汤出丑,哪怕代价是自己和陈汤一起出丑,只要能使损失陈汤在众人心目中的威望,目的就达到了,并且暴敢早就盘算好了,等三日后一定要绝不留情,把陈汤狠狠摔到在地,让他伤筋动骨,走路都走不了。
“那我们五箭定胜负。”陈汤道。
为了便于用尺测量距离,两人用的是一个箭靶,暴敢先发制人,抽出一剑引弓便射,判者用尺去量,距离靶心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众人都十分惊讶,原来此人竟然有射术如此高超。其实暴敢射术确实不错,只不过他有一身武力,一心想要留在步兵,所以刚才的射箭练习十分不用心。
这一箭的精准连陈汤都吃了一惊,他不敢轻敌,抽出一箭,仔细瞄好,嗖一声,这箭虽未正中靶心,但是却比刚才暴敢的一箭离靶心要近了些。
第一箭,陈汤胜。判者喊道。
暴敢冷哼一声,又抽出一箭,也不细瞄,一箭射去,正中靶心。
这下轮到陈汤急了,第二箭手稍稍一抖,又偏离靶心一寸。
第二箭,暴敢胜。刚刚安静的士卒又沸腾了,都在夸赞暴敢。
暴敢有点得意,但是丝毫不影响发挥,第三箭,稳稳地射中靶心。
陈汤这次吸取上一箭的教训,调整好姿势,保持平静,终于稳稳地射入靶心。
第三箭,平。判者喊道。
暴敢也收敛了刚才的 得意神色,摆正姿势,正色射箭,第四箭,依然正中靶心。
陈汤皱皱眉头,不过有了上次成功的经验,这次要好多了,轻描淡写地射中靶心。
第四箭,平。
此时,一寸见方的靶心,已经满满地插着四支箭簇,判者询问要不要把箭拔下来,遭到了暴敢的呵斥,因为只要他下一箭射中靶心,那么靶心基本不再有任何空隙,陈汤射到靶心的几率几乎为零。
最后一箭,暴敢也是尽了全力,额头上满是汗珠,选了好半天角度,不偏不倚,正好射到了靶心留下的最后一丝空隙。
射完这箭,暴敢得意地望向陈汤,把弓交给了身边的士卒。
陈汤愣在那里,久久不端起弓来,一旁的士卒都议论纷纷,赵益也替陈汤捏了一把冷汗,按照目前的形势,陈汤无法取胜,除非他能穿透命中靶心的箭簇,不过这箭用硬木制成,轻便灵巧,硬如钢铁,岂能轻易穿透。
一直在一旁保持缄默不语的还有阳胜,和他们的屯长,这屯长名叫郑仓,他虽不言,不过当然希望自己屯下的士卒能取胜。不过看陈汤现在的状态,也不免担忧。
足足一刻钟过去了,周围人议论纷纷。暴敢也不耐烦地说道:“陈三,怎么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耍赖不成。”暴敢同屯的人一片哄笑。
陈汤听到这哄笑声,仿佛记忆重新把他拉回了过去,拉回了瑕丘,在那里,每天忍受最多就是其他人无情地嘲弄。陈汤曾把自己比作韩信聊以慰藉,但是韩信赶在天下大乱,英雄辈出的好时机,而如今是太平盛世,庸才当道,怎么才能建立韩信那样的伟业呢。
一阵凉意袭入陈汤心里,他慢慢端起弓,搭上箭用力向后拉,一系列动作非常缓慢。陈汤缓缓闭上眼睛,箭离弦而去,在靶心众箭夹缝中射入,箭靶不停地震荡,先前射在箭靶中心的几支箭生生被最后一支箭挤掉了。
判者赶忙过去拔去,却发现这一箭深深插入木头里面,已经拔出不出了,一旁的士卒赶紧过去帮忙,三人勉强拔出了箭簇,发现已经深入木头九分,只差一点就穿破了箭靶。
第五箭,判者的声音有点颤抖,陈汤胜!
“今天算你走运,三日后,再见分晓。”暴敢也不气,对于角抵来说,比试射箭只是个附加品,输赢无所谓而已。
角抵就是今天的相扑的始祖,可惜这在秦汉时代十分流行的搏击术,如今却只能在日本发扬光大,成了日本的国术。
“人才啊,都尉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才,你离升迁不远啦!”屯长郑仓见是陈汤取胜,拍拍陈汤肩膀,释然一笑道。
“都尉。”陈汤忽然想起,郑仓可是都尉的亲卫兵,那么前几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