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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还没等小童出门,他又道:“这其中有些药材,在这苦寒之地一时之间如何能凑齐?这样吧,咱们出门的时候,应该还带着不少贵重之物,先凑合用吧!”
小童答了一声“是”,却依然停留在屋子里,瞅着他的师爷爷,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吩咐。
“去吧!去吧!”孙神仙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挥挥手,将他赶了出去。
对于沫儿的病情,孙神仙也没辙,只能让玉仙姑消耗自身内力护着沫儿的心脉,然后,他再熬炼补药给玉仙姑补充元气。
这就像是一个循环,周而复始地转圈,而在这个转圈的过程中,沫儿的生机还是避免不了或多或少的流逝,玉仙姑时间成了也受不住。
难啊!孙神仙又在叹气,然后,从一个黑色包裹中掏出几本书,借助烛光费力地看着。书页翻动中间散发着古朴的气息,而书中那些奇怪的字,一般人也不认识。
客房的门被推开,涌进一股寒气,让孙神仙颇为不爽,不禁埋怨道:“又是谁呀?看个书都不得安宁!”
“呵呵,老神仙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把老道我给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差点就要从口中蹦出来。”进来的是扫尘这个老不正经的,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吊着眼眸,吐着舌头。
紧随其后的是西门天王,他的个子太高,只能半蹲着身子方才钻进屋子。
“你说老夫为什么长脾气?你这老不羞的,你是明知故问,是想把老夫早日气死,咳咳”孙神仙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扫尘老道身影一飘即到了孙神仙身后,伸手在他的背后轻轻拍打,道:“您消消气,可不敢把您老人家给气坏了。老道之所以来打扰您老人家,是因为刚刚夜观天象,发现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巴巴地赶着来告诉你老人家。”
“哦?老杂毛,你又看出什么天机来了?”孙神仙乜了她一眼,满眼满脸都是鄙视。
扫尘老道也不恼,捋了一把白胡子,呵呵笑道:“老道今夜真是有大发现,那就是这个沫儿小丫头可不简单,她竟然有自身的命星而且,还是七杀的伴星。”
扫尘老道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偷偷瞅了孙神仙一眼,又提高了声音问道:“你知道她为啥会生机流逝吗?”
“为啥?”早在扫尘老道提到沫儿的时候,孙神仙就竖着两只耳朵倾听,只是故意闭着两眼,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如今听到关于沫儿生机流逝的事情,情不自禁地随之而发问。
扫尘老道似乎很怕孙神仙,见孙神仙动问,可不敢再卖关子,立即说道:“昨夜七杀突然星光黯淡,似有寂灭之趋势,最后,几不可见。
可今夜老道夜观天象,竟然发现七杀附近有一颗暗星,因为七杀的黯淡而浮现出来,而其星辰之力正与沫儿小丫头命格联系在一起。
最让老道震惊的是,这颗伴星正在将自身的星力输送给七杀,以迟缓七杀的寂灭。
沫儿小丫头的命星是七杀的伴星,正在向七杀输送星力,依次推之,不正是沫儿生机流逝的原由吗?”
孙神仙听到扫尘老道的这番话,久久不语,好一阵子,冲老道翻了个白眼,道:“如此说来,沫儿小丫头是必死之局了?”
第139章 转机()
客房的门半开半掩,从西门天王的角度正好可以通过门缝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三两棵榆树槐树枯叶已被寒风刮尽,空留着恣意横斜的枝丫在夜色中萧瑟而凌乱,淡淡的月华洒落其上,上面已冻结的积雪发出荧光阵阵。
墙角的花坛中,草木已枯萎,又被一堆堆积雪堆压着,只能看见一两根没有叶片的枯枝不屈地探头,留给明春一点点希冀。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位二十多岁的成熟女人,簪环叮咚,妆容艳丽,眉眼间一笑一颦别有一番风情。
此女正是周县令的宠妾刘氏,手托托盘一步三摇袅袅而来。她的步幅很小,属于典型的小碎步,迈腿、扭腰、摆臀、晃胸,将曼妙的身段展露得淋漓尽致,极具魅惑。
她在门口略微停顿,媚眼如丝从门缝中略一扫,与西门天王的目光一对,随即眼睑低垂,嘴角扯动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西门天王却没有丝毫反应,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位祸水级女子,而是一具森森白骨。
刘氏心中很失望,她本是打着邀宠的心思而来,却被扔在客栈里做个粗使丫头,已经是倍觉委屈。
那个道姑让她自惭形秽,两个老头子实在是太老,就算她不挑拣也咬不下去,不过,这个铁塔似的大汉很有男人味,让她心中浮起一丝希望。
谁知道略一试探,却又让她大失所望,心中忿忿:“莫非这大汉是个傻子?亦或是一个天缺?看着老娘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却丝毫没有反应,不是白痴是什么?”
她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将三碗茶汤一一放在三人身前,略蹲一蹲身,便侍立在不显眼也不碍眼的地方,等待着收拾茶具。
扫尘老道乜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孙神仙,正如你所说,本来七杀和沫儿小丫头的确是必死之局,所差无非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不过,老道发现了一个转机,亦或是一个变数。那就是七杀星上突兀出现一道龙形之气,护住了七杀星,阻止了七杀的寂灭。
而且,七杀星有复苏的趋势,因此,老道才迫不及待地来寻你老人家,以免你老人家忧思过度。”
“龙形之气?”孙神仙长眉抖动,老眼一睁,释放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惊道:“是皇帝还是武后?”
“呵呵,孙神仙,都不是。”扫尘老道摇摇头,捋着白胡子,略微俯首神秘地说道:“这是一条火龙,还是一条幼龙,从未出现过。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咱们只要知道七杀是我汉人苗裔的救星,可以避免我汉人再遭一次五胡乱华之厄,不至于亡族灭种,而这条火龙是来保护七杀的,这样就好,其它的,重要吗?”
孙神仙点点头,叹道:“你说的不错,只要我汉人苗裔不绝,谁做这天下之主?大可顺其自然。女娲虽是女身,却造化万物,恩泽三界。罗睺倒是个男子,反而以身入魔,霍乱诸天万界。男人,女人,都是人,只要是胸怀天下,能为万民谋福祉,老夫是不在乎的。”
扫尘老道点点头,复又摇摇头,神色复杂地道:“天道无常,老道岂敢妄测!不过,人祸呢?
正如你所说,贪狼侵紫薇不过是我汉人的家务事。不过,自从六年前破军出世以来,魑魅魍魉纷纷冒头,将这大好河山搅的是乌烟瘴气,我等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这些魑魅魍魉不过是蜉蝣而已,在其背后操作风云的才是最棘手的。可他到底是何人,我们却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里,我龙虎山、你老人家的十里杏林、玉女和天王洞,还有先期来到朔方的白墨,虽然和对方多次交手,却没有查到丝毫的底细,真是奇了怪了!”
孙神仙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浑浊的眸子浮现一抹精光,厉声道:“此事涉及到我汉人苗裔的存亡,不可等闲视之。那就同各家摊牌,让那些老不死的把徒子徒孙全都派出来,就是把这片大地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只黑手挖出来。”
“老道已让我那徒弟向人世间发出了三清令,我想,那些老家伙也不是糊涂蛋,岂会不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来和我们汇合的。”扫尘老道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担忧地看看孙神仙,轻声道:
“时辰已经不早,你老人家也早点睡吧!老道我就和天王告退了。”
扫尘老道说完,稽首一礼,西门天王闻言也躬身施礼,二人联袂离开了孙神仙的客房,回他们的院子了。
那一直呆立不动的刘氏,立即上前收拾了茶具,向孙神仙蹲身一礼,后退着出了客房,随手将房门带上。
刘氏将茶具等送回厢房,却有一个客栈伙计打扮的青年男子相候,二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子,那伙计便放下了用来煎茶汤的各种调料,离开了后跨院。
由于客栈被整个包下,且客人们的饮食并不假于他人之手,全都由他们自己人料理。客栈中的人一时闲了下来,掌柜的也不是个刻薄的人,索性让厨子和伙计们轮番休沫,平日里只留下二三人打扫庭院,跑跑腿。
这伙计回到前堂,冲正在打盹的掌柜陪着笑脸道:“掌柜的,客人要的煎茶调料,小的已经送去了。您看,也没什么事了,小的想告个假回家中去一趟,明儿一早再来。”
“行了,臭小子,不就是想着你媳妇吗?走吧走吧,不要妨碍老子困觉。”掌柜的头都没抬,挥挥手就算是同意了。
那伙计出了客栈,顺着大街走了一箭之地,四下张望一番,随即进了一条巷子,敲开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驼背老头,见是高朋聚客栈的伙计,低声问道:“刘三,你这大半夜的赶来,莫非是有了消息?”
那伙计刘三乜了驼背老头一眼,不耐烦地道:“去去去,这也是你个老不死的能打听的?少主睡下了吗?”
驼背老头也不摸,摇摇头道:“还没。”
第140章 流亡的郡主()
“行了行了,老子去见少主。”刘三迈开大步,轻车熟路地绕过前堂,从厢房和前堂之间的角门进去,穿过中庭,来到后宅,进了一间掌灯的正房。
而就在刘三刚刚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却没有注意到,那一脸谦卑的驼背老头眼中却有精芒一闪,如一抹刀光,然后,两眼盯着他的后脖颈反复打量,仿佛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刘三进的这间屋子是后宅的正房,乃是主人起居坐卧的所在,屋子里的陈设极为普通,不过是中人之家的模样,但却极干净整洁。
一扇雕花梨木四季仕女水墨屏风将整间屋子隔成里外两重,外间一张高脚圆几,其上一盏光影摇曳的琉璃灯,是屋子里唯一奢侈的物品,显得和屋子里陈设的格调极不相配。
一位少年郎做文士打扮,头戴一方青色幞头,身着一袭雨过天青色蜀锦交领轻袍,衬托出他的肤色格外的白皙细腻,吹弹得破。
这位少年郎生就一张很精致的脸,乍一看,眉似春山,眼若丹凤,一对眼眸如黑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小巧的琼鼻,小巧的樱桃小嘴
如此精致到堪称绝美的一张脸,足以让男人自卑,女人妒忌,它的主人却偏偏是一位少年郎,简直就是上苍的不公。
少年郎背对着屏风,坐在一张春凳上面,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凤眼一挑,眸光却凌厉无比,直射人的心里,让刘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立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直视。
少年郎开口,声音清锐,问道:“刘三,你姐姐都听到些什么?”
刘三依然低着头,连忙回话:“回少主,家姐亲耳听到那几人的交谈”
刘三一五一十将刘氏所言转述了一遍,很是详细,几乎和扫尘老道与孙神仙交谈的内容一字不差,看来这刘氏姐弟二人的记忆力很是不凡。
少年郎沉吟片刻,摆摆手道:“你回去吧!告诉你父亲和姐姐,只要一心为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