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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阿布,稷下学宫四部之玄武部首领,擅长金钟罩、大手印,一攻一守,相辅相成,为星宿老人弟子,出世较晚,不曾在兵器谱上留名。
以稷下学宫四部的力量,再加上昔日兵器排名第一的帝王剑,实力太恐怖了,可容易覆灭一个圣地,足以横扫整个江湖。
可如今,帝王剑因内疚而自戕,青龙一于朔方被杀,就连他强大的两大盟友瀛洲伊贺谷和高原星宿海都覆灭了。
而且,阿鲁不花效忠的突厥被灭,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根基,沦为无根的浮萍和丧家之犬,何其凄凉和惨淡。
可阿鲁不花就不是凡人,世间任何人和事都无法将他彻底击倒,只要还有一个人、一口气在,就会战斗不息,东山再起。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香火不旺的破庙,为前隋所修建,却在战火中毁坏,残破不堪,后由秦王李世民捐资重建,尚未完工,玄武门之变爆发了!
而随着李世民的战败,这处佛地也遭受牵连,不为世人待见,修缮工程不出所料地烂尾了。
随着岁月流逝,风雨侵袭,此地更加地残破,平日里也没有善男善女来上个香,布施些灯油钱,太艰难了!
没有香火供奉,别说菩萨、就连僧侣也养不活。因此,偌大的地方,也只有三两个老僧看守,开辟了菜地,种些瓜果菜蔬,聊以度日。
在佛地隔壁,一墙之隔是一座废园,荒芜得太久远了,人们都不记得他的前一任主人是谁?而在万年县的文册登记上写着房主是一个叫做余文业的商贾,于十年前买下此地,却一直不曾修缮和入住。
其实,余文业就是阿鲁不花,他将这处废园买下,作为他的密地,以备不需。
如今,他们一行人就住在废园中,平日里为了不被长安武侯发现,进出都是从残破的佛地走。
而相对于废园,外面这方佛地一直都是稷下学宫的地盘,那几个老僧自然也是他的手下,一直潜伏在长安。
“若兮,你同玉奴见面了吗?”阿鲁不花目视李若兮,凌厉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让人很不舒服。
李若兮连忙将凝视神武军大营的眸光收回,对着阿鲁不花,低下玉项,轻声道:“回宫主的话,见到了,不过,玉奴尚在迟疑之中。当今陛下对相王提防甚紧,而相王也看透了,心灰意冷,不想再争了,玉奴即便有心,恐也无力”
阿鲁不花粗暴地打断她的话,狞笑着:“桀桀桀桀哈哈哈,无力?咱们借给他力量就是!只要他有心,还怕没有机会?
李景是被那个老女人给吓破了胆,以至于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谋权篡位的枭雄。
以某的推断,李景长不了,这大唐也太平不了。赵无敌他以为扫平了八方之敌,就能为大唐开万世之太平
我呸!外敌虽灭,可天下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外敌,而是内部的蛀虫。看吧,天下将风起云涌,而长安更是风暴的中心,告诉玉奴,某家会搅动风云,给他一缕东风送他上青云!”
赵无敌可不知道阿鲁不花躲在长安,企图搅动风云,兴风作浪。他率大军离开长安,水路并进,班师会扬州。
在路过洛阳的时候,他让别将郭破领军先行,而他则带着赵不破等数十亲卫进城拜访定王武攸暨。
武攸暨老了,两鬓花白,形容憔悴,腰背佝偻,腿脚也不利索,且不停咳嗽,以赵无敌看来,恐怕是命不久矣。
两人相见,自是感慨万千,武攸暨让人置酒,并且不顾赵无敌的劝阻,执意要与他同饮。
酒席置备好以后,武攸暨挥手斥退下人,就连他那唯一的儿子都给撵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杯酒下肚,武攸暨竟然不咳嗽了,苍白的脸也多了些血色,大笑道:“哈哈哈,来,贤弟,愚兄再敬你一杯。”
又一杯酒下肚,他的脸上血色更浓了,将酒杯重重朝花梨木长几上一顿,手捋花白胡须,道:“都是些庸医,只知道吃药,还要禁这样、禁那样,殊不知酒是英雄药,对吾辈男儿,只要有酒,什么病都没有。”
接下来又干了几大杯,武攸暨忽然道:“不对,某的确有病,还是心病,一直压在心头,就像是一座大岳,堵得慌啊!
贤弟,某对不住你呀,想当年,某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
武攸暨接着酒劲将当年在扬州驿馆里阴差阳错的往事说出,末了长处一口气,道:“嘘舒服多了,这些年可把某家给憋坏了。大错已经铸下,某家对不住贤弟,实在是没有脸活在世间,就请贤弟责罚吧!”
赵无敌凝视着他,良久,道:“我要一个补偿!”
“好,只要武攸暨所有,哪怕是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说二话。”武攸暨道。
“没那么严重。”赵无敌摆摆手,缓缓说道:“武兄,我家赵昊看上了小扬州,要娶她做媳妇,你可舍得?”
第1005章 求婚()
赵无敌开口,向武攸暨提出要替赵昊求娶小扬州为妻,让武攸暨意外之余,不免又迟疑了。
他打量着赵无敌,好一阵子以后,才断定对方不是开玩笑,不免问道:“贤弟,他们的年纪相差有些大吧?”
小扬州是天道二年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奉旨前去扬州,为赵无敌主婚时一次的意外,而诞生的结晶,算来已有十七岁,过了及笄之年的大姑娘。
而鸢儿和田江南的宝贝儿子、也是扬州赵家唯一的子嗣赵昊,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孩,整天还在惦记着下河抓鱼虾,上山掏鸟蛋,若是定下了这门亲事,得要多少年后才能成亲?
武攸暨素来听说眼前人有个臭毛病,那就是看不得小娃娃成亲,并且立下了家规,但凡扬州老赵家的人,无论男女,不到十六岁不准成亲。
十六岁,也不是个太离谱的年纪,对此武攸暨也是很赞成的。可关键是他闺女比赵昊年长八岁,要是等赵昊十六岁成亲,还不得将小扬州生生给耗成老姑娘?
说实话,小扬州和赵昊年纪差距的确有些大,就是和鸢儿也就相差十岁,这要是成了亲,婆婆和媳妇站在一起,外人还以为是姐妹呢。
要说与小扬州最合适的还是赵战,可两人却差着辈分,另外,两人彼此都看不对眼,让人徒呼奈何!
赵无敌向武攸暨提亲,可不是拍脑袋的临时决定,更不是拿出长辈的威风强行撮合,而是小扬州喜欢上了秦昊,从多年前开始,就口口声声要嫁给赵昊,好将他一生一世给镇压。
因此,赵无敌明知道小扬州和赵昊年纪悬殊,武攸暨的顾虑的确有道理,可还是坚持己见,固执地表态:“年纪差距很大吗?”
他手捋那总也长不长的胡须,摇头道:“非也!非也!二人相差不到十岁,正可谓男才女貌,匹配得很!庙堂之上,苍苍白发配红颜,一树梨花压海棠,比比皆是,数不胜数,定王莫非不曾见?
况且,小扬州也算是拜在吾之门下,算是世外人,对尔等世俗间的繁文缛节不理会也罢!
武兄,人生不过数十年光阴,得乐且乐,只要过得快活,无愧本心,又何必顾虑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这一点,武兄可不如公主豁达,她听了小弟的话,可是欢喜的很,一个劲地叫好,说小扬州和赵昊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书写一段佳话,传扬千万年。
武兄,你看小弟够有诚意吧!不满你说,小弟别无所出,早就将赵昊定为扬州赵家的继承人,而今又蒙则天大圣皇帝和当今陛下厚爱,赐海东三十八州之地立国,将来赵昊将是安国之主,而小扬州就是一国之母,如此佳人佳话,武兄忍心拆散?
我看这样吧,明日就是良辰吉日,我请人将六征之礼、能办的给办了,毕竟相隔太远,不太方便,又不周之处,还请武兄海涵!”
赵无敌言罢,起身躬身一揖,然后举杯相邀,先干为敬。
事到如今,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活土匪,武攸暨还能说什么?再者,太平公主都已经同意了,按照公主府一贯的作风,那就是铁板钉钉,无法更改。
武攸暨举杯,一饮而尽,低声道:“蒙贤弟看得起,愚兄自是愿意。只是,明日行六征之礼是否太仓促了?怎么也要将公主请来吧?”
“哈哈哈武兄多虑了,公主已开了金口,说定王是小扬州的生父,此事自当由定王决定。时辰不早,武兄身体不好,还是早些歇息,小弟就不打扰了!”赵无敌道。
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想早点把小扬州和赵昊的婚事给定下,至于太平公主所谓的愿意,根本就是胡扯,可不敢迁延时日,让武攸暨派人向公主求证。
不过,小扬州要嫁给赵昊却是真的,并非是他胡诌乱造。
小扬州不知为何铁了心要借给赵昊,要是多年前年纪尚小的时候还可说是年少无知,一时好玩,可如今她都是大姑娘了,自然不会违心言嫁。
不久前,窈娘在家书中还曾提起,说小扬州让她转告,这辈子都不打算回长安了,就赖在月落湖。而且,这件事情就落在赵家爹爹身上,要是办不成,她可没完。
赵无敌的确很喜欢小扬州,拿她当亲闺女看待,可不想伤了孩子的心。再说了,长安是一片乌烟瘴气,可不敢祸害了冰清玉洁的好孩子。
至于小屁孩赵昊的不情不愿,赵无敌直接无视。男娃子吗,对感情上总是后知后觉,不知道珍惜,小扬州这么好的媳妇,上哪里去找?
他话里话外的漏洞太多,不不敢在留在此地,以免夜长梦多。
看着仓皇逃窜的赵无敌,武攸暨不由得好笑。这就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公主肯定是不愿意这门亲事,这才跑来忽悠他。
可这又如何?
武攸暨也认为是一门好亲事,而且对于小扬州愿意嫁给赵昊,他并不怀疑。不说别的,赵无敌的人品还是没有问题的,断然不会拿小扬州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
小扬州的出生,虽是一次意外,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闺女,血浓于水,武攸暨自然是希望小扬州能快活一生。
他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苦难,看够了悲欢离合,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早就厌倦了。
试问天下间,若是还有一方净土,那就是扬州,也只能是扬州。
他不知不觉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饮下时,他的长子出现了,拽着他的手,劝他以身体为重。
武攸暨慈爱地看着儿子,轻轻拍着他的手,叹道:“痴儿,为父这一生已走到了尽头,很快就要去陪你母亲了。痴儿,莫要做悲伤状,自古人生谁无死?不过是早一天迟一天而已!
孩子,你是个实诚人,长安不合适你,待为父去后,你一家子去扬州吧,去找安王,他断然不会少了你一家子的用度。”
“父亲”
武攸暨的长子武旦,也就是他与发妻杨氏夫人所生的唯一子嗣泣不成声,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第1006章 国主不好做()
他本是父亲的唯一子嗣,却因为父亲做了太平公主的驸马,而让没有一点血脉联系的薛崇胤薛崇训成了嫡子,而他这个正宗儿子反而变成没名堂的庶子,没有资格继承父亲的爵位。
以至于他都好几十岁了,却只捞了一个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