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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婉儿,你为了上官家付出了太多,却苦了自己,为娘心中实在是不落忍。”
上官婉儿抓着母亲的手,浅笑道:“阿母,女儿身为上官家的一员,为家族出力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对了,昨儿夜里没睡好,脸色苍白了些,得将胭脂溶了抹些在腮上,也显得精神些。今儿韦团儿那丫头铁定要来,可不能让她给比下去了。”
她为了家族至今未嫁,却不妨碍她的爱美之心。作为一个女子,且拥有倾国倾城之貌,无时无刻不在乎自己的容颜,绝对不能允许有一丝瑕疵。
母女两个外加三五婢女,一直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方才将上官婉儿打扮妥当,待到她出现在前厅的时候,让正在品茶的上官云长惊掉了下巴。
上官婉儿很得意,扬起精致的小下巴,问道:“七郎,姐姐我够惊艳吗?比起安王爷的几位夫人如何?”
上官云长点点头,道:“姐姐此刻可谓是惊艳万古,莫非是想撩拨大帅?不过,以弟所见,恐怕没戏。”
“讨打!”上官婉儿嗔道:“我就不信他安王爷的几位夫人一个个都倾国倾城?”
“姐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上官云长摇摇头,神色间有些黯然,道:“大帅的三位夫人,要说大夫人,也就是如今的王妃,模样同太平公主有八九分相似,同姐姐你不相上下。另外两位,说句大不敬的话,也就是中人之姿吧,可大帅对她们却是一视同仁,敬爱有加。
昔年两位夫人遇难,大帅一怒之下只身杀上瀛洲,至于结果如何,外人并不得知。可这么些年来,再也没有遣唐使入朝,也不难猜测当年瀛洲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帅府上的柳先生曾酒后失言,说大帅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古来都不曾见,而且,大帅对女子,重的是心、是德,而非颜色。
不瞒姐姐,在弟的心中,大帅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除了景仰还是景仰。”
“安王爷有那么好吗?平白便宜了韦团儿那个丫头。”上官婉儿咕哝着,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忽然惊叫道:“呀,照你这样说,人家今日的妆太艳了,该去改改才是。”
上官云长瞪大眼睛,奇道:“姐姐,时辰不早了,按照大帅平日里的习惯,这会子差不多也该来了,您要是再去折腾一个时辰,让大帅久等,貌似不好吧?”
上官婉儿咬牙,恨恨地说道:“大帅、大帅,你就知道大帅,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好了,看在你家大帅年年孝敬的份上,姐就等他一回。”
上官云长叹道:“一转眼,小弟离开神武军十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十年未见,不知大帅他老人家可否英姿如旧?”
上官婉儿捧起琉璃盏,咕咚喝了一大口,用衣袖轻轻擦拭红唇,还没有淑女形象,听见上官云长感叹,美目一乜,没好气地怼道:“放心吧,你家大帅一点都不老,要是将那几根胡须拔掉,恐怕也就是一个及冠少年郎吧!
也不知他是怎么保养的,肌肤比我等女子还要细腻,真想向他讨教一番,可又怕过于孟浪。
哎,韦团儿如今有福了,嫁了个如意郎君,还不得夜夜笙歌,待会子来了恐怕要可着劲地显摆,真是气人。”
“我说姐,弟听说当日可是先提到了你,为啥你不愿意呢?姐姐,你为家族已经做得够多了,也该为自家终身大事考虑一番。”上官云长道。
上官婉儿鼻子都气歪了,一个劲地磨牙,恼道:“你是哪听来的?太可恶了!是我不愿意吗?那是陛下不允好不好。陛下还离不开我,除非哎,到时候姐都成了老太婆了,还谈什么终身大事。
对了,你家大帅此番进京,可是带了五千铁骑,当日将一辈子勋贵和朝臣都给吓得够呛,那位猪将军武懿宗竟然落荒而逃,弃太子于不顾,事后被罚俸一年,从左金吾卫大将军降为将军,可真够丢脸的。”
“大帅携五千铁骑进京”上官云长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继续说道:“以弟对大帅的了解,他就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若是单纯进京朝见陛下,最多只会带上数百亲卫。此番动静太大了,恐怕另有所指。
大帅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两位夫人的遇害,当日凶手中分别来自瀛洲、突厥和吐蕃,如今瀛洲和突厥没了,只剩下一个吐蕃
嘶,我明白了,大帅这是要兵伐吐蕃,为两位夫人报仇雪恨。”
“不会吧?为了两个女子,而行灭国之战,安王爷可真够痴情的。”上官婉儿给震惊得不行。
上官云长肯定地道:“八成就是这样,姐,弟此番述职以后就回安西,可不能错过这场大战。”
上官婉儿道:“可我为你谋划了这么久,让出了诸多利益,才搞定了政事堂的宰相,将你给调回长安在禁军任职。”
上官云长急道:“姐,云长不回长安,并非完全是为报恩,你想想,这可是灭国之战,且灭的还是吐蕃,自大隋开始谁能做到?到时候论功行赏,恐怕一个禁军大将军少不了吧?”
第905章 扬州赵大()
上官婉儿脑子可不一般,她略一思索,就算好了其中的利弊得失。
这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借安王的浩荡军威谋划上官氏的利益,到时候覆灭了吐蕃,可是注定要传承青史的盛事,只要其中有上官氏的名字,那么将成为大周、以至于以后的大唐的功臣家族,昔年祖父的罪名也就得以洗涮干净了。
“好,云长,姐支持你,咱们就这样干。”上官婉儿小脸红扑扑,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情不自禁地捏紧小拳拳,道:“姐这些年积累了些钱财,拿出来给你的亲卫添置最好的战马、甲胄和兵器,七郎,你可要争气,上官氏能不能重现昔日的辉煌就看你了!”
上官云长起身,以手抚心口,正色道:“云长此去,不破吐蕃,誓不还乡!”
“壮哉!不愧我上官氏大好男儿!”上官婉儿抚掌赞道。
她没有千叮咛万嘱咐,说些小心明枪暗箭的话,而是激励上官云长血战沙场,为上官氏重新谱写辉煌篇章。
因为她是上官氏的主心骨,隐在暗处的家主,在她的心里,个人生死与家族兴衰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其实不仅是上官氏,天下间世家大族都差不多,将家族的荣辱看得比子弟的生死重多了。
就在此时,有仆人禀报,说门外有客到,自称是扬州赵大,前来拜见郑老夫人。
扬州赵大,顾名思义就是扬州赵家的老大,天下间敢以扬州作为郡望且姓赵的,除了安王赵无敌还能有谁?
“呵呵,看不出来你家大帅还真够低调的,一个王爷,自称扬州赵大,可真够难为他的。”上官婉儿揶揄着。
上官云长暗暗擦汗,他察觉到自家这位堂姐对大帅很感兴趣,天长日久,以大帅的魅力,恐怕危险了!
郑老夫人是郑宅的主人,可谁也没有见过,她老人家遭逢了家破人亡的变故,带着年幼的上官婉儿在掖庭宫里受尽了苦难,心早就冷了,对世间的荣华都看淡了!
她并不想闺女背负重振上官氏的重担,从而将自己的青春都耗尽了。可闺女是个倔脾气,不说九牛、就是再加八匹马都拉不回头。
她无法改变闺女的选择,可至少能决定自己的路该怎么走。郑老夫人独居郑宅中,从来不曾与外人交往,整日里大多在小佛堂中诵念佛教,为过往忏悔、为当世祈福、为未来祈祷,只求佛祖垂怜,庇佑她的婉儿能平平安安,落一个好归宿。
因此,安王爷名义上要来拜访郑夫人,那是因为门房的仆人提前得到家中娘子的吩咐,否则早就将门一关,送给扬州赵大一个闭门羹。
一个从来不曾见过的陌生人,开口就是拜访我们家老夫人,可见同上官氏没什么交情,并不知道老夫人是从不见外客的。
上官婉儿袅袅婷婷,身姿若风拂杨柳,一阵风似的朝门外走去,口中还在埋怨上官云长:“一个军伍上的汉子,走起路来磨磨蹭蹭,连个娘们都不如,你是不是昨儿晚上就没吃饭呀?”
上官云长走的并不算慢,属于标准的官步,满朝堂的人都这样走,显得威风凛凛,很有派头。
可在急匆匆的上官婉儿眼中,那就是磨磨蹭蹭有气无力,可真是躺着也中刀,太委屈了!
他打趣道:“姐姐,其实弟以为你今儿就该作士子打扮,英姿飒爽,风采逼人,保管大帅会对你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上官婉儿蓦然回首,美目中似嗔似怒,咬牙磨齿,将小拳拳朝上官云长示威似的晃动,道:“我说上官云长,你长能耐了,连姐都敢打趣,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二人打闹一阵,还是上官云长示意安王爷正在门外等候,才让上官婉儿吐着香舌扮鬼脸,姐弟俩人朝门外走去。
郑宅的大门前,一辆古色古香的轻车,十多名青衣扈从牵着高头大马簇拥在轻车四周,背后背着一柄连鞘长刀,刀鞘乌黑,刀柄亦乌黑,透着森寒的杀气,让人离得老远都浑身不自在。
这是安王爷的恶搞,这个时代的人还找不出一个将刀剑背在背后的,大多是用手拎着,甚至连刀鞘都没有。刀本就是杀人的利器,随时都要用,谁耐烦给它配个刀鞘,太华而不实。
至于士子的仪剑,则因为太过轻而薄,故此用丝绦系住挂在腰带上,得意时一手扶剑柄,另一只手或捋胡须,或戟指远山和苍穹,将风流倜傥装到底。
赵无敌之所以要如此,是因为受了后世的影响。将刀插在鞘中,可避免误伤自己,同时也可保护刀锋不被风雨侵袭。
另外,后世江湖中人大多将刀剑绑缚在背后,一方面方便抽刀对敌,也在平日里解放了双手,可以轻轻松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在后世曾行走江湖多年,持刀行天涯,对那种快意恩仇的生活十分迷醉,故此将自己的亲卫打扮成那样,也算是重温旧梦。
另外,他对长刀也做了改进,将倭刀的长处糅合进横刀中,打造出一种新的长刀。相对于大周的制式武器横刀,赵无敌制造的长刀同样是直刀模样,但却刀身更窄,刀背也薄了许多。
他给此刀命名为“一刀”,名字简单明了,寓意也特别简单,那就是无论遇上什么样的敌人,一刀下去,敌人死了。
一刀窄而薄,可在同唐刀的争锋中丝毫不落下风,这得益于墨家的铸造之法,加上他安王爷无人可比的财力。
墨家在瀛洲雪山地下,利用地心之火淬炼精铁,所得到的比天外陨铁丝毫不差,再加上哄得少女火儿开心,从她那里讨些不可言说的金属,掺加到精铁之中,所打造的兵器威力太强悍了。
赵无敌本待下车等候,可韦团儿却不让他下车。并提醒他可是大周的亲王,能到上官婉儿府上赴宴,已经是降尊纡贵,礼贤下士,怎么能够站在门前等候,真是太不顾身份了!
他想想也对,今时今日,他对上官婉儿并没有多少奢求,有她不多,没她不少,岂能为了她一个外人而不顾自家女人的感受?
第906章 食肉者鄙()
阳光泼洒在郑宅门前,给古朴的轻车镀上了一层淡金。
上官婉儿和上官云长来到了门外,照在高高的石阶上,红日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