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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射雕手阿不力射出三箭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凝视着赵无敌所在的墩台,想看到结果。
他箭法如神,颇为自信,在他的连珠三箭之下依然能逃脱性命,除非那个巫师真的获得了神的庇护。
他笑了,因为第一箭就把那个上蹿下跳的猴子给干倒了,其后两箭又收割了一人。
箭不走空,箭出必杀人,这让他很满意。
突然,阿不力感觉到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了,让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个优秀的射雕手,不但射术出神入化,其五感同样比常人敏锐得多,经过多年的修炼,甚至诞生了第六感。
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近似于一种本能反应,他们称之为“直觉”。
阿不力来不及多想,身体在本能的支配下做出了反应,扭曲成一个奇怪的造型。
寒芒闪烁,罡风凌厉。
两支破甲锥紧挨着阿不力是身体而过,仅仅是刮破了他的衣服,但是,第三支破甲锥还是射中了他的右臂。
一支带着倒钩的破甲锥,毫无悬念地钻进他的臂膀,让他痛彻心扉,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
他来不及查看伤情,立马拔转马头,打马飞奔,朝远方落荒而逃。
他终日打雁,谁知道到底还是让雁给啄了。
他没有想到唐军中竟然也有射雕手,其箭术绝不在他之下,必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可汗,否则,要是小可汗让唐军射雕手给干掉了,那乱子可就大了。
“可惜!”薛纳看见突厥射雕手落荒而逃,不由得大叫可惜,一拳砸在木板上。
突厥射雕手已走远,再也没有补箭的机会,薛纳懊恼又无奈,只得扔下长弓,朝城门楼附近的墩台走去。
薛纳的另一名亲兵红着眼睛,将同伴扶到一边,用粗糙的大手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此时,薛纳正好赶到,直接拿大脚丫子踹了一下那个亲兵,吼道:“起来!红着眼睛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莫非还要像个老娘们一样哭鼻子?
牛二死了,是死在朔方城的城头之上,死在突厥人的箭下,是为我大唐战死的,死得其所。
你不去找突厥人报仇,却哭丧着脸是个什么道理?”
骂完了亲兵,薛纳蹲在赵无敌身边,看到他满脸的血,可把他给吓坏了。
这小子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旅帅,可是你看看大将军还有魏黑脸的呵护,那就不是对下属的态度。
要是把他给折在这里,老子如何向大将军和魏黑脸交代?
薛纳伸手摸摸赵无敌的脸,血是冷的,脸是热的,还有呼吸,而且,呼吸很平稳
薛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臭小子,你准备在地上装癞皮狗装到什么时候?”
“薛将军,你干掉了突厥射雕手?”赵无敌勉强换了一个姿势,改躺着为坐在地上,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薛纳言简意赅,两个字就浇灭了赵无敌的希望之火。
“你是怎么搞的?多好的机会啊!”
赵无敌埋怨之后是叹息,而在心中却在鄙视,认为薛纳是个大话精,夸夸其谈,言过其实,实在是给他老爹薛仁贵丢脸。
然后,他继续坐在地上,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
突厥射雕手未灭,我起来干什么?继续给他当箭靶子?
我傻呀我!
“放心吧,小子,虽然没有干掉他,但却射中了他的右臂,没有三五个月的时间,是恢复不了的。没看出来,还是一个怕死的小子。”
薛纳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巴掌,然后也懒得理他,起身就走,但却丢下一句话:“小子,不要难为情,你是个大有前途的人,保住小命没错。”
既然突厥射雕手废了,暂时开不得弓,射不得箭,那就好,老子再也不用担心被冷箭干倒了。
他前世就是死于流矢,虽然说是流矢,保不齐就是被鞑靼人的射雕手给偷袭的。
因此,赵无敌一听到射雕手,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如今危机解除,再赖在地上确实不像话,于是,赵无敌哂笑几声,爬了起来。
“看什么看?干活!”赵无敌恼羞成怒,将那个拿着木槌的小卒踢了一脚,然后,指挥一群杀才继续操纵八牛弩,轰击回回炮。
这时候,大多数好完好无损的回回炮已经就位,并装载了石弹,而庞大的骑兵攻城车也在轰然一声中与城墙对接。
突厥小可汗看了一眼受伤的射雕手,很不耐烦地听完阿不力的忠告,随即挥挥手让人带阿不力回大营疗伤。
小可汗看着朔方城,冷漠地一挥手,道:“攻城!”
第39章 箭林弹雨攻城疾()
万马奔腾,箭出如雨!
大漠雄鹰、无敌勇士阿不力的斩猴计划失败了,不但没有干掉那只可恶的猴子,反而遭遇对方射雕手反击,被射中右臂。
未战先折一大将,这让突厥小可汗忽必利很失望,也很生气。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只猴子依然在手舞足蹈、上蹿下跳,一张黑脸立马转青、转红,甚至有白化的倾向。
除了那个白脸国师一脸淡定,半眯着眼睛,手拈短须,似在神游天外。
而附近的其他人皆低头缩脖子弯腰,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小可汗在生气的时候,可没有人敢触霉头,否则,杀头都算是轻的,以前就有不识相的倒霉鬼,结果被灭了整个部落。
王者一怒,没有流够鲜血,是不会平息的。
就在此时,幸好回回炮已就位,而骑兵攻城车也与朔方城的城墙对接上了,两万多突厥铁骑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等待王的命令。
万事俱备,只欠王命。
小可汗忽必利将马鞭指向朔方城,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一声令下,攻城战开始了!
操作回回炮的突厥兵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攻城战尚未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胖揍,几十架回回炮就被摧毁了近三分之一。
这让他们无比的憋屈,同时,在数万大军的注视之下也很丢脸,但却因为回回炮尚未安装就位,而小可汗也没有发出攻击的命令,从而无法反击,只能拿皮鞭将那些唐人奴隶抽几鞭子解恨。
在攻城令下达之后,那名统领回回炮的小当户迫不及待用突厥语大喊大叫:“发射,都给老子发射!报仇!报仇!”
剩下的回回炮纷纷将石弹朝朔方城的北城门发射,带着复仇的怒火,想要在第一时间破开城门,抢下第一份功劳,好为他们正名。
“咚咚”
近三百斤的石弹势如流星,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轨迹,然后,纷纷砸在朔方城的城门范围内。
之所以说石弹是砸在城门范围之内,是因为回回炮的准头和八牛弩差不多,不可能像火炮一样精准。
石弹命中的有城门、城门楼以及附近的城墙,甚至还有在城门之前十多丈远就坠落的,还有最离奇的越过了高高的城门楼,落在城内的空地上,砸死砸伤了好几名辅兵。
在回回炮的一轮打击之下,城门破了好几个大洞,但却依然矗立,并没有轰然倒塌亦或是破碎。
城门楼也遭到了攻击,顶部被砸了一个大洞,坠落下来的石弹在滚动中弄伤了一名士卒。
魂飞魄散的亲兵,立马将薛纳给连推带拽弄进了木屋子里。
而薛纳分给赵无敌的那名亲兵,已经从同伴死亡的悲伤中解脱出来,此时不顾自身安危,站在赵无敌身前,并将铁盾顶在他的头上。
这种舍身为人的行为让赵无敌很感动,不过,他想问问亲兵:你的身体和铁盾能抗住近三百斤的石弹吗?
显然不能。
回回炮继续在发射石弹,北城门已经被轰破了,但是城门后面那座石山却粉碎了突厥铁骑想打马进城的期望。
而且,那石弹继续轰击石山,很显然不是个好办法,除了让石山继续变厚之后,毫无作用。
既然不能城门攻进去,那就轰击城门楼、箭楼、瞭望塔,还有八牛弩以及那些怪模怪样的木头屋子。
对于不能走城门,突厥人并不沮丧,他们依然信心十足,攻势犀利。
不能走城门算什么?爷爷还有骑兵攻城车,照样马踏朔方城,杀光所有唐军,抢光你们的衣服、铁锅、粮食、女人
一想到女人,突厥人不由得心生懊恼,特娘的朔方城就是一座兵城,哪来的女人?
石弹纷纷,如同那流星雨爆发,朝城头之上的重要设施攻击,并取得了很大的战果。
有八牛弩被砸为齑粉,有箭楼被轰倒,就连那朔方城最高的建筑物瞭望塔也未能幸免,仅留下几根木头柱子,让人们凭吊。
城门楼也毁坏严重,木制屋顶被轰塌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布满大洞。
好在那些怪模怪样的木头屋子很争气,虽然有多架遭到了石弹攻击,基本上还没有散架的,这给了边军极大的信心。
就在赵无敌神经兮兮看着漫天飞舞的石弹时,有几个杀才给推过来一架木头屋子,说是薛纳将军吩咐的,免得这个臭小子“出师未捷身先死”。
赵无敌一头就钻进了屋子里,松了一口气,心情一好,脑袋瓜子也变得好使了,又想出一个主意。
他让这些杀才们冒着弹雨,将八牛弩给移到屋子里,并相互配合,小心翼翼地推动屋子,占据了射击的位置。
有了木头屋子的防护,八牛弩又复活了,依然成为回回炮的噩梦。
这时候,突厥铁骑开始冲锋了!
一共八架攻城车自东至西一字排开,分别与城墙相对接,这样一来,也就有了八条骑兵攻城通道。
而朔方城边军也将木头屋子卡在攻城车的坡顶位置,堵死了骑兵冲锋之路,并且,一张张强弩安着冰冷的箭矢,对着攻城车的斜坡。
根据薛纳的安排,对付突厥铁骑的冲锋,就是死守攻城车通道,以强弩为主,弓箭手为辅,不惜一切代价,耗死突厥人。
突厥人也不傻,他们不可能一窝蜂冲上狭窄的攻城车,然后,给人当靶子。
每一架攻城车的后方,离攻城车百丈以外,集结着五百突厥铁骑,每两骑并排,依次延伸,整装待发。
而剩下的突厥铁骑依然超过两万,在旗幡的指引下,每五千骑为一波朝朔方城奔腾而去,临近弓箭射程的时候纷纷射出了手中的箭。
他们在打马回转的时候,利用娴熟的骑射之术,再次回身射出了一箭。
五千突厥铁骑,一人射出两箭,那可就是一万支箭。
万箭齐发,一眼望去黑压压一大片,遮蔽了天空,就连呼啸的北风,都受到了影响,变得凌乱。
朔方城的北城墙之上,数千边军将士,大多数都没有木头屋子躲避,只能顶着铁盾以及蒙着牛皮的木制盾牌,惨叫声不绝于耳。
第40章 突厥人在冲锋()
突厥人没有效法他们的祖先一拥而上,而是制作了回回炮和骑兵攻城车这种逆天利器,配合骑兵进行有序攻击。
至于突厥人拥有骑兵攻城车和回回炮这回事,赵无敌认为不符合历史记载,但却无可奈何,更加没有地方抗议。
存在即是合理,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既然这些逆天的攻城利器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