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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按说不会有什么交集,可那年的杨小逍随父亲进京面圣,常林也奉旨进京接受封赏,就在皇上宴请的宫宴上,常林因为常年居于辽东,吃不惯宫中的菜肴,未从动筷。。
那时,杨小逍也是端了壶酒过去,说的就是刚刚说的第一句话“既然不愿意吃饭,那就一起喝口酒吧。”
相交莫逆也许就是从这开始。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杨小逍也没想到分别多年竟然在这济南城的酒楼里碰见他的常林大哥了。
只是一别多年,常林的外貌变了许多,第一眼杨小逍竟然没有认得出来,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常大哥他怎么会沦为阶下囚。”
其实常林的事情在朝堂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杨小逍远离云南,不曾得到消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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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得从去年夏天兵部尚书高旭奉旨去高丽办差说起,办完差事,恰好路过常林所在的燎原城,便进城叨扰了一番,所谓叨扰,不过是想顺路拿些好处罢了。
常林是武将,平日不在城内,若不是县令大人宴请高旭,他本不愿过来,可高旭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不来也不行,正好寻思着带夫人来城里透透气,便来赴宴了。
才饮了几杯,只见家中女婢秀儿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在门猿外喊道:“将军,不好了,夫人在城中被人拦着,您快去看看啊。”
常林连忙问道:“在哪?”
秀儿指着一个方向:“就在香满楼外面,夫人被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拦着,不肯放。”
常林急忙起身往外跑去,只留下高旭和县令一帮人尴尬的坐在那里,高旭冷哼一声,面色不悦。
县令有些惶恐:“大人,下官有罪,城中治安如此之乱,下官之责,连咱们大楚骠骑将军的家眷都有畜生敢骚扰,下官马上就去拿下这贼子。”
高旭摆摆手,看着酒只怕也喝不下去了,便道:“反正闲来无事,我便随你一同去看看吧。”
二人也随着常林之后,领着一帮衙役跟了过去。
在燎原,他常林也是响当当的将军,到底谁这么大胆子,敢拦着他夫人。
待到常林急急赶到香满楼,却见酒楼门柱子上靠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把脚拦在常林夫人前面不让她出去:“小娘子,你上楼去,我和你有些体己的话要说,说完你爱上哪上哪,没说之前你想出这酒楼,门都没有。”
常林夫人气急:“光天化日,你怎么可以这样。”
常林一看,肺也气炸了,婶可忍叔叔不可忍,祭起自己那成名绝技“断子绝孙脚“,把那书生别在门前的腿一脚踹断后,逮着两腿中间的东西一顿猛踢,接着又是一阵暴打。
这书生本就身虚体弱,哪里经得住这一番打,他好像听见自己蛋碎的声音,自以为俊俏的面容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怕亲爹来了也不见得能认得出来。
常林虽是大楚将军,也不敢当街杀人,打了一番出了口气也就算了,正准备起来,远远看见县令大人与兵部尚书高旭领着一大帮衙役慢慢悠悠的过来了。
好歹高旭也是兵部尚书,总不能让他一路小跑吧,有失官威,高旭走的慢了,县令自然不敢走的快,县令都走的这么慢了,衙役们更是远远的落在后面。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县令大人一看地上一副猪头模样的书生,大喝一声:“大胆贼子,竟然当街调戏良家,把这畜生给我拿下。”
“爹!”书生哭丧着脸大声嚎叫起来。
县令一脸厌恶:“谁特么是你爹,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老祖宗都得气的从祖坟里爬出来。”
县令大人没发现,身旁高旭的脸已经绿了。
“特么的,这是我儿子!”
世间最深的感情莫过于亲情,亲爹到底是亲爹,即便被打成这样,高旭还是认出那惨不忍睹的书生就是他最疼的儿子。
高旭老来得子,所以平日对这唯一的儿子娇惯许多,他儿子在金陵时,便时常仗着他老爹的威风,欺男霸女,尤其专爱淫垢别人妻女,金陵人惧怕他爹的权势,谁都让他三分。
不过他这儿子也是个精明的人儿,平日沾惹的无非是普通人家,若是有些权势的,他也倒避让一二,只是这次随他爹爹来了燎原城,天高皇帝远,胆子自然就放大了。
只是他也没料到,这次竟然碰到了一个将军的夫人。
此时的他躺在驿馆的榻上,医师正帮他检查他那血迹斑斑的下体,过了许久,医师把他的被寝盖上,回头对着高旭摇摇头:“只怕公子以后怕是不能人事了。”
高旭脸色铁青,他老来得子,唯一的儿子以后还不能生育,那他高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他儿子嚎啕大哭:“爹爹,帮我报仇啊!”
燎原县令此时诚惶诚恐的站在一旁,作为一县之主,一边是戍边将军,一边是朝中大员,得罪谁也不好,这夹板气受的确实也窝囊。
高旭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心情愈发烦躁,甩手出了院子,县令呆也不是,走也不是,好不尴尬。
高旭有一个幕僚,叫做毛睨,当年科举不得意,便回了老家,给当时正在做县令的高旭做了师爷,这跟在高旭身边已有接近二十年的光景,对高旭的心思摸的最是通透。
毛睨走上前去:“大人若是心中恼那常林,那便交给老奴便是了。”
高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第二日,高旭便启程回京了,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城而去,谁也没注意到,队伍中独独少了毛睨这个老家伙。
没过几日,高丽棒子竟然兴兵来犯,常林召集兵马,与那棒子对阵在三风关。
常林打仗一向身先士卒,领着一路铁骑,有如一柄尖刀,直插棒子腹地。往日这棒子的兵忒不禁打,一打就跑,这一次却不知吃了什么药,死扛到底,而且棒子的兵器似乎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要知道高丽那个地方,虽然资源也是不少,可他们缺少开采的技术,空有宝山却只能望山兴叹,他们的军队有的人连一口像样的军刀都没有,站着一排的兵士,拿的兵器经常是长短不一。
可这次来的却是一只装备精良的队伍,常林虽然诧异,却没有多想,一阵浴血拼杀,虽比以前打起来累上许多,可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仗他还是赢定了。
此时的他已经孤军深入了许多,突然听的身边近卫大喊:“将军,将旗。。。将旗倒了。”
第九章 神秘兵器()
常林猛然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将旗已经拦腰断裂,心中一惊。
这将旗倒了可是大事,后军猛然间看不到自己的将旗,只以为主将已经战死,于是急忙止步准备回撤,可远处的兵士看不到,突然发现前面的人往后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混乱不堪。
兵败如山倒。
常林心中焦急,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悔恨不已,大吼一声:“诸位兄弟,随我突围!”
一路厮杀,直杀到天色昏黄,方才突围而出。
高丽棒子却没有追击,看对方已经撤了,便也鸣金收兵回去了。
这一仗打了莫名其妙,常林输的更是莫名其妙。
输了吗?常林这边压根就死伤百十个人,只不过突围的时候,看下属打的过瘾,又多打了会,就棒子那点战斗力,别看装备上一身甲胄,你就是再给他点机关枪萨德什么的,他也就那熊样,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可确实也是输了,就算杀了再多的高丽棒子,可你兵败山倒,集体撤退是不争的事实,泱泱大国,打一个吃屎都长不大的国家,竟然这么狼狈,就算赢也是输。
等着常林的是一纸皇召,召常林回京问罪。
待他到了京城,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用高旭的话说,这种连高丽棒子都打不过的笨蛋,皇上懒得见,直接扔天牢里去。
其实高旭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只不过常林这么多年为大楚立下许多汗马功劳,斩不斩也不是他说了算,这种事最终还是得归大理寺管。
大理寺也是今推明,明推后,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定罪,毕竟大楚的将军,这种兵败之罪,最终还是要皇帝定罪才能判决,可皇帝只说给扔天牢,也没说怎么判啊。
是以常林就像没人问一样,被扔在天牢里。
最终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年多,还是皇帝有一日突然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内侍说:“那常林……发配锦州吧。”
瀚文帝其实不傻,即便常林真的打了败仗,可胜败乃兵家常事,也没有打了败仗就该秋后审判的道理,那以后这仗还怎么打。
可这已经不是一个常林的事情了,常林那个戍边大将的位置,如今各方势力都在争,他这个做皇帝的有时候明知道是白的也只能说是黑的。
常林就这样被发配充了锦州,这才有了济南路遇杨小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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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是第一次看见杨小逍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酸:“你若是想知道刚刚那个犯人犯了何事,跟上去便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怎么会突然为了这个讨厌的家伙而酸楚。
杨小逍回头:“你说的轻巧,就咱俩这比脸还干净的口袋,我怕还没走出济南的地界,便饿死路旁了。”
风四娘一怔,脸色泛红,若不是她同情心泛滥,他们俩还真不至于这么惨,连顿饭都要蹭人家阶下囚的。
可心中却不想杨小逍看低了自己,哼了一声:“不就是些许银两么,本姑娘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完便把杨小逍一把拽了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杨小逍瞪大了眼睛,这姑奶奶,真会玩。
不过。。。。。。我喜欢。
济南城有一坊市,专门收购珠宝首饰,坊市有一恶户,名字叫什么没人记得,大家都叫他蚱蜢,又狡诈又生猛,只要有生意上门,谁家敢跟他抢,那以后这家就别打算开门了。
所以整个坊市的生意基本都被他垄断了,别人想做,只能做一些他不乐意做的,挑剩的残羹剩饭。
要不说垄断的生意好做呢,给傻子做垄断的生意都能发财。
蚱蜢本来闲着没事,这几日上门的生意少了,也落的清闲,正想着晚上去喝点花酒,放松放松兄弟,突然看见一对锦衣男女走进了坊市。
“这女的长的真俊。”蚱蜢激动的连忙迎上去:“哎呦,两位,要来这捯饬点首饰啊,我跟二位说,你们可真来对地方了,这地方就我蚱蜢说了算,真的,别地你甭去了,你去了也没人敢收您家的东西。”
这二人正是两口袋空空如也的杨小逍和风四娘。
二人悄悄对了一眼,成,就他了。
风四娘挽着杨小逍的手,整个身子都偎在他的怀里,嗲声嗲气的说:“相公,家里那些首饰,奴家不想要了嘛,咱给卖了,你再给奴家买点新的好不啦。”
杨小逍满面春风,一阵舒爽:“宝贝你说怎么办,相公就怎么办”
风四娘姣好的身段往身上一蹭,就是爽,质感十足,杨小逍甚至感到一阵燥热,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美女身边坐,佛祖摸一摸。
蚱蜢一看这对夫妻你侬我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想到这小娘们长的俊俏,还这么嗲声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