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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官差忙道:“尚书大人但有差遣,绝不推辞,只是这金子,却是收不得。”
那人笑了:“二位不必客气,在下是高大人的幕僚毛睨,你二位也知道常林与尚书有隙。今奉尚书手令,十两金子捧与二位,望二位过得几日,出了这商河县,便寻一僻静所在,结果了常林,若是金陵府问起,尚书自有方法应对,二位放心便是。”
原来这人便是之前勾结高丽欲害常林的毛睨,不过常林被扔在天牢,高旭无从下手,没想到过了一年之久,依然恨的咬牙切齿,常林才从天牢出来充军到锦州,高旭却还不放过,仍旧派人过来想要杀之而后快。
大胡子官差怔住:“使不得,金陵府公文,只叫我们押解活的常将军,却不曾叫结果了他,若是查了下来,我们可吃不住。”
瘦猴官差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老哥你听我说,高尚书既然叫这人死,那他便活不成,何必为了个必死的人难为了咱俩的前程,莫说毛大人拿了金子与你我二人,就是没有,高尚书一纸手令,我二人也必须赴汤蹈火。”
大胡子官差张口还要推辞,不过却不及瘦猴手快,喜笑颜开收了金子:“毛大人,多则五日,短则两三日,便有分晓。”
毛睨大喜:“多谢二位官爷,那我与尚书大人便专等二位好音,告辞。”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抢人啦,抢人啦。”
接着一片灯火亮起,城南一圈的百姓都跑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毛睨脸色骤然一变:“糟糕,少爷莫不是又。。。。。。”
话没说完,也来不及关照两位官差几句,急忙赶了过去。
两个官差本就做贼心虚,见城南的人越来越多,急忙把蓑衣紧了紧,低头急急回去。
待几个人走远了,暗处才悄然隐现一个身影,正是把这一切听在耳中的杨小逍。
杨小逍眉头紧皱,已然起了杀心,不过此时城南闹哄哄的,心里担心风四娘,急忙往回赶去。
“四娘,四娘?”等到杨小逍赶回山神庙,却发现庙中空无一人,心中一惊,“刚刚听到抢人的呼喊,难不成被抢的是四娘?”
杨小逍突然发现,自己慌了,莫名的心慌。
他急忙跑出山神庙,看见一群百姓举着火把,大喊着抢人,他连忙跑过去,揪住一个汉字,大声问道:“谁被抢了,谁被抢了!”
那大汉道:“是个姑娘,姑娘被一伙黑衣人抢了。”
杨小逍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若是自己不出去,四娘就不会被抢了,都怪我,都怪我。”
他疯了一般,也不管雨水打在脸上,往人群最前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四娘,你在哪,我擦你奶奶,放了四娘。”
忽然,他怔在原地,不远处,一个青柳扶风般的女子站在雨中,不是那风四娘又是谁。
“该死。”杨小逍冲了过去,把她一把抱在怀里:“你跑哪去了。”
风四娘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喏喏的说:“我听得外面喊着抢人了,惊醒过来,发现你没了,我以为你耐不住性,做了抢人的事,便出来寻你。”
“你这头猪。”杨小逍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我以为把你弄丢了。”
风四娘脸上一热,直感觉浑身发烫,耳中听着杨小逍的话,心中有如蜜饯一般。
忽然她好像想起什么,有些不舍的推开杨小逍:“我好像看到那帮掳人的抢匪了,咱们追不追?”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杨小逍笑了。
“追,为什么不追。”
第一次,风四娘觉得他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帅帅的,有点坏。
两个疯子在雨夜里,追赶着那帮劫匪,终于在一个拐角处被他们追上了。
“站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杨小逍身形一掠,挡在马车前,冷冷问道。
车把式一惊,见来的只是两个人,笑了:“我劝两位不要多管闲事,没你们的好处。”
杨小逍扣住袖中的银针,冷笑道:“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别说了。”
话音未落,身影已经消失,一抹寒光闪过,车把式直挺挺的摔下马车,眉心正中一点红印越发的娇艳。
杨小逍青衫随风,凌空虚度,翩然落在马车之上。
“快,快去结果了他。”马车内的声音有些焦急。
从马车内又扑出两个歹徒,手持长刀,向杨小逍猛的砍了过来,在这黑夜中,刀风带着一股森然,这二人显然不是庸手。
只见杨小逍有如蛟龙翻身,凌空急旋,整个人化作一个绞轮,冲天而起。旋转中的杨小逍扣住银针,寒光闪现,两个歹徒举着刀仿佛定在那里,眼中充满了不敢相信,瞳孔越来越大,最终轰然倒在这雨夜之中。
夜,静悄悄的有些骇人,雨,淅淅沥沥的滴答着。
风四娘看了看此刻已经气绝的三个歹徒,笑靥如花:“没想到,你的功夫竟然这么俊。”
杨小逍笑了,回头望着好似静止的马车,只有马儿在不安的低声喘息。
马车内传来一声长叹,帘布被轻轻掀开,走出一个人。
杨小逍怔了,这人,分明是刚刚密谋要杀害常林的毛睨。
第十一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杨小逍的目光越过毛睨,向马车里望去,里面还有一个熟睡的姑娘。
“没想到你这老头兴致不小。”杨小逍笑了笑。
其实毛睨也是够冤的,他这把年龄早就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若不是为了给他那扶不上墙的少爷擦屁股,他才不会急忙跑来多管这趟闲事。
高旭的儿子为了第一时间能知道常林的死讯,这次也是跟了过来,只是他自从断了男根,心里便扭曲的厉害,不时会让下人劫一些漂亮姑娘回来,用一些特殊的法子,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
平日这些事都由毛睨帮忙处理,倒也一直做的天衣无缝,可今天晚上毛睨因为要安排两个官差谋杀常林的事情,不在他身旁,他自己又按耐不住心中骚动,便驱使下人直接附近抢一个姑娘过来。
毛睨听到动静,猜测必然是他少爷所为,急忙过来帮他擦屁股,不料最终还是被杨小逍抓个正着。
“小伙子,放我离开,这个姑娘我还给你,并且这里还有十两金子,你看可好?”毛睨笑了笑,从袖中掏出金子,递了过来。
杨小逍咧嘴笑了起来,如此的灿烂:“你若死了,金子不也是我的么?”
毛睨脸色一变,目光深邃:“我在赌,我赌你不会杀我。”
“为什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决不相信有人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杀你就是不利,不杀你就是有利?”
“我能给你的,不止这些金子。”
“你还能给我什么?”杨小逍诡异的没有出手,反而饶有兴趣的跟他聊了起来。
风四娘笑了,她突然觉得杨小逍越来越有意思。
毛睨也笑了,他觉得自己安全了:“权利,财富,女人,只要你想的到的,我都能给你。”
他觉得自己给的诱惑足够大,就算是当年的自己也没法拒绝这种诱惑。
“你不可能给我这些,我知道。”杨小逍知道他只是高旭的幕僚。
“我是不能,不过我的少爷能,这女人,便是少爷要的,你若跟我一起把这马车中的姑娘奉上,你想要的那些,就都有了。”毛睨知道,有时候真话比假话更动人。
杨小逍笑了,笑的很是开心,毛睨也笑了,笑的很是奸诈。
忽然笑声停了下来,一片静溢,毛睨的嘴巴张大很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死人是不需要发出声音的。
“可惜的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想要。”
淅淅沥沥的雨声又渐渐响起,这雨好似又要大了起来,这个雨夜,真是多事。
其实早在毛睨密谋杀害常林的时候,在杨小逍心中,他便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初见他从劫掳姑娘的马车中出来的时候,有些惊愕,杨小逍可不认为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头会有这般精力,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真正要劫掳女人的,是毛睨的少爷,估摸着便是高旭那唯一的儿子,一向听说这小子专爱淫垢人妻,不想胆子竟然肥到这种程度,连当街掳人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这小子到底得是多饥渴。
杨小逍回头望了望风四娘:“没有吓着你吧。”
风四娘摇摇头:“没事,老百姓要赶来了,咱们杀了人,怕是说不清,快些走吧。”
杨小逍牵起她的手,两人急急消失在这雨夜中,不一会赶过来的百姓终于追到马车跟前,看到躺在地上的四个劫匪,还有安然无恙的姑娘,纷纷惊奇不已。
这一次,风四娘的手任由杨小逍牵着,却没有出言提醒。
杨小逍没有去找那高旭儿子的麻烦,他也不敢耽搁时间在其他的事情上面,他担心那两个官差会谋害了常林,所以带着风四娘急急追赶。
他可没把握两个官差什么时候下手,万一没来得及,只怕自己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商河县往北百十里外有一处山谷,名叫平阳谷。这座山谷平日便是常有官差在这里结果囚犯,纵然平日在外面的世界是一头猛虎,落在官差衙役手里,进了这个山谷,也就真的是虎落平阳了。
只不过那些官差不甚喜欢这个山谷的名字,毕竟虎落平阳被犬欺嘛,谁也不想当那恶犬,不过有时候恶人比那恶犬更恶毒。
这一日,瘦猴与大胡子官差领着常林便来到了平阳谷。山谷阴风恻恻,阴沉沉的看不到天空,风冷冷的刮着,死死的刻在人的脸,似乎想要把人的皮给割下来。
正是,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行至谷中深处,大胡子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终是无奈的捂着肚子,“哎呦,昨日不知吃的什么,怕是吃坏肚子了。”说完不待二人反应,急忙窜入林中,方便去了。
瘦猴官差见状,心中窃喜,一路掣肘他的大胡子终于想通了,随即也捂着肚子:“哎呦,我好像也吃坏了肚子,这该如何是好?”
常林见状,本不欲搭理,见他忍着难受,便道:“你也去方便就好了。”
瘦猴道:“我倒想去,可只怕你走了,我放心不下。”
常林眉头微皱:“大丈夫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我若要走,这一路上随时去得,何必跟你们一路往那锦州。”
瘦猴眼珠一转:“你是大丈夫,我却是小人一个,小人自有小人之心,若要我放心,我得把将军的腿捆上,方能放心去方便。”
常林冷哼一声:“你若想捆便捆,我一个犯人,依你便是。”
瘦猴从腰间解下绳索,把常林连手带脚和木枷紧紧绑在一起。这时那大胡子官差却突然回来,望着被捆起来的常林,心中不忍:“咱们。。。。。。要不算了吧。”
瘦猴不去理会他,奸笑道:“常将军,不是俺们要结果了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高尚书,教我等在这里结果了你,若是你下了阴曹地府,怪不得俺们,我们也是不得已,今日结果了你,往后年年今日,俺们兄弟必然给您烧些纸钱,望您再下面只记得咱兄弟对您的好。”
常林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