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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刘招孙躺在地上一直在喘粗气,洪林走到他跟前,问道:“刘将军,怎么样,还打吗?”
“打什么打?不打了,再打还是得败。”刘招孙说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跟洪林比,差了好几个档次,再打多少次,也是受虐,所以识趣地罢战。
洪林伸手拉他起来,并帮他拍拍身上的土。
刘招孙走到王兴跟前,一拱手说道:“大人,下官算是服了,贵属真是了得。”
“刘将军,他们获胜也是侥幸,我相信,如果在战场上,你一个人的威力,能顶千军万马。”王兴安慰他道。
“要在战场上,下官确实没有服过谁。大人,您以后如果领兵出征,可一定要想着我啊,下官保证,绝不会给您丢人。”
“好,如有机会,一定请你出马。”
“下官得大人看重,真是太感谢了。大人,下官先去买早饭。”刘招孙说完,回身就要走。
“回来,回来。刚才只是一句戏言,哪能真让你去买饭呢。”王兴连忙叫住他。
“李公公,热闹也看完了,别愣着了,准备早饭去吧。”
第269章 皆大欢喜()
王兴留刘招孙一同用过早餐,正在叙话,守门的锦衣卫进来报告:“禀大人,知州陈大人求见。”
“请。”
“是。”
锦衣卫退出去,不一会儿,就见陈世恩急急地走进来,冲王兴一揖,然后说道:“大人,京里派人来传旨,去了州衙,想是不知大人下榻于此,所以下官将天使带到这里来了。”
“哦?快请,洪林,准备香案,刘将军,赶快去换上官服。”王兴连忙吩咐一声。
李忠、刘招孙连忙答应一声,分头行动。
王兴带着李忠、陈世恩至驿站门口迎接宣旨钦差。
来到门口一看,来宣旨的是一名年轻太监,长得清清爽爽,甚是精神,身后跟着两名锦衣保护。
这个年轻太监,王兴并不认识,刚要见礼,就见那名太监抢前一步,走到李忠跟前,双膝跪下:“小人曹化淳见过李公公。”
“曹化淳?你是王公公手下吧?”李忠问道。
“公公真是好记性,小的正是王公公手下。”曹化淳陪笑说道。
“你是天使,咱家怎敢受你的礼,快请起。”李忠连忙上前扶起他。
“传旨是公事,小的拜见公公那是私事。”曹化淳很会说话。
“来,小曹,我给你引见,这位就是钦差王大人。”李忠牵着曹化淳的手,给王兴介绍。
李忠看上去比人家曹化淳还年轻,竟然叫人家小曹,看来,这家伙已经知道自己升职的事了。
“见过曹公公,一路辛苦了。”王兴拱手一礼。
“见过王大人。”曹化淳连忙拱手还礼。
一听曹化淳的名字,王兴心里就是一惊,这个人在历史上大大有名,说他曾两次开城献贼,一次是李自城进京,一次是清军入京,事明、大顺、清三朝而不倒,而且文笔书画皆是一流,在太监中可算得是一朵奇葩。
不想在历史上污名甚重的曹化淳,竟是如此清爽的一个年轻人。
王兴等将曹化淳迎进行辕,洪林已经摆好了香案,刘招孙也已经换好官服。
一应礼节过后,王兴率众人跪倒在地,曹化淳手捧圣旨面南而立,高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抚鲁赈饥钦差王兴奏闻:前者九如山盗匪煽动泰安饥民作乱,哄抢致仕官员,冲击钦差行辕,该钦差以锦衣卫数十人及泰安州衙捕快百余人,一举殄灭数千乱贼,诛杀贼首张计绪、张文朗,擒贼首周尧德等二百余,平民变于俄顷。”
“钦差王兴与内监李忠、锦衣卫官兵于危难之际,不避刀矢,周密策划,以弱胜强,免除泰安陷于贼手之危,忠勇谋兼备,朕心甚慰。功赏过罚,国之律也。卿等不惜性命,朕焉惜一官位乎?”
“着将贼首周尧德枭首示众,余贼皆押赴济南交有司监押定谳。”
“钦差王兴着升为詹事府少詹事、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赏银千两,其母郭氏,妻申氏皆诰封为恭人;内监李忠升为御马监监督太监,其余锦衣卫各升一级,赏银两千两,以上各员,仍办原差,嗣回京赴任新职;”
“肥城留守千户刘招孙驰援迅速,厘清匪民,平稳局势,亦有功于社稷,着升任兖州卫副指挥使,所部官兵,赏银万两,仍留原任办差;”
“泰安知州陈世恩,治政无方,教化无功,有负圣恩,然大变之时协助钦差迅速平乱,稳定局势,亦有微功,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该员当自省过失,以观后效。钦此!”
“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兴率众人磕头谢恩,从曹化淳手中接过圣旨,供奉在香案上。
“王大人,咱家给您贺喜了。”曹化淳传完旨,公事就算是办完了,连忙拱手给王兴道喜。
“多谢,多谢。曹公公,一路辛苦,些许茶钱,不成敬意。”王兴站起身来,忍着心头的喜悦,从洪林手里接过一封银子,趁回礼时塞到曹化淳袖子里。
“咱家怎敢让大人破费?”曹化淳假意客套了一句。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王大人的好意你领着就是,哪那么多废话!”李忠在一旁一皱眉头说道。
王兴心里一乐,李忠这小子骤升御马监监督太监,有点飘飘然啊,这就摆开谱了?
监督太监是御马监的第二把交椅,位置还在提督太监之上,也难怪他膨胀,他干爹是李恩,宫中太监第一人,如今凭泰安民变的功劳进了御马监,有他干爹照应,以后还不平步青云?
他是这样想的,大概曹化淳也是这样想的,要不也不能一见面就那样巴结。
“如此,咱家就愧受了。”曹化淳连忙致谢。
“李公公,先请曹公公去休息休息,中午再摆酒接风。”王兴吩咐李忠道。
“是,大人,这点子小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李忠连忙应道。
他虽然升了御马监监督太监,可不敢在王兴面前摆谱,还是恪守着钦差事务总管的本分。王兴连升三级,这份恩宠优渥,在本朝可是第一份,自己还不是沾了他的光?再说,随他出京以来,二人配合很好,也建立了很厚的交情。
要是觉得自己身份提高了,言行中不小心,惹了王兴不高兴,别看自己成了监督太监,凭皇爷爷对他的信任,一句话就能杖杀了自己。
“大人,恭喜啊。”
李忠带着曹化淳和两名锦衣卫去休息,刘招孙、陈世恩这才过来给王兴道喜。
他两人心里明白,一个升职,一个功过相抵,都是沾了王兴的光,否则,一个在朝中为文官所不喜,一个是发生民变之地的主官,哪能有这些好事?
况且,在甄别匪民过程中,王兴虽然没有要求百姓将哄抢董家的财物归还,那些捕快和兵丁是干什么的?威吓老百姓最是拿手,很是勒索了一笔。
王兴连升三级,现在已是正四品,母、妻皆成诰命夫人,皇上信任恩宠很不一般,前程远大是看着的,此际在泰安与他结缘,不好好巴结,经营好关系,那不是蠢么?
“同喜,同喜。”王兴尽量让自己严肃一些,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王兴只知道母亲和妻子成了诰命夫人,自己连升三级还真不知道。升了正四品,就成了高干,能不高兴?
话说回来,皇上的恩宠也太大了!
王兴高兴之余,心里亦是满满的感恩。
第270章 朱由楫之薨(一)()
打发走了曹化淳,刘招孙也带兵回肥城驻地了。
因圣旨没有让王兴回京的意思,他在泰安也没有什么事,两天后也辞别陈世恩回了济南府。
王兴的主要使命是赈饥,而赈饥之事,钱士完做的有声有色,全省再没有饿死过什么人,实际上王兴的差事就已经算是完成了,可皇帝不让他回京,大概还是不放心山东的灾情。有他在山东坐镇,各级官吏就得尽心办差,士绅豪强就不敢有欺民之举,不仅如此,还得积极施赈——谁不知道王兴有“杀富济贫”的习惯?
王兴想明白皇上的意思,也就不再去其它州府巡察了,每日里除了见见钱士完、李长庚、沈演等大员,其余时间就是游山玩水,教英子识字、写字。
自己只要不出去,就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打发陈树回京去了。
万事妥贴,只有一件事,他是放不下心的,那就是逃走的林师爷,至今没有归案,这个隐患不排除,真是食不甘味、卧不安寝。
这天晚上,黄浩来了,给王兴汇报他的调查进展。
黄浩调查到的情况是:李长庚是万历二十三年进士,与朝中大佬没有多大关系,但他是汤宾尹的同年,如果非要跟朝中大佬攀关系的话,勉强算得上宣党吧;沈演是万历二十年进士,与詹事府詹事韩爌是同年;汪有功与孙承宗是同年;已经落马的曹楷,则与当今首辅方从哲是同年关系。
除了同年就是同年,这个关系在官场上互相照应是可以的,无非就是互通声气、互为助力、干涉诉讼什么的,但如果牵涉到行刺钦差这么大的事,这个关系显然是不够的,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利益勾连嘛。
“还必须深挖,这些表面的东西没用。”王兴对黄浩说道:“还有其它情况吗?”
“主人,这些人当中,最让我怀疑的,是沈演。韩爌府里的一个师爷姓李,叫李彬,他来济南以后,一直住在沈演家里,而且他是先主人一天到的济南,主人去泰安前一天离开,从那以后再没有露过面,这时间上完全吻合。”黄浩说道。
“如此说来,这个人确实嫌疑最大。但凭这些还不能完全就能认定是他,尤其牵涉到沈演这样的高官,更要证据确凿才行。”王兴点了点头。
其实,他对沈演的印象很好,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这个人情商高,说话办事精明干练,既不像曹楷那样自高自大,也不像李长庚那样刻板无趣,若论混官场,还得是沈演这样的人。
所以,在王兴心底深处,更愿意相信暗害自己的人是李长庚,而不是这个整天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的沈演。
“下一步重点查沈演跟韩爌的深层关系,或者与他有密切利益关系的人,另外要查找李彬下落,务必掌握真凭实据。”王兴吩咐一声道。
“是,主人。”黄浩答应一声下去了。
可是,一连十几天,黄浩却是再也没有查到其它有用的情况,而且程强传回来消息,李彬既没回京,也没再回济南,其它各处也没有他的身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王兴听说这么长时间李彬都没有再次出现,他立刻意识到,韩爌和沈演的嫌疑,是越来越大。
道理明摆着,如果行刺之事与韩爌和沈演无关,那么,这个李彬肯定会光明正大地出现,不可能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自己在詹事府当老师当得好好的,正是韩爌的推荐,自己才当上了抚鲁赈饥钦差,当时的感觉就挺怪,到底凭哪条让他推荐了自己?莫非他是有意将自己弄出京城?然后好行刺?
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如果这事真是韩爌做的,那么,这个李彬很可能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