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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若非你羞辱于我,强行占有我婶娘,我又岂会反叛,今日你又故意陷害于我,哼,我绝不束手就擒。
我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受制于人,没机会逃走,就算我逃走了,家人怎么办,那些部下怎么办,还有他们的家人。
唉,若是文和先生在就好了,他这样的智者,对了,文和先生,他在辽西,辽西、、、、、、”
张绣其实没受伤,按照张飞那射术水平,恐怕张绣站在他面前七十步外让他射上十箭都不会有事,更别说在百步外随便射上一箭。
张绣不是蠢人,好歹也曾是一方诸侯,他现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艰难,所以不得不采用这样策略来帮自己撑过这个难关。
曹军大营内,数百人跪在校场上,他们衣衫褴褛,盔甲破旧,不少人身上还有伤痕。
头发更是凌乱不堪,领头那名年轻的将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哪怕他嘴唇都干裂了,他都坚持跪在这里。
“丞相有令,曹彰入帐请罪。”
一名传令兵走到众人面前:“其余人,都回去吧,丞相说了,打了败仗不要紧,但没了胆气就滚回家去。”
跪了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曹彰的双脚都有点麻木了,稍微活动了下关节后他迅速大帐走去。
这次吃了败仗,他没有狡辩或者找借口,那些战死的兄弟都没能带回来。
这对一名主将来说是很耻辱的一件事情,现在,他得去接受自己的惩罚,不管这惩罚是什么样的。
“罪将拜见丞相。”
曹彰再次跪下,他不敢抬头,因为他害怕看见自己父亲那失望的眼神,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那死去的优秀兄长还在的时候,其他兄弟跟他一比就跟草包差不多。
即使自己是天生神力,也从没在武艺上击败过这个兄长,所以自从那个兄长不在了之后,自己父亲看着其他儿子都带着一种失望的味道。
“这是唱哪出啊曹将军,抬起头来。”
前半句还稍微有点挤兑的意思,可后半句却带点愤怒了:“我曹孟德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低头做人了。”
曹彰抬起头看着自己父亲,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脸冷漠和不屑,曹彰弄不清自己父亲的意思。
“老夫自当年起兵至今,不知吃过多少败仗,多少次都差点丢掉性命。”
曹操冷冷看着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你问问你妙才叔父,有多少次,我差点死在敌军手上。
仅仅是与吕布交手,我就有四次差点丧命,与袁绍交手,我更是多次差点输的倾家荡产。
可是,每次失败之后,我都没有放弃,每次失败都让我变的更强大,更厉害,每一次失败之后,我的敌人就更难击败我。
最后都被我击败,然后被我杀死。不论是骁勇无敌的吕布,还是四世三公的袁绍,他们都击败过我,可最终都败在我手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孩儿知道、、、、、、”
“不,你不知道。”
曹操已经怒吼起来:“当年昂儿十四岁随我上阵杀敌,多少次被敌军击溃后都能立即组织兵马再战。
你知道你那兄长身上有多少伤疤吗?哼,你不知道,那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伤疤吗?你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要成为超越吕布那样的绝世猛将吗?那我就告诉你,以你现在这个熊样,你连吕布一半的成就都做不到。
因为你不知道吕布到底有多强,许褚、曹洪,卸下盔甲,脱掉上衣给他看看。”
作为曹操身边有名的猛将,许褚和曹洪两人从来都是惟命是从,所以当曹操叫他们卸甲脱衣的时候,他们没有半点犹豫,哪怕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看看,你看清楚,许褚和曹洪都是我身边最厉害的战将,也是天底下少有的猛将,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敢说比他们强。”
曹操站起来指着这两人满身的伤疤吼道:“可你知道他们身上是什么吗?是伤疤,这一道箭伤,当时几乎要了曹洪的命,是吕布赏给他的。
这道伤疤,从肩膀到背上,差点把许褚劈成两半,当时若非典韦拉了他一把,他早就城了吕布的戟下亡魂,还有其余伤疤,每一道都是一张催命符。
你见识过他们威武无敌的能耐,但是你是否知道,他们满身伤疤,几乎都是拜一人所赐,那个人就是吕布,你说你要超越吕布,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凭你会吹牛吗?
你以为吕布只有一身武艺吗?你是否知道当初吕布在战场上指挥骑兵作战场景,你是否知道他临阵指挥骑兵变阵的能耐,你是否知道他寻找敌军漏洞的恐怖能力。
你又是否知道,我与他大战十七场,小战五十三场,我加起来也就赢了十二次而已。
你说你知道,哼,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为什么吕布会那么强吗,你知道我又为什么会击败吕布吗?
我告诉你,当初吕布那死战不退,一往无前的意志多次令我折服,也激励了我一次次变强。
后来若非他自己的畏畏缩缩,丧失良机,我都不敢保证我能活着站在这里看着你这熊样,然后还得训斥你。”
“孩儿受教,今日之耻,孩儿铭记于心,来日必当十倍还给张飞。”
“这才是我曹孟德的儿子,记住了,可以被打死,但却不能被打败,可以被打趴下,但一定要再站起来。
起来吧,跪在地上很好玩吗?把昨日的情况仔细跟我说说,我来帮你分析分析你哪里做的不对,哪里需要改进。”
“诺,孩儿领命,昨天的战斗是这样的、、、、、、”
第127章 张绣择路1()
“这孩子,唉,太年轻了啊。”曹操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近些年他染上了头痛病,虽然不致命,但有时候痛起来确实很难受。
“子文公子经历的战事太少,能有现在这样的战绩已经很不容易。”
夏侯渊笑呵呵的劝道:“多历练几年就好,当初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浪呢。
就是曹洪,估计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外面当游侠儿,曹洪,你说是不是。”
“是啊,那时候背了人命官司,连家都不敢回,只能在外面流浪,我当时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曹洪虽然算不上聪明,可也知道这个时候要宽慰自己的主公。
“如果是昂儿,他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曹操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我记得有那么几次,昂儿也是这样率军作战,他都领悟到了我的意思,然后都是打了胜仗回来了,那时候我说要赏赐他,他却不要,硬是说就算赏了东西给他他也要孝敬给我。
那时候我们是多艰难啊,军队里粮食不足,军械不足,战马更是不足,不少骁勇的将士饿着肚子去跟敌人拼命。
我记得有一次,我军围困了张扬军的辎重部队,大战马上就要爆发,将军们都来向我要粮,我拿不出来的时候心里也很着急,可是那时候昂儿运来了一批粮草。
正是这批粮草才稳定了军心,三军将士饱餐一顿后奋勇杀敌,总算是抢到了敌军的辎重渡过难关。
妙才,你知道那一次昂儿是怎么做到的吗?你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吗?”
“这,末将不知。”
夏侯渊也算是老将了,面对曹操的询问他本该如实回答,哪怕自己回答的不正确,可他至少也该有点见解或者想法才对。
可是这个问题牵扯到一个人,也牵扯到曹操内心的一根刺,所以他不敢回答。
“那一次,昂儿是将他营内的所有粮草都运来了,然后又出去劫掠了点,这才勉强够全军将士吃了一顿而已。
你可知道,几乎有两天的时间,昂儿和他的部下都是饿着肚子,他麾下的三千将士都在背地里咒骂他,可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唉,那时候,我们那么艰难,可昂儿从不放弃。”
“嗯?不对啊主公,我记得那一次子修运回了十天的粮草啊,他麾下也就三千人,哪来那么多粮草来着。
而且我记得我军将士饱餐之后还剩下不少没有卸载的粮食,那时候、、、、、、”
“曹洪、、、、、、”
夏侯渊喝住曹洪,很多事情不该问,也没必要问,更不能问,因为这会引起自己主公心中的不快。
“没关系的。”
曹操摇摇头笑了一声:“那一次,子修运回的是他营内三天的粮草,他和他的部下硬是撑着饿了好几顿才省下来的。
至于那些没有卸载的粮草,呵呵,其实那里面都是泥土沙子,根本就不是粮食。”
“啊,这,子修他、、、、、、”
“是不是觉得他欺上瞒下,已经违反军规,该斩?”
曹操微微睁开眼睛:“那一次,子修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若是我军战败,回来发现了这批粮草有问题,他就自刎谢罪,以平息三军将士的怒气。
若是我军战胜,那我就将那些没有卸载的泥土沙子赏赐给他,算作他营内当月的粮草的一部分。”
“子修大才,我等远不及啊。”
夏侯渊低下头,那次战事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还是当初带头去找自己主公要粮草的。
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军中粮草的情况,更不知道情况是那么危急。他只知道自己这边围困住了敌军,只要给他一天的粮草,他就能率领部下拿下首功。
当时其余将领大都是这个心思,所以一个个都急切的来找自己主公要粮食,殊不知,正是这次看起来很正常的行为,差点把自己主公给逼的下不了台。
“那年子修才十八岁,比子文现在的年纪还要小几岁。”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悔恨,耳边似乎听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传来的那道声音。
“父亲快走,我与典将军断后、、、、、、”
“我的昂儿,再也回不来了、、、、、、”
曹操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泪,帐内其他三人都是自己的亲信,所以他没必要隐藏自己的心思和感情。
“主公,身体要紧啊。”夏侯渊三人连忙劝慰,他们可不想自己主公这时候出点什么事。
“你们说,此次战败,张绣延误战机,该不该杀、、、、、、”
曹操陡然睁开眼睛,一股杀气弥漫周身,眼中似乎要射出两道光芒一般,这份神情,跟刚刚那怀念故子的悲伤神态大相径庭。
“该杀、、、、、、”
夏侯渊三人对张绣本来就不喜欢,当日那场叛乱,不仅仅是自己主公丧失了爱子曹昂,猛将典韦还有其他将领也战死不少。
这份手足之情一直怂恿着他们去报仇,以往他们看见张绣都没好脸色,现在有落尽下石的机会,他们怎么愿意放过。
“且等他回来,派我的医务官去查看查看他的病情才是,哼哼、、、、、、”
广陵境内,许多难民跟随着前边的人来到此处。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海边的城市。
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要饿死在这里,或者是要投海自尽。这些难民都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路在哪里。
“难民倒是不少啊。”山坡上,陈风看着麻木的坐在地上的难民,他的内心也不好受,好在他已经准备好了如何接应这些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