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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违约,徐才自然也不会收了好处还不办事。
喝茶期间,徐才隐晦地提道:“这年头私商走船的不少,大多是散户,若如二郎所说要几十上百条船,那就得需要正式的朝廷批文才行。”
“此事还得多劳烦哥哥帮衬。”
徐才笑道:“走漕运批文的话,如此大的船只数目,还得去东京开封府找三司批审,其中花费不小。二郎买卖还没开办起来,倒也不需那般费钱。”
张林拱手道:“请哥哥指教一二,小弟感激不尽。”
徐才道:“如今各地花石纲兴盛,征船频繁,其中大半都是以纲船借运其他货物,逃避赋税,以此赚取财道。”
“哥哥说的是纲运?”
“不错!”
“那小弟的船只从哪里买?”
徐才解释道:“有两种途径可以,一是在河北各地从民坊里订造新船只,二是直接从官坊里买旧船翻修一下用。船只备好后,我会征调你的船为纲船,如此便不用缴税。”
他话没说全,意思是说既然不用缴税,那么税钱自然就得上交到他腰包里了。
张林点头表示听懂了,问道:“哥哥是要份子,还是要现货?”意思是问对方想要现金白银,还是想抽成。
若是后者按照入股分成的规矩,对方是要派财账管家入住到水运镖行里查账的,如此一来,两方若不是情义密切的合作伙伴,会显得都比较尴尬,也很容易出矛盾。
“在官言官,在商言商,我对行商那些事没甚兴趣。”徐才顿了顿,笑道:“具体事宜,得看你需要多少料船了。”
张林从欧管事那里稍微了解了下船只情况,宋代的木质千料大船可以装约合六百吨的货物,不过这种船一般用于海运。
他目前需要的是内河航道的船,对应于镖运行业的及时需求,要的是速度,所以数量得多,船只大小倒无所谓。
三百和五百料为最佳选择。
三百料的船八丈长度,能装两百吨货物,五百料的船十余丈,能装三百吨货。
前者每艘市值两千贯钱,后者三千五百贯钱左右。
这个价格很贵,船只造价对比的话,几乎相当于陆地上的宅院。要知道,张林在大名府东湖一带买的三进出宅院也不过只花了三千五百贯钱。
而且光有船不行,还得雇佣船夫,每艘船上二十个人,每天工资也得五贯钱一艘船。五十艘船,光工钱花销和船只保养就得每月八九千贯钱。
按照几条线路算下来,五十艘船暂时勉强够用,张林心里估计了下,道:“小弟若能官坊里买旧船翻新,倒不知哥哥有何教我?”
“明智之举。”徐才哈哈一笑:“造新船你得跟民坊商家打交道,一分钱一分货,概不赊欠。若是从官坊里买,有我作保,花费至少少上一半。再者,你翻新旧船必然要动用到大量工夫,这笔财路给商人不见得落得实惠,不若交由发运使去办,还能卖个人情。”
张林心道你若从中没拿好处,那才是见鬼,不过只要船没问题,他倒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点头道:“多谢哥哥指点。”
第137章 怒火发泄()
徐才道:“别说买几十上百条,便是几百条,也不打紧。你我之间也不用按份子,一次说好,就按船只总料来算,每料需得三贯钱。第一年的纲税就免了,从第二年起,每料需五百文钱,年年如此不作更变。”
张林听懂这收受贿赂的意思了,比如他买五十条三百料的纲船,就得一次性给徐才四万五千贯钱。第一年不用交纲税,从第二年起每年上交七千五百贯钱。
他自己还得负责船只购买和翻新保养,以及人工费用,总算需要十万贯上下。
投资之大,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大宋官员,一个府州转运使啊,何时居然变得如此贪心。张口就从别人身上轻松扒下几万贯钱,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来钱如此轻而易举。
不过张林知道,对方既然开了口,那必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否则转运使颜面何存?而他自己不论从情面上,还是利益上,都得按照对方意思来。
他账面存款加上地窖里的金银财宝,现阶段只能拿出六七万贯来周转,无法一口气吃下来,犹豫着道:“小弟一时拿不出如此多钱,只能先买十条三百料,十条五百料的纲船。”
徐才轻松笑道:“二郎身家倒也不薄,行吧,你回头写个船料册单给我,此事好办。纲运批文等落实了钱款,会在三天之内从司里批下给你。”
被人张开血盆大口白白咬了一嘴肉,张林的心情怎能愉快起来,却还得老老实实地装出一副感激模样,拱手道:“多谢哥哥帮衬,那小弟就先回去了。”
“不忙,来之则安之,吃顿酒再回吧。”
徐才随手招来丫鬟,打发下去准备宴席,他此番大赚一笔,每年还能细水长流,心情自然好的不要不要的。
这顿酒吃到午后,俩人各怀心事,却都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累。
回到东湖宅院,张林怒摔茶盏,惹得唐玉仙和唐楠儿一众丫鬟们瑟瑟发抖,惴惴不安地不敢搭话。
想当初,他使唤王婆子去买两个丫鬟也不过只花了十两银子不到,如今徐才那厮轻松几句话就剥了他两三万贯钱,能买两百个穷苦丫鬟了。
亏他还以为背后有梁府靠山,能落得实惠,却不料自投狼口,真是高估了梁中书的影响力。
张林兀自生着闷气,眼前一切物事都让他不顺眼。
唐玉仙给他斟茶时目光逗留在男人面上,一副小心翼翼如遇虎狼的谨慎模样,顿时让得某人心生不悦。
“看个鸟啊?”
“爷”唐玉仙被骂得小手一颤,温烫茶水泼了他一裤子,慌张之余衣袖又带翻茶盏,咣当一声摔得青瓷盏盖粉碎。
女人吓得手足无措,满脸煞白,只见自家老爷目光狠狠瞪着,犹如无情刀子般要刮她心口。
唐玉仙越是如此畏狼惧虎神色,张林愈是忍不住怒火上涌,下意识抬手却忽然一愣,狠厉目光转而茫然,随即又暗淡下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过是害怕罢了,不小心犯了个错罢了,自己居然会想扇她耳光,自己何曾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张林心神惶然,他越是把自己代入这个时代,越是发现变得跟古代老爷一般性情。穿衣吃饭睡觉洗脚甚至如厕,均有人来服侍,后世的道德观正在渐渐崩塌。
记得刚来到北宋,那时候虽然浴火正旺夜夜焚烧,他却能克制住自己对瓶花丫鬟下手。而今他身边四五个女人,却默认地破了只有十六岁年纪的唐楠儿的身子。
这种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都无法感觉到,下意识地就认为这般如此才对。
他叹口气,拍拍大腿,柔声道:“些许小事罢了,来,抱抱。”
唐玉仙胆颤心惊地上前,偎依在男人怀里不敢动弹,直到男人把头埋在她脖颈间的如瀑秀发里轻声叫了句“玉仙姐姐”,才是暖流回归心田。
她扭了下臀腰,双臂坏住男人的阔背,轻抚之余问道:“爷是在何处受了这般大气?”
“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怪不得谁。”张林鼻息间尽是女人清香的脂粉味,张开嘴,牙齿轻轻在女人细腻如面的脖颈肌肤上似咬非咬。
唐玉仙如哄孩子般地柔声道:“爷心里有气,就往奴奴身上发,只要爷心里想着奴的好,便是打骂也受得。”
张林抬起头,在她翘臀上用力扇一巴掌,笑道:“姐姐这般好,小弟可舍不得。”
唐玉仙最受不得他的情话,浑身酥软,顿时忘却刚才的心惊受怕,转而媚眼如丝地娇娇道:“那爷说,奴奴哪里好?”
“这里最好。”张林手已探入女人衣裳里,所触肌肤滚烫火热,不觉兴致上来,刚才的怒火一瞬间化作熊熊浴火燃烧。
“爷,别别在这里,咱们回房好不好,奴奴什么都依你。”唐玉仙被男人扭转了身体,背对男人,裙裤被从里面脱至膝盖,待得那根火热抵至瓮口,已是泥泞不堪。
直到身体被贯穿填满,她微张小嘴深吸口气,一边小心瞧着内厅门口,一边起伏摇摆。双手按在座椅两边扶手上,动作愈来愈剧烈。
二人不顾廉耻地白日宣淫,好在内厅里能有资格进来的丫鬟只有唐楠儿,因此并未被打扰兴致,如此反而多了种偷情的氛围,让得唐玉仙紧张又刺激地欢愉着。
男人心情不好时,女人温柔乡果然是最妙的舒缓地方。
张林一泄如注,心神放松,把按在扇门上的女人抱回偏房清理战斗痕迹后,相拥着睡了个充实的午觉。
一觉醒来,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
船运买卖,即便他不作,恐怕也有人抢着去做,他只是看到徐才狮子大开口才心生不满的妒恨罢了。来钱如此轻松,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挣破脑袋去当官。
他也没打算把这事去向梁中书告状,去往梁府看望七姐张巧云时也只是说办好了此事。若转运使徐才就点到为止,他也不必太过纠结。
第138章 挑选官船()
欧家杂铺依旧经营着,欧管事听闻自家老爷将纲船事宜搞定,满心钦佩地道:“老爷好大手笔,如此一来,镖行水运的买卖将一帆风顺了。”
张林提醒道:“万丈高楼平地起,现在还不是高兴时候。船只翻新得等上两个月,这期间你需要招募好船夫,每条船至少配备十五人,至于镖运人手从大王乡里调派。”
“是。”
“临春街、秀水街、镇龙井街的几处铺子准备如何了?”
欧管事道:“明天开业,老爷现在可要去看看?”
正好闲来无事,张林索性点头道:“那走吧。”
二人上了马车,先是径直去了临春街上的两处商铺。
对于大名府里的铺子,张林鉴于经济环境,走的是高端路线,布铺和酒楼精致装修,挑选聘用的伙计和服务女人也都品相不错。
这年代女子很少出来抛头露面,电视剧里那些酒肆老板娘什么的景象并不多见,而张林却大胆地雇佣出身贫寒的年轻女子来做服务工作,把服侍和服务礼仪都提前进行训练。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在布铺和酒楼里做工又不是去勾栏里卖身,愿意来的女子还是不少的。
来到酒楼,张林站在门口数米开外整体扫了一眼,只见飞檐走角颇有一番古典华贵的建筑气质。
门口笔直端庄地站着两位十五六岁的少女,穿一身喜庆红袄,见到欧管事和张林到来,微微欠身作礼,脆声盈盈道:“欢迎光临。”
侍女喊罢,里头现身一个八角胡的中年矮瘦男子,满脸堆笑地道:“哎呦,原是二爷和欧管事来了,怎不提前通知小人,真是失礼了。”
这是聘来当酒楼主管的人,大名府本地人,唤作陈古。
张林边进门边说道:“你自去忙,我且随意看看。”
“是,是。老爷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小人一定整改。”陈古虽然想多在老爷面前混眼熟,但也只能识趣地退下。
铺子置办下来后,修缮一新,刷的红漆已是干透,闻着并无异味。张林从一楼逛到三楼,从外堂逛到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