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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沐浴后的淡淡清香绕在鼻端,如瀑秀发披在胸前,垂下的发梢随风轻轻摆弄。
他的目光定在窗外蔚蓝的天空某处,心思缥缈。而女人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男人的面孔上,柔柔的,轻轻的,专注而痴迷。
唐玉仙本以为会花很多时间和努力才能达到目的,却不想一夜之欢就实现了,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在烧掉契书前的那天之前,她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生怕醒来后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那契书燃起的火光,把禁锢住她的囚笼烧毁,也驱散了笼罩在她心头的沉重苦楚。
男人没有说纳她为妾的话,也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如果能怀上孩子,那么当上妾氏就不是问题了。
楠儿端着一个沉色木盘,小心翼翼地进了门,木盘上放着三个瓷碟,里面盛放着切片的苹果、剥好的橘瓣和紫红色的葡萄。
她把木盘放在姐姐旁边空处,然后屈膝来到张大官人的身边,把他左腿架在自己的小腹上,双手轮流地敲捏。
唐玉仙纤细的手指捏起一颗葡萄,柔声问道:“爷,吃葡萄吗?”
“嗯。”
唐玉仙用指甲将葡萄皮仔细剥落,拇指和食指捏着果肉放在男人唇边。
张林却眼露笑意,紧闭住嘴,等女人一脸纳闷时才嘿嘿道:“我要玉仙姐姐喂我,不能用手。”
唐玉仙立刻明白了,抿唇一笑,将葡萄果肉咬在银牙中俯身下去,十余秒后才抬起酥红的脸。又捏起一瓣橘子,咬着一半重新俯下去。
楠儿见他们又黏糊在一起,识趣地起身将窗户合了,笼起帘子,躲去偏房。
等她再从门缝里看时,只见张大官人将姐姐抱在羊毛毯的桌案上。
前天晚上的熟悉声音再次响起,她赶紧收回目光,屈膝抱着腿,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阁子里的声音从午时末闹腾到末时过了一半才是罢休,直到姐姐在里面有气无力地喊她去烧水。
张林喘着粗气,唐玉仙咿咿呀呀地呻吟着“二郎,快给了姐姐”的靡靡之音。
他重重地伏在唐玉仙香汗淋漓的娇躯上,喘息着道:“明天我就回莘县去,欧管事会帮你搬家,丫鬟什么的你自己看着买。”
唐玉仙双臂搂着男人的脖颈,娇娇地嗯了一声:“那爷什么时候回来?”
“年后正月上元节前,或许吧,我把她们都带来大名府看花灯。”
唐玉仙胳膊缠的更紧了,泣声道:“奴舍不得你,不想一个人过年节。”
张林心里稍有一丝内疚,想着把她一个人丢在大名府过年确实不太够意思,可带去清河县张大户家里过年,又不太合适。
琢磨了会儿也想不出折中办法,只好安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楠儿不是陪着你么,等开了年,大名府这边铺子开业,我就过来住一阵子。”
她深吸口气,埋头呢喃道:“爷再在里面待会,不然奴心里空荡荡的。”
张林嘿嘿一笑,只得依她再缠绵一会儿,等俩人腻着一起洗了澡,才在女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出门离去。
出了门,他也没立刻回去,而是在临春街巷子里打转。
巷子里酒色香气浓郁,耳边尽是莺声燕语的女人欢笑和悦耳丝竹之音。
来到一处茶肆挨着酒楼的地方,张林停住脚步在门口打量会儿,这儿是他买下的商铺之一,花了将近三千贯钱,地价贵的很。
忽而一辆马车从旁边呼哧呼哧地跑过去,差点刮他一个趔趄,在街面又坑洼处颠簸了下,坑洼里面的泥浆水压出来,溅了他一身。
“嘿你特么的站住,怎么驾”
第117章 回返莘县()
(118,119,120,121四章发到了公众章节里,抱歉。)
刚喝出几个字,却见马车车夫嚣张地回过头来,张嘴就骂道:“瞎你的狗眼,敢挡孙提举的车。”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犯太岁了还!
张林急走几步赶上去,左手一把拉住马匹缰绳,右手照着车夫襟领抓住,大喝一声“给我死下来”,将对方掼摔在石板路上。
“哎呦你娘的,贼小子活腻歪了,啊!”
那车夫再要骂出口,一只皮靴大脚迎面对着他肚皮踢个正着,顿时胸腹抽筋,虾躬蜷曲在地上直呕黄水。
张林提脚踩着对方脑袋,厉声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再给爷骂一句?”
车夫挣着嘴含糊不清地道:“贼小子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么,回头有你好看的。”
“呵,我倒想见识你家老爷如何给我好看!”
这大名府里最大的官儿是知府梁中书,其次是沈通判,再下来就是诸曹属官参军之类。
刚才这车夫叫了一声提举老爷,最大可能是府州提举弓箭手和提举保甲司的官,横竖不过八品或从八品的武官。
张林有正八品的敦武郎散官阶,身后有梁府撑腰,怕个鸟。
车厢里帘子被揭开少许,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妖艳脸孔,颤声叫道:“张大官人,还请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奴家这里给您赔罪。”
“呦呵,是你啊?”张林饶有兴趣地瞅了眼帘后露脸的女子,正是那日被他叫去樊楼陪酒的官伎雪娥,姓什么的忘了。
雪娥微微点头,神色哀求地看着他。
“好,今日看你面子上,且绕过这厮。”张林皮靴在躺地上的车夫身上蹭干泥水,低头笑道:“下次把眼招子放亮些,若再这般横冲直撞地耍横,老子把你腿打瘸了!滚!”
车夫狼狈地爬上车,不服气地道:“好,好,你等着,贼小子有种留下姓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爷就唤作张临!想找我算账?行啊,叫你家提举老爷去梁相公的府上问问就知。”
听到梁府梁相公,那车夫顿时渣吧着嘴不敢说话了,满脸怀疑地想想,最后一甩缰绳“驾驾”地离去了。
张林拿出手帕擦擦身上泥浆,越擦污迹越大,见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还聚着交头接耳地嗡嗡嗡,凶巴巴地喝一声“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群众顿作鸟兽散。
在巷口雇了辆马车,回到镇龙井街上的悦来客栈,叫玉莲换了一身绸袍。他把欧先同写的那份大名府各级官员拿出来翻看,翻倒第六张页面时才找到一个叫孙元召的提举官。
孙元召,正八品的武阶官,内殿崇班修武郎,大名府提举保甲司的实缺差遣,和内殿承制敦武郎一样,都归三班院管辖。
若讲究起来,这姓孙的还要排在张林后面,只不过级别一样而已。就如同后世的县城副县长,有好多个同级别,座次却不一样。
正八品的武官而已,不是文官,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林放下册子,端起茶盏小喝一口,稍稍扭头问道:“东西收拾好了?”
“嗯。”白玉莲道:“午时的时候,小姐叫人送来一个箱子,说里面东西让二爷随意用。”
“在哪呢?”
“呐。”
张林顺着女人目光看过去,角落里安安静静地摆着个一尺长半尺宽和高的沉木箱,箱子包着角皮打了铜钉。
“这不是咱们从清河县里带来给她的么,怎么又还回来了?”他离座来到角落处,将箱盖揭开,“呦”地一声叫出来。
白玉莲好奇地偷偷看过去,只见一箱子珠串翡玉,惊得合不拢嘴。
张林把箱子有些费力地抱到床榻上,伸手把上层玉石首饰拨开,只见底下全是黄灿灿、弧首束腰的金铤。
他大概目测了下,光是金铤,就有约莫五百两左右。
啥意思?
这一箱子的金子和珠玉,价值接近一万贯钱。对于梁中书这样的知府来说自然是不多的,但自家堂姐想积攒起这些钱,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好嘛,真是大手笔,随随便便送给弟弟一万贯钱零花,还真阔气啊。
张林回头看到白玉莲一脸的目瞪口呆,呵呵一笑,从箱子里挑了个鸾形钗首吊珍珠的金簪递给她:“送你的,戴上我瞧瞧。”
“啊?奴,奴家不敢。”
“不听话了?给你的就拿着,不许说不!戴上!”
白玉莲这才伸手接过来,在铜镜前取下旧银簪,斜插上新金簪,调整着簪头的角度。
张林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下,笑道:“真好看!”
“谢谢二爷。”
男人的一句夸赞话,让白玉莲几天来的闷气刹那间烟消云散,心里面说不出的开心,精神焕发地嘻嘻一笑。
“就该这样多笑笑嘛,成天耷拉着脸做什么。”张林从后面蹲下搂着女人小腹,把头搭在她肩头,脸贴脸厮磨着哄道:“生我气了是不是?”
“奴奴知错了。”
“她跟你不一样,这次我也不打算带她回去。”顿了顿,他又调笑道:“既然知错,晚上想让老爷我怎么惩罚你?”
白玉莲低声道:“奴奴不想爷太累,天天那个那个不好,伤身子呢。”
呦,还挺关心我的。
“好,那就歇两天。”张林心里暖暖,在她耳边嘀咕道:“爷最喜欢你的宝贝,可紧着呢,里面还会咬人。”
白玉莲脸都红透,像要滴出水来,夹着腿儿不敢应声,娇躯都被男人骚话说得酥酥柔软了。
夜幕降临,大名府又热闹了起来。
而张林等一干人却在客栈里早早地入睡安歇,一觉到天亮。
次日一早,他先去梁府跟堂姐告别,张巧云自然是依依不舍地叮嘱他保重身体,别跟些破烂女人厮混伤身,送到出梁府才回去。
张林又去欧家杂铺里找欧管事叮嘱了年前年后要办的事儿,把柳龙留下打下手,其实就是监督的作用。
随后一行六人,五男一女乘着一辆马车,五匹马赶早出发。
这一天光景不太好,天空阴沉沉的,北风呼呼地刮,空气有些冻冷。
楠儿天蒙蒙亮就跟着姐姐唐玉仙出门,雇了一辆马车守候在大名府东城门外的官道上。
车夫在帘子外瑟瑟发抖地搓手苦熬,姐妹俩在车厢里巴望着来来往往的车队马队,生怕错过了那个人。
第118章 锦衣还乡()
“姐姐,大官人既然帮你脱籍赎身了,怎么不带我们回家啊?”楠儿不解地问。
唐玉仙悠悠叹口气,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那青黛画眉下的翦水秋瞳里隐隐泛着雾气。
楠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道:“他,他走了还回来吗?”
“回来的,年后正月,他还说要陪我们看花灯呢。”
“哦,那要等两个月呢,好久的。”
唐玉仙仰起脸,神色迷惘,呢喃着重复道:“是啊,好久的。”
二女一阵沉默,又等了一刻钟。
楠儿扒在车窗上观察,忽然回头道:“姐姐,姐姐你看,那一队车马就是张大官人的,领头的男人我认得,唤作冯海。”
唐玉仙忙挤过来,把目光投过去,看着那五马一车由远及近地到来,嘴唇喏喏蠕动,却是喊不出声。
在两辆马车要相错而过时,楠儿突然大喊一声:“张大官人,我姐姐来送你了。”
出城的马车错过五六米远才是停下来,车帘被揭开,一张男人的脸庞露出来,瞅见唐楠儿后龇牙一笑,随即车帘又落下。
唐玉仙脸色一暗,正失魂落魄之际忽然看到那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