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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间,张林简单说了下自己在府上小住两三日后就要启程去大名府签押的事情。
张大户沉吟道:“既是如此,二郎也正好去看看你堂姐,她在梁中书的府上很是受宠,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
张林点头道:“这事侄儿能办的下来,倒不需要堂姐去使力,梁中书贵为一府之主,岂能把精力花在小事上?不过侄儿倒是想结交一下这位梁中书,已准备了些重礼。”
张大户哈哈笑道:“二郎说的不错,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梁中书眼界非一般人,你就算送他百两黄金怕也入不得眼。”
“大伯说的是,侄儿准备的这些礼物,千金都换不来,宋国境界独一无二。”张林起身到门口朝外喊了一声,让石秀把贴身包裹拿来。
等石秀拿来包裹,他把装着太阳镜和仿玛瑙玻璃手链的紫檀木匣揭开,一件件地摆放在桌案上,让张大户过目。
张大户先是目光一紧,随后满脸惊色,任他万贯家财,这般宝贝可真是闻所未闻。
余氏在一旁都看迷了眼,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摸手链,却被张大户呵斥了一句,顿时满脸遗憾。
张林胡侃介绍道:“侄儿早年在南方游历走商时候,搭救过一个西域行商的性命,受了他几件珍奇宝贝,全都是皇室所用的。据他说,世上除了这几件,便再也没有了,大伯您说,千金能买到独一无二吗?”
“比玛瑙还要透的玉石,买不到,自然是买不到的。”张大户目光逗留在那串黑色手链上,忽然叹了口气:“就是有些便宜他了。”
张林本想把余下两串手链送给二老的,但想了想,还是闭住了口,送给老头老太不免有些浪费资源,又不是真的亲伯侄关系。
合上木匣子,交给石秀保管好,张林坐回位置上:“大伯勿恼,侄儿家里还藏着两件西域出产的东西,等我从大名府回返莘县,会叫人送来孝敬您二老。”
那两件西域东西,自然是两双白色棉袜子,爱要要,不爱要拉倒。
张林不断地露富,昨天先是百年老参和金玉保定球,三大车绸缎药材,今天又是稀奇的西域皇室珍宝,把张大户心里的疑云早打消了。这般富有之人,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攀门求财了,仅这几件露面的珍宝就惊为天人。
不过张大户毕竟盘桓恩州几十年,岂能被侄儿给比了下去,抚须沉思一阵,笑道:“你要去大名府办事,我便修书一封让你带去给七娘,梁中书耳旁有个枕边风吹吹,也可助你事业更进一步。”
张林点了点头,有家书最好,他的便宜堂姐如果能让梁中书把自己提拔为一路监军,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美梦想想就好,做不得真。
老夫人余氏也笑着插话道:“看你出来办事,身边也没人照料,我这心里放不下。这玉莲你便收用了吧,放在身边听候跑腿、洗刷暖床都是好的。这丫鬟年龄也大了,再放在府上养着也不合适。”
“是,那就让她跟着我吧,保管亏待不了她。”张林欣然接受,成熟女人里的羊肠小道可是稀罕体,万中无一。
他享受一回,虽累的半死,但却爽翻了天。
“玉莲,以后你跟着二郎可要好好服侍,但有差错,老身可饶不了你。”
“是,老夫人。”白玉莲坑着脸欠身一拜,声线柔柔,抿着的粉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丝弧度。
早饭后,张林要在清河县里逛逛,余氏便让白玉莲跟着他引路。
张林让石秀等人护随,同白玉莲共乘一辆马车,随着车轮滚滚,他从车窗帘里打量着这清河县城的各处街道商铺。
白玉莲在车厢里坐在角落里,把男人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按摩揉捏,满心欢喜地服侍着。张林一边享受,偶尔用热辣的目光把女人盯得脸颊酥红不敢抬头。
忽然,张林鼻头抽抽,喊道:“三郎!”
没什么回应。
“三郎?”
“石秀!”
连喊了三遍,石秀才慌忙回应:“啊,二爷,小人在呢。”
张林皱眉,暗道这石秀今天怎么回事,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道:“你闻闻什么东西这般香?”
“二爷,前面有个炸虾的小摊贩,香味是从那里飘来的。”
“去买一些来,让弟兄们都尝尝。”
“人围的有点多,二爷把车靠在路边等一会,小人尽快买回来。”
石秀去买炸虾小吃的时候,张林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个主意,后世有一种美食城的经营模式。他若是翻版过来,岂不比单独做酒楼要高大上多了?
不论是东坡肉,还是灌汤包,各地特色美食都给集中在一起,利用商城承包模式经营买卖,再形成连锁。
还可以利用美食城对其他行当形成客流量的促销,全国各地的大县都弄个商业街模式,把布行、食行、镖行、甚至药行其他行业都给做起来。
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刺激,有得搞!
等了约莫一刻钟,石秀才把炸虾买回来,揭开车帘子递进来。白玉莲伸手去接,半天没收回来。
张林闻着香味,口水欲滴,忍不住催促道:“快点拿进来,磨蹭什么呢?”
白玉莲紧促着眉头收回手,将粗麻纸包着的炸虾递给老爷。
张林再递回去一包:“你也尝尝,哦,你肯定吃过的。没关系,陪我一起吃。”
金黄色外皮的油烫虾仁入口,在唇齿间翻滚,酥脆焦嫩,里头的虾肉磬香诱人,香气直冲心头,叫人馋的咬舌头。
“这虾肉炸的真不错,事先肯定腌制过的,还有点酒味呢。”
白玉莲小口咀嚼,笑道:“二爷说的都对,这是恩州有名的炸酒虾,卖的人挺多。要说最好吃的,还得属咱清河县里头,是用秘制酱料腌制过的。”
张林边吃边问:“你知道秘制酱料?”
“奴家哪里知道,只是大家都这么说罢了。听说二爷也做酒楼买卖,东坡肉和灌汤包蛮好吃的。”
“你怎知道的?”
“上回高员外来府上吃酒,就叫人带了东坡肉和灌汤包来,奴家有幸尝了几筷子。”
张林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心里头想起高员外那厮,这次总算没被对方的多管闲事害到,就绕他一命。
不过这个人情,他可不认。
第100章 消遣闲暇()
水运不像人力和马力运输那般耗力,需要时间休整,慢的可以一天四五十里,快的话百八十里小意思。
宋代的造船业相当发达,不论是技术还是数量都领先全世界几十上百年,大海船可以达到几万石(一石约合五十五公斤),舵长数丈,一船载几百人,积一年粮食,还能在船上养猪和酿酒。
官营作坊打造战船、漕船等,民营作坊打造商船、游船。
就张林包下的这两艘船,一艘是游船供他和白玉莲搭乘,另一艘是大一些的商船,给石秀等随从搭乘。
十月十五出行,速度不快不慢,约莫三天时间可以开到大名府,正好欣赏一下这永济渠运河的沿岸风景秀色和河面上千帆漕运的壮观景象。
早上出发,傍晚时分已经是离开清河县三四十多里路,正好张林一觉醒来便是天边晚霞灿烂,火烧云渲染如画。
“二爷,您醒了。”
张林打了哈欠,伸展懒腰,感觉自己越来越过得颓废了,问道:“嗯,到哪里了?”
“刚过了宗城县不多会。”白玉莲丢下手里的丝绣针线活,过来服侍男人穿衣起身:“二爷想吃些什么?”
“随意吧。春吃芽、夏吃瓜、秋吃果、冬吃根,叫船家弄几尾活鱼,就些果盘就行,哦对了,再拿些酒来。”
“好,那奴家先拿酒和果盘来,鱼要做汤还是蒸煮?”
张林扎巴扎巴嘴:“蒸的鱼腥味太重,我不爱吃,让他们煮吧。”
如今他有钱了,当然不会在吃的方面克扣自己,只是这宋代饮食着实还不太喜欢。
白玉莲施施然推门而去,少许,端了木盘进来,一壶酒和两碟切成块状拼凑的果盘,兼几盘菜蔬和一大盘羊肉,这些都是配菜,主菜鱼要烧好后才会端进来。
不用自个儿动手,女人就斟酒夹菜地服侍,一个人吃好没意思,他道:“坐下陪我一起吃。”
白玉莲推辞几番,拗不过,只得自己勉强吃了几筷子,神色怪异。
张林心里发笑,这古代女子还真是守礼守得过分,方方面面都不敢逾矩,把男权真发挥到了极致。
船舱的木窗打开,清凉的河风吹拂而过,佳肴美酒,美人在侧,着实是另一番享受。
吃完东西,已是天色昏暗,河面上清风徐徐,凉意加深。
张林去了船头船尾眺望两岸夜景,没有万家灯火的景象,只有稀稀落落的火星闪烁,颇觉无聊,返回船舱后更是无聊,
百无聊赖之中,除了睡觉,要么就是跟白玉莲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实是闷的烦心。
白玉莲看在眼里,柔声道:“二爷若是心烦,不若奴家唱几个小曲给您解解闷。”
“你会唱曲?怎么不早说!”张林笑骂一声,开玩笑道:“再拿一壶酒来,边喝边听,唱得好我便赏给你喝一口。”
女人掩口一笑,婷然去了。
不一会儿,游船里就响起了灵脆的琵琶声和女人娇盈的歌声。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及尔偕老,老使我怨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张林横卧在床头,凭栏闭目跟着歌声节拍摇头晃脑,偶尔把壶口直接对嘴饮酒。这个曲他听潘金莲唱过,诗经里的氓女,表达的是男婚女嫁的故事。
此时听坐在床边的白玉莲唱出来,比潘金莲当时守灵唱的时候少了一丝幽怨,却多了一份彷徨和哀求滋味,听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张林笑道:“这个我听过呢,唱首我没听过的。”
白玉莲垂首轻声问:“二爷想听奴家唱什么?”
“柳三变的会不会?”
“会的。”白玉莲轻轻点头,春葱似的手指波动琴弦,随口唱来:“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嗓音柔柔,催人心软,词意绵绵,爱意深深。虽然和后世那种声乐效果比不了,但却别有一种真实的感情意境流露。
张林搂住她的杨柳腰肢,将壶嘴放进口里倒了一口,目光热辣地凑脸过去。女人心明意会地仰起秀脸,闭上眼睛,睫毛颤颤地粉唇微张等候。
唇合唇分,酒水相渡,男人满脸笑意,女人粉颊晕红,微微气喘。
“再唱首欢快点的。”
“二爷还想听柳三变的吗?”
“随意。”
“那奴就唱首秦少游的鹊桥仙吧。”白玉莲平复心绪,思索片刻,再度拨动琴弦,过渡一小段后,才启口唱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