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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郑天寿确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才,的确不错。嘴皮子利索,办事也算利落,初来乍到,便能把张林交代的事情滴水不漏地办好,确实难得。
只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利弊参半,用的好就如臂指使,用的不好则会反客为主。好在有石秀等人牵制着他,才能让人稍稍放心。
重阳节后,又过了五六天,张林才是让他们出发。
此行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去张主薄宅院里把暗室里的金银财宝弄出来,所以不需要人多。加上张林自己,一行八人分两批次潜入阳谷县。
郑天寿、郁保四、燕顺和焦挺属于生面孔,所以负责在县前牌坊街上行动。张林石秀等人是熟面孔,弄了三辆驴车掩护,挂靠在药家镇莫掌柜的旗下。
好在阳谷县只是个小县,也没什么城管闲着无聊来查车,让得八人顺利地潜入县城,
郁保四身手敏捷,所以这放药的差事就落在他头上了。
入夜亥时之后,郁保四就翻墙进入张宅里的厨下,寻机下药。夜里喝茶喝水的人不多,但总是有一些人要喝的。
从亥时下药后,郑天寿三人等到子时,才第二批次地从后墙潜入张宅,与柴房里躲着的郁保四汇合到一处。
张林则带着石秀和曹宝、金大升几人,让三个镖行里的闲汉赶着三辆驴车,从廊桥街到紫石街,再到县前大街上不时地走一趟,望风兼打掩护。
最后,三辆驴车就停靠在张宅不远处的一个墙角下,安安静静地等着。
子时刚过了三刻,就听见张宅后墙墙头上探出一个身影,学着老猫夜鸣似的叫了三声。
张林连忙打起精神,带着石秀等人窜至墙下,小声问什么情况。
郁保四郁闷地道:“那厮暗室里面金银财宝倒是不少,只是没装在箱子里,全是散放在桌案上,不太好搬出来。”
燕顺骂道:“你这厮好蠢,把衣服脱了裹啊。”
张林一听有理,忙叫大家把身上衣服都扒了,再回驴车里把一个盛房药草的竹筐递给郁保四。
郁保四拿着衣衫和竹筐随即隐没在墙头,不一会儿,便又兴奋地出现,将放了半个竹筐的金银吊下去。
石秀和燕顺忙是伸手接着,入手极沉,张林揭开上面盖着的粗布衣衫,一看里面全是黄灿灿的扇形金块,映着月色闪烁着迷人的沉光。
我靠,只这半竹筐的金块,至少十来公斤重,怕不有两三百两金子。郑天寿等人也真聪明,知道先捡金子搬。
金子用竹筐只运了三次便没了,随后又是一筐的两头粗中间腰细的银锭,全是一百两的大面值。一筐里有五六个,每个银锭都重达三四公斤。
大银锭运了十余次,随后重量两公斤左右,面值五十两的银锭,来回倒腾了五六遍后,才是轮到二十两或者十两的小号银锭。
最后才是一些书帖字画和古玩玉器,连特么瓷器都要搬走。
张林口干舌燥,连忙喝止:“瓷器就算了,把书画字帖等小物件弄走就行。”
郁保四累得气喘吁吁,可惜地道:“二爷,这瓷器也是很值钱的东西。”
“废那么多话,赶紧撤退,等会打更的来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今晚已经捞了比想象中多的多的金银财宝了,夜长梦多,张林不想阴沟里翻船,还是早点抽身为妙。
郁保四不敢违令,赶紧回去通知郑天寿等人,张林让曹宝跟燕顺等人先把驴车赶回莫掌柜的药铺街后,自己带着石秀原地等待。
先是郁保四和焦挺两人翻过墙头,随后是燕顺。还余下最后一个郑天寿时,猛听得后院里一个女人尖叫声响起。
“遭贼啦,快来人啊呃”
接着噗通一声闷响,女人尖锐的叫声戛然而止。墙外等人心神震慌,只见墙头上郑天寿的身影终于是出现了,手里提着一个衣衫裹着的包袱,上面还沾着一片新鲜血迹。
现在不是问东问西的时候,郑天寿跃下墙后,便被张林等人立刻拉着从后街绕着跑路。
女人尖叫声后,张宅里顿时点起了灯火,旁边的家宅里也有人家点亮了灯火。接着又有汉子的抓贼声高喊着,家狗被人声带的也狂吠起来。
本来沉寂的黑夜,顿时如一锅烧开的沸水,就如病毒传染般,一家家灯火都亮起来。
第81章 逃之夭夭()
张林等人没命地狂奔,哪家亮灯便绕过哪家,径直从先前牌坊街窜到了紫石街后。
从巷子里探头看到一小队巡夜的衙役在街道上,哪里还敢继续赶路,慌不迭地在街后找地方躲。
张林心里抱怨这郑天寿,冷不丁看到一个熟悉的墙院住宅,顿时眼睛一亮,指着那院墙道:“翻进去躲一躲。”
原来这家住户正是陶红云家的竹铺,现在家里只有陶老头和一个小丫头。
众人翻墙进了宅院,蹑手蹑脚地窜进柴房里躲起来,这时候才有机会说话。
“怎么回事?”
“小人最后翻墙的时候,被一个来解小手的丫头撞见了,情急之下,拿这玩意打昏了她。”
张林面色沉静,伸手在衣衫包裹的血迹处抹了一把,里面硬邦邦的似乎是个石质砚台和几个壶器。他暗忖这么硬的东西砸在人脑袋上,不死也得弄个脑震荡。
眼下也不是责怪的时候,张林只点了点头,就此掲过不提。
这一次来县城里抄家的有十一人,曹宝、燕顺和金大升带着另外三人,提前把三辆驴车赶回了莫掌柜在廊桥街上的生药铺,应该不会出事。
现下柴房里躲着的张林等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了,此刻没了驴车掩护,街上抓贼的喊声此起彼伏,闹哄哄的,他们自然是不能露面的。
子时忙到现在,已是过了丑时,天边月圆皎洁,人影都能在地上照出来,哪里敢出去?
众人在柴房里找了个竹笼子,把剩下最后一批次带出来的东西,夹着草谷全装进去,也有十三四斤重。
街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不绝于耳,他们从丑时又耐心地等了许久,直到月色消退,天际显现出黎明时的鱼肚白。
张林丝毫不担心三辆驴车上的金银财宝,因为他知道曹宝和金大升等人没那个胆子敢吞掉这笔巨额钱财。再说,都是大面值的金子银子,他们也没有门路去处理。
这年头,大额金银的花销,都是大户和大户之间的商业交易才用得着。
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拿着大面值金锭银锭去换成碎钱,首先就要被人怀疑这钱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脏物,一般的商家都不敢收的。
曹宝和金大升二人跟张林的时间不算短,应该知道私吞巨款后会引发的后果。
柴房里,透过窗户和门缝都能瞅见天边渐渐亮起的天色了,大家心里不禁都焦急起来,目光齐齐地汇聚在某人脸上。
张林沉思许久,终于发话道:“郑天寿和焦挺曾在大布乡里露过面,不好出去。我和石秀更是熟面孔了。郁保四你就辛苦一趟,回廊桥街上通知曹宝他们,把三辆驴车驾过来。”
“好!”
“还记得路吧?”
郁保四重重地点了下头:“二爷放心,小人记得路。”说罢,就要推门而去。
张林忙拉住他,道:“把身上蒙汗药给我。”随后才放他走。
等郁保四离开,张林把目光投向郑天寿和焦挺二人,道:“这户宅子里住的人,是我老丈人和一个丫头,认识我和石秀。你们把蒙汗药下到茶水里,给他们灌下去。记住把脸蒙住,尽量少说话。”
“好!”
这种小事对于他二人的身手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张林再嘱咐几句,药量别放多,别弄伤了人就放他们去办。
等了约莫一刻钟,二人才是回到柴房里说办妥了。
张林带着石秀去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老丈人和丫头都安睡在床榻上,嘴里塞着布团。他伸手拽下布团,让他们睡得舒服点。
等到卯时六刻的时候,约莫六点半左右,郁保四才带着曹宝等人驾着三辆驴车过来,在紫石街后门处停着。
竹铺后门随即被众人打开,弄十来个竹篓子和破布将车厢里的金银财宝都装起来,熟面孔全部进车厢里坐,生面孔在外面赶驴拉车。
三辆驴车直接从紫石街返回廊桥街,装模作样地待了片刻后,才从廊桥街转到博济桥街上,再过了西水桥街往城西的西湖乡而去。
众人本以为一切顺利,却不想行至县城西门的时候,被两个衙役给拦了下来,要求检查车上的东西。
车厢里,石秀和燕顺等人都是拔出了匕首,雪亮的刀身时刻做好杀人冲门的准备。
张林听得守城衙役的声音有点耳熟,揭开布帘一看,却是老熟人魏进和胡彪二人。
他探出半边身子遮住车厢里面,也不下车,对着两个衙役笑道:“哎呦,两位哥哥别来无恙啊,咱们可有一阵子没见着了。”
魏进和胡彪也是大吃一惊,呆呆地道:“是是是张二郎兄弟啊,咱们是好久咦,你怎么回阳谷县了?”
“呵呵,这不是小弟要做买卖么,毕竟阳谷县里的买卖也不能丢了。”张林苦笑道:“你们也知道我和主薄、县尉闹得不愉快,所以只能避而不见了。”
胡彪叹气道:“这事我们兄弟也知道一二,其实也不怪二郎你,嘿,他们这群当官的什么鸟样,阳谷县里谁心里不清楚?”
魏进在一旁拉了拉,道:“二郎还是先忙买卖要紧,听说你现在在莘县做的好大买卖,改天我们兄弟要是混不下去了,可就得去投奔您了。”
“随时欢迎。这次就不跟你们吃酒了,下次若去莘县,一定记得去大王乡里找我。”
“好,好,二郎还是这般仗义人。”
魏进和胡彪让开身子,让三辆驴车一一通过,跟张林点头道别。
出了城门,张林暗暗吁一口气,让驴车保持速度地往前走,过了西湖乡后才加速跑起来。
三郎驴车从西湖乡直接穿过去,一直奔到乡外的山道后转进林子小道里,把拴在林子里的六匹马解下来,套上绳索来拉车。
驴车改成马车,一直赶到巨羊山中,众人才是放下心来。降慢速度,让马匹缓一缓。这样一阵缓一阵快地走到傍晚时候,才是走了三分之一路程。
张林让众人下车,找了个空地生火休息,准备在山中过夜。同时,在车厢里就着手清点金银财宝。
尽管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真正把数目清点后,俱都是被这一笔巨款给震的心头突突跳。
第82章 小王国()
一百两的金锭四十条,也就是四千两黄金,折合成银子是四千两,折合成铜钱约莫五万五千贯左右。银锭总计九千余两,折合成铜钱有一万二千贯上下。
至于其他的名人字帖书画和玉器古玩、镀金佛器和玛瑙玉石链子也有一批,价值一时间难以评估出来。
张林从前看水浒传电视剧的时候,上面动不动就十万生辰纲地送礼,连一个知县都能随随便便拿出几万贯钱来贿赂上官,这回总算是亲眼见到了事实。
连特么一个盘踞小县城二十来年的主薄都能有如此家财,那一任知县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
关键这里只是张主薄家财的一部分,还有相当一部分例如商铺抽成分红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