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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权利和钱财,古今中外都一样,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张林把这些官吏一开始就排除在自己的势力发展范围外,保持一个若离若离的姿态。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向来不吝啬。但若有人要伸手捞过界,触及他的核心利益,那就没得谈了。
到达大王乡是晌午,他睡了一觉后,已经是傍晚时分,立刻就把管事的属下全部叫在新宅正厅里开会,顺便开了一桌酒席。
宴请王掌柜、孙掌柜、石秀、曹宝、金大升,和八个一批跟过来的原染坊伙计。
席间,张林起身举杯,环视一圈,朗声道:“诸位跟着我张林从阳谷县来到这个破落的小乡村里重新打拼,我张某人感激不尽,先敬各位一杯酒,聊表谢意。”
众人忙是起身举杯,嘴里嚷道:“二爷客气了,是您抬举小人们发财,岂敢贪功?”
张林压压手,叫众人坐下,他依旧站着倒了第二杯酒,举杯大声道:“这第二杯酒,我要敬三郎和八位兄弟,感谢你们拔刀跟山贼拼命,护我宅院。”
石秀和八个染坊伙计都起身道:“二爷说的哪里话,此乃小人们分内之事,没能护得周全,已经是万分内疚了。”
张林喝尽杯中酒,再叫他们坐下,再倒一杯酒,笑道:“这第三杯酒,既是感谢王掌柜和孙掌柜的辛苦,也是庆祝我们乔迁之喜。诸位别看大王乡如今破烂不堪,我张林保证,不出一年,我就要把它小乡换大乡,让所有跟过来的弟兄都能安家立业!”
众人一起应声,起身喝了酒,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期望。
等大家都坐下,张林叫王掌柜介绍一下如今的情况给在座所有人听。
王掌柜理了理思绪,清清嗓子道:“大王乡原本也只是个小村,十余户人家,这两年田地贫瘠产不出粮食,又走了一些。如今原住户有三家十五六人,男丁只有六个,其中只有四个成年男丁。”
“目前,孙掌柜新建的染坊里有四十人,都是隔壁小王乡和老甲乡里过来帮工的。早来晚归,不住在大王乡里。衣料作坊里有十二个女工在做活,都是本乡和其余两乡的妇人,也是早来晚归。”
“大王乡地广人稀,占地约莫四百亩,但都是没什么产出的荒地。当然,要算上巨羊山的林子,那就大了去了。”
“我下午清点了一下,算上二爷这一批家眷,不把外乡帮工算在内,现在大王乡共有十九户,合计五十三口人。”
张林点点头:“原先的保正林老叔是个老实人,回头让他把弟兄们的凭留办一下,以后跟莘县官吏们交接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他办。”
“是。”
张林又对八个原阳谷县染坊伙计道:“我之前承诺过,你们跟我做事,工钱翻倍,现在就给你们兑现。四十人的新染坊,你们八个每人带五个帮工做活,原先是三贯月钱,一律上调到五两银子,吃住全包。家里的有孩子的到年纪了,去读书的花费都从账上走。”
八个伙计连忙称谢,一脸欢喜。
他又跟王掌柜问道:“在药家镇那边的铺子弄好没有?”
“已经盘下了一处宅院,就在镇里东桥大街上,郓哥儿和郭开在那边操办,随时可以开业,却不知老爷想要开什么铺子?”
张林神秘一笑,吐出两个字:“镖行!”
王掌柜一头雾水,忙问镖行是什么。
“镖行就是走马行镖,通俗地说,以往药家镇不论是药材运输还是什么货物,想去阳谷县、莘县、博州聊城、博平县、清平县、高唐县、新刘镇这些地方,都是自家雇佣的伙计来运输。平常,这些运输队伍就是养着人,半个月几个月跑一趟,纯粹是浪费工钱和人力。”
张林继续解释道:“而我要开办的镖行,就是要把这块买卖空白给填补起来,用专业的商队和全方位的服务来替他们省钱。不但可以运输货物,还可以捎带文书信件,每个队伍负责一条固定路线,按固定的时间段来回往返,每次按照货物的申报价值和实际载重需要动用的人数和马车驴车来收取一定的费用。”
王掌柜和孙掌柜呆愣了半晌,仔细深入地想了想这番话,好一会儿才惊呼道:“这买卖做得!以往每家商铺都要养十来个伙计来跑运输,平时都闲得很,二爷这个买卖好,可谓是物尽其用啊。”
孙掌柜闷声道:“只是二爷抢了别人的饭碗,保不准会有人来捣乱,就算在城镇里不敢,路上估计不会太平。再加上这一代贼匪猖獗,想开办起来也不容易啊。”
张林笑道:“那就是石秀的责任了,三郎有没有信心做一个总镖头?”
石秀大声喝道:“二爷放心,小人手里刀正渴着血呢,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贼子敢来惹事。”
“哪用得着三郎亲自上阵。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只需要招收一批身体健壮的闲汉,再拿另一批闹事的开刀,疏通官府,保管把这批人都给震慑下来。三郎只需要对招来的闲汉进行武艺培训,改一改他们好吃懒惰的脾气,把里面听话的留下来加工钱,不听话的踢出去。”张林豪气地道:“只要镖行能正常开起来,别说几百个闲汉,几千人我也能吃的下来。”
石秀喏喏几句,尴尬地道:“二爷说的对,只是,只是小人可不会什么培训啊。”
“这个无妨,明早上你就知道了。孙掌柜,平常染坊是什么时辰开工?”
“辰时开工,亥时三刻收工。”
古代一天分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是两小时,一刻约莫十五分钟。孙掌柜说的应该是早上七点开工,晚上九点四十五收工,换算下来,染坊一天要开工十四个小时。
张林在心里算了下,对他说道:“待会你去染坊宣布一下,以后的开工时间提前到卯时六刻(早上六点半),收工时间提前到戌时四刻(晚上八点),工钱不变。本乡的帮工一日三餐全包,外乡的只包中晚两顿,如果要赶工,再额外算工钱和一顿夜宵。”
“是,小人记下了。”
“另外,我这宅院建好后,先不忙将工匠遣散,再让他们把原大王乡留守的几户人家的房屋都修建加固一下。你还可以对染坊里的外乡伙计说,但凡愿意搬到大王乡的,房屋修建一律由我们包了,福利和本乡住户一样。”
孙掌柜应道:“是,小人回头就列个条陈出来请二爷过目。”
张林笑着点点头,大王乡里的住户太少,他很是没有安全感。而想要扩建产业链,稳住地盘,则需要相当多的健壮劳动力。
没有什么比白花花的银子更能打动人心的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需要把这些人的利益和自己进行捆绑,他荣则聚荣,他损则俱损。
第66章 作秀()
在张林的设想中,他能用钱解决的人口问题,最多是扩建到一个五百户人家约莫两千五百人的大乡寨,当上都保正。
再大就不行了,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可能再掌握更多的人口资源。不过他还有另外一条计策,就是培养心腹去继续扩建大乡寨,与他形成一个利益集团。
当有这样规模的三四个大乡寨成为一整个利益集团后,就算是知县知府想要动他,都得好好掂量一番可能引发的民生灾难后果。
而这样的利益集团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论是资源整合和调配,还是产业链的升级扩展,还是自身的安全保障,都是顶呱呱的。
有现成的例子可以参考,那就是祝家庄和顾家庄这样的存在形式,可以养兵马,设教头,自成一个小王国体系。
而这体系是附和朝廷官面的,性质合法,黑白参半。不像水泊梁山那般,只混黑色的道,跟朝廷对着干。
目前大王乡里还没有把张林的宅院建好,只是两个普通的民居院落连通起来的大院,张林只能在这里先将就一段时间,等四进出的大宅院建好后再搬。
反正有的是荒地,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一大早,张林便带着石秀,连同王、孙二位掌柜来到新染坊中视察。
四十个帮工尽数到齐,没一个漏掉的,稀稀拉拉地站在染坊前的空地上等待新老爷发话,一双双眼睛俱都是羡慕,好奇,还有一丢丢的感激。
张林一米八的大高个还是相当有皮相的,往人前一站,便有一股摄迫之感。他环顾了这堆人,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表情肃穆而沉静。
孙掌柜喝道:“都来见过咱们大王乡的张保正,张二爷!”
四十余人高低不平,杂乱无章地大声吼了一嗓子:“见过张保正,张二爷。”
张林压压手,止住呼声,背负双手朗声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诸位既然都在我麾下做事,可有谁对上下工的时间安排,月钱不满意的?”
人群里议论纷纷,苍蝇似的嗡嗡一阵,俱都交头接耳,但没一个站出来。
张林喝道:“有,还是没有?”
众人齐声呼道:“没有!”
“好!现在,你们左右看看旁边人的个子,高的往后站,矮的往前站,分成两个队列!”
四十个汉子疑惑万分地看着新老爷,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彼此面面相觑,有些在调换位置,大多数都茫然无措。
张林指着不动的那群人,吼道:“立刻,马上,按照高矮个头分队列!”
稀稀拉拉一阵调换,你拉我,我拽你,看得张林眉头都挤在一起了,才是勉强凑了两条队列出来。
张林亲自下场拉人调换,拽出一个傻子就喝骂一句:“眼睛长屁股上了,高矮分不清?”
被骂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地站好位置。
张林看着天色,拿出一个沙漏圭表搁在地上,喝道:“现在就出发,在这沙漏倒完之前,从大王乡沿着小路跑到巨羊山山道口,再跑回来吃早饭。如果没有超时,回来就能吃上香喷喷的东坡肉和面条。如果超时,抱歉,只有青菜粥伺候!所有人不准弄乱队形,乱了一个,也别想吃到肉!”
“跑!”
这老爷莫不是神经病吧?四十个汉子虽然一肚子怨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曹宝和金大升在旁边手持鞭子,啪啪甩了几甩,抽的空气噼里啪啦炸裂声,喝了几句,领头的矮个子顿时身不由己地跑动起来。
张林,石秀和王、孙几人就站在原地等着,叫人抬来一箩筐的铜板,放在沙漏圭表的旁边。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沙漏都快见底了,远处依旧没有队伍回返的迹象。
“把沙漏倒过来放一会。”张林吩咐石秀去弄,然后笑道:“等看到人影冒出来,再倒回来。”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远处才呼呼涌涌地现出汉子们的身影,跑到跟前都是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看着老爷的目光也是抱怨和不善。
张林看了一眼队伍阵型,有两三个明显站错了高低位置,但他也没计较,站在堆满铜钱的箩筐前,笑道:“很好,都按时跑回来了,也没有站错位置。现在,按照前后顺序,每人上来从箩筐里拿三个铜板,不准多拿也不准少拿。”
四十个汉子听到有钱拿,纷纷脸上洋溢出笑容,仿佛疲倦感一扫而空,伸手来够。
“谁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