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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起身肃声道:“小弟毕竟是个男儿身,住在这里肯定会招来些流言蜚语,邻里邻旁的面上不好看。嫂嫂既然喜欢这链子,那就当给嫂嫂十五两好了,还请哥哥给小弟托熟人找个房屋居住,也省的小弟无处落脚。”
听的这话,潘金莲喜笑颜开,武大郎这才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兄弟放心,明日一定帮你办好此事。”
潘金莲催促道:“大郎,何须明日,待会吃完酒就去找王干娘是了。”
“娘子说的是,是是。”
虽然少了点钱,但张林毕竟解决了眼下落脚的要紧事儿,也算收获圆满。三人各怀心事地吃完酒,潘金莲便要武大郎去喊王干娘。
武大郎随即去把那婆子叫来,先算还了酒菜钱,再问到租房这事儿。
王婆子瞅着张林,一拍大腿道:“哎呦,你要说租个大门大户的宅院儿,这事儿短时间里难办。要是想找个落脚处,这就正巧了。你家旁边这屋子原不是想做杂货铺么,那许老头也没甚本事,还没开门就害了场大病。他家婆娘前些日子托老身替她找租户,一年也就五两五钱银子,若是张小哥看的满意,这事儿明天就能办下来。”
张林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随即叫王干娘回家拿了药匙去看房屋,武大郎也跟了去。
三人在屋子里上下转了一遍,倒是跟武大家里的格式差不多,都是上下两层,后面带着个三十来平米的小院子,一间正厅带个偏房,门里拐着便是厨房。上了楼梯是个小偏厅,连着卧室,正门和后院门都是通着紫石街。
换算成人民币,五两五钱银子差不多是三千两块钱,确实不贵。
看房结束,张林笑道:“这样吧,租费一年五两五钱银子没问题,我凑个六两整数,余下的就权当王干娘的辛苦费。还得劳烦你给我找一辆板车用用,我有些家伙事还在城外,搬运完就归还。还得麻烦干娘替我买些被褥之类的物事,也不需要太好的,回头一发算还你钱。”
王婆子笑得合不拢嘴:“小哥真是会做买卖,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那就这样说好了。板车我家里就有,张小哥是现在用,还是明日再用?”
张林诧异地道:“今晚就可以住进来?”
“老身担保的事,谁敢说个不字,明日再签租契也行,也给小哥省一晚房费。”
张林在树林里睡了四晚帐篷,实在身子骨有些吃不消,再说城外那些装备的确要紧,早点安置了也省的老是担心。
他随即对王婆子道:“那劳烦干娘先去写租契,我随后就去你铺子上画押。”
“好好,小哥真是爽快人。”
王婆子走后,张林回到武大家里,顺利地用铂金项链换了潘金莲的十五两银子。武大郎一脸的无奈,也不知是因为媳妇赚到了,还是因为媳妇太会败家了,心思莫测。
拿到这十五两银子,张林的荷包里便一共有了二十两银子,到王婆子茶肆铺上画押了租契后,总算是把落脚处正式搞定。
吃完酒已是黄昏,天色微暗,张林赶时间地从王婆子家里要了平板推车和几个麻袋,出城去搬东西。
阳谷县毕竟是个小县城,宋代也没有宵禁的规矩,张林出城前跟那两个叫胡彪和魏进的士兵又打了回招呼,花了一个时辰,才顺顺利利地将自己穿越来的家伙事都给弄到了新宅子里。累出一身臭汗,却总算放下了心。
王婆子赚钱心切,趁着还未入夜,只花了小半个时辰就将被褥枕头灯油盆巾的房中物事购买好了,共计一两三钱银子。
张林算还了她一两五钱整,乐得王婆直夸他会来事儿。
第5章 新的一天()
潘金莲得了铂金项链的便宜,拉着武大郎自告奋勇来收拾房间。
张林除了没让他们碰自己的麻袋,其余都随他们弄。忙到晚上八九点钟才是一切妥当,可以勉强入住了,只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什么的还得明日操办。
替张林烧了一锅热水后,潘金莲便拽着闷闷不乐的武大郎回了家,一路上数落个不停,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厮又给我使脸色,只当我胡乱花钱买了个金链子,也不记得你这租赁房屋的钱也是老娘出的。”
武大郎慌不迭地说没有,回到家后潘金莲更是将气话撒泼,抠出那链子晃了晃,骂道:“你这厮哪里知道这铂金链子的金贵,别说是三十两,就是五十两也能当得。早年在王招宣府上,一个西域行商卖的戒指,还没这巧夺天工的手艺都能卖到六十两银子,你睁大狗眼看看这链子,能不能找到一丝儿合缝的地方?”
“咦,娘子这样一说,还真是看不到一丝儿缝隙呢。”武大郎闻言,好奇地伸长脖子仔细瞅了瞅,直摇头。
“猪脑子!”潘金莲见他还真不识趣地凑上来看,一把将他脑袋推开,没好气地怒哼一声,才扭着屁股上了楼。
这一晚,张林睡得格外踏实,躺在软软的被褥上,一夜无梦到天光大亮。
有了安身之地,手上还存着十三两的碎银子,对于张林来说一时之间是不愁吃喝了。眼下要忙的事情很多,首先就是得整一下地窖,将穿越来的随身装备给整理妥当。
电器类的东西,他有一个太阳能万能充,既可以用在充电电池上,也可以用数据线对手机充电,只是笔记本电脑就是真的用一点电就少一点了。其次就是自行车最为重要了,尤其是车链和齿轮的保养。
其他的物事,比如纸笔和太阳镜之类的小玩意也是可以拿出手典当换成钱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张林是不会去当的。
因为他知道北宋末年,从皇帝宋徽宗到下面的朝廷官员都是奢侈成风,这些东西留着将来或许有大用。
在地窖里忙到中午,张林想洗个澡,却发现没有烧锅用的柴火,油盐酱醋更不用说了,只好出门去找街对面的王干娘。
说到王婆子这类的人,邻里帮务、说媒买办的事情是门儿清,有点类似中间商的作用。无论你想买什么东西,或者找人办什么事,只要不是太高端,这婆子都能帮你办妥妥的,中间收点费用也是该的。
像张林这样一头扎进北宋年代的愣头生,前期还真得靠着王婆子指点,给点好处起码买卖东西的时候不至于被人当猴耍吃大亏。
“哎呦,张小哥昨晚睡得可好?”王婆子依旧是坐在长凳上靠墙嗑瓜子,张林刚出门,就听到她热情地吆喝着。
“睡得好,多谢王干娘帮忙,可有什么饭吃?”
王婆子忙起身招呼他,满脸皱纹夹着欢笑:“有有有,要不先来碗酸梅汤解解渴?”
张林虽然不舍得花冤枉钱,但也不好推辞,只好应了声,笑道:“劳烦干娘今日再帮我置办些柴米油盐姜醋茶,也不需太贵的,凑合用就行。”
“好好,这事包在老身身上。”王婆子知道这小子初来乍到,见他这身穿着也是个没什么钱的主儿,但使小钱却大方的很,所以对他印象还不错。
张林正喝着酸梅汤呢,眼瞅着街对面的户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个端着水盆身姿窈窕的女人,将盆里水泼洒在街面上。他还没发话,只听到王婆子高喊一声“武大娘子”。
那女人侧脸望过来,可不是貌美如花的潘金莲是谁,见到张林目光也投过去,她微微一点头便欠身回房关上了门。
王干娘在耳边八卦道:“嘿,这小娘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抛头露面,成天日地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知道那房里是藏着金山还是埋着银窖呢。”
张林陪她干笑一声,只听她又问道:“张小哥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哦,前些天生了场怪病,需要将头发剃光后治病,这才重新长出一些来。”张林解释一句,顺便问道:“王干娘是老住户,可知道这阳谷县里有没有一个叫张觉的人?”
“张觉?哎呦这名字听得好熟悉,这人可是小哥想探亲的?”
“是呢,只是家父嘱托的事情,做儿子的不敢忘。”
“老身在这阳谷县里熟门熟路,现今叫张觉的人却是没有,不过老身刚出嫁那会儿确实县里有个叫张觉的,只是后来卖了房屋地田搬走了,算来也有三十来年光景。”
“干娘可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
“老身哪里知道,天茫地海的,就算搬家想来也不会走远,大概就在这恩州里吧。”
张林暗暗松了口气,暗道只要张觉不在阳谷县里就好,自己探亲不成也正好有了在此地常驻的理由,也不用担心张临的死跟自己扯上关系。
等了一会儿,王婆子一连给他上了两碗酸梅汤,喝的张林肚子里饥肠辘辘,却又不好意思催饭,只好胡乱找了个借口告辞而去。
他径直往紫石街北街面上走,去寻武大郎,找到城门处才是看到他矮敦子背影。只是这回武大身边还跟着一个黄毛垂髻的邋遢小厮,瘦不伶仃的。
“武大哥。”
“张小哥,昨晚睡得可好?”
张林点点头道好,跟他买两个炊饼,费好大劲才将铜板硬塞给他,问道:“这小兄弟是谁?”
“噢,他叫郓哥儿,就住在盐水巷子里,平时就跟着我上街卖些时兴水果梨子养他家里一个老爹。”
郓哥儿其貌不扬,十五六岁上下,个子与武大郎差不多,上来就龇牙咧嘴地殷勤道:“早上就听武大说新结识了个俊俏哥,果然是真的,比那西门大官人也好看的很。张哥,吃个梨?”
张林还没开口婉拒,那梨子就被塞到手里了,暗道这郓哥果然是个小滑头,便掏出十个铜板付了账。
一个梨子只卖得三五文钱,郓哥儿得了便宜,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夸赞。张林面上笑着,心里却对着小东西没什么好感。
按照水浒里的文,武大郎的死明面上是潘金莲、西门庆、王婆子三人造成的,其实导火索却是这个报复心重,脑筋有点直的卖梨郓哥儿。
第6章 创业赚钱()
张林吃了两个炊饼,叫武大郎以后每天早上出门前留两个炊饼给他,后者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他又问了生意如何,武大道:“这天月正是收麦粟的时节,家家户户粮多,所以一天只做六扇笼。要是入冬开春那几月,便能一天卖出十扇笼。”
“那不错啊,每天能赚多少?”
武大郎挠挠头皮,憨厚地道:“小本买卖,每月三四千钱总是有的。”
三四千钱大概是谦虚,应该有个四五千文钱,换算下来可就是每个月三两多银子的利润啊。张林暗暗吞口气,心道自己原先还没出息想去酒楼当酒保呢,麻蛋还不如武大郎赚的一半多。
武大郎昨晚被潘金莲教训了一顿后,想着自家沾了张林那铂金项链几十两银子的老大便宜,心里过意不去,便又叫他傍晚去家里吃酒。
张林心里正想着其他事情,稀里糊涂地应了声,告别武大郎后就在这阳谷县的紫石街上从北走到南,来到西水桥大街,又从街角转到狮子街,逛了半天也没确定自己的赚钱生计。
手里虽然有十多两存银,但却经不住这细水长流的花销啊,回到紫石街上路过王家茶肆的时候被王婆子叫了声才回过神来。婆子将买好的柴火和油盐酱醋都堆在门口的板车上,张林算还了她整五钱银子便回到家里呆坐。